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義浩啊,你也別真的蹲在這小小的萌村之中一點作為都沒有,最好是能弄點什麽動靜出來……” 郭嘉的話讓陸仁愣了愣,繼而就檢視了一下席間的壇壇罐罐,再哭笑不得的道:“老郭你也沒喝很多酒啊?怎麽盡說胡話?你也不想想就我現在的情況,哪整得出什麽動靜?”
郭嘉灌了口酒,意味深長的道:“不是你整不出,而是你沒想過去整。”
陸仁聳聳肩,也懶得去在這種事上和郭嘉爭論什麽。
郭嘉輕歎了口氣,伸手過去拍拍陸仁的肩膀道:“我說,你小子現在你可是守著一支宗族枝葉的人,你不為你自己你也得為你的宗族子弟多考慮考慮是不是?要知道你這裡的這支陸氏子弟本不是潁、許一帶的舊有宗族,並無甚根基可言。你要是不攀上官位,就憑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到頭來你這支宗族就什麽都不是!早晚被其他本地的世家豪族給排擠甚至吞並掉。”
陸仁乾笑著抓起了頭皮,心中間道:“我再過個兩、三年就能回去了,那這裡的這些事也和我就扯不上什麽關系了。唯一有點不放心的是糜貞與那仨小屁孩……”
不過想是這麽想,陸仁多少已經有了些如何安置他們的打算,那就是等袁術一死,馬上就讓糜貞去打通糜氏在柴桑那裡舊有的商道與基業,這樣就算糜貞在許昌這裡呆不下去也可以轉移去江東。實在不行柴桑離荊襄也沒多少路,而歷史進程只要沒有偏離大主線,劉備日後帶著糜竺去投奔劉表也會是肯定的事,那讓糜貞再轉回他親生大哥的身邊也就是了。
再者說陸仁考慮到曹操的為人,見陸仁為他出了那麽多的力又沒有危害到他什麽,念著舊情怎麽樣都會關照一下糜貞與萌村的這支陸氏支流,這樣的話至少在糜貞這一代上只要不出什麽大錯,混個安穩日子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
想到這裡,陸仁只能敷衍了事的乾笑道:“放心啦老郭,我心裡有數。”
“我呸!你有個屁的數!一天到晚讓我這個當兄長的為你的仕途操心,你好不好意思啊?”
陸仁哭笑不得的道:“那你有事沒事就蹭我的酒喝,你又好不好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混蛋在青果酒肆經常是不夠錢結帳,要不是我和糜家妹子發了話下去,說你的酒錢給不給都無所謂,你這張臉早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郭嘉被陸仁揭了老底頓時就沒了脾氣,悶哼了一聲悶著頭喝酒。直喝到夜過三更人已大醉,郭嘉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回房睡覺。不過郭嘉雖然是在一個勁的狂灌,陸仁卻並沒有喝多少酒,因此頭腦還是十分清醒的。喚來兩個侍者扶郭嘉回房,陸仁自己則坐在涼亭中發起了呆,想著一些亂七八糟且不著邊際的心事。
靜靜的坐了一陣,忽然在月色下有一個俏麗的身影來到了陸仁的身邊輕聲喚道:“先生,你沒喝醉吧?”
陸仁見是糜貞便微笑道:“是妹子啊。本來你說是有事要和我商議的,可是老郭突然冒出來,我不先陪他喝幾杯說不過去。今日天色已晚,方才連侍者都對我說婉兒他們已先睡了,你也早點去睡吧,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談。”
糜貞低頭沉吟了片刻,向陸仁輕輕搖頭道:“先生,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和先生連夜商議一番,我怕難以安眠。請先生移步,與我去書房商議一番如何?”
“都這麽晚了……”陸仁皺了皺眉,本想拒絕掉的,可是望見糜貞臉上那麽認真的神情,
感覺糜貞可能真的是有什麽要緊事要說。再加上陸仁對糜貞有幾分歉意在心,糜貞選的商議地點又是平時議事的書房,陸仁也就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只是因為陸仁方才心中有事且天空中的月不甚明,並沒有注意到現在的糜貞打扮得比起平時要更加的豔麗上幾分,而衣著如果用漢時人們的觀點來看……不不不,就算是放到現代,都能說是性感而誘人。 書房中的幾個燈台相繼點燃,陸仁已經在桌幾前坐了下來,而糜貞則在向身邊的幾個侍女吩咐道:“我與先生有要事相談,你們幾個去院門口守著,若無緊要之事不許他人入內。”
“諾!”
