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義浩,顧師兄是沒少訓斥你些什麽,但你向顧師兄說出來的那些話,你說顧師兄會不會相信你?”
陸仁笑了笑,就這麽枕在貂嬋的腿上伸了個懶腰,淡淡的道:“顧師兄是不會相信我所說出來的話的,至少是不會輕易的相信。”
貂嬋皺眉道:“那照你所說,顧師兄又會不會提防著你?”
陸仁仰起頭想了許久,最後才搖了搖頭道:“對我會有所提防那是肯定的事,你是不清楚我的這位顧師兄做起事來其實是有多麽的謹懼。不過我想只要我在明面上規規矩矩,想來他也不會對我在意太多。畢竟現在的我對江東而言根本就沒什麽有害之處,而如果利用的恰當,對江東來說反而有好處。不過再以顧師兄的性情,只怕他不會看得起我這樣一根牆頭草。”
貂嬋道:“你的意思是?”
陸仁道:“其實顧師兄訓斥我,也是在為我好。反過來說,對我恭敬有禮的人,天曉得他們的心裡又是在對我打著些什麽樣的主意。就比如說周瑜周公瑾吧,其實周公瑾的心性無比自傲,以他的為人,也許他會敬重於誰,但卻絕對不會服誰。而對於我這樣一號人物,你覺得我有什麽值得人去敬服之處嗎?”
貂嬋揚了揚眉頭,但卻沒有說話。
陸仁接著道:“要是我沒有推算錯的話,周公瑾當初就肯定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對我也會有所結交,不過這還只是我的初步推算,具體會怎麽樣還很難說。”
貂嬋道:“不管怎麽樣,我覺得你現在像是在玩火,還是小心為上。”
陸仁點了點頭,實際上他當初在實施這些花招的時候一直都非常的小心,而且一有機會就會與徐庶、石韜暗中商議。而人的本事往往都是練出來的,所以今時今日的陸仁,在許多的問題上面也有著自己的主意:
“記得哈。我今天喝多了,暫時不能理事。等會兒我們回到船上由你代我下令,讓船隊作好隨時啟程的準備以防萬一。”
貂嬋奇道:“怎麽了?”
陸仁道:“江東這邊收藏龍臥虎,真論起智謀與才乾。孫權麾下勝過我的人可多了去了,而我唯一的優勢就是知道的事比他們多一些而已,而且現在還稍稍的佔據著一些主動權。但是想要不出什麽意外,仍然是得先作好兩手準備。現在我還不知道孫權接下來會如何對我,究竟是將我視作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還是將我視作會泄露江東機密的潛在禍害。如果是前者還好說,萬一是後者的話,我們當然是跑得越快越好。”
貂嬋有些鬱悶的單手支起了頭:“這話又是什麽意思啊?義浩,你現在說話做事真的是越來越讓我搞不懂了。”
陸仁笑了笑道:“其實很簡單的。現在的我雖然是布衣白身,但好歹我還是小有些名氣的人,而且不管是在江東還是在荊襄,我都一向奉公守法,孫權想殺我卻找不到什麽合理的借口,隨意動手就只會讓他背上一個害賢之名。
“如果這只是對他自己而言,我想他根本就不會在乎。但孫權他是江東之主。如此害賢會令江東士子覺得他不能容物,這對江東日後的發展壯大有百害而無一益。孫權是個聰明人,身邊的人也沒幾個是省油的燈,斷然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所以他如果是想除掉我,只能是借他人之手,比如說向我示之以親厚無間,然後嘛……”
貂嬋啞然笑道:“然後令荊襄中人懷疑你暗中與江東互通款曲,再由荊襄中人對你動手?”
陸仁笑而點頭。這一節他陸仁可有周瑜在赤壁的時候總是千方百計的想找借口來殺諸葛亮為依據,再聯系上江東方面的實際情況。所以到也是信心十足。
而貂嬋也是個聰明的女人,當初還玩過連環計,現在被陸仁這麽一說,馬上就舉一反三的道:“我明白了。不過孫權想要玩點什麽花出來。事情也不會做得太明顯吧?”
