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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一千四百五十九 冒昧
飛舟在凌晨的時候,到達了明都附近。這時候天色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但此時從飛舟的甲板往下望,卻已經能看到天下第二大都的雄渾氣魄。

 地面上,星星點點的燈火或者成線,或者成片,蔓延出無邊無際之感。

 更有從高處看都知道是高樓的地方,幾乎整棟樓都是燈火通明,從天上望下去,幾乎像是一塊璀璨的水晶。

 明都外圍三道城牆之內的常駐人口就過四百萬。如果包括往來的商旅遊客等等等等,人口甚至能達到七百萬往上。

 這還不包括天平衛和十二衛的訓練營。

 就是水馨這樣的劍心,在這樣的城市裡,感知也只能覆蓋一片地方而已。

 這時候,被別人認為和水馨關系不好的林誠思站在水馨身邊,給水馨和趴在一邊同樣往下看的水馨解說——

 “看到那片了嗎?就是東北角的那一片。那裡就是文山書院,這個時間點,文山書院的學子都起來早讀了。”

 這是指光點最多的那一片。

 “還有光最亮的那一塊。”林誠思指著中間的城牆和最外圍的第三道城牆之間,宛如水晶的那棟建築。

 “那是不夜樓,高達十二層。不是不能更高,而是再高就要過第二道城牆了,有窺視內城的嫌疑。是商盟合力建造的建築。基本每天都會邀人過來表演,有名妓也有大師。”

 關於明都的一些大略,水馨都在各種文獻上看過了。

 比如說,從內到外,一座比一座低的城牆。

 比如說,三道城牆之外,不被認可為明都但依然居住了大量人群的“郊區”。

 比如說明都十三坊。

 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大而化之的概念。

 更何況,明都的展也是日新月異的。

 當初祈天表的時候,儒門收攏的凡人也就是百萬。那已經是北方凡人最後的種子。

 明都初立的時候,帶過來的人口不過四十萬,那是當時整個明國的凡人大半。

 現在,明都的城牆就擴了兩次,後來根本就不願意再建造有整體防禦大陣的城牆了。人口的擴張更不用說。

 正因為凡人如此的能繁衍,當年的修士們才敢肆無忌憚的殺戮。

 而在百年之前,才迫於人口的壓力,在化汙陣等凡人能用的陣法幫助下,開始有五層以上的樓房。商人開始參與到“三城”的規劃之中。

 到現在,“三城”內建築的高度限定到十二層,僅僅是因為不能過城牆高度而已。不是不能繼續增長。

 而且,“高建築”的討論,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了。

 只不過至今為止都還沒有通過而已。

 林誠思能給水馨指出一些明都比較出名的地方,但由於他也就來了明都兩次,能說的東西其實也不多。還好,飛舟下降的度並不慢。

 水馨休息出來,聽了一些消息之後,飛舟就已經基本落地了。就算是他們,在進城這件事上,也得遵守秩序。

 不過,城門和城門也是有所不同的。

 先,每一道城牆都是一個完整的防禦大陣——儒門在天道改變的三百年內,其實都沒有“自己已經身處戰略進攻地位”的自覺。這讓他們在建立每一座城市的時候,都優先考慮了保護凡人的大陣。

 差不多三百年後,他們才確認,儒家的力量在不斷增長,到了一定極限之後,向南擴張是必然。而南方道門玄門的高端戰力卻是後力難繼。

 這讓他們不再在明都周邊建立新的城牆。

 且因為自信心不斷建立的緣故,明都的三道城牆,後建立的城牆,比先建立的,“漏點”也就是城門的數量要多出許多。

 最外圍的城牆甚至足足有七十二個城門。

 最內的城牆,卻只有十二座城門。

 而能夠讓人從最外牆一路走直線走到內城的城門,僅僅只有三個。

 盡管其他城門都排上了長長的隊伍,但很顯然,大家都默認,這三座特殊的城門,是達官貴人、有功名的讀書人、修煉者的專用通道。

 水馨一行人,自然就是要走這專用通道的。

 這城門前方的官道上,有和其他城門前完全不同的稀疏之感。

 水馨在走下飛舟的時候,看到空落落的城門,歎了口氣。

 林安然走在她邊上,冷哼一聲,“怎麽,是覺得我們應該去和那些平民擠在一起進城嗎?”

