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違抗師命啊?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是為了我的宗族,還是……為了我?”
鄧艾支唔半晌,聲如細蚊的回應道:“我……我是為了你。我有想過,如果師傅真的容不下你我之間的事,執意要將我喚回身邊的話,我可能會不顧師命留在南中。”
話雖如此,鄧艾自己其實也說不清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或許真假摻半呢?
水靈此刻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麽滋味,輕聲道:“傻瓜!”
鄧艾哂笑道:“那又怎麽樣?”
水靈吃吃的笑了幾聲,複又細心的幫鄧艾擦洗起來。
鄧艾這會兒卻想起了這次陸仁在來信中提醒他的一些事,那就是如何進一步的與女孩子拉進關系,而且陸仁還在信中一再強調說“時間緊迫,自火起之日時起,二十日之內你小子給我把水靈小丫頭給搞上床去,不然之後的戲就沒法演!要是你沒搞定,之後的大計要多費周折不說,你小子以後也就真的別再想和水靈在一起了。”
對男女之事,鄧艾還真沒什麽經驗,但卻又懵懵懂懂的知道一點點,無語之下鄧艾心道:“師傅在信裡是怎麽說的?先握住手,如果沒有反抗再……”
於是,鄧艾依照著陸仁的“泡妞秘籍”裡的指示,先輕輕的伸手去握住水靈的手。水靈先是楞了一下,俏臉微微一紅但並沒有縮回手來。接下來是鄧艾雙眼放電,水靈觸電,然後鄧艾再伸手去攬住水靈的細腰,就勢再把水靈給柔柔的抱住。而水靈呢?一直沒有反抗過,羞澀的俏臉滿是紅暈,稍稍的側過了些頭去。
眼見著水靈如此,正值花季雨季兼之情竇初開,而且在心底真的很喜歡水靈的鄧艾強咽下一口唾沫,喉頭輕響間暗自心道:“師傅真神人也!不但才乾卓絕,連哄女人都這麽在行,難怪能娶來好幾位豐華絕代的師母。嗯,按師傅的教導,接下來應該是……”
伸手輕輕扶正水靈的臉龐,看看水靈那誘人的櫻唇,鄧艾心跳加速之下再次強咽下一口唾液,作了個深呼吸之後嘟起了嘴向水靈的櫻唇吻去。而水靈雙目微閉,心甘情願的奉上雙唇。
只是二人都沒想到,眼見著就要一吻定情的關鍵時刻卻出了點意外,因為他們現在是在小河邊上,鄧艾是在水裡,水靈是在岸石上,所以鄧艾現在的“海拔”可就比水靈低了有一個頭,想去吻水靈的櫻唇鄧艾就勢必要踮起腳才能夠得到。如果這是在別的地方或許不是什麽問題,但是現在兩個人都站在河水裡,水裡的泥可是很滑的!所以但聽得撲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失去了重心與平衡的二人雙雙倒在河水當中,這少男少女在一時之間也是尷尬非常……
與此同時,廣州的陸仁正與黃忠一同準備著馬上要送去鄧艾寨中的糧草車仗。抽空坐下歇息片刻時,陸仁心中暗道:“鄧士載啊鄧士載,我在信裡寫給你的那些東西可都是後世經典愛情片裡的經典片段,至於你用出來會有多少的成功率我也不知道。我反正是自己心裡沒底……不管怎麽說,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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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南蠻這裡各方面的動作也一直沒有停下過。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金環三節、董荼那、阿會喃這三個宗族先後移居到了孟獲一族的領地,而且三位族長還各自拉上了幾個小宗族來此與孟獲聯合,孟獲領地裡的人口也因此一下子增加到八千多人。
因為有鄧艾先前“暗中”借給孟獲一族的大批糧食的緣故,聯合後的孟獲的部族聯盟在工匠團們的指點下開始大規模的耕作活動。在保證田地質量的前題下,在來春到來之前新田能開多少是多少。此外由於引進了當時比較先進的農耕與手工技藝,單純用於農耕與手工的人丁數量較之以前下降了不少,孟獲也成功的召集起了一隻七百人的“正規部隊”,每日裡都操練不停。
而在潛移默化之間,這些南蠻宗族都記住了一個名字:陸仁。當然這是鄧艾有意安排的結果,前面陸仁向他交待得很明白,對這些南蠻宗族,打是打不服的,要讓他們從心裡感到敬畏才行。現在敬畏中的“敬”字已經初見成效,接下來的“畏”字則還要等待時機。
孟獲部族這裡有這麽大的動靜,阿不氏一族那裡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礙著鄧艾就蹲在孟獲一族的旁邊,阿不氏一族擔心惹著鄧艾就等於是惹到了陸仁,自然還不敢有所行動,這樣一來也無疑為孟獲一族贏得了一段寶貴的建設、發展的時間。
有鄧艾這個軍事長才的指點,還有陸仁派來的工匠團的技術支持,很快孟獲一族就在周邊的幾處軍事要點建立起了堅固的防禦工事。鄧艾專門抽空去看過這些地方,根據他的計算,一但與阿不氏一族真正開戰,單憑這些據點與少量的兵力就能完全阻擋住阿不氏一族的進攻。
