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積分賽的第一關,是車輪戰。
因為白寒章化形的白虎看起來是三階,奇獸館就會安排五隻二階妖獸,白虎必須連戰連勝,才算真正獲得積分賽的資格。
只是,妖獸在同一個大道境裡,一階的差距也並不明顯。這樣的車輪戰,對妖獸來說是十分危險的,嚴格來說,沒開智的妖獸,如果不是能力恰好完克二到三隻對手,都不大可能成功,即使是成功了,也得殘廢。
也就是說,基本只有契約獸有可能做到。
因為契約獸能接收主人的命令,執行主人布置的戰術。
還得配合得不錯才行。
於是,最大的問題來了……能和自己的契約獸配合到這樣的程度,卻還是把契約獸送上角鬥場,這樣的修士得是什麽心態?
幸好他們沒有這個問題。
“白寒章”走到了角鬥場邊,把顧逍給換了回來。
白虎似乎被顧逍感染了,懶洋洋的趴著,看都不看自己名義上的“主人”一眼。“白寒章”更是一副高冷范,隻定定的看著角鬥場,似乎四周的喧嘩都不能入他的眼。
但是,和他已經漸漸熟悉的水馨幾個都知道,這隻貓其實是在害怕來著。
主持人極具煽動力的話回蕩在鬥獸場內,五隻被選中的妖獸,也一一在角鬥場中投影出來,並不是早上水馨等人見到的無主妖獸,這些妖獸看來都很健康,看來都是有主的。
水馨當然也早就知道了,這就是積分賽和賣妖獸之外的第三種選擇,就是這樣。和奇獸館簽訂契約,來偶爾比試一場,或者作為資格賽的一員。
但是,這樣的比賽,要麽就是和勢均力敵的對手戰鬥,要麽就乾脆是和高一階的妖獸戰鬥,必須要簽生死狀。生死不論。折損的概率很高。和直接賣掉妖獸相比。最大的差別就是,第一未必會死,第二。這樣的比賽直接參與分成。奇獸館素來坐莊抽成,這樣分成的價錢,是有相當可能超過賣妖獸的。
所以也有不少修士青睞於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的信息留給奇獸館。奇獸館有需要的時候就聯系他們,讓他們帶妖獸來戰鬥。
水馨他們沒有選擇這種方式而已。
盡管在資格賽後。就正式進入積分賽,到時候要面對的對手,也一樣是同階的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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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修士都在竊竊私語。
他們都在評估,被投影出來的妖獸資料。試圖從資料上看出,白虎有沒有挑戰成功的可能。水馨於是也讓墨鴉激發了那個投注器,發現投注方式還不少。
勝一場勝兩場。一直到勝五場,都可以投注。
甚至還能投注五場全勝之後。白虎是完好還是殘疾,還能不能參加下一輪的比賽。
看得出來,奇獸館對白虎還是挺有信心的。通過資格賽的賭注賠率並不高。
水馨想了想,象征性的下了九百下品靈石賭勝嗯,就是那可能收不回來的九百下品靈石,水馨將它當做押金了。
然後她扭頭低聲問墨鴉,“發現什麽不對沒?”
在嘈雜的環境中,似乎不用太擔心。但水馨還是非常精準的將話語送進了墨鴉的耳朵裡,不肯外泄。
“目前沒有。”墨鴉搖頭,神識回音,“那天見到的那幾個都還沒見著。”
水馨就又扭頭問顧逍顧逍似乎是睡了半天睡醒了,此時倒是精神奕奕的看著鬥獸場,“發現什麽不對沒?”
顧逍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太心急了吧?”
好吧,該等等。
水馨有些挫敗的坐回原位,抱著小白繼續觀看鬥獸。
小白有些害怕也有些不安,而且還有些糊塗。因為它也知道那白虎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但是,沒有開智的它不會多費心思去思考,也想不明白。
它只是本能的不喜歡這兒,愣是把已經日漸高大的身軀給團成了一個球。
水馨也隻好摸著它的皮毛安撫它。
可不管怎麽說,讓它多見識見識,不會有害處。反正她也不會把它送到這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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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的第一個對手,是一隻風狡狐。
這基本沒有任何懸念。
風絞狐是一種以速度見長的妖獸,攻擊力並不強。而鉞虎卻是可以出了名的皮糙肉厚。
何況,鬥獸場雖然面積也算是大了,卻終究是一片平坦,這會限制風絞虎的速度不說,也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外物讓風絞狐的“絞”字,壓根無法發揮。
是以,盡管風絞狐勝利的賠率超高,卻沒什麽人願意去賭。
所有修士都知道,風絞狐就是讓鉞虎消耗體力的。
只要它能多撲騰幾下,讓鉞虎焦躁起來,耗費些力量,後面的妖獸就有把握多了。
很快,風絞狐就從一邊的通道進入了鬥獸場,而白虎也直接跳了上去。
“白寒章”依然一副睥睨眾生的模樣,白虎也一樣看著懶洋洋的。但風絞狐卻顯然已經繃緊了,隻待在通道的那邊。
陣法一開,有經驗的風絞狐立刻就知道戰鬥開始,半人高的狐狸一下子蹦了起來,就在對它來說算是有些寬廣的鬥獸場上,化作了一道青色的流光
場外立刻就有修士喊了起來。
然而,跳到了場中央的白虎卻蹲坐在地,眯著一雙眼睛打量這道流光,還抬起爪子來打了個哈欠。似乎就不知道要戰鬥
要知道, 上了鬥獸場的妖獸,那都是知道自己命運的,多多少少都得有些憤懣,憤懣就會狂躁,這麽悠閑地妖獸,還真是第一次見
觀眾席上,很快就有些氣氛詭異起來。
而眾多掃向場下“白寒章”的目光,也都有些怪異了。
“白寒章”唇抿得更緊了,一頭白毛真的有要炸起來的趨勢。看起來,他保不定想要跳上台去,代替白虎把那風絞狐給收拾了。
場上的風絞狐也有些發懵。
它預計是一場你追我逃,誰知道居然能變成自己的白癡表演秀?這麽高速飛奔,它的體力會先耗盡好嗎?但它也不敢就這麽停下。只能稍稍減速,將風刃往白虎的身上甩去。
然而,白虎卻只是甩了甩毛發,絲毫不將風刃當一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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