 當然不是。

 水馨只是覺得……她有一種“走哪哪出事”的體質,而且基本上是落地生效。

 高趕向什麽地方的時候,反而是不會出事的。

 但是落了地,在地面上趕路的時候,就真不好說了。

 她從北天脊路過,北天脊四城只有一城幸免於難。其他的都出了問題。而到了定海城之後,就更別說了。

 可現在不一樣。

 現在這是數百萬人口的明都啊!

 而且這裡匯聚的大儒數量,應該已經過當初圍攻隱天秘境的真君陣容了。要是出了什麽事的話……

 不過,雖然心中有著瘋狂的不祥預感,水馨卻沒對林安然的話出什麽反駁。

 畢竟,“林冬連”肯定是還不適應這種特權的。

 飛舟被道修收起。

 本來也就是他攜帶的東西。隨即他又取出了兩輛馬車。但是當然,坐騎和馬匹都是明都方面接到了命令的人提供的。

 因為事前已經協商好了。

 一群人在得到了坐騎,把重傷員放上了馬車之後,就直接進入城門,直奔明都的驛館。現在明都的驛館之中,最重要的住客也就是佛門來的使者隊伍了。

 水馨還在這兒,看到了一個“熟人”。

 就是在萬色蓮構建的最後的夢域之城中見到的小佛修,佛號叫做衍喜的那個。水馨還記得他的師父法號宣和,是她見過的第一個金丹級別的佛修。他們自己的境界稱號是“舍利”。

 水馨印象最深刻的一點,還是那位宣和,居然在幻境裡面購買靈茶。

 似乎全不擔心,那靈茶出了幻境會消失。

 此外,也就是在和“血修”們戰鬥的時候,沒有璀璨光華,卻起著定海神針作用的佛唱了。

 後來定海城被幾個大儒聯手封鎖,又將大半的戰利品和黎允等人都帶到了曲城開交易會。但那時候,確實是沒有佛修的消息。想來他們身份特殊,是梵國出來的使節團的成員,所以被直接送回明都了。

 小和尚衍喜的性格還算是活潑,這會兒正站在驛館的門口看熱鬧。

 倒是沒有注意到安安分分跟在後面還換了身份形貌的水馨。

 何況,容易引人注意的“蘊雪”,也在林驚珩的要求下,先送進靈獸袋裡了。

 衍喜的目光先在兩個傷員的身上溜了一圈,就落到了走在水馨身側,抱著花盆,明顯陷入了人生糾結期,心情低落的李遙知身上。

 他大概是覺得沒有人管李遙知,而且也沒有人管他,踩著一雙芒鞋就跑過來了,湊到了李遙知的身邊,“施主。”

 李遙知嚇了一跳,看著衍喜,瞪大了眼。

 出身於一個小城的李遙知,身份雖然不算很差,但“佛門”這個詞匯,距離曾經的連修煉資質都被掩埋的小小武者,也太遙遠了。

 ——李遙知的修仙資質,在他得到傳承之前,是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家族將之隱瞞了下來。這樣的人不算特別少,只要不去讀書求官,倒也不會去追究。就是私下修煉,也多半會被納入體系。

 所以,李遙知曾經以為,自己會帶著不算高明的武藝,在五湖府平凡的娶妻生子,度過一生。

 在看到光頭僧衣的衍喜之後,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對面到底是什麽身份。

 包括“施主”這個稱呼……要不是衍喜的眼睛盯著他,他也是察覺不到叫他的。

 “施主,你抱著一個……”衍喜揪起了小眉毛,一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樣子。

 水馨記得衍喜是不背佛家經典的。

 那就肯定也不會去度佛家經典。

 頂多就認得一些常用字。

 當時水馨相當不解,後來和儒修接觸多了,也就有些明白過來,多半是因為,衍喜有什麽特殊的天目神通。所以需要配合修煉特殊的法門。

 “嗯,嗯……”衍喜一臉焦急。

 偏偏依然形容不出來。

 這時候,一個抱著大頭巾、衣著樸素的人跑過來,低聲呼喚,“衍喜小師傅,時間到了。”

 “哎呀!”被提醒的衍喜有些不高興,但他也沒鬧騰,對李遙知道,“你抱著一個很奇妙的東西,要好好照顧它啊!”

