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是幹嘛?幹嘛這樣瞪著我?跟要殺人似的”
糜貞真的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擺手把桌案上的東西給掃了一地,怒道:“殺人?沒錯我現在就是想殺人”
陸仁於愕然之下當時就是一愣,而糜貞則在陸仁這一發楞的功夫就撲了上來,不但雙手扣住了陸仁的頸間,更順勢把陸仁給就此按倒在地。反觀陸仁是剛才正發著愣,這一下的變故又來得太過突然,猝不及防之下被糜貞給按了個結結實實。
糜貞一下得手之後索性雙腿一邁,乾脆就騎坐在了陸仁的腰間,雙手則仍然扣住了陸仁的頸間,一張俏臉帶著幾許的猙獰之意,惡狠狠的道:“你問我幹嘛?我到要問你現在這是想幹嘛”
陸仁有些犯懵:“喂,你這是幹什麽啊?”
糜貞在陸仁的面前可不會去扮什麽淑女,扣住陸仁頸間的手稍稍一撤,改為抓住了陸仁的衣襟再把陸仁的腦袋扯起來了一些,咬牙切齒的道:“你方才給我看的這些,全部都是萌村與許都各處我們陸糜兩氏名下的產業契約你現在把這些東西統統的都丟給我,是不是想甩手走人不再管我們?”
此刻糜貞人在慍怒之下,都在用力的搖晃陸仁了,陸仁則被鬧了個莫名其妙。老實說,陸仁走肯定是想走的,但因為婉兒的事,短時間之內陸仁還沒有想離開的打算。而糜貞其實早就知道陸仁遲早是要走的,那沒來由的發這種脾氣幹什麽?
“喂喂喂,松手啊別晃啊我都給你晃暈了你聽我說清楚啊”
“鬼才信你一直以來在你身邊的人當中,只有婉妹你看得最重你自己也不知多少次提起過到你要走的時候,你只會帶婉妹一個人走而且你那時還對我說起過,你在臨走之前會把所有的產業都留給我現在你把這些都交給我,你難道還不是要走?
“一別近年,我這次回來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覺你和以前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我知道,這是因為婉妹一死你就已經變得心如死灰。隻想趕快離開這裡對其他的人,你根本管都不管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能這樣做啊”
陸仁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把住了糜貞的雙腕止住了搖晃,便趕緊甩頭想甩掉剛才被糜貞搖晃出來的暈眩感。可是糜貞卻雙腕一翻便掙開了陸仁的雙手,繼而又是一把擒住了陸仁的衣襟。人也順勢向前一推,又把陸仁給推倒在地板上,一張漂亮的臉也因為過度的激憤而顯得有些嚇人,緊咬著牙道:“你這個混蛋,你不可以走。不可以走你知不知道你不可以走啊”
“……”
陸仁這會兒是躺在地板上,極度無語的望著騎坐在他腰身上的糜貞,心說這叫什麽事兒啊?自己以前其實也沒少yy過一些把糜貞給“推倒”的事,但從來就沒有真的去做過,怎麽現在反到是被糜貞給推倒了呢?而且看這架勢,糜貞十足的就是在玩觀音坐那啥似的。
雖說這兩個“推倒”的意義其實並不相同,可陸仁還是被現在的情況鬧了個哭笑不得,更知道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這些不著調的事的時候。伸出手再次把住了糜貞的雙腕,盡可能的使自己放平了語氣向糜貞道:“妹子你別胡鬧了,我在沒有為婉兒報仇和沒有把你們都安置妥當之前是不會走的。還有啊。趕快下來你這樣坐在我身上像什麽話?”
糜貞的俏臉此刻都有些變了形:“我像什麽話?你居然說我像什麽話?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都不清不楚的,我卻就這樣呆在你的身邊已經多少年了?你現在居然說我這樣像什麽話?我為了你和陸糜兩氏宗族的事到處去奔波勞累,背地裡我要被多少人說多少人罵?好啊,你現在是不想幹了,就想甩甩手把這些東西全扔給我再一走了之,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我又算是什麽?”
“什麽什麽什麽啊?妹子你怎麽變成這樣?我們當初不是就說好了的嗎?你現在這樣……你在徐州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啊?”
“我在徐州的時候什麽事都沒有出,就算出了什麽事也不用你管”
為了按死陸仁,糜貞的手肘也壓到了陸仁腹部。一張氣得變了形的俏臉亦湊到了陸仁的面前惡狠狠的道:“妹子妹子,你叫總是叫得這麽親,可是陸義浩你別忘了,我不是你的親妹妹陸義浩我告訴你。我沒蔡文姬那麽淡定,也沒有貂嬋那麽灑脫,我只是一個很小氣的女人
“她們可以不在乎你的離去,可我卻不行她們在你走了之後最多不過是改嫁,可我呢?沒錯,我是沒文姬貂嬋她們那麽漂亮。但我好歹也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女子,可我今年都二十二歲了,可卻還只是一個沒出閣的大小姐甚至這麽久了,連個來向我提親的人都沒有我為什麽會鬧成這樣你有沒有想過啊你”
“……”
陸仁再次無語,卻只能支支唔唔的道:“前前兩年,你剛滿二十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是你自己願意留下來幫我,怎怎麽現在你又來怪我了啊?”
