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的一句玩笑話惹得孫尚香忍不住噗哧一笑,但馬上就又板起了臉道:“這和你說的‘道’又有什麽關系?”
陸仁心說我隨手挑的一件東西好像是不怎麽樣,看來得給孫尚香玩點玄的東西才行。.。略一皺眉計上心來,隨即笑問道:“郡主見過彩虹嗎?”
孫尚香道:“當然見過!雨後彩虹乃人間至美之景。”
陸仁望了一眼屋外晴朗的天空:“那郡主現在想不想看彩虹?”
孫尚香大奇道:“你難道能在這麽晴朗的天裡喚來天邊彩虹?”
“這有何難?”陸仁端起了茶壺再來到屋外,含了一大口水之後再用力的那麽一噴。之後也不用多說,反正一道簡化版的彩虹就出現在了陸仁所噴出的“茶雨”之中。當然,這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間而已。
孫尚香楞了老半晌才回過神來,再望向陸仁時剛想問話,卻見陸仁神情有些黯然的站在那裡,望著手中的茶壺一言不發。孫尚香猶豫了一下,喚道:“陸仆‘射’?”
陸仁回過神來,向孫尚香表示歉意的一笑,輕歎道:“以前在許都為官的時候,我經常這麽逗婉兒開心的。剛才在郡主的面前好強逞能,卻無意中讓陸仁想起了以前與婉兒在一起的事……一時失禮,還望郡主見諒。”
孫尚香“哦”了一聲,卻因此在不知不覺間對陸仁的反感少了那麽幾分。略一沉‘吟’,孫尚香又向陸仁道:“想不到陸仆‘射’真有奇能異術,竟能晴日生虹……”語氣中已經帶出了幾分尊敬。
陸仁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不是什麽奇能異術,我不知道郡主你有沒有去過一些山中的瀑布,晴朗之日在瀑布旁對日而觀,也很容易看到這樣的水霧彩虹。←→ㄨ如果沒看過瀑布彩虹的話,這種彩虹其實誰都可以做到。郡主若不信那現在就可以試試,保證郡主也一樣可以晴日生虹。”
“真的!?”
孫尚香立刻就來了興趣,連忙也抓起了茶壺奔至屋外。學著陸仁剛才的樣子噴起了茶水。話又說回來,這也就是孫尚香會這樣,要換了其他的大小姐才不會如此的失態。
(這裡要PS一下:有關“噴水生虹”,瓶子記得好像在哪本古代的書籍上有所記載。但是是漢前的還是漢後的瓶子卻記不清了,碼字碼到這裡的時候又懶得去網吧上百度查,所以就順手寫出來了。知道這個典故的朋友可千萬別和瓶子較真哈!)
且說數陣“茶雨”過後,孫尚香也不知噴水噴得累了還是腮幫子酸了而停了下來。可是想想又覺得不過癮,一扭頭望見了守衛在茶酒肆外的‘侍’‘女’們。於是甩手一指喝令道:“你們幾個!馬上一人取一個大碗再盛滿水,然後像我剛才一樣一齊噴水生虹!”
“諾!!”
諾什麽諾?這些個‘侍’‘女’的汗都下來了!這麽大個人光天化日的噴水玩成何體統?可人家是郡主大小姐,你敢不聽令試試?
過不多時‘亂’水齊噴,一眾‘侍’‘女’的這個樣子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但“人造雨”中的彩虹卻因此更加的靚麗了幾分,引得孫尚香在興奮之中不住的拍手叫好。
貂嬋見孫尚香如此,悄悄的肘撞了一下陸仁,哂笑道:“哎,你還真有辦法,三言兩語的再加上點小‘花’招就把孫郡主逗得這麽開心。看來你那風流‘浪’子之名還真是名不虛傳,對付我們‘女’人還就是有一套!不過我警告你啊,你身邊已經有我們四個了,夷州那裡還有一個在等著你,你要是再騙個小姑娘回家……”
陸仁被鬧了個哭笑不得:“去去去,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剛才和她胡扯了那麽多,無非就是想去掉她對我是修道之人的反感。你可別忘了我與她之間算是有仇,要是這位孫郡主對我沒有好臉‘色’,那我的大計指不定會碰上多少麻煩!反過來說,要是我把她哄開心了。那我之後的事也會好辦得多是不是?”
貂嬋哂笑道:“這還差不多!”
這邊孫尚香終於玩過了癮,喝令那些個腮幫子早已累得又酸又漲的‘侍’‘女’們停下“造雨”,這才回身向陸仁問道:“陸仆‘射’,為什麽這樣噴水可以晴日生虹?這真不是什麽道法嗎?”
