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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九百二十三 儒門爭鋒
定海城的兩位“大人”獵殺了兩隻妖丹妖獸的事情,沒有瞞下來。

 也實在是瞞不下來!

 這兩隻妖丹妖獸,一只是淨海鯊,一只是混沌藍角章,都是妖丹妖獸裡的龐然大物。哪怕是文膽儒修的袖裡乾坤,或者劍心劍修的儲物器具,也是斷然裝不下哪怕其中一隻妖獸的屍體的。

 他們只能將兩隻取出妖丹的妖獸屍體提著,借著海水之力,送回了定海城。

 再然後,理所當然的,這消息就在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水馨所在的客棧,也得到了消息。

 這時候他們說了小半個晚上。

 鑒於儒修都是很能聊天的,寧朔也挺能聊,水馨更是常常莫名跑題,小半個晚上的時間,其實雙方真沒說多少實質性內容。

 然後除了水馨林楓言,大家就都被這個消息驚了一下。

 水馨都能想到的事情,別人當然不會忽略。

 而且,這事兒還不算完。

 就在眾人豎著耳朵聽外面動靜的時候,又有附近的人打探了消息回來,傳揚了後續。

 其一,在知府衙門的公告欄上,已經貼了招聘令。招聘築基修士出海探查海上的情況。

 其二……

 據說知府已經飛信向天南道求援!

 明國的領土分為十二道,三十六州,六百余府。定海城光論人煙、掌控的地獄,遠遠低於“府”的標準。但因為地理位置和重要性都相當特殊,依然被歸於“府”這一級。

 一般若是海中妖獸有過多的跡象,就會要求燕武州的支援。

 這會兒居然直接向天南道求援了,實在是聽著就令人有些心驚!

 坐在客棧大堂裡的林安然對此是嗤笑不已的。

 “這裡都是什麽規矩?知府向道台求援,只怕就還沒一個時辰吧?倒是叫滿定海城都知道了。”

 黎允也覺得有些不對。

 但他到底比林安然要沉穩得多。

 略想了想,就將那安安靜靜坐在客棧櫃台後面,臉上帶著溫婉笑意的店家女兒諸姑娘叫了過來,和氣的指著外面正在高談闊論的小夥子道,“諸姑娘,那是你們這客棧雇的夥計吧?我看他倒是有勁得很,整天在外面跑。”

 那諸姑娘也不知道黎允打什麽啞謎,卻還是好脾氣的笑著道,“蕭大哥雖說是我們這兒的夥計,事實上卻和我家哥哥差不多的。再說,別看他這樣,他可是南海書院的學子呢,不過放假了,才來幫幫忙罷了。”

 黎允有些驚訝。

 林安然更是不可思議,往外瞅了兩眼,似乎這時候才想要去好好的打量那個正在門口和人說得歡快的小子。

 可惜,那人正背對著他們,看不清楚模樣。

 但聽他言辭,雖然也不算粗鄙,卻也一點都不文雅啊!

 “我以前還聽說,南海書院是明國的八大書院之一!”

 “當然了!”諸姑娘有些不高興了。

 “安然!”關啟明苦笑——以前不覺得她這麽容易得罪人啊!

 關啟明倒是還記得那個姓蕭的小子。

 不為其他,之前匆匆看了兩眼,就看到了對方那雙上揚的,似乎天生帶笑的眸子——和他天生上揚的唇角有些相似。

 “既然是南海書院的學子,就更應該知道分寸了。”關啟明疑惑道,“不管是虛傳政令,還是張揚機密,可都不好吧?”

 “誰說我虛傳政令或者張揚機密了!”

 驀地,站在大門口的年輕人轉過了頭來,不高興的說。

 儒門之間,雖然沒有道修玄修那麽鮮明的等級,但這年輕人不過是個連天目都沒開的學子,又怎麽會不在乎正氣期的儒修呢?

 盡管他一直在外面,或者站在門口。

 而水馨等人又在大堂中坐得偏僻。

 但這年輕人依然早就注意到了。

 得了一個由頭,這個穿著勁裝,看起來並不像是儒生的年輕人糾結走了過來,認真道,“這消息本來就是知府衙門放出來,讓我等宣揚的。”

 “什麽!?”

