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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鑄乾一聲興奮的大吼,他最後將自己身邊已等候多時的卸嶺力士也投入了挖掘之中,很快就將那洞府的通道擴大了兩三倍,整座大門顯露在林辰眼前。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林辰抬頭看去,他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大門的頂端,還雕刻著兩隻活靈活現的石獅子,隨著光影的變動,這兩隻石獅子好似在死死地盯著每一位闖入者。
徐鑄乾看到這兩隻石獅子,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圖卷,對照了一下,然後興奮地大叫起來:“真的,沒想到這真的是殘圖中記載的內府右一門!”
林辰注意到了,這徐鑄乾手中的圖紙,居然比自己從中拿到的圖紙,還要大三倍有余,他也湊過來,不解地問道:“這個前輩,你手中的圖紙,怎麽比俺的圖紙要大好多啊?”
徐鑄乾此刻根本沒有注意到林辰嚴肅的神情,他只顧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頭也不回地說道:“我這份圖紙,可是千辛萬苦從我堂兄那裡偷過來的,他身為搖光長老的座下親傳二弟子,自然比我們這些普通弟子所得到的殘圖要大很多。”
“哎,不對,你怎麽也有殘圖……你明明不是我們九曜門的人!”
聽到徐鑄乾反應過來的疑問,林辰心裡咯噔一下,即使徐鑄乾不知道自己和他堂兄等人的過節,但是此刻自己是以一個外來探險者的身份來這裡的,所以說這誤會更沒法解釋了。
總不能跟徐鑄乾說,是我脅迫你堂兄進來的吧。
“算了。”
徐鑄乾揮了揮手,淡然說道:“今日兩派聯手共破終南洞府,盡管行動隱蔽,但是雙方都互相派了數量不少的探子,我猜你一定是雲龍派的某位長老的高徒吧。”
徐鑄乾這一自圓其說,倒是讓林辰輕按在儲物袋的右手慢慢放了下來,他也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嘿嘿,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本來按照兩派的約定,凡是第一個發現終南洞府內府的每個門的弟子,都可以優先取得一件極品紋器。”
徐鑄乾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但是林道友你也知道,這區區一件極品紋器對於整座內府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林某亦有同感,只是不知這內府之中,有哪些東西是閣下所需要的?”
林辰抹了把臉,果然是大派的弟子,縱然只是紫府期的修士,但野心也絲毫不遜色於那些金丹期的親傳弟子,不過這樣的人嘛,倒是很對他的胃口。
見林辰對自己的稱呼也回歸了正常,徐鑄乾知道,這林辰也算是放下了臉上的偽裝,他點了點頭,遞過來一枚玉簡道:“這是我最近所需要的一些煉器材料和兩張傳說內府之中藏有的兩張丹方。林道友一定也有師門吩咐下來所要的物品清單吧,如果方便,還請拿出來共同一觀,免得我等二人進去之後,為一些沒必要的小事而傷了和氣。”
林辰一手接過來徐鑄乾的玉簡,一手從儲物袋裡掏出那枚常萬春給自己的玉簡,不過在遞給徐鑄乾的時候,他迅速地用靈識將其中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字跡給抹去了,隻留下一面地圖和常萬春寫在這裡面的幾種可以延壽的天材地寶的名稱。
徐鑄乾一把拿住林辰的玉簡,貼在自己腦門上,然後放了下來道:“看了令師尊一定是大限將至了,所以才急需這諸如紅雲甲子果、千年玄龜血之類的延壽藥材。”
林辰也只是略一掃視了下徐鑄乾寫在玉簡裡面的字跡,
都是一些外面難得一見的煉器材料,他拍了拍手道:“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還請徐道友施展神通,破了這所謂的右一門的大門。”徐鑄乾自信地笑了笑,“這終南上人為自己的內府修了六座門,分別是左一、左二、左三和右一、右二、右三,其中左門注死右門注生,所以凡是從左門進入的,大部分都是注定要破除一些異常凶險的陣法,而從右門進入的,都是一些較為溫和的陣法。”
他向前走了幾步,手指著那兩隻蹲立在大門之上的石獅子,又補充道:“只不過右門的守護陣法如果光靠蠻力,不動腦筋去破解,不單會浪費時間,而且很有可能引發更大的變數。”
解釋完了,徐鑄乾一揮手,身後兩隻巨大的卸嶺力士走上前來,他從儲物袋裡面掏出兩張玉符,他小心翼翼地讓那兩名卸嶺力士將玉符按在每隻石獅子的額頭上。
然後徐鑄乾雙手上下揮舞,一連打出數百道法訣,當他打出最後一道法訣的時候,那兩張玉符上墨綠色的花紋頓時亮起,徐鑄乾輕喝一聲“定”。
那些墨綠色的花紋飛舞了起來,然後一張張落了下去,順著卸嶺力士的手臂和石獅子全身蔓延開來。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兩個被徐鑄乾驅使著去貼玉符的卸嶺力士在沾染到這些墨綠色的玉符之後,瞬間停滯了動作,然後癱軟在地。
而那兩隻石獅子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林辰不解問道:“徐道友,你這是要作甚?怎麽先讓自己的卸嶺力士倒下了,那我們去去除五嶽符的苦力不又少了一個?”
