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劉琦這種沒啥心機可言的人,陸仁要忽悠住他哪會是什麽難事?而此刻陸仁見劉琦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心中在暗暗好笑之下卻也不敢做得太過份,而是馬上就向劉琦回以大灰狼式的微笑道:“大公子莫急,我這不是看出事態不對,急忙趕來找你了嗎?承蒙大公子看得起我陸仁,我當然不能對你見死不救。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最重要的是大公子你也夠聰明,知道一收到我的消息就馬上趕來見我。”
說著陸仁停下來灌了杯酒潤潤喉嚨,順便再整理一下腦中說詞。那頭的劉琦可按捺不住,直催陸仁快點說。
陸仁笑了笑,開始接著忽悠劉琦道:“你本性慈孝,那我就先說下令尊。今日上午我面見過令尊,在我看來令尊雖然患病但卻並未傷及元氣,只需好生調理旬月之間定可痊愈,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什麽。”
劉表是病死於建安十二年,而陸仁感覺自己和劉表打的交道一向不多,那麽應該影響不到什麽才對,至少至少劉表也不會死得那麽早。
而劉琦聞言猶豫道:“此話當真?陸仆射您懂藥石之術?”
陸仁當場卡殼,心說這劉琦是不是腦子裡少根弦?無語之下陸仁搖了搖頭,輕歎道:“大公子你啊!你忘了在下有個什麽破名號嗎?”
劉琦這小子這才反應過來,陸仁口中的破名號可是“仙師”!不過陸仁從來就不敢在這種事情上鬧得太過份,當初初到荊襄被劉表設宴款待的時候,陸仁就說過自己只不過是略通醫術,再就是知道一些養生之法,結果被一眾流民以訛傳訛才得來了這麽個名號。一方面這是實話,而另一方面陸仁想在荊襄這裡混,自然不能得罪到劉表,不能被劉表認為是張角那一類的人。總之。尾巴該夾起來的時候最好是夾得緊緊的。
不過有這種事情打底,這頭的劉琦已經被陸仁完全的忽悠住,馬上就毫不猶豫的問道:“家父既然無憂我也就安心了。那我又當如何避過此難?”
“呼,好險!差點就解釋不清,鬧不好還會穿幫。”
陸仁自己暗中擦了把汗,頓了頓才接著道:“我先教你個若肉計,讓蔡氏暫時奈何不了你。”
劉琦道:“苦肉計?”
陸仁點頭道:“是。你今晚上回去後就趁夜深時在你的坐騎馬鞍上動點手腳,將勒鞍帶解松一些,明日出門上馬後便可以裝作不慎摔下馬來。你要是不怕痛的話就最好摔傷點手腳,讓人看起來覺得你行動不便。這樣你就可以借養傷為名呆在府中不出門。再怎麽樣你也是令尊的親生骨肉,令尊得知你是為他尋醫而摔傷的後也會多關心你一些,蔡氏出就自然無從下手抵毀於你。而且這樣做你還可以早晚探視令尊,亦是行孝之舉。
“至於令尊之病嘛……我畢竟只是粗通醫藥,但我到是可以向你推薦一人。此人姓張名機字仲景,醫術非凡,尤其擅長調理風寒氣疾,相信請來襄陽後令尊之病定可藥到病除,只是此人現在何處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在桂陽、長沙一帶吧?不過在這裡我也勸你一下,你千萬不要自己差人去請,而是應該裝作是在無意之中向劉琮提起,讓他們派人去尋訪來。為了令尊身體安康。這點功勞你還是讓給他們吧。”
劉琦聞言只是默然的點了點頭,卻不知道陸仁這是找到機會利用了他一把。醫聖張仲景哎!當時的那些當權者不知道醫聖的價值,陸仁能不知道?而現在的夷州小城,由於主體人口的構成基本上都是些沒什麽文化的流民階層。連帶著使夷州小城在醫療方面有一個很大的缺口,這個缺口又不是陸仁與雪莉能夠補上的……
雪莉會玩醫療,但那需要相當的科技手段。夷州小城又哪裡有手術艙、醫療艙之類的東西給雪莉用?再說雪莉主理著夷州的開發,又哪有什麽時間去當醫生?所以陸仁就想找人來補上這個缺口。而以張仲景的際遇是比較好下手的,只不過陸仁目前沒人手去找,那就不如借這個機會讓劉琦幫自己去找,差不多的時候直接挖走張仲景就行。至於到時候怎麽挖,陸仁自然有自己的手段讓張仲景乖乖的跟著走。
閑話少說,隻說陸仁繞來繞去的說了這麽多,自己都覺得累,看看也差不多了終於開始露出狐狸尾巴,沉聲道:“大公子,你不覺得你後母蔡氏與蔡瑁他們已經越來越容不下你了嗎?”
劉琦長歎道:“我深有感觸啊!”
陸仁道:“其實我方才給你出的那一策只是能解你的一時之憂而已,但我另有一計保你日後平安。”
劉琦大喜道:“陸仆射果然對我關心倍至!快快請講!”