陸仁點頭。其實陸仁很清楚,他現在扮演的是有些類似於日後的蔣乾的角色,只不過自己可沒有蔣乾那麽笨。
另外考慮到孫權與其手下那幫子人的才智,陸仁可不認為孫權會玩點什麽官面上的手段,因為那樣做的話就未免太明顯了一點,陸仁日後再赴荊州的時候。對這種官面上的手段也很好在劉表與蔡瑁的面前作出解釋。所以所以,陸仁認為孫權可能會玩點什麽陰招,比如說玩“夫人外交”……當然這裡的“夫人”一詞可不僅僅是指老婆,更泛指那些有著一定關系的女子。反正就這麽個意思。
而孫權如果玩“夫人外交”的話,在當時可能是很高明的一招棋,畢竟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之下,女人一般都上不了台面,也因此常常會被人有所忽略。但很不巧的,陸仁是個後世來的穿越者,對於“夫人外交”這種事可以稱得上是屢見不鮮。遠了也不說,在近代史上,某個與蔣乾同姓的光頭在其即將退出大陸的舞台之前的時期裡就不遺余力的猛打這種牌,而他的夫人宋某某也很爭氣,把這個橋梁的角色發揮得很好。
再轉回陸仁這裡,陸仁其實很仔細的留意過孫權與孫尚香、吳國母之間的默契程度,自我詁計這種默契可能不比光頭蔣與宋某某差,那麽一些孫權不便出面的事改由吳國母或是孫尚香來辦,就不會是什麽稀奇事了。
至說陸仁怎麽會有這種眼力?
拜托!陸仁穿越的這十多年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從來就沒少打過“夫人”牌,而最關鍵的是他與幾個夫人之間的配合在當時來說可謂天衣無縫。如蔡琰吧,在荊州的時候就扮演好了陸仁的正室夫人這個角色?而今時今日蔡琰與陸仁的互相尊重,蔡琰對陸仁的“大業”亦可謂是不遺余力,那些拿來和比較清高的人打交道的東西,不都是蔡琰一筆筆寫出來的嗎?
再如糜貞,那時在許昌城裡與陸仁的配合是何等的默契?甚至可以說要不是有糜貞那時在陸仁的身邊,幫陸仁一點點的打下了厚實的家底,那陸仁想帶著一家子人順利的逃離許昌的事又哪裡能夠完成?
不過事情往往都會是這麽的搞笑。魯肅對陸仁的事作出了一系列的分析,聽起來頭頭是道,總的來說也算是大體正確,但實際上陸仁卻並沒有魯肅所設想的那麽複雜,換句話說魯肅其實是在某種意義上過於高詁了陸仁。
而陸仁呢?陸仁對孫權會有些提防、有所戒備自然是肯定的事,但是陸仁所設想的方向……也不能說是方向,或許應該說對孫權可能會用出的手段有所猜測。
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兩頭的人所作出的設想,居然莫名其妙的撞到了一起。但如果雙方的人要是知道這種碰撞,其最初的設想方向其實很不一樣的話,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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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樣,陸仁深知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如果日後想在荊襄那塊地頭混下去,就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因此陸仁現在就得想好之後再赴荊襄時的一些準備。
比如說蔡氏集團那頭,陸仁就準備從劉琮那裡下手。而這時的劉琮才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小屁孩,但陸仁早先曾經見過劉琮,看得出劉琮的言行舉止間十分得體。當時與陸仁的幾句話一說,陸仁看得出劉琮其實是個心地不錯的小孩子,而且書籍學問什麽的學得也很不錯。
如果把劉琮扔到現代社會,陸仁相信會是哪家的家長都很喜歡的乖寶寶。不過很可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劉琮也是屬於生不逢時。因為以他這樣的性格卻生在權爭之家,注定將會是為他人所操控的傀儡。
接下來就是蔡夫人。陸仁和蔡夫人見過幾次面,但因為禮教嫌隙方面的原因,都是一般的客套上幾句就閃人,所以只能算是有數面之緣的點頭之交。 而現在的蔡夫人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格外的風騷妖饒。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舉手投足間總會帶出那麽幾分媚態。陸仁見識過蔡夫人的妖媚,忍不住心中都在懷疑劉表的身體會每日俱下,是不是與蔡夫人在某方面過份的索求有很大的關系了。真要是那樣的話,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劉表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能頂得住蔡夫人那才是件怪事。
不扯遠了,打住。隻說陸仁既然是準備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麽下次去荊襄的時候就得注意著點。如果見到了劉表,陸仁當然是要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文人的姿態,然後文縐縐的和劉表說一些有關學問方面的事。如果碰上的是蔡夫人,還是用勢利小人的姿態比較合適。
另外夷州的印刷工藝已經有所突破,再以劉表的文人性格,用幫劉表出個書並且刊行一番來打動一下劉表詁計最合適不過,而這個事如果是交給劉琮去辦……一方面是劉琮這孩子的學問還行,另一方面不也就討好了蔡夫人嗎?
另外的另外,陸仁當然還得準備一點蔡夫人喜歡的東東。而對於蔡夫人那樣的女子來說,有什麽東西能比養顏美容的東東更能打動她的?正好,陸仁的小小夷州還真不缺那一類的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