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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血神?這是至高無上的皋牢神!”
丁圖陰測測地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看來你也知道皋牢神的光輝,那我還可以給你個機會,就站在那別動,等著徐公清醒過來再說!”
還等著徐公清醒?
那林辰豈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他嘴角微微翹起,倉浪一聲拔出了背後的無影劍,斜斜地指著丁圖道:“丁圖,我告訴你,我不單單知道你們這什麽皋牢神,我還和他聊過天呢!”
“大膽!膽敢對皋牢神不敬!”
丁圖雙手合十,然後猛然拉開,一連五根釘子般的氣血在他手掌中漂浮不定,丁圖縱身一躍,跳到了林辰的頭頂。
一股血腥味立刻將這附近填充,林辰張嘴一吸,頓時血腥味填滿了他的唇齒之間。
就在這遲疑的功夫,丁圖已經跳到了林辰的頭頂,他五指張開把手一揚,那五根氣血形成的釘子便紛紛揚打到了林辰的腳邊。
“嗖嗖嗖……”
五聲淒厲的響聲過後,從林辰四周的“釘子”上立刻升起了無數根細若遊絲的血絲,纏繞著在林辰的頭頂升起了一張大網。
林辰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分明就是《血神經》裡面記載的血牢之術,但在這張大網的每個節點之上,一股股靈氣開始匯聚,雷電、風刃、火球,這些較為低階的五行法術居然在逐漸形成,下一個呼吸就要落下。
“是了,主人,這血牢之術,就是《血神經》裡面所記載的,只是這丁圖劍走偏鋒,非要在血牢裡面加上一些攻擊性的禁製,這才讓這血牢之術,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三足鎮魂鼎的器靈及時地提醒道:“這些五行功法看起來弱小,但卻可以對此克制一番!”
“不錯!”
林辰大吼一聲,身邊就已然出現了一道灰色的圓環,與此同時血牢上方的五行法術撲棱棱落下,擊打在圓環之上。
這丁圖可沒有徐公那般絕妙的法術,他的五行法術,只是想要將林辰盡可能地拖延住罷了,但林辰的暗藏在劍元劍盾裡面的元磁罡氣,正好將其死死地克住。
只見每一道擊打下來的風刃火球,都被洶湧飛出的劍氣所撕裂開來。
沒有見過林辰鬥法的丁圖這下可算是大開了眼界,他才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工夫,原本打算困住林辰的血牢就已經被鋒利的劍氣夾雜著元磁罡氣割裂得支離破碎。
“既然如此,那就再吃我一招!”
丁圖咬著牙怒喝道:“我就不信,皋牢神的功法會製不了你!”
丁圖嘴裡說著,雙手飛快地結印,很快,他背後的血舞居然漸漸隱匿起來,在林辰的視野之中消失不見。
“哦?無色無形?”林辰抽了抽鼻子,果然在他的靈識范圍內,都不能察覺到丁圖的那團血舞現在何處,“不錯!你的《血神經》已經快要摸到精髓之處了!”
不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林辰有的是辦法制住對方,“那你也吃我一記,攝魂音波!”
“當”的一聲巨響,林辰的頭頂驟然升騰起一道清光,緊接著一尊三足的大鼎在他的頭上顯化出來,這大鼎不動自響,當當的鍾聲響變了這附近的每個角落。
“啊!”
還在操縱著自己的血舞的丁圖突然面容一滯,他很快便捂著頭倒在地上,面容扭曲。
林辰豎起雙指,輕喝一聲,“回來!”
一團蒲扇大小的血舞在無形之力的牽扯之下,居然被林徹拉扯進了頭頂的三足鎮魂鼎中,然後大鼎轉了身便消失不見。
“你……你這是邪法!”
緩緩站起來的丁圖擦著自己嘴角的黑血,
怒氣衝衝地指著林辰喝道:“你這樣還算是個正道修士嗎?”“要真是說什麽邪法不邪法的,難道還有人會覺得修煉《血神經》的你們皓首國人不是邪魔外道嗎?”
林辰長袖一揮,面容冷峻地說道:“別在那哀嚎了,我這不是還給你留了一部分嗎?”
丁圖鼻翼抽動,將面前的血霧全都吸納進自己的體內,這可都是他的精血所化,剛剛若不是分離得快,說不定就被林辰全部用攝魂音波給抓進他手中了。
感受著已經少了三成的血霧,林辰隔著這麽遠,還是看到了丁圖臉上肉痛的神色。
怎麽說這也是人家在這苦寒之地,積攢了這麽多年才有如此規模的血舞,本在形成血牢之術的時候,就耗費了不少,現如今被林辰用攝魂音波大力抽取了三成,怎能不讓丁圖心痛。
“咳咳!”
