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人為本 (本書寫到現在也十多萬字了,太仆一直沒求過任何東西,因為太仆本來也是讀者,覺得一章清清爽爽的沒有太多作品內容之外的東西大家可能看起來更舒服,不過太仆也是平常人,寫同人既然不奢求物質獎勵,就多少希望多獲得他人的一些肯定,打個比方,太仆就是在幻想疆域裡給各位讀者暴打野怪開疆辟土的小兵,大家手中的推薦票等東西則是勳章,如果覺得太仆寫的還可以,本書能用來打發時間,投幾個推薦票,發兩個勳章惠而不費,不花錢又能給太仆精神獎勵,激發創作熱情,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耕四郎緩緩拔出和道一文字,製作精良加上保養極好的刀身寒光四射。
貝克爾只見耕四郎來到櫻樹下,屏氣凝神片刻,突然以刀把擊向樹乾,耕四郎用力頗巧,櫻樹只是輕輕搖晃了一下,但櫻花花瓣頓時卻如同雪花一樣紛紛飄落。
耕四郎就在這櫻花飛舞的樹下舞劍,或劈或砍,或挑或刺,身形逐漸變快,步法轉動之間,拋棄了教導道場學生時招式套路的窠臼,劍招肆意揮灑,不斷變幻,卻又不顯得雜亂而無序,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
耕四郎的揮劍速度越來越快,舞劍時帶起的風將他身周飛舞的櫻花幾乎都卷起,隨著他的動作飄舞,使得他的身影好似被櫻花包裹。
貝克爾神情嚴肅的緊盯著耕四郎被櫻花包裹的身影,耕四郎的速度逐漸變慢,他身周的櫻花也逐漸落到地上,粉紅色的櫻花花瓣沒有一片完好,全都被耕四郎切成兩半,跌落在地上和泥土化為一體。
漸漸的,耕四郎身周的櫻花全都落地,只有一片完好的櫻花花瓣伴隨著他輕緩的劍招而上下飄動,飄動范圍始終不超過耕四郎手中寶刀半尺距離,如同一隻擁有生命的蝴蝶一樣繞著和道一文字翩翩起舞。
耕四郎動作緩慢,貝克爾可以清楚的看到這隻“蝴蝶”幾次落在和道一文字的刀鋒上,每當這個時候耕四郎便會極其巧妙的卸力,使得吹毛立斷的和道一文字看上去始終沒能傷害到櫻花一絲一毫。
貝克爾已經不是剛穿越時的菜鳥,幾年時間的學習,他已經對劍術有了較深的理解,更能理解耕四郎劍術的高明之處,他的目光發亮,一瞬不瞬的盯著耕四郎慢騰騰的舞劍。
片刻之後,耕四郎輕吐一口氣,停止了劍招,隨著他動作停止,那片櫻花也要落地,誰知耕四郎並指一夾,已經將花瓣夾住,而後在貝克爾震驚的目光中對著櫻花花瓣吹了一口氣,頓時櫻花花瓣便化為一片片細小的碎片,落入泥地上。
“什麽是劍客?”耕四郎平緩了呼吸以後,對貝克爾問了一句,隨後就見他輕描淡寫的揮了揮刀,動作看上去要比之前舞劍還要放松輕緩,但隨著他的動作,庭院內,離兩人所處至少五米遠的一塊作為裝飾用的堅硬青石便似豆腐一樣,被無形的刀風劃成兩半。
貝克爾有些被耕四郎神乎其神的劍術震撼住了,一時之間別說回答問題,連回應都沒來得及做出來。即使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許多年,也對這個世界個人的武力有所預測,但他今天才知道,以前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個人武力的神奇程度。
“劍客手中的武器並不是死物,他是劍客身體的一部分,你要將他看作自己的雙手,既可以如同握拳揮擊一樣剛猛,也可以仿佛攤手輕撫一樣陰柔,剛柔變幻之道皆看持刀者本身。”耕四郎將和道一文字收入刀鞘,
輕輕說道。 貝克爾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又看了一眼腰間的打刀。
耕四郎的嗓音隨後傳來:“不要把他看作它,覺得他只是‘一把刀’,要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器’,如果你只是把他看做是一把普通的死物而已,你的思維就會被局限住,你手中的刀發揮的力量也永遠不會超越一把普通的刀本身所擁有的力量,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器’,他能夠發揮的力量就是無限的,你有多強,他就有多強。”
“貝克爾,牢記我說的話,對於劍客來說,人,才是根本!”
…………
貝克爾將霜月村的事情都處理完以後,便出發去往紅葉村。
托尼也早已經受到了愛德蒙遇難的消息,但他還是對貝克爾的決定表示十分不理解。
貝克爾和托尼兩人已經從奧利弗與湯姆口中得知了襲擊愛德蒙的成名海賊是誰,相比於只是穿越者的貝克爾,在東海從小長大的托尼更清楚襲擊愛德蒙的海賊究竟有多麽恐怖。
襲擊愛德蒙的海賊“紅胡子”巴巴羅薩和他的船隊縱橫東海近十年,懸賞金高達一千九百萬貝利,在東海,關於他的各種民間傳說不絕於耳,傳說他刀槍不入,並和惡魔簽訂過契約,因此可以使用魔法對付他的敵人,他處決敵人的手段血腥而殘忍,名聲之盛在東海足以止小兒夜啼,托尼這一輩的年輕人,童年基本都聽過“紅胡子”巴巴羅薩的恐怖故事。
如果說以“紅胡子”為敵已經讓托尼覺得可怕,貝克爾的選擇更讓托尼覺得他不知死活。
“大不了咱們自己拉起個船隊慢慢發展好了,你怎麽想的,為什麽要加入紅胡子海賊團?”