 林安然和關啟明異口同聲,還一樣瞪大了眼,露出了類似的驚異表情。

 似乎覺得這一幕很有趣,本來就並不熱鬧的大堂裡,傳出了幾聲輕笑。

 “這是為何?”黎允卻鄭重起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年輕人帶著幾分嘲諷,幾分輕蔑的說,“幾位難道連這句話都忘了?”

 “蕭大哥。”諸姑娘小心的扯了扯年輕人的袖子。

 看得出,她不想要年輕人和這個看著身世就不凡的儒修前輩起衝突。

 年輕人卻不在乎,看看諸姑娘道,“這幾位都是華國來的,對我們明國的情況,本來就不見得了解。”

 聽到這兒,坐在隔壁一桌的水馨忍不住笑了笑。

 關啟明的嘴角也是微抽。

 這話說得,好像他們華國已經忘了聖儒教誨一樣!

 黎允就沉穩得多,“政務一道,又怎能事事昭告。”

 “是不能,但是,直接涉及到定海城安危的是另一回事。”

 “若是引發恐慌又如何?”

 “這位前輩覺得這裡有人恐慌嗎?”

 黎允一滯。

 別提,從他們聽到外面的騷動,跑出來聽消息,至今為止,也至少有一刻鍾多了。明明說了知府已經向天南道求援,反應出定海城情況不好的現狀來,但還真沒感覺到什麽恐慌的氣息!

 年輕人閑閑的道,“都是前輩了,應該知道什麽叫做‘因地製宜’吧?定海城三面環水,一面是燕武山脈——河對岸也是。不管往哪邊走,九成九的定海城人,都不可能走到另一座城鎮。所以大家都很明白,必須要拚死守住定海城才行。若是事先就對局勢沒有準備,絕境突現,民心才會更難控制。”

 說到後面,年輕人也正經起來。

 他一個連後天天目都沒有開的小學子,卻能知道這番道理——或者說定海城治民的戰略方針,又何嘗不是“不可,使知之”呢?

 關啟明認錯認得更快,“原來如此,倒是我們孤陋寡聞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還真是這個道理。”

 林安然猛然瞪了關啟明一眼。

 見黎允也不再說話了,林安然再次自己上場,“說得倒是不錯。只是,這定海城是安心了,早早的向天南道求援,要是天南道來了大人,定海城又沒什麽大事呢?”

 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見年輕人想要開口,卻搶先打斷。

 “當然了,我也知道,這定海城幾十萬人呢,命當然要緊得很。”林安然越說越是語氣古怪起來,帶著一種抓住了人小辮子的興奮感,“但是,要是定海城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的就去找天南道求援,難道天南道的大人們,就沒有別的事情做了麽!?”

 稍微緩了口氣,就又道,“就算他們好心,也不厭煩,這一次兩次三次的,難道就不耽誤這些大人的修煉了!?”

 林安然倒是說得高興了。

 但是,一邊的黎允和關啟明,卻是一個捂額,一個掩面,都有羞愧之態。

 也是林安然的一大串話太順太快,他們想要阻止……

 然而眼色完全沒起作用!

 拉袖子不讓說什麽的,這會兒大家圍著桌子做,動作太大了很顯眼。

 另一邊,水馨忍不住朝林楓言等人傳音道,‘她說她不是林氏嫡脈,也就不是宗室女了。但感覺地位很高啊!就這樣的……莫非現在在華國,林氏依然很強大?’

 其他人沒有反應。

 弄月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水馨微妙的覺得自己被鄙視了——被在這個團隊裡脾氣真正最好的弄月。

 是的,弄月雖然動起手來,走的是狠辣的路子,然而她真正是脾氣好的。

 也所以,忍不住的笑了一聲之後,弄月還安慰了水馨一句,‘水馨你在這方面的天賦不大好,如今卻也能聽出儒修說辭的不妥當來了。可見林家血脈還沒有衰落得厲害。’

 這安慰得還不如不安慰呢!

 水馨簡直要被氣笑了!

 要是林家血脈的頭腦就她和那林氏女的水平,還能說沒衰落得厲害?華國皇室簡直可以說是在混吃等死了吧!

 想到這兒,水馨卻又反應過來——她好像在鄙視那個林安然的時候,把她自己也鄙視進去了?