陸仁這也是忘了件事,就是在某些時候,和女人講理是最愚蠢不過的事。再看糜貞氣得臉上紅一道青一道,索性連話也不說,抽出一隻手來照著陸仁的胸口就是一頓亂捶。而在一頓打得陸仁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的亂捶之後,糜貞的眼中也見了淚:
“你知不知道現在大家是怎麽說我的?我名聲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別的女子嫁了人之後守寡還能有個好名聲,可我現在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卻都說我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冤?”
話到這裡沒往下多說,到是糜貞的一雙粉拳又拚命的在陸仁的胸前猛捶了起來。
陸仁被打得氣都差點喘不過來,好不容易抓實了糜貞的雙腕急道:“喂喂喂,你搞清楚,你畢竟是我的妹子啊哎呀”不用多說吧?又挨了一記重拳。
糜貞怒道:“又是妹子你個混蛋,憑心而論你真是把我當成妹妹看嗎?你如果真的只是把我當成妹妹,平時就該守之以禮。幹嘛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還拿話來撩我?是,那個時候我們要顧著你的仕途和我們陸糜兩氏的族人,誰都不能有什麽過份的舉動,你也的確總是適可而止了。
“可是到了現在。別的事我不說,陸糜兩氏現都是靠你在這裡撐著。你如果走掉,再加現在我的兩位兄長又都下落不明,陸糜兩氏族人單憑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可能撐得起來?我只是一個女子,真到那時我又怎麽可能鬥得過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真到那個時候。我可能會受盡什麽樣的屈辱吃到什麽樣的苦果,我現在根本想都不敢去想所以陸義浩我告訴你,你不可以走,你絕對不可以走你要對陸糜兩氏的族人負責”
“我沒說我現在就要走啊我剛才不都說了,我會在把你們都安置妥當了之後再走的嗎?”
陸仁說的是實話,卻不知道這句話對糜貞那根本就是在火上澆油:“說到底你還是要走是吧?好,你要走可以,但走的時候一定要帶我一起走你要知道我如果一個人留在這裡是根本就沒辦法做人的”
“……”
陸仁沒說話。其實在送走婉兒之後,陸仁已經有些心灰意冷,如果不是一心想為婉兒報仇。而且雪莉那頭的問題還沒解決,可能陸仁早就一走了之了。
再者陸仁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目前在曹營之中的處境。得到曹操的重視與重用是好事,但陸仁都感覺到自己的風頭太過,這可不是件好事,因為在映像之中,曹操手底下幾個風頭太過的人,除了曹氏與夏候氏的宗族子弟之外,其余的幾乎就沒有好下場,而郭嘉不都有提醒陸仁要走就趕緊走人嗎?
殊不知陸仁現在不說話,卻有點捅了糜貞心裡的馬蜂窩。弄得糜貞氣得幾乎有些失去理智了,擒住陸仁的衣襟拚命的頓將了起來:“你混蛋混蛋混蛋你不是個好色之徒嗎?怎麽你的心裡除了婉兒就沒有別的女子了呢?”
“喂喂,妹子你別這樣冷靜點行不行?”
糜貞稍稍的停了一下手,牙齒卻咬得咯咯直響:“住口我不是你妹妹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難怪這麽久了,你這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碰誰都不肯碰我,原來早就打算好讓我來幫你收拾爛攤子的是不是?你想得美啊天下間就沒有那麽便宜的事”
陸仁這回是徹底的啞了火,心說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自己只是想和糜貞商量一下兩家各方面產業上的事而已, 可是才和糜貞說了幾句話。糜貞怎麽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難道說真的是在徐州的時候,被那些流言飛語,還有糜竺的禁閉給刺激得精神不正常了?再一想,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的說。糜貞能乾歸能乾,以她那麽剛烈的性格,最受不了的可能就是這些。
應該說陸仁這麽猜測還真沒錯,糜貞在徐州的那段時間裡,的確是承受了太多的非議。最重要的是她在徐州不比得在許昌,在許昌的時候雖然也會有點流言飛語,但一則是她回到家裡的時候不會有人責斥她,有點沒人管她的意思,二則陸仁這些人會安慰她逗她笑,讓她的心情放松下來,因此對那些流言飛語可以輕輕松松的付之一笑。
可是在徐州卻並非如此,糜竺會責怪她幽禁她,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會攻擊她非議她,她在受了委屈的時候也沒有人安慰開導,怨氣就在心中越積越多。而此時此刻,她的這些怨氣終於在陸仁的身上暴發了出來……未完待續。
ps: 求票,求賞,各種求啊寫得再爛也無恥的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