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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九百二十二 出頭的人
兩個大貫通的武者,一個初入門不久,養氣期的儒修。

 一邊黑臉,一邊白臉。

 一邊區區三人,一邊越聚越多。

 這怎麽看都是要鬧起來的節奏。

 然而,令水馨等人驚訝的是——並沒有。

 雖然喧鬧,雖然頗有些不滿,卻沒有人鬧事,也沒有人鼓動著鬧事。好像那點兒不滿,只要發泄一下就可以了。

 甚至,看到水馨這一行人,尤其是那三個儒修與眾不同的穿著,這些凡人居民、低階武者還紛紛讓路。守在主路路口的那幾個,稍微感受了一下幾人的氣息,也忙紛紛的露出笑容來。

 尤其是那儒生,本來就笑得甚為和煦,這會兒更是先行禮再說話,“幾位前輩,城東目前也沒什麽事,還用不著前輩們這樣的高手出手。”

 話這麽說,卻已經是讓開了路來,一副任由同行的模樣。

 沉穩些的男儒修並不走,隻問,“什麽情況?”

 水馨也好奇的停下來。

 儒生的敘述挺清楚,“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洋流忽然衝來了打量海妖魚的屍體,幾乎要把碼頭給堵塞了,沙灘上也都鋪滿了,怕不有十萬之數。已經有大人檢查了,那些魚屍都沒有明顯傷痕,也不是中毒。原本應該都只是普通銀線魚,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麽好東西,竟然集體變異。但虛不受補,反而撐死了。”

 水馨是不知道“銀線魚”是什麽。

 但是,路上看到的那些魚屍,卻絕對不是以“銀線”為特征的。少說都有兩種以上的明豔色彩!

 “銀線魚這種東西,想要變成彩虹魚,自然是有風險的。”女儒修道。

 唇角天生帶笑的那個男修卻不笑了,“但是,能讓十萬之數的銀線魚集體變異的東西,哪怕是銀線魚直接分食了,也不會是什麽凡物!真要被銀線魚分食了還算好事,要是沒有……”

 “後面就會跟來大批厲害的妖獸,是麽?”水馨嘴角抽了抽,萬分不願意聽見這樣的消息。

 ——這是要坐實她“災星”的名頭還是怎地?

 “大批的都不可怕。”那男儒修說,“少量才可怕。”

 水馨沒吭聲——這道理還要你來說?

 年輕儒生則道,“已經有大人去前面看情況了。”

 這養氣期儒修口中的“大人”。自然是文膽期的儒修。水馨估摸著,說真的戰鬥經驗之類的,都該比之前見到的那個寥瞬要強吧?

 之前的寥瞬雖然也是文膽期的翰林學士,但顯然是學院派,戰鬥經驗明顯不足。

 定海城駐守的,應該不一樣。

 水馨其實心中也挺好奇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初來乍到的,她也不好跑出去,引起了誤會,那“大人”反過來打她了怎麽辦?何況知道得太少,要是她一受傷……

 水馨遺憾的壓製了自己的好奇心。

 不過,水馨還是拔腳往城東走。

 哪怕只是分妖魚,她也沒見過類似的場面啊,一樣有好奇心的。

 那儒修也不吭聲。

 十萬以上的妖魚啊!還都是一米長以上的!分給整個定海城肯定不夠,但是,定海城築基以上的修士,說什麽都沒有不讓拿的道理。

 &

 另一邊,看著水馨等人離開,那老道修也跑去休息了,寧朔頗無語的看著墨鴉。

 ——你自己不去就不去,幹嘛示意我也留下?

 “經驗。”墨鴉用神識傳音道,“你瞅著,要是城防禁製破了,我們三個帶兩孩子,總跑得快點。”

 寧朔簡直一頭黑線——用不用這麽防備啊?

 “當然,更重要的是,”墨鴉繼續傳音,“你不覺得那個‘容叔’的情況有點古怪?”

 是有點。

 寧朔也看出來了。

 雖然和那支隊伍的人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這兩人都可以說是出於寒微,察言觀色的本領,別說水馨比不上,就是林楓言也遠遠不如。

 那叫做“容叔”的老道修,在那個儒修主導的隊伍裡,位置微妙異常。

 他也就是築基中期,壽元將盡。而且不像杜冰河,杜冰河那是掩飾了修為,這個並沒有。

 “你是說,趁這個機會去打聽一下?”