 說完就跟著那提醒的人跑了。

 李遙知再次一臉懵逼。

 鬧不懂這小和尚跑來說這番話是什麽意思。

 林安然和水馨、李遙知一樣走在外面,見到這一幕,微微冷笑道,“真不錯,看來你的消息,也和我們一樣,先傳到這兒來了。”

 水馨不覺得事實是這樣,但“林冬連”又不認得衍喜,沒法說什麽。

 至於林安然,貌似她對衍喜也同樣沒有印象。

 眼看著大部隊已經走進了驛館的大門,水馨立刻跟了上去。

 她十分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北方來的梵國人。

 感覺上,梵國和華明兩國的裝扮差距,比南北的差距都大。

 北方兩個儒修國家的禮儀同出一源,包括衣服飾品都有一部《禮記》來做規范。兩國差異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但在下層,民眾和南方卻也一樣是同出一源,也曾經有文明統一的時候,而《禮記》又是從原本的習俗之中升華而來的。

 所以,南北的穿衣習慣雖然有一定差異,但主要體現在上層的正裝上。

 儒門的服飾比南方修士和官府官員的服飾要莊重、華麗、講究得多。

 而南方著裝要更多樣化,更大膽。

 ——之前水馨就收到過一堆奇裝異服。

 梵國卻並非如此。

 雖然水馨見過的衍喜和宣和,都是一襲僧衣,一雙芒鞋,看起來簡單單薄,梵國人常穿的衣服,卻還要更為“簡單”。

 不管男女,衣飾統一分為三截——頭上裹著頭巾,身上穿著裹胸一樣的上衣,露出雙臂與腰肢。下身則穿著一條長褲。同時,有很大的比率……不穿鞋。

 身份地位的不同,看起來主要由飾品區分。

 最下層的仆役身上沒有任何飾品,好一點的會帶上銀色的、點綴頭巾的頭飾,臂釧和腳環。

 身份再高一點的,就會帶上更多的飾品。

 飾品的模樣也會更為華麗繁複,材料貴重。

 除此之外,衣服的料子當然也有一定差別,卻差不到“麻衣與錦緞”的程度。

 梵國人中,可能幫得上忙的是隨行的僧侶。

 兩個神魂受損的宗室,被林驚珩護著去找僧侶去了。水馨就和其他人一起,坐在了林誠思的下——水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林誠思被找來還有這麽一層意思。

 當他們這個隊伍對外交涉的時候,居然一定要有一個林氏宗室來做頭面!

 林誠思這會兒就在和梵國來的使節,自稱“漠古城”副城主的一個中年男子冒慶交談。

 這中年男子也是個光頭,卻留著一副絡腮胡,顯得相當粗獷。

 身上分明有著兵魂的氣息,卻又和一般的劍修完全不同。

 原本應該走的是武僧的路子。

 這會兒道境也是等同於金丹的“舍利境”。

 林誠思的歷史很好,知道“漠古城”是梵國祖廟的所在地。盡管梵國並非是中央集權,而是城邦的形態,“漠古城”的地位依然相當特殊。確實是擔得起梵國使者的身份了。

 林安然則是想要逃避和梵國聯姻的人。

 能找上君妙容,對於梵國的表面情況當然也是了解的。當下就忍不住往後縮。

 可那曾慶並沒有關注林安然。

 和林誠思交談了一陣子以後,曾慶的目光就落在了李遙知的身上,“剛才,我仿佛聽見我們隊伍裡的衍喜小師傅說起,這位客人抱著一份奇妙的東西。來做客還抱在懷裡,難道是打算送給我們的禮物嗎?”

 他之前明明還挺禮貌客套的。

 結果寒暄話一說完,這麽一番話就畫風完全不同了。

 若是禮物,就該在林誠思的手裡啊!他們又沒帶任何一個仆從!

 所以,林誠思的臉色也是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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