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

“我不知！”

“真不知?”

“真不知！”

“現在知道了?”

“現在知道了！可是——”

“可是什麽?其實我們當初八個走在了一起，也玩得比較好，歸根結底原因還是因為你！”

“為我?怎麽可能?不是大家志同道合，一起行走修靈界，傲笑人世間嗎?”

“這個有衝突?”

“呃！沒衝突！”

“那不就結了?”

“就結了?”

“那你還想知道什麽?”

……

我真暈！怎麽著兩個老家夥說話複讀機似的?不過這也得虧咱們國語的博大精深，否則要是遇上一般的國際友人，還不得澆了一頭的霧水?

就如最近在網絡非常走俏的海東大兄的微型小說《來》，其中簡簡單單的幾個來與不來、再來或還來等，竟分別深刻反映了男女從初見到又見，流o產到絕交等過程，真是令人扼腕叫絕。一≯小說≧我從得知這微小說的時候竟看了還看，又看再看，反反覆複地看啊看啊，隻一個勁兒的覺得這真令人歎為觀止。

如今這兩個老貨的對白雖然沒有那麽精深，卻也有趣，畢竟一大把年紀了的他們對於男女感情關系敏感度，竟似乎沒有我這個年方二十(有一)的初哥曉得通透。

莫非這是傳說中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我心自飛翔，但現實卻還得裝聾作啞、裝瘋賣傻，畢竟在不久的一會兒，我就將面對言三少的善意招攬，甚至是無邊的誘惑呢！

不過倆人對於此事似乎已經達成了協議，所以也默契地不再談論此事，卻聽少女師伯問道:“我這幾年都因個人問題沒有涉足外面，這修靈界這幾年可有什麽什麽大事或者趣事?”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少女師伯自是不再讀書，但對於外面的動態卻也好奇，看來以前的少女師伯還是極為喜歡在修靈界自由行走啊！

呵呵呵，這得虧虎門“閉關鎖國”，不與外界聯通，也不與其他門派關聯，門人子弟在外面歷練行走，往往也只是私人行為，不代表虎門——假如虎門真是一直對外開放，或許少女師伯也會成為一位雷厲風行、堅決果斷的“外交部長”吧！?

不過，這個話題好啊！

真是要什麽來什麽，剛才還覺得他們早就應該談論修靈界的，現在居然、果然談及了這個話題——唉！難道少女師伯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然而可惜的是——

“現在國家太平盛世、人民安居樂業，修靈界自然也不會破壞了這份祥和。”言三少微笑著道。

沒事麽?沒大事生?那就不好玩了哦！

風起雲湧的打打殺殺才好玩嘛，門派爭鬥、搶生源、搶資源、護短或誤會引起的是是非非導致鬧成的滾雪球事件等，那才有意思嘛！

大家和和氣氣的幹嘛啊！?做鄰居，還是交朋友啊！?

少女師伯沒有接話，言三少則繼續著道:“現在修靈界最大的大事就是明年中秋的門派大比了。掌門人們的比試還好說，那些被安排參賽的準新秀們卻是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最關鍵的修煉時刻了，是成是敗，就取決這一時期了。你知道的，重壓特訓之下人體的潛能，是很有可能會被成功激活出來，很多人的升級突破往往也成敗於此時——成則實力大增，前途光明;敗則——呵呵，心灰意冷，此生多半難以振作的了。”

呃！這他麽的什麽重壓特訓，是如此的可怕?

難不成老子抗擊打能力強，在那裡跌倒了就在那裡爬起來也不行?

不過，言三少是誰?他有必要對少女師伯口出逛言嗎?

少女師伯卻也點了點頭，表示對於言三少的話很是讚同，“這個特訓怎麽說呢?雖然說是一份挺不錯的機遇，而且成功率也在半數以上，但是對於那些失敗的人來說，還是有點太殘忍了！這得虧我們虎門不參加比賽，否則也不知道害了多少苗子呢！”

呃！成則為龍，敗則成蟲。

這亦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勾當啊！

不過話說，這個特訓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會對人的影響如此之大?特別是對那些失敗的人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啊！

須知每一個修靈者，特別是被門派選出來準備參加門派大賽的各方天才，更是所有門人中的佼佼者，可以肯定地說這些人無一不是心志堅定之人，可是經過這個特訓，卻會有一半——唉！不成功則成仁，從天空落下塵埃，也的確令人難以接受。

當然，其中玄機肯定還有，只是我暫時沒有真實的經歷接觸，所以猜測無力罷了！

“千年傳統如此，所有門派如此，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來你們虎門也應該保留著這個特訓的方法吧！?”言三少苦笑著道，不待少女師伯回答，便又繼續，“其實這也沒有害不害的，優勝劣汰，成王敗寇，理所當然。再說了，特訓之前我們也有專門詳詳細細給他們陳述並分析利弊了，而且選擇權也是在他們那裡。所以，他們的路終究是自己選的，無論成功或者失敗，都怪不得別人！”

這個也是，想要早日成功，就得也做好隨時失敗的準備。

機遇總是和風險並存的。

想要兩全其美的法子——這麽好的東西誰人不想呢?有嗎?要有才能想啊！

愛拚才會贏。

假如換成是我面對這種抉擇，我想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嘗試，去衝擊，去成功的……

至於結果假如失敗了——那麽打落的牙齒獨自吞，沒有什麽好抱怨的。

或許，正好借機“卸甲歸田”，回家娶妻生子，不也挺好的人生?