當初和丹頓火並的酒館早已經休整好了,此時貝克爾和托尼兩人就坐在二樓熟悉的位置喝酒,托尼藏不住話,便直接問了出聲。
貝克爾搖了搖頭道:“憑空拉起一支船隊哪有那麽容易,咱們兩個都沒有經驗也沒有人脈,到哪裡拉人入夥?航海士、船醫、舵手、炮手、軍需官等等,這些人才一個都少不了,但是這些人才咱們幾乎一個都不認識,自己慢慢找要找到什麽時候?”
他又抿了口酒,接著說道,“除了這些必要的骨乾,還需要一群熟練的水手,更重要的是敢拚殺,這些人我們都找不到。”
貝克爾不覺得自己有主角光環王霸之氣,隨隨便便在海上轉轉,就能找到熟練的海員並且見到自己便納頭便拜,貝克爾只是個原本一窮二白的穿越者,托尼也不過是一個小混混頭目,兩人想獨立拉起一支海賊團來,都沒有可靠並值得信任的人手。
如果單純只是成立一支船隊的話,兩人倒是可以從和他們做蜂蜜酒生意的海商船上挖到一些熟練的水手,但想也知道那些人不會跟著他們一起做海賊。
而在這些人才裡面,航海士和醫生是最難找的,這個世界教育並不普及,文盲很多,所以基本上這個世界能夠學習航海知識和醫學知識的人,多是中產家庭出身,家中有財力,有長遠打算,往往還有自家商船,這些讀過書的知識分子是海商重要的組成部分,即使家中沒有商船,也可以輕易在海上找到其他好工作,哪有那麽多思維不正常的願意當海賊,何況東海這麽大,有這樣的奇葩也不是貝克爾輕易就可以遇到的。
尤其是航海士,貝克爾知道,前世古時候負責引領船隊航行的領航員地位極高,許多時候在船上的地位僅次於船長,尤其是在科學不發達的時期,領航員有時還兼任類似牧師和心理醫生的角色,撫慰海員們苦悶的心情。
無論是因其不可或缺的領航能力,還是對海員的撫慰身份,都使得航海士在船員之中的影響很大,所以一個船長想掌握船隊,有一個靠得住可信賴的航海士是重中之重。
也就因為航海士在船上地位那麽重要,又那麽難遇到可以信賴的航海士,貝克爾才會在這麽多年來一直努力學習航海知識,使自己可以勝任這個職務,就因為他覺得最靠得住的還是自己,貝克爾可不想像歷史上的一些倒霉船長一樣,廢柴到被人煽動手下作亂趕到無人荒島自生自滅。
托尼悻悻的勸道:“慢慢找總能找到的吧。”
被海賊盯上過一次,使得托尼認識到了貝克爾的重要性,頗不想讓貝克爾就這麽輕易離開。
“不光是人手的問題,”貝克爾歎息一聲,“‘紅胡子’在東海橫行了這麽多年還平安無事,說明他有完善的銷贓和補給渠道,這才是這隻海賊團最寶貴的東西。”
也許還有保護傘,貝克爾心中嘀咕了一句。
“這種事在這裡又不是做不到。”托尼隨口抱怨一句。
貝克爾撇了撇嘴:“我如果在海上劫了一船瓷器你能銷得出去嗎?”
托尼不服氣的哼哼了一聲:“跟咱們買過蜂蜜酒的海商那麽多,我不信沒人能幫忙銷售一些瓷器。”
“這麽一大批來源不明的貨源,海軍順藤摸瓜摸上來問你瓷器哪來的怎麽辦?王國稅務官收稅的時候怎麽辦?”
托尼猛灌了幾口啤酒, 沒有回應。
貝克爾也不再逼問,他的主意早已經定下了,找機會加入‘紅胡子’船隊,而後看時機火並。
其實在當年愛德蒙詢問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類似打算了,無論是西方歷史上的傳奇海盜愛德華.蒂奇、巴塞羅繆.羅伯茨,還是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鄭芝龍,都有過在其他海上勢力蟄伏的經歷,而之後一飛衝天,也大多和這一經歷有關。
歸根結底,從1到2不是最困難的一步,從0到1,從無到有才是最艱難的一步。否則前世一些創業團隊為何明知道自己項目有發展前景,為了初期發展為了初期能拉到錢,還要出讓大筆股權給投資人,無他,前期積累太過困難,緩慢攀爬的結果也許就是錯失良機。
貝克爾其實也說不清這種打算裡面,究竟有幾分是想要替愛德蒙報仇的因素,這讓他多少有些愧疚,畢竟愛德蒙是選擇將人生中最後的遺囑交給他的,在愛德蒙心裡面,貝克爾也許是愛德蒙世上最信賴最親近的人了。
但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既然只能做海賊,貝克爾必須好好為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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