來賓當中也有不少年紀很大的人,這些人跟帕特麗夏擁抱貼面,親吻,手牽著手溫和的說著別來的事情。
那情形跟符昊印象中,過年回家時跟那些老輩人聊天說話甚至還要親熱一百倍。
帕特麗夏對這些老年人的態度也相當的討好。跟對旁邊的那些年青人似乎完全不同。從這些上,符昊能覺得這些人應該是家族中的大人物。
而且符昊在第六感強化後,已能直覺出這些人的實力相當不俗。
就像帕特麗夏說的,這裡有一些以前沒有見過的老古董出現。看起來對於這次發現的新的地下世界,恐怕這些人都十分重視。
帕特麗夏一直跟他們打得火熱。而符昊臉上有面具,也只是安靜的在後面拿了一杯喝的,自顧自的看看窗外的風景什麽的。
入會的人很多在偷偷的打量他,也有很多人在偷看他。但是沒有人跟他這個邊緣人說話。
酒會的氣氛似乎一直都不錯。
因為所有人都希望得到了更多的幸運女神的寵兒。與符昊跟帕特麗夏見面時,帕特的緊張不同。這些人見面後,都相互友好得驚人。
符昊的暗中評價是——這種短暫的友誼恐怕是來自與雙方共同的利益。在這個極少有的時刻,雙方的利益暫時被統一了。所以和平也就可以出現。
當然這些並不關符昊的事兒。他只是個旁觀者而已。在這裡也只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而已。
那個笑得極開心的帕特麗夏在跟所有人都聊過之後,回到符昊的旁邊拿酒,然後用酒杯遮住嘴嚴肅而小聲的警告說,“不要放松警惕。”
那句話似乎使得房裡的溫度下降了兩度。
符昊點了點頭,拿眼睛看著帕特麗夏。她卻一臉微笑自如的看著四周的人。
符昊一直對有實際經驗的人保持尊重。當他面臨實際經驗的人說的話,與邏輯理論上有衝突時。那他會盡可能相信這個有經驗的人說的話,因為有些時候,科學就是對理論上的成立但在現實中卻不成立的事情的一個糾正。
不管理論上多合理的事情,如果有人告訴你現實經驗是正好相反的,那麽符昊必然寧願相信現實經驗。這是生活。
就像給自己買鞋子的時候,你的腳跟高科技測量儀量出的結果相矛盾時。你肯定要相信自己的腳,而不能相信高科技測量儀量出的結果一樣,不管那儀器有多牛逼。
帕特麗夏是最適合去評價跟這些人在一起相處的問題的人。她跟他們在一起已經共同生活了上百年了。是那種該發生的事兒,都發生過了的時間。
這種無聊的酒會一直在持續,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外面有新人進來。
鄭夢如一直到這時才出現。她這天穿著潔白的裙子。她的臉並不算太美,所以她專門把自己漂亮緊致的腰身用裙子顯了出來。她的身邊跟著六名羅伊家族中的保鏢。使她進門的時候。顯得相當的隆重。
符昊在角落裡冷眼旁觀。這個女人此時一臉的春風得意。她的身份是帕特麗夏新得到的手下。
帕特麗夏是親自去接符昊,而且是她一個人。卻專門給鄭夢如安排了一群人。她恐怕是有其目的的。
剛剛得到“新的地下世界出現的消息”。在這個時候,家族中第一個成功的“降臨者”意味著什麽,可以想像。
鄭夢進門後,幾乎立即受到了眾星捧月的關注。
甚至連那剛剛跟帕特麗夏說過話的幾個老人也都直起了背盯著她。
就像在看一件寶物。
那些原本跟帕特麗夏在一起還能保持著表面上的微笑的幾個領隊,此時臉色都有點兒發青起來。
鄭夢如對自己的眾星捧月的狀態非常享受。帕特麗夏則安靜的走了過去牽她的手。
她的黑色複古上裝有些男性氣質,配上鄭夢如的白色長裙,非常得當。就像情侶裝。
如果不是認識帕特麗夏,符昊甚至會覺得這是一對拉拉。
帕特麗夏牽著鄭夢如跟所有人打熱情的招呼。符昊似乎能聽到每個人心中的咒罵。
而鄭夢如除了跟所有人說話,拉關系外。對於帕特麗夏,她也是各種的伺候周到,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個非常適合奉承人的人。她長袖善舞。
在鄭家的環境裡,她能活得滋潤,甚至差點把鄭佳的老爸給賣了,都是有原因的。
符昊一直沒跟她見面。大廳人很多,不主動的人。鄭夢如倒真的沒留意到。
帕特麗夏把這一切都乾完了。鄭夢如就被那幾個老妖婆一般的白人老太太留下來嘮良心家常。
那位穿得跟精靈男弓箭手一樣的高挑美女回來坐到符昊的沙發角落裡得意的喝高腳杯裡的酒。
符昊低聲跟她說道,“要我提醒你,關於她在鄭家的那些事兒嗎?”他意思自然是提醒帕特麗夏——這個女人的問題。
帕特麗夏微笑然後在符昊耳邊說。“她一個女人,能怎麽迷惑我呢。安心哪。要真的想迷惑我,也只有你這樣的男人。”
符昊笑,“看你們倆太像一對兒了。我只是忍不住提醒一下。你別往心裡去。”他心裡卻在想。你喜歡戴面具的男人?
這種話如果是沈嘉說還可以理解。畢竟那丫頭喜歡這種cos動漫人物。可帕特麗夏算哪回事兒?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的老女人,跟這個死神的裝扮是怎麽都搭不上邊兒吧。
這一天的略晚。酒會結束的時候,家族內部的正式會議在這個時候才開始。
在酒店的五樓大廳裡。
符昊一直在暗處觀注著這一切。因為到這個時候起。恐怕才是正式的消息出來的時候。
家族之中一個叫莫麗卡的女性領隊是這一次的消息放出者。
她招進的一個當地的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白人漁民這時介紹周圍小島的環境,“那個區域。我們這十七個島上雖然大部分人傳統以捕魚為生,但卻很少有人往那裡去。”他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小黑點說,“漁群有自己隨著暗流走的流向。”
“而那個方向並不是魚最多的地方。不過。歷史上,這裡比較特別是它是一個水渦流動的地方。我們每年鯨魚的捕獲季,那些流在海中的魚血最後幾乎都是被吸到了那裡。”
“但是那個小島附近,卻幾乎完全沒什麽魚可捕。“
有人吃驚,“完全?”要知道海裡的魚只有多少之分,不可能完全沒有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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