不過據少女師伯所言，虎門不參賽，這樣的方法也置之閣上而沒有使用，看來我還是沒有機會選擇並脫穎而出了。

至於湘西言家還保留著並正使用——可是我對這個門派無愛無感啊……

少女師伯其實也不是特訓的反對者，所以她道:“其實無論如何，有實力的人還是有實力的，這樣的挑戰其實也沒什麽難度才對！我記得你和他們幾個，當年也都是參加過這個中特訓的！”

“當然了！要想快進步、快展，不去參加怎麽行?假如我隻想做一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那麽倒沒必要去冒險——我們家老二這貨不就是這樣嗎?結果呢！?在我們堂堂湘西言家這樣的級修靈世家，資質也不是很差的他居然隻混到了三級中期，還整天沉迷於女色把身體掏空，自己也弄成一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然後在四五十年前就掛掉了！想想真是可悲可歎！”

言三少不說則已，一說居然抖出了他二哥的這段辛酸史。

色是頭上刀……

“這個我倒是知道！聽說當年言老太爺為了他也是費盡了腦筋，可惜你二哥對於修靈真的沒有半點愛好——牛不喝水，再怎麽按頭也是沒有用的！”

少女師伯看來對於言家其實還是蠻熟悉的，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似乎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

“他是爛泥扶不上牆，誰來都沒用！”言三少有點恨恨地說。

呃！這個也是，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幾個兄弟姐妹，但是他們家老大被逆徒暗算而死，老二又不爭氣而早亡，現在他就是最大的兄長了——可是無論再好再壞的兄弟，那份手足之情卻也是永遠也忘不掉的。

不像我，老媽生了我就把自己給賠了進去，加上老爸有一隻不肯再娶，所以我就一直做著單親獨生的孩子很多年，直至如今老爸終於松口迎娶豆腐西施，我也順便獲得了一枚買一送一的小蘿莉妹妹，這感覺真的很不錯哦！

至於老爸和豆腐西施是否再給我添上一個或者幾個弟弟妹妹的——哪就隨他們好了！

不過，我要提醒他們的是——凡事要趁早啊！

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比他們的叔叔或者姑姑年齡還大啊……

“好了！好了！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就看開一點唄！”少女師伯勸慰道，然後迅轉移話題，“聽說武當派前些年也收了不少好苗子，不知道這些年他們成長得如何了?雲龍天大哥也是武當派的得力乾將，現在他做到什麽職務了?想想我也有二三十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雲龍天?武當派?得力乾將?

龍交龍來鳳交鳳，老鼠交的會打洞。

雖然我之前不知道這雲龍天到底是何方神聖，實力如何，為人怎地，但是既然能和少女師伯等人相交，想來也必定是響當當的角色吧！

武當派嗎?乾無痕那廝可不就是出自於武當派嗎?不過他學習的是武術，而不是修靈，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認識雲龍天這樣的頂級大咖，有機會且不妨問他一問。

“他?牛鼻子一個！年紀比我們都老，卻還老愛扮年輕的樣，惡心死了！”言三少一聽少女師伯提到武當雲龍天，就馬上來了勁，拚命地在少女師伯面前打擊對方，“心心！你沒事別靠近他！這老家夥快15o歲了吧！?可是還整天把自己弄成三四十歲的樣子，你說他想幹嘛啊?這不是明擺著想老牛吃嫩草，勾引小女生嗎?”

呃！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怎麽這貨的聲音有點急切難耐呢?心裡有鬼?

“瞎說什麽呢?真是！”少女師伯沒好氣地道，“人家雲龍大家自小就一直注重儀態形象，這一點在修靈界人人皆知，你又何必說他?至於他的駐顏有術，卻是他的道家功法的大成之效了——不過，照你這麽說，雲龍天大哥的修為比起當年有精進了許多了哦！”

“精進個p！這老東西就靠這他的模樣騙騙女孩子而已，真要是打起來——不說你了，我也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一聽到少女師伯各種讚揚雲龍天，言三少當即表示了各種不服。

嗯?這貨怎麽了?我怎麽聞到了醋的味道?

“真的假的?”少女師伯疑惑地道，“我記得當初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好像除了我勉強能勝他個一招半式的，你們幾個都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啊！難不成是雲龍天大哥這些年偷懶了，所以沒有半點進步，還是你們都突飛猛進得太快了?”

有貓膩！

明顯有貓膩！

可是貓膩在哪裡?這個我卻是說不出啊！

想到這裡我倒將眼神多留意了幾分，卻現——

言三少聽少女師伯如此疑惑，蒼老的面龐竟似乎也紅了一紅，並不直接接話，“都說了，他的精力不在修靈，而是在於那些小女孩的身上了。”

“這個怎麽可能?”少女師伯明顯不信，“武當派不忌嫁娶，這個大家熟知。當年雲龍天大哥年輕之時不知風靡了多少萬千少女，他都沒有絲毫動心，更沒有娶得妻室，又怎麽可能這些年才凡心大動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你以為他還是以前的他嗎?”言三少繼續道，不過語氣好像有點異樣哦。

“啊?你說什麽?”少女師伯語氣急變，“你說雲龍天大哥這些年真的變了?你不是開玩笑?”

“我——我——我——”言三少老臉一紅，竟是無言以對。

少女師伯見狀，哪還不明白言三少心裡有鬼，“三少！你老實說話！我想聽真話！雲龍天大哥到底怎麽啦?我記得有一次你們到海外歷練遇險，好像還是雲龍天大哥救了你哦！”

呃！這些高手當年所經歷無數精彩刺激的故事，要是能一一記錄下來，想必也是一本非常暢銷的傳記書籍吧！

“這——這——這——”言三少再次無言以對。

我考！

事到如今，我哪裡還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