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曦心情複雜,沉重的朝樓上走去。
明明他出差不到一個星期,她卻感覺過了好幾個世紀。
這次他回來,她沒有像以往一樣,欣喜、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這會兒,她隻感覺兩人回到了最初相識的階段。
陌生,又有距離感。
藍蓧陪了她兩個晚上,今天家裡有事,就不來陪她了。所以,這兩天她一直和藍蓧睡在客房。
她從客房裡拿了衣服,去公用浴室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進到客房時,看到窗戶邊立著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讓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聽到腳步聲,男人回過頭。俊美而淡漠的臉龐上,表情陰鷙而冷冽。
在夏言曦的印象中,他向來是深沉而內斂的,鮮少有這種好像要吃人的陰森表情。
那雙深不見底的幽暗狹眸裡,仿佛燃燒著滔天怒火,面上陰沉的可怕。夏言曦不懂自己做錯什麽了,他一回來,就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夏言曦垂下長睫,她不敢也不想與他長時間對視,這幾天,她身心俱疲。
這會兒,她隻想休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和他變成了這樣?過往的親密與溫暖不在,有的,只剩下淡漠與冰冷。
掀開被子,她躺在床上,身子背著他站的方向。
她可以接受他偶爾對她發脾氣,但是,絕不能接受他繼續和初戀噯昧不清。
那天那個電話,是她心中的刺。
她剛剛洗了澡,頭髮還濕潞潞的沒有吹乾,她也不管不顧,躺在床上,不想面對他。
喬衍離走到床邊,看著閉著眼假寐的女人,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宛若西伯利亞的寒流。
寂靜的空氣裡,就只有二人輕淺不一的呼吸聲,靜得壓抑,可怕。
他眸光幽暗沉冷的注視著將他忽視得徹底的女人,一字一頓的道,“夏言曦,你起來。”
夏言曦的眼珠子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皮。
她骨子裡是個很強的人, 她給過他解釋的機會,但是他沒有。她又不是他的寵物,他想怎樣就怎樣嗎?
她生氣,難受,有權利不理他。
喬衍離想到之前她在樓下被柏文暄樓著的親密畫面,內心深處騰升起一股熊熊怒火,特別是現在她還一副不搭理他的樣子,更是讓他怒火中燒,他伸出一隻手臂,力度很大的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夏言曦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著他陰沉得能滴下水的英俊臉龐,她的瞳孔縮了縮,秀眉微微蹙起,“喬衍離,你松手,抓疼我了。”
喬衍離非但沒松手,反而越發用力,好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他眯著沒有任何溫度的狹眸,冷冷道,“趁我不在,又和前男友糾纏不清了,嗯?”
夏言曦一愣,反應過來,猜到他應該是看到她和柏文暄之前在樓下抱在一起的畫面了。
她想要解釋,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去美國,是和夢瑤在一起,到了嘴邊的話又變成,“你有什麽資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