至於兵力方面,孟獲手裡的“正規軍”雖然只有七百來人,但是一打起來孟獲一族是可以全族動員的,那麽統算一下也有數千可以上陣的人。更何況自己的計策若成,陸仁那裡的援軍也會出動。而阿不氏一族動員全族也就是在一萬五千可戰之人左右,再以鄧艾這裡現有的兵力,對打贏這一仗鄧艾有信心。
而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如何引誘阿不氏一族上勾,然後鄧艾要如何介入這些個南蠻宗族的紛爭裡去。鄧艾心中明白,現在只等老將黃忠來和他一起演戲了。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鄧艾必須在紛爭起時如何向阿不氏一族示弱,也就是他要刻意的造出一種自己已被人逼得走投無路的情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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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的清晨鄧艾自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稍有些紅腫的雙眼,再打晾了一下自己的周身還真是有夠“精光燦爛”的。撇歪嘴笑了笑,側過頭看看枕邊仍在熟睡的水靈,也不知是不是該把水靈叫醒。正猶豫間,水靈在床榻上翻了個身,原本蓋在身上的薄毯順勢劃落許多,青春少女身上的春光可就外泄出來不少。
鄧艾心裡忽然冒出一陣莫明其妙的悸動,先是望了望水靈清麗的臉龐,接著目光便移向了水靈的雙肩,然後再往下瞄將過去。可惜肩膀往下的部分仍然被薄毯蓋住,鄧艾便輕手輕腳的拎起一些毯邊,借著晨曦去細看水靈毯下裸露的身體,一時間竟然看得有些癡了。
“啟稟鄧中郎!黃老將軍自交址運糧至此……”
“哎——!?”
竹樓外親兵的稟報聲讓鄧艾嚇了一大跳,而榻上的水靈也同時驚醒。慌亂之中水靈也沒有注意鄧艾剛才在做什麽,爬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找自己的衣服胡亂穿著起來。誰讓他和她之間的那檔子事還屬“地下工作”?而且水靈知道,這黃老頭好像是最反對鄧艾與她在一起的人,這要是讓黃忠看見她,詁計鄧艾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水靈在那裡慌亂不堪,鄧艾也有些慌了手腳。要說鄧艾這會兒還真的是有些心慌,因為黃忠這一批的糧草送來的也未免太快了一些。鄧艾自己算過時日,從自己這裡“糧倉火起”到陸仁再把糧草運來,前後應該是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陸仁的信中是要他在二十天之內把水靈給搞定,這才到第十七天的頭上,怎麽黃忠就趕到了?
二人胡亂著衫間,鄧艾又看見了一些水靈的衣內春光,再回想起昨夜,自己和水靈偷嘗禁果時那種以前從未有過的蝕骨**,鄧艾不知不覺的手腳就慢了下來,甚至有意在的給水靈幫倒忙,為的竟然只是想多看見眼水靈美麗的少女侗體而已。
“別急別急,越急越容易出亂子。現在只是令兵的稟報,黃老將軍應該還在寨外的路上……”
話音未落,黃忠豪爽的笑聲就已經傳入了樓來:“艾兒,老夫聽聞你這裡遭遇災禍,特意向主公討了這差事再來看看你啦!你小子還沒起床嗎?似你這般懶惰如何能練得好武藝?”
腳步聲響,黃忠直入後室。 要知道黃忠和鄧艾的關系可不一般,門前的親兵哪裡敢攔?
“艾兒快起來了……嗯!?”
黃忠一進鄧艾的臥房就愕然楞住——鄧艾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榻上,而水靈僅以一條薄毯裹住了身子,怯生生的躲在鄧艾的身後。黃忠呀然之下伸手指向二人道:“你們、你們……”
其實黃忠此刻是很想大笑一番的,因為他本以為可能還要他趕到這裡之後,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教一教鄧艾該怎麽做,卻沒想到急急忙忙的剛一趕到就碰上了這樣一幕,看來事情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想笑歸想笑,黃忠的反應可不慢。此刻強行拉長了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退到屏後發話道:“你們兩個!馬上穿齊衣物給老夫到廳中來!”
鄧艾與水靈對望一眼,眼中的神色各不相同。水靈輕歎這回麻煩大了的時候,卻不知黃忠就躲在廳中正強忍著笑,忍得份外難受。
接下來沒用多久,鄧艾的竹樓中便傳出了黃忠怒氣衝天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