幾個侍女應了一聲悄然離開書房,踏出院時還小心的合上了院門,靜靜的守在院門之外。這也就是陸仁與糜貞,如果是換在一般的人家,奉命守門的侍女多半會猜測著陸仁與糜貞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私情,但這幾個侍女卻知道陸仁與糜貞之間不會發生這種事,因為她們不止一次的悄悄偷看過。
而她們每次的偷看,都只是見到陸仁與糜貞坐在書桌前參照著桌上的圖本文書商量著什麽,並沒有看到什麽“刺激感官”的事情。而每次商議之後用不了多久,糜貞就會搞出些什麽能在許昌賺錢的新奇東西。就這樣久而久之,這幾個糜貞的侍女都懶得再去偷看了,看不到什麽特別的事情不說,萬一被陸仁與糜貞抓住了,她們還會死得很難看。
卻說陸仁坐下之後先端起杯喝了幾口熱茶去去酒氣,放下茶杯之後才向桌對面坐好的糜貞問道:“妹子,是有什麽要緊事一定要連夜商談?”
“哦……”糜貞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稍稍的低下了些頭趴到了桌幾上,雙眼望著空無一物的桌面,語氣中帶著幾分幽幽的猶豫:“先生,這話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陸仁見糜貞如此不由得怔了一怔,心中猜想著糜貞可能是對那天與糜竺爭吵的事還有些氣不過之類的想法,一時間歉意上湧,卻又不好意思開口點破,弄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良久過去,糜貞才抬起頭衝陸仁笑了笑:“之前聽郭先生說,那些說先生你如何如何不足為官的人,現在已經一個個都沒了聲音……想想也是,單是先生興建義舍而不計較個人得失的認舉,那些朝堂重臣又有誰真的去做過?”
陸仁心有感觸的沉吟道:“說實話,你該知道我這樣做其實有些欺世盜名的味道,真正為的還不是我們自己?其實捐掉我一半的俸祿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我平時也沒多大的花銷。而現在我雖然沒了官職、沒了俸祿,但萌村這裡的產業已大致成型,要賺錢並不是什麽難事,到時候我們還應當繼續維持義舍。而我們千萬別去心痛捐出去的錢,隻當我們是在花錢買名望。等我們有了足夠的名望,在潁、許一帶就能真正的立住足。”
糜貞淡淡一笑:“我知道先生的苦心……”
這番話一說完,陸仁忽然感覺再找不到什麽說辭,只能沉默了下來。而對面的糜貞也一聲不吭,只是趴在桌幾上似乎是在想著什麽心事,兩個人都不說話,書房中就這麽安靜了下來。
陸仁眉著眉,抓了好半晌的頭才輕聲問道:“妹子,你到底是有什麽要緊事要和我說?”
糜貞沉默了一陣,忽然間好像是下了什麽決心,抬起頭向陸仁露出了她迷人的微笑:“先生你覺得我怎樣?”
陸仁愕然:“什麽怎樣?”
糜貞可能是和婉兒在一起的時間也挺久了,學來了婉兒有心事時就喜歡咬嘴唇的習慣。這會兒見到陸仁那茫茫然不所所謂的樣子,糜貞便緊咬著嘴唇離席站起身,走到書房的燈光交匯之處如跳舞一般轉了幾個妙曼之極的圈,臉上帶著盈盈笑意向陸仁道:“我說的是這樣。”
再看咱們的路人一號,眼珠子早已經瞪得溜圓,因為他剛才在糜貞轉圈的時候才查覺到今夜的糜貞比平時要豔麗得多、性感得多、誘人得多。就拿衣裝來說吧,漢唐時代的仕女宮裝裸露出雙肩並不算什麽稀奇事,只不過一般都會加上細紗精綢的披肩作為不完全裸露出來的遮擋,但這種可以戲稱為擋了等與沒擋的披肩反而會增加一份若隱若現的朦朧美感。
還有,糜貞的衣物式樣源自與陸仁做給婉兒的兩套夢璃裝,而下身繡裙左側那裡,按夢璃裝的原版是露出了整個小腿的,陸仁當時做給婉兒的時候沒敢這麽大膽,裡面加上了條褲子。但這也只是在穿出去的時候會這樣穿,有時候呆在家裡不出門,陸仁還是會讓婉兒把大小腿都露/出來再好好的欣賞一下美腿。
而這種情況,糜貞碰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但糜貞可不敢學婉兒露腿的樣子。畢竟婉兒與陸仁是什麽關系?別說只是露個腿,就算是脫光了站到陸仁的面前都無所謂。
可是此時此刻,糜貞穿著仿照婉兒的衣著做出來的衣物,卻讓陸仁清清楚楚的看到糜貞雪白的小腿完全裸露在衣裙外面!
陸仁作為一個現代來的穿越者,對糜貞這種小范圍的暴露其實早已是司空見慣了的。說得再現實一點,糜貞現在著裝的這種暴露程度,可能還不及現代一些正式場合中大牌美女們穿著的晚禮服暴露得多,碰上膽子大的,把大腿根子顯露/出來都不是什麽意外的事。可問題在於陸仁清楚這是在漢末時期,糜貞現在的著裝已經大膽得過了頭,對漢時人們的觀念來說,簡直就是傷風敗俗了!
說是說這麽,可陸仁此刻還是瞪圓了雙眼望定了糜貞。真要論暴露,陸仁看得絕不會少,但眼前糜貞的美態……
“妹、妹子,你這是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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