 “容叔”是在墨鴉開口後才說要留下的。但寧朔沒問這個,因為他對那個結果也並不意外。

 寧朔的疑問是另一點。

 “有這必要嗎?陌路相逢不假,但很快就要分道揚鑣了。”

 “經驗。”

 墨鴉又撇了撇嘴。因為寧朔的某些特殊本領,此時周邊沒有別人,墨鴉的傳音就挺大膽。

 “就你知道的事情來說吧——第一樁,她遇到了納蘭和衛良棟兩個,她不想見他們,然而又不想他們出事。”

 “第二樁,在火鴉城,那時候她心情不好,所以隻對霍如意的為人起了興趣。”

 “第三樁,在迷失古道,她明顯對自己的感知很奇怪。”

 “第四樁,她在觀星城,即對摘星樓的功法感興趣,又想盡快讓靈脈凝結了,事情了結好跑路。”

 寧朔默默的抹了把冷汗。

 別的不說——比如說他們到達觀星城以後,摘星樓那明顯不正常的事態發展也勉強可以說是他們帶去的變故導致的自然結果。

 但那什麽役獸門真人、青帝血脈……

 凝結靈脈的秘術總共就幾種?

 他這個從傳承中得到了不少旁門左道知識的人都不知道幾種好麽!

 恰好就碰上這麽一種,為什麽會那麽巧?能用巧合說得過去麽!?

 “這就是天眷。”墨鴉憐憫的看著寧朔,“老天爺的親女兒。”

 水馨自己也知道自己運氣好。

 但她只怕都沒注意過,她以為的“好”,其實還達不到她真正的運氣水平。

 她的偶遇,也不是說就沒有真的偶遇了,但只要她起了興趣,那多半就是有後續的。

 寧朔在原地佔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

 他目光茫然地按著太陽穴,完全忘了現在的定海城並不平靜。好一會兒之後,他嘴角抽抽,恢復了原本的溫和笑臉,“那我去找個容叔看看。”

 墨鴉點點頭,於是又目送著寧朔走了。

 寧朔走後,弄月走到了他的身邊,挑眉問,“你怎麽會忽然說那些?安他的心?”

 弄月是聽到了那些話的。

 “他是個聰明人,我不說,離開了迷失古道,他也遲早會注意到。弄月哎,你真覺得知道這些會覺得安心?”

 弄月點點頭。

 墨鴉伸出手指,好笑的在她的額頭點了點,“胸無大志的家夥。”

 “……你好到哪裡去嗎?”

 兩人之間,知根知底。

 弄月清楚得很,墨鴉也沒有多麽遠大的志向,甚至沒有什麽想要升仙的動力。他只是覺得,這些事情……有趣,如此而已。

 墨鴉喜歡思考,喜歡布局。雖然水馨經常完全不顧局面的作死,但是,比起這些,墨鴉更厭惡被逼迫著做事。從神秘組織出手抓走弄月,逼他對付水馨開始,他的選擇就確定了。

 “但他不一樣。”墨鴉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一個有野心有志向但運氣不那麽好的人,一旦注意到了那種氣運的存在,產生的第一感想,一定是‘嫉妒’或者‘憤怒’。”

 區別只在於,能不能將這樣的情緒理智的壓下去,或者感性上看開罷了。

 墨鴉覺得,與其讓寧朔自己發現,不如早點提醒他。

 這樣,不管是嫉妒還是憤怒,都會比他自己發現,更好壓下。

 &

 且不說寧朔去找那個年老道修打探了什麽消息。

 另一邊,走到了東城城牆之下的水馨相當的滿意。

 看到了以往不曾見到的風景,滿足了好奇心,當然要滿意。

 她站在軍營之外,看著不斷有大片大片的魚屍從城牆處被扔進城裡。下面有武者不斷的跳起,將那些斑斕色彩的魚屍給接住。

 說起來見得多了,水馨也就明白,為什麽叫做“彩虹魚”了。雖然是未完成版本的,但真的是,她以前但凡是想過的、見過的,所有色彩的顏色,都在這些魚屍上見到了!