丁圖用力咳嗽了一聲,試圖掩蓋剛剛臉上的肉痛神色道:“沒想到林道友也知道我皓首國的無上功法,如此見多識廣,實在是讓我佩服啊!”
什麽佩服不佩服的,林辰怎麽不知道方才丁圖的用意,他本著林辰在和自己談了半天,交涉了多項事宜之後,想著趁他頭暈腦脹之際,一舉爆發,利用血牢之術將林辰困住。
可沒有想到的是,林辰對於《血神經》裡面的功法如此熟悉,輕易就破開了血牢。
林辰在心中嘿嘿一笑,如果他告訴丁圖,自己曾經正面撼過他們那所謂的皋牢大神的話,不知道那時候丁圖臉上會作何表情。
這時候不遠處的徐公已經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明顯比以前蒼白了不少,而且肌肉抖動之間,還透露出一絲絲的寒氣,可見這次子午寒潮侵入體內的寒毒力道不小,以他的修為,還是沒有完全驅除。
徐公一睜眼,便死死的看著林辰,看得後者頭皮一陣發麻,“互有勝負,這次就算是平手!”
盡管身受重傷,但徐公的聲音還是如同黃呂大鍾一般,在林辰的耳邊炸響,“林辰你且走吧,我南河城鎮守者絕不阻攔!”
林辰拱了拱手,有徐公的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只不過他在心裡也有所計較,自己殺了南河城的鎮守者,還不只一位,而且又帶走了南河城的一件中品古靈器,這放在俗世間,那就是等同於斷人財路、殺人父母的不世之仇,徐公恐怕也是考較到現在的局面朝著林辰這邊傾斜,所以才選擇了和解。
事情都處理完了,徐公的一句話一錘定音,丁圖也就不再阻攔,當然他自認為自己也不是林辰這個和他一樣熟悉《血神經》功法的年輕修士的對手,趁現在有個台階下早點讓開道路也好。
再者說來,林辰這也算是以一敵多,就連徐公這個元嬰期的老祖一時半會都拿他沒辦法,他一個小小的金丹後期的修士,能有什麽作為?
待到林辰的身影從玄玄洞的洞口沒入,投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後,徐公朝著丁圖招了招手。
後者立刻會意地飛身躍了過去,一把將徐公攙扶住。
這時候他才發現,徐公的身子已經變得無比沉重起來,而且他的額頭上,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元嬰修士修煉到後面,講究的是四個字“抱元守一”,那可是一個滴水不漏的境界,汗珠一出,那就是代表著身體內的功力有所泄露,肉身這具盛裝著靈魂的皮囊有了紕漏之處,這對於以後的修行可不是什麽好事。
更讓丁圖感到寒心的是,自己所扶著的徐公的右手,一點知覺都沒有了,他低頭一看,徐公那有意掩蓋在長袖裡面的右手,透過袖子上的破洞可以看到,有著一條半尺來長的傷口從他的右手虎口處,一直拖到胳膊肘。
這傷口的附近,還有著森森的天雷之力在邊上,一道道細小的電弧彈個不停。
傷口深的地方,甚至於能看到白色的骨頭,可見徐公剛剛真是用自己的肉身抵禦了不少肆掠的天雷。
在那種天雷之力充斥了一切的力場之中,一星半點的靈氣都難以吸取到,在天劫暴走的後半段時間裡面,就連徐公都是在硬撐著。
他打量了下四周,徐天茂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著鮮血,他的背上,還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這時候徐公也沒有多余的精力騰出手來幫他驅逐體內的寒毒了。
玄玄洞主也稍稍恢復了一點,他半睜著眼睛,一步步走了過來,身上的肥肉,在這次劫難之中,似乎一下子少了不少,整個人也精瘦了許多。
丁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他靠過頭來,低聲在徐公耳邊耳語了幾句話,然後林辰就見到徐公臉上湧起一絲紅潮,這紅潮很快就退了去,取而代之的依舊是森然的蒼白臉色。
“這幫泥猴子,趁著我們不在就鬧事,徐公,要不讓我先回去?”
丁圖小心翼翼地出了個主意道:“以我的功法修為,隻用半個時辰就足以鎮壓得了他們!”
“不,你還不夠!”
徐公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這些年和京公他們一樣,都不在城裡面待過,那些個造反的幫派裡面,其實或多或少都秘密養了一兩個金丹修士,現在他們不知道怎麽回事,得到了我們這邊的情報,所以才敢於出手,你要是這樣一個人回去,一定會被他們給群起而攻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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