 &

 連水馨都能第一時間聽出一堆破綻來的言辭,對於將辯論視作一種修煉方式的儒修來說——哪怕是還沒開天目的——都簡直沒有了反駁的價值。

 所以,姓蕭的年輕人在林安然得意洋洋的說完了之後,竟然一時間沒吭聲。

 臉上的表情應該說是“槽多無口”。

 林安然於是更得意了,就要繼續說下去。

 但這一次……

 “安然。”黎允製止了他,“不管定海城是否小題大做,定海城接下來不會平靜都是真的。”

 林安然頓時臉色一變,略有些不安的樣子。

 隨即卻又冷笑道,“怕什麽,反正我們也是要往南邊去的。”

 聞言,黎允分明露出了幾分不滿之色。

 年輕人也終於找到了重點,一聲冷笑,“難怪聽說如今有些讀書人只知道逞口舌之利了。這位姑娘可知道這些年來,定海城經歷過多少次妖丹攻城,多少次化形妖獸覬覦,多少次向天南城求援?又是否知道知府大人的為人?”

 林安然微微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都不知道吧!”蕭姓年輕人繼續冷笑,“什麽都不知道,還臨戰退避,躲在城池裡看外面的危局都不敢,也就只能說說嘴了。”

 “你!”

 林安然拍案而起。

 一股子明顯的威壓,在四周蔓延開來。本質上還只是普通人的諸姑娘、蕭姓年輕人頓時臉色都白了。

 蕭姓年輕人本來能好些,但他第一時間護住了諸姑娘,結果嘴角立刻溢出了一絲血絲。

 至於其他人……

 這客棧的人本來就不多。大部分的客人,在蕭姓年輕人打探消息回來之前,就已經跑去看魚屍群的熱鬧去了。剩下的那些,都是實力不夠的。早在注意到幾個儒修爭執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

 剩下的也只有……

 弄月的指尖一彈,一股子利嘯,就刺破了林安然的威壓,甚至還讓她的身體微微晃了一下。

 當然,弄月跟著水馨一行,出手的機會也少了。

 但是她到底是個術劍,劍意早就完整!

 “小姑娘,我可是聽說,儒修自詡比我們道修優秀,理由就是,你們講道理,我們才直接用拳頭。”弄月道。

 本來也想出手的水馨驚訝的看了弄月一眼。

 但是……好吧,也不是那麽驚訝。

 “就是!”蕭姓年輕人不肯示弱,“我說錯了什麽嗎?”

 林安然冷哼一聲,“好,既然這樣,我倒要看看,這說得玄乎的定海城有什麽危險!”

 幾乎是在同時,寧朔的聲音傳入了水馨的耳中,“想要南下修仙界的,應該只有那黎允和關啟明。”

 咦?

 水馨本來並沒有覺得這幾個儒修的表現有什麽奇怪。

 但是,她有自知之明,論腦袋靈活、思考敏捷,同隊伍的修士裡,她也就能和弄月比比。所以,寧朔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她沒看出來,也挺正常。

 ‘為什麽?’

 ‘她的目的應該本就是定海城——這樣的性子進入修仙界,水馨你應該明白結果。’

 水馨摸了摸鼻子。

 ‘離家出走?離家出走,也沒必要跑到定海城這種偏僻之地來吧?’

 寧朔沒有回答這一點,反而換了一個話題——

 這也是他之前的成果,才確定不久,‘那個容叔,應該修煉了風水氣運方面的秘術。’

 ‘咦!?’

 水馨簡直驚訝連連啊!

 她雖然早聽說過類似的秘術,也知道好些宗門只怕都用了類似的人物來看她的氣運。但沒想到眼前能撞上一個!

 ‘放心。’很懂偏門的寧朔道,‘他現在想要動這方面的手腳,只怕得比針對的對象先死。’

 ——更別說對天眷動手腳了。哪怕說出口,只怕都是即死的節奏。

 要能誰便扭轉天眷者的氣運,當初道儒之戰,修仙界就不會輸了!

 不過,有這樣的秘術,又是壽元將近,也就難怪會被這些儒修帶在身邊,又不怕他逃走了。

 也是在探出這些消息之後,寧朔不得不認可墨鴉的總結——瞧瞧,隨便一個巧遇,都能遇上這樣渾身問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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