陸仁道:“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你不要再呆在令尊身邊了。豈不聞‘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你的情況就與之相差無幾。”
劉琦低頭想了一會兒道:“陸仆射你說得有理!可是我又能去哪裡?之前我想請陸仆射帶我去夷州暫避一時,陸仆射又不肯。”
陸仁笑道:“我要是把你帶走了,令尊找我要人的話我怎麽說?罷了,這個不去提它。你好像還不知道我今日為何會去拜訪令尊吧?我現在告訴你,數日前我收到消息,江東孫權正在整頓兵馬戰船,隨時可能會進犯江夏,我今日就是去向令尊示警的。”
劉琦大驚道:“江東孫權就要犯我荊州?那我這就回去請家父早作準備!”
說完正欲起身,陸仁急忙伸手攔住道:“你著急些什麽?此事令尊已經從我口中得知,你急急的趕回去不過是畫蛇添足而已。”
劉琦道:“那家父可有問及應對之策?”
陸仁搖頭道:“令尊一向性緩,不善軍略,並未在我面前有所提及。此外我又是什麽身份?令尊本來就疑忌於我,那就斷然不會輕易信我,今日臨別之時也只是說明日會召集幕僚商議。但我詁計不過上個三、五日令尊病體稍安,或是自派往江東的細作回來報知此事,絕不會升庭理事。到時只怕我這點警示早就已經無甚用處。”
劉琦道:“那陸仆射之意。是要我適時的提醒家父?”
陸仁接著搖頭道:“那到不必,我已經安排了人手下去,在襄陽市井之間流傳此訊,相信三五天內襄陽便會人盡皆知,那時不用你、我這兩個在令尊面前說不上話的人費口舌,自會有人明報於令尊知道。你這幾天還是先靜一靜的好,別忘了你明日起還要安心養幾天的傷。”
陸琦遲疑道:“陸仆射你似乎早就計較已定,卻不知到底要我做些什麽?而且方才談論的話中絲毫沒有與我安危有關之事。”
“好好好,終於上鉤了!好累!”
陸仁陰陰的笑道:“怎麽會與你無關呢?我先問你一句,當年孫堅跨江來襲。荊州兵將與其正面交鋒可是他對手?當時的你雖說年幼,但也應該曉些事理了吧?”
劉琦道:“慚愧!荊州兵將無一人是其對手,當時若不是用蒯良之計僥幸擊殺孫堅,只怕荊州早已有所大失。”
陸仁道:“我也不瞞你,我因為在江上碰上了點事,目前船隊就停留在柴桑,因此曾特意親眼去看過鄱陽湖那裡的江東水軍,敢斷言今日的江東兵勢遠在昔日孫堅之上。可反觀一下荊州這數年來又如何?大公子,你也別怪你陸大哥說話不留情面。荊州兵這些年一不曾習練,二不曾修護戰船兵器,三者為將者驕橫輕敵,一但孫權打過來荊州中人哪裡能抵擋得住?憑他蔡瑁與其手下士卒。能行嗎?”
劉琦無言以對,只是不停的搖頭。再怎麽說陸仁的這些話可不是無矢放的。
陸仁見狀微笑道:“你也別沮喪。荊州舊有的士卒將官固然不行,但你忘了你在新野還有一個叔父嗎?”
劉琦猛然醒悟過來道:“我明白了,陸仆射是要我在家父聚眾議事之時。舉薦玄德叔父帶兵與我前往江夏助戰?”
陸仁道:“差不多吧,而且這也是你離開襄陽最好的一個機會,上次江夏叛亂的時候你就與劉皇叔一同去過。那麽這次再一起去又有何不可?只是有幾處要注意,一是江夏黃祖未死,你與劉皇叔不能屯兵江夏,依我看最好是與劉皇叔率領麾下精兵暫屯夏口,一但江夏有何戰事便立即發兵救援。另外新野乃是荊州北方門戶,所以要讓劉皇叔留下精兵強將鎮守……記住,最重要的就是你一定要向令尊請纓同往夏口,若黃祖有失就直接領下江夏太守一職,這表章遲些再上亦不遲。”
劉琦喜道:“此計大妙!如此我就能逃離虎口,免遭蔡氏暗害。”
陸仁道:“你也知道那蔡氏一心想立劉琮為荊州之主,對你早已是百般見害。可惜你在襄陽勢單力孤,我又除了能給你出幾個主意之外再無用處,真正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只有劉皇叔。其實我這一計還有後招,只是有些陰損,不好開口。”
劉琦急道:“求生之計何來陰損之言?陸仆射隻管明言!”
陸仁看了劉琦許久, 稍稍歎了口氣才道:“孫權在攻打江夏時,要攔住劉皇叔,讓他遲一些才發兵,如此一來黃祖必死,縱然不死江夏亦是難保。但如此一來,你與劉皇叔兵至江夏時我詁計孫權將士已然疲憊不堪,複奪江夏應該不是難事,黃祖若未死也會有失地之罪在身,不能複領江夏太守,這樣你就可以順利的領下江夏太守,因而在江夏安下身來。還有你可千萬記住,到那時你一定要留下來鎮守江夏。至於劉皇叔是不可能留在江夏的,新野那裡畢竟是荊北門戶,無人鎮守在那裡可不行。”
“啊、啊!?”
ps: (過年了,瓶子時間吃緊,大家都懂吧?二月份可能會每天只有一更,大家見諒!不過還是那句話,這本破書可能早就沒啥人看了,瓶子也只是在執著的想寫完而已。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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