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叔叔,她不是洛舞阿姨,你仔細看看!”
小武一隻手抓著他嘴裡的羅瑞叔叔,一隻手抓住蕭錦洛,把蕭錦洛的手從羅瑞叔叔的手中抽了出來。
“對~!不是,我……我有些眼花了,洛舞現在應該也和我一樣,變成一個老太太了。哦~!不對,洛舞永遠都是那麽年輕,那麽美!……”羅瑞叔叔像夢囈一般的自顧自的說著,眼中包含的內容數次變化。
羅瑞說到洛舞時激動、失落再轉為沉溺在自我幸福世界中的表現,讓蕭錦洛充滿了無數的疑問。
他和洛舞究竟是什麽關系?他們又怎麽會有關系?下水道裡的世界和洛舞的世界完全是兩個世界啊!
“羅瑞叔叔!”
看著羅瑞陷入魔障般的自言自語,小武擔憂的喊到。
“我沒事,小武!小姑娘叫什麽名字啊?叔叔看著你很有眼緣!”
羅瑞被小武擔憂的叫喊聲叫醒,他眼睛裡恢復溫潤的眼神。安撫的對小武說完,繼而衝著蕭錦洛問到。
聽到羅瑞問出的問題,小武也充滿期待的看著蕭錦洛。
蕭錦洛從羅瑞的眼睛裡可以看到,雖然男人過早的衰老,但是卻有著一顆包容和豁達的心。
“蕭金水!”
沒有告訴羅瑞和小武她的真實名字,不是因為不相信他們,只是想從他們口中探聽更多洛舞的事情。現在的洛舞在她心裡就像是一個謎團,她一定要解開它。
“……不會吧,這麽特別的名字!”小武在聽到蕭錦洛說出的名字時,表情驚訝,眼裡盡是不相信的說到。就連閱盡世事的羅瑞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實在是這個名字和蕭錦洛本人差異太大。
“不相信?”蕭錦洛在說這話的時候很真誠,能把謊話說得真誠的人,謊話就成了真話。
“不!不!不!相信!”小武連說了三個不字來否定眼睛裡那麽明顯的不相信。
從這點可以看出來,小武是一個善良的人!只有善良的人,才會不去懷疑別人。哪怕是漏洞百出的謊話,他也會說服自己去相信。
這樣的小武到讓蕭錦洛心裡有些愧疚了。
“面好了~!小武。快招呼小姑娘吃啊!傻站著幹嘛!”面攤老板把一碗熱騰騰的面放在蕭錦洛旁邊的桌子上,扯著小武的衣袖,衝他使著眼色說到。
面攤老板的話把幾個人從不同的情緒中解救了出來。
“那個……蕭金水,快吃吧!在外面你可吃不到分量這麽足。味道好,而且乾淨衛生沒有任何添加的面哦!”小武先坐了下來,然後非常賣力的誇讚著桌子上的那碗面。
面攤老板聽到小武的話,眼睛裡明亮而又激動,一種我沒白疼你的眼神。同時又期待的看著蕭錦洛。
在幾個人期待的神色中。蕭錦洛有些不好意思的吃了起來。
“嗯~!真的很好吃!”蕭錦洛邊吃邊忍不住誇讚起來
“是吧!吳嬸擀麵的手藝那是沒說的,這個棚戶區的人都愛吃!”小武也驕傲的說著,仿佛那面是他做出來的一樣。
蕭錦洛沒有再接小武的話,而是認真的吃起這碗面。在外面確實無法吃到這樣的手擀麵,實打實的麵粉,精工細揉。而且湯料裡確實沒有任何為了曾添味道的添加劑,但是味道絲毫不遜色於外面任何面館裡的面。
“大家愛吃我就高興!”吳嬸笑呵呵的說完,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每坐下一個客人,都相互熱情的招呼著,顯然這裡的人相互之間都很熟悉。與單元套房裡相互陌生的鄰裡完全不同的相處方式。
“走吧!我送你去學校!”
小武遇到的每一個人都熱情的喊著他並衝他做著說不出來的眼神。蕭錦洛心裡一陣無語。看來這大叔的年級不小,所有人都期望他趕緊找一個媳婦的節奏。
小武在眾人的眼神中敷衍著,並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蕭錦洛跟著小武七彎八拐,最後從一條旋轉而上的樓梯上了一個閣樓。打開閣樓的門,外面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單元套房,而且是未經裝修的毛坯房。從外面看去,任人也想不到他裡面竟藏著這麽大的一個世界。
“往前走五百米,右轉再右轉就能到你的學校了!”
“你不送我到學校?”
“我的時間很寶貴,你付得起錢嗎?”
小武又恢復了一幅桀驁不馴的樣子,和剛才在吳嬸羅瑞等人面前截然不同。
“再見!大叔!”蕭錦洛翻了翻眼睛。不客氣的轉身離開。
“跟我玩叛逆,我才是叛逆的時期,好嗎?”蕭錦洛邊走邊嘲弄的想著。
“小丫頭!”蕭錦洛走出了幾十步之後,聽到了小武的叫聲。蕭錦洛轉過身。疑惑的看著他。
“那個,還是太習慣你的名字!記住這個地方了沒?”在蕭錦洛疑惑的目光中,小武的眼神有些閃躲。
想了想,蕭錦洛隨即明白了小武的意思。
“記住了,等考完試,我會再來的!我對大叔私闖別人家的目的很感興趣呢!”蕭錦洛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英雄所見略同!”小武也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蕭錦洛與小武道別後。 按照他所指的方向,二十分鍾左右便到了理工附中。因為一直練習跆拳道的緣故,這點路程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昨天晚上去哪裡了?”一堵厚厚的人牆擋住了蕭錦洛的去路,並用沒有溫度的聲音問著蕭錦洛。
蕭錦洛抬頭看著這堵人牆,除了莫辰逸,誰還能話一出口,就能把人凍死。
“……你又不是我爸,我去哪裡還要向你匯報啊!”蕭錦洛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一次又一次的夜不歸宿!連期末考試也無所謂了,是嗎?”
莫辰逸的聲音不僅冷漠,更隱含著憤怒!
蕭錦洛心裡很震驚,當然她震驚的不是他的語氣和態度,而是她的行蹤他怎麽會這麽清楚,就連她幾次半夜離開蕭家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麽她在他面前不是一點也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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