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已經不想活了,他放棄了那挺已經打完子彈的水冷式重機槍,然後把泰勒先前收集的十幾顆手榴彈掛在身上,然後仰面倒下裝死。
“兄弟們!老子來陪你了!等等老哥我。”
十多名德軍慢慢地包圍了上來,連長立即悄悄地拉掉了兩顆手榴彈的引線。
“轟轟……轟……”
這一次小小的戰鬥,根本沒有記入戰史的戰鬥,連長帶領一個班,加一挺水冷式重機槍,射殺了五十多名德軍,還有十幾名德軍前來查看情況的時候,連長又拉響集束手榴彈與敵同歸於盡,再一次炸死十幾名德軍。
德國、英國——是正義?是邪惡?是英雄?是罪犯?
北非不屬於英國,也不屬於德國,但這兩個國家卻在這裡大打出手,他們為了什麽?
這還不簡單,都是為了北非的各種礦產資源,還有蘇伊士運河的控制權。
這就好比有兩個強盜,跑到你家裡來,都宣稱說這是我的地盤,兩個強盜互不相讓,最後武力決鬥,勝利者佔有你的家,失敗者要麽死亡,要麽滾出你的家。
這兩個強盜,誰是正義?誰是邪惡?誰是英雄?誰是罪犯?留給兄弟們評說吧!
……
隆美爾離開指揮所後,就立即登上停在指揮所的一輛直升機,同行的有瓦爾德,另外還有五名參謀。
fa223直升機本來可以裝載二十人,可因為這次隆美爾他們需要從地中海繞行去托布魯克,所以要在直升機上面加掛副油箱,這樣一來直升機就不能帶太多的人。
很快隆美爾就乘著直升機離開前敵指揮所,在直升機沒有飛到地中海之前,直升機就在五千米高度飛行。
英軍在利比亞並沒有雷達,此時隆美爾不用擔心英軍的雷達發現自己的座機,當直升機飛到地中海上空的時候,直升機就開始降低高度,幾乎是貼著海面飛行。
隆美爾是穿越人士,當然知道雷達的諸多弱點,後世的雷達那麽先進,都無法消除地效的影響,何況二戰的原始雷達,根本就無法探測到貼著海鮮飛行的直升機。
雖然隆美爾知道地效對雷達的影響,可他們還是不敢放松警惕,他的“上帝之眼”一直在觀察周圍一百多公裡的情況,隆美爾可不想在不知不覺中被英軍的飛機擊落。
從梅爾沙隘口繞道地中海去托布魯克,差不多將近八百公裡的距離,直升機要用兩三小時的時間。
這個過程雖然無聊,但隆美爾是真不敢松懈,等飛機飛到距離托布魯克一百公裡的時候,隆美爾更是如此,他的“上帝之眼”一直盯著托布魯克的周邊地區。
此時的托布魯克城外已經有大量的英軍,他們已經從三麵包圍了托布魯克,但這些英軍的人並不太多,大約三個師的樣子。
這三個英軍師全是步兵師,英軍部署的北非的第七裝甲師還沒有到達托布魯克。
這讓隆美爾放心了,看來英軍的調動並不快,托布魯克城外的英軍要發動進攻,至少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英軍每拖延一天進攻的時間,對於隆美爾來說他就多一分勝算。
托布魯克的上空,也沒有英軍的飛機,也不知道英軍在幹什麽,他們居然沒有率先對托布魯克發動空襲,反而是要等到人全部到齊之後在發動空襲。
隆美爾開始對英軍的指揮官韋維爾戳之以鼻了,他利用沙塵暴偷襲托布魯克得手,韋維爾沒有預料到還有情可原。
可現在,如此萬分危急的形勢之下,他居然還是這樣慢騰騰地調兵遣將,
難道韋維爾把德軍當成搞笑的意大利軍隊了不曾。既然英軍如此松懈,隆美爾就不用在顧慮什麽了,直接讓直升機繼續貼著海面往托布魯克飛去。
等直升機距離托布魯克十多公裡的時候,隆美爾才用無線電聯系托布魯克的德軍。
隆美爾的座機在對著上空必須保持無線電靜默,以免讓英軍發現了端倪,要是讓英軍知道隆美爾在乘飛機趕來托布魯克,那英國空軍還不傾巢而出啊!
隆美爾很快就聯系上了托布魯克的德軍傘兵師師長哈羅德:
“我是一號,現在情況如何。”
哈羅德一直都在托布魯克要塞內的指揮室,當他接到隆美爾的無線電呼叫之後,簡直不敢相信。
因為記機載無線電的通信距離也就一兩百公裡,這個呼叫就說明隆美爾總司令已經到了距離托布魯克不遠處。
“報告一號,我是蜻蜓,請一號指示。”
“我即將到達你處,請做好相關防空準備。”
哈羅德立即吃驚地問道:
“請一號不要來托布魯克,現在這裡即將發生慘烈的攻城戰,托布魯克已經成為絕地,請一號千萬不要來托布魯克。”
“蜻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現在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不管托布魯克有多麽的危險,我都要與我的士兵在一起。”
在指揮部裡面的幾十名德軍各級指揮官和參謀人員,能清楚地聽到隆美爾的說話。
當他們聽到隆美爾的聲音,就讓這些參謀和軍官激動萬分了,這說明總司令還記得他們,沒有把他們當成棄子放棄。
這無疑給被圍困在托布魯克的德軍一針強心劑,隆美爾總司令只要沒有把他們忘記,沒有把他們當成棄子,他們就有戰鬥下去的希望和勇氣。
這個希望對於困守孤城的德軍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可現在隆美爾總司令不光記得他們,還準備到托布魯克來。
總司令說他要與自己的士兵在一起,要知道現在托布魯克是形如危卵,隨時都要爆發慘烈的攻城戰,而且德軍與英軍的兵力差距十分巨大,很可能托布魯克守不住。
但總司令依然義無反顧地要來托布魯克,這是多麽一種偉大的情懷,總司令就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
“我要與自己的士兵在一起。”
就讓托布魯克的德軍銘感五內,所有德軍士兵都覺得,他們能來托布魯克和總司令一起作戰,那是榮譽,那是幸運,那是上帝的恩賜。
哪怕是戰死沙場,他們覺得自己也是此生無憾了,跟著這樣關心士兵的指揮官,絕對是一名士兵最幸福的事情了。
反之就是跟著韋維爾那種愚蠢的指揮官,韋維爾現在已經不得不把梅爾沙隘口的兩萬多英軍當成棄子了,這難道不是那兩萬多士兵最大的悲劇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