陸仁趕緊正了正神。解釋道:“日光本有七‘色’,即由赤、橙、黃、綠、青、藍、紫‘交’匯而成,而水霧可以把這七‘色’彩光再次分化各自的單‘色’。實事上水能折光而欺人雙眼,比如我們在岸上所望見的水中的事物,如果就依人在岸上所認定的方位再直抓過去,那肯定會一抓抓空。因為水折光欺騙了我們的雙目,我們隻憑雙眼認定的位置,其實根本就不在那個位置。”
什麽紅外線、紫外線還是別說了,陸仁自己在不查相關資料的情況下都還搞不清楚。反正不過是糊‘弄’糊‘弄’古代人,差不多也就行了。
孫尚香奇道:“日光本有七‘色’,而水能分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水會欺人雙目一事我到是知道,曾有老漁翁教過我如何用漁叉捕魚。”
陸仁可不想在這些事上再瞎扯下去,因為孫尚香要是再追問下去,搞不好還會鬧出個教孫尚香物理課的事出來,可初中課程裡那點物理知識陸仁自己都早不知扔到哪裡去了。再說盡扯些這個也不太像話,於是陸仁趕緊的道:“這便是我所修習的萬物皆有其理的‘道’。再說得清楚一些,張角、於吉這一類的人是以為人治病而得名,他們修的其實是醫理,但他們卻以‘道’而自居,明擺著就是在騙人。
“還有什麽呼風喚雨,我壓根就不信!風雨之事,或可預知但不可能掌控,他們很可能是根據行雲變化看出何時有雨,然後再借此來欺人罷了。相比之下,我醫人就是醫人,用的是實實在在的醫理‘藥’理;天不降水育苗,我就治水修渠,無雨亦可灌溉農田。”
孫尚香遲疑著道:“原來是這樣……”
可能是剛才玩“彩虹”的興奮勁頭已經過去了,孫尚香這才發覺自己剛才也未免太小孩子氣了一點。有那麽些的失態。其實這個事也怪不得她什麽,今年才十五、六歲的孫尚香雖然不是那些在深閨大院中足不出戶的千金,可畢竟由於她身份的關系,論世事見識也真心強不到哪去。說得不客氣點。現在的孫尚香在心態上只怕和一些小蘿莉都沒多大的分別。她這樣的小‘女’生,碰上了陸仁這麽個三十多歲的怪蜀黍,會不吃點虧那才是怪事。
不過這會兒緩過了勁來,孫尚香的臉‘色’也是一變。而變臉這種事,對她這樣的‘女’生來說簡直就是天賦技能。真的是一分鍾前還是晴天白日,一分鍾後就能‘陰’雲密布。最主要的,是孫尚香就是來找陸仁的麻煩的,總算是孫尚香並不是真的那麽不懂事的‘女’生,對陸仁多少還有點顧忌,不會直接和陸仁乾上,所以就在言語上對陸仁很不客氣:“我聽說陸仆‘射’你不會武藝,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陸仁點頭,這個事沒啥可逃避的。
孫尚香又指了指陸仁身邊的貂嬋,問道:“一直都忘了問了。這位姐姐卻又是陸仆‘射’你的什麽人?”
陸仁尚未答話,貂嬋卻很有著幾分‘女’王范的趴到了陸仁的肩頭上,臉也湊到了陸仁的臉頰上輕輕的廝磨了幾下,隨即向孫尚香帶著幾分挑釁之意的微微一笑:“這還用說嗎?孫郡主你很沒有眼光哦!”
陸仁啞然,心說貂嬋你這個時候來這麽一下是在鬧哪樣?不料孫尚香卻好像是抓到了什麽把柄似的,馬上就對陸仁很是輕蔑的一笑:“我聽說陸仆‘射’你不會武藝,幾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陸仁點頭,這個事沒啥可逃避的。
再看孫尚香馬上就搖起了頭,自顧自的長歎道:“可惜啊,可惜了!陸仆‘射’。我只是個沒什麽見識的小丫頭,你也別怪我心裡藏不住話……我總覺得,這位姐姐在你的身邊,完全就是明珠暗投。而陸仆‘射’你。也根本就配不上這位姐姐。”
孫尚香的這句話絕對是在罵陸仁,只是孫尚香算錯了一件事,就是她自以為是的這番話,如果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詁計是會把對方給氣得夠嗆,可碰上陸仁這麽根老油條。又哪裡能有什麽效果可言?
至少陸仁這貨作為穿越者,知道自己如果不是開了掛,再加上一連串的機緣巧合,那麽想和貂嬋這樣的大美‘女’湊到一塊無異於就是在癡人說夢。而這會兒被孫尚香這麽一說,陸仁非但沒有半點的脾氣,到是在頗為自知之下自嘲的一笑:“孫郡主說得不錯,像我這樣的家夥,其實又哪裡能般配得上我家阿秀?”
一句話就讓孫尚香立馬暈懵,她又哪裡想得到以陸仁的身份、地位、名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一時之間,孫尚香居然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接招。
只是孫尚香的這番話卻引起了貂嬋的不滿,接下來的語氣也就有點不客氣了:“郡主又何出此言?到是我想問郡主一句,在郡主看來,何等樣人才能般配得上我?”
孫尚香愣了愣, 不過貂嬋這一接嘴,到是讓孫尚香之前準備好的話正好可以接上去,所以孫尚香就不緊不慢的道:“姐姐你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已不是尋常凡夫俗子所能企及,更兼你武藝出眾,不輸男兒。所以在尚香看來,姐姐你的夫君,應該是一個武勇絕倫、天下的英雄豪傑才堪堪與之匹配。而像陸仆‘射’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說著孫尚香就搖起了頭,大有為貂嬋鳴不平之意。反觀陸仁又不是傻的,哪會不清楚孫尚香這是在變著方的罵自己?不過陸仁皮厚,根本就不在意孫尚香這種等級不夠的嘲諷技能,所以是隨意的笑了笑再舉杯喝酒,順便的再想點反擊的話。
但在這時,貂嬋卻出乎陸仁與孫尚香意料之外的笑了笑,但笑得有點淒淒然,再說話時語氣也有點感傷之意:
“郡主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PS:(昨天南昌下雪了,瓶子凍得實在是受不了,沒心思碼字,故此停了一天算是休息一下,望大家見諒……話說這本破書到現在貌似也沒啥人看了,瓶子也只是本著完成的心態與承諾,在努力的碼下去而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