“沒關系的,這道右一門的真正打開訣竅是乾掉這兩只看守的通靈石獅。”
徐鑄乾一副脫力的樣子,他喘著粗氣回答道:“如果我們硬是靠蠻力破除五嶽符,那這兩隻通靈石獅就會發動,兩隻元嬰初期的石獅精魂就會飛出阻止我們。”
林辰試探性地問道:“所以,你剛剛使用的是一種可以阻斷靈識的玉符?”
“是的。”
徐鑄乾一邊讓剩下來的六隻卸嶺力士去拆除大門邊上的五嶽符,一邊半蹲下和林辰解釋道:“方才我使出的玉符是九曜門秘傳的天聾地啞符,這是只有元嬰期才能使用的玉符,此符可以斷絕一切生物的靈識,就算是金丹後期的高手也會中招。而且此符發動後不分敵我,只要處在一定的范圍內而且又沾染了符咒都難逃厄運。”
九曜門這等龐然大物還真是實力雄厚,林辰不由得砸了咂舌。
“好了,林道友,我們……啊!”
過了不久,徐鑄乾見卸嶺力士已經拆除了絕大部分的五嶽符,他站了起來,準備招呼林辰進去,可他的話才說道一半,一柄漆黑的長矛就將他的右臂洞穿。
如果不是徐鑄乾閃避及時,想必他現在早已是一具死屍了。
林辰連忙放出小盾,一邊飛速趕到徐鑄乾身邊。
他放出靈識,發現此刻徐鑄乾已經奄奄一息,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絲黑氣。
林辰心中大駭,連忙撕開徐鑄乾右邊的衣袖,只見得那被黑色長矛扎中的地方,已經布滿了黑氣,這些黑氣順著徐鑄乾的手臂直上,眼見得就要攻入心肺丹田了。
“既然如此,得罪了!”
電光火石間,林辰就下了定斷,他拔出修複了大半的無影劍,一劍揮下,將徐鑄乾整根右臂切下,然後又放出一道靈紋護住他的心臟。
在劇烈的疼痛下,徐鑄乾慘叫一聲醒了過來。
他左手從儲物袋中掏出兩顆丹藥吞了下去,然後死死地看著身邊那還插在斷臂上的黑色長矛,憤恨地說道:“一定是搖光長老座下的五弟子倉浪殺過來了,想必是搖光知道了我半路截騙走了他的使者的事。”
“嘿嘿嘿……”
“徐師弟,你還真是能耐啊,在長老身邊玩燈下黑,你以為你逃得過長老的手掌心?”
不遠處飄過一陣冷笑,一個飄忽不定的聲音在林辰和徐鑄乾身邊響起。
徐鑄乾半坐了起來,他輕蔑地喊道:“元嬰期又如何,這終南內府的門,只要打開一道,就掌握了部分內府的機關,在這內府的禁製之下,縱使他是元嬰後期的長老,又奈我何!”
雖然聽了大半,但林辰心裡已經明白了,這徐鑄乾是半路上襲擊了和搖光長老派來和自己碰頭的弟子,然後又想著搶先一步進入洞府之中躲避搖光長老的追殺。
“可是你沒有想到吧,從你偷了你堂兄的地圖之後,我們幾名親傳弟子就都懷疑上了你,所以在你前腳剛離開別院之後,長老他老人家後腳就派我前來監視你。”
不知人在何處的倉朗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哼,你們九曜門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名門正派。”
林辰嘲諷道:“可是還是有親傳弟子不知廉恥地修煉這些邪魔外道的功法!”
“那雲澤的小子,你也別太囂張了!”
倉朗的身形漸漸在遠處浮現,“長老早就算出你有無影劍這等大殺器,還有那可以放出凶獸精魂的中品靈器,所以就讓你走這條右一門的道路。怎麽樣,過了那劍魂一關的你,現在手上還有幾招可以對付我?”
搖光這老匹夫,好深的算計,他故意讓自己走這條有著強力守護的道路,然後逼著自己用光底牌!
林辰冷哼一聲,怡然不懼地道:“你倒是可以來試試啊,看你能擋住我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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