 再聽邊上那幾個儒修的嘀咕,水馨還獲得了新知識——原來,進化成功的彩虹魚,色彩分明,但又過度流暢,幾乎每條魚都是一副美妙的畫。這些失敗的,雖然顏色也鮮豔,但不同的顏色,就像是調色盤一樣的攪和在了一起,幾乎沒有任何美感。

 不過,總覺得這知識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水馨正在那裡皺眉苦想,卻見軍營裡魚屍已經要堆成了山。

 這還是已經扣掉了定海城軍方分成的結果。大概有二十來個大貫通級別的壯年武者,或者壽元將盡、身體殘缺的劍修,以及或者壯年或者老年的儒士守在魚屍群的周圍,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那繼續被拋落的魚群,一邊皺著眉頭低聲爭論著。

 魚屍很多。

 不過,要知道,定海城可是一座足足有五十萬常駐平民的巨大城市!

 雖說養這些人口很不容易,但是,比起這些民眾能提供的眾生願力和紅塵念火,養這麽多人口需要的壓力,就是很必要的了。

 偏偏定海城又是儒家城市。

 對於子民的教導,算得上是盡心盡力——畢竟,只有清醒的知道,定海城一旦城破會有的悲慘結局,人們才能更盡心盡力的希望保住這座城市。

 也於是,在這座城市裡,除了天生有兵魂,或者天生開天目能夠直接被送進門派、書院的。有太多正在念書和練武的孩子了。官方、私人開設的武館、學堂都有很多。

 這些人手下,都至少掌管著一個。

 誰不希望多要一點呢?

 虧得魚屍確實夠多,至少沒打起來。

 水馨沒怎麽在意,但是,那幾個一起來的儒修,卻有些看不下去了。

 水馨聽見女儒修嘀咕道,“不過就一些彩虹魚,竟然也就糾結成這樣!照他們那樣,只怕明天都討論不出個結果來!”

 水馨的表情有些詭異。

 她在考慮一個問題——

 講真,莫非金丹(文膽)是女修的分界線?

 從隱天秘境開始,和她一起活動或者有過來往的那些女修,比如說簡初瓶、鳳幽,然後是摘星樓的陳悅心、宿九,雖然也不能說有多麽深厚的交情,但也至少都是通達又決絕的性子。

 而她們都接近金丹或者達到了金丹。

 在隱天秘境之前,哪怕是凰血秘境碰到的那幾個,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但她碰到的大部分築基期女修嘛……

 這個也是,憑感覺就知道這位正氣期的女修身份不凡。但水馨覺得,她至少也是少了幾分人情歷練。

 而且……她想幹什麽?

 在水馨驚詫的目光下,只見那女儒修已經舉步向那空出來擺放魚屍的地方去了。

 兩個男儒修也挺驚訝的。

 “安然,你做什麽?”沉穩男修問。

 “反正也沒事做,找點事。”安然隨口回了一句。

 注意到她的動靜——她穿得那樣華麗,和定海城簡直有些格格不入了,氣息也並未收斂,怎麽能察覺不到呢?

 原本的爭執立刻停止,所有人都看向了安然。

 目光十分警惕。

 水馨一點都不奇怪——所以說這姑娘一定缺人情經驗啊!

 這麽大個城市,正值壯年的築基修士、正氣引劍修士肯定不少。為什麽除了他們其他人都不見?肯定是去別的地方了。

 默認了將這一大堆留給武館之類的地方。

 既然如此,要討論也是他們的事。

 你一個正氣期的儒修參與進入算什麽啊!

 安然也被看得有些尷尬——講真,她什麽時候被這麽多人警惕的看著過?以前也不是沒有參加過一些活動,但那時候都是有長輩領著的。

 “小姑娘什麽事?”一個胡子花白的儒生道。

 他也是正氣期,倒是恰好這麽稱呼。

 安然見她態度不好,也有些不高興,挺認真的道,“你既然是前輩,也該知道這樣爭下去可不是辦法。還不知道魚屍背後會不會有別的呢!”

 儒生一皺眉,直接打斷了還想要說下去的安然,“那你拿出一個章程來?”

 這話中有幾分諷刺。

 誰知道,安然竟然完全沒有聽出來,“這有什麽難的。都是一個城市裡的,誰的信息不好查?我聽了會兒,你們不是武館主,就是開學堂的。把自家需要低階妖獸肉的弟子名單列出來,對比一下年紀和修為,照著來不就行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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