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殘後的直o還在上升著,雖然度沒有原來那麽快。八一中文網 ≦≦≤三十秒後,飛機的立體雷達上已經顯示著進入探測范圍的彈道導彈,這個位面,這個國家的彈道導彈並不叫東風,但實力更強。
他已經攀升到了十六公裡的高空,這種高度差不多到了直o的極限了,在這裡氣壓極低,氧氣稀薄,早就已經不能滿足呼吸了,直o內部的生命循環系統已經開始給艙內空氣進行加壓處理,並按一定率開始釋放機上自帶的氧氣。
彈道導彈已經開始不斷下降了,看著它一點一點下降,心裡的壓力就越來越大,畢竟主位面用於戰爭的核爆就兩次,還是小型核爆。這枚彈頭顯然不會這樣。
當時間走到了晚八時三十八分零三秒的時候這枚導彈已經來到了目標區上空四千米的地方。
起爆。
一個人造太陽開始迅裂開,由於亮量太高,爆心周圍的天地已經消失在這光線之中了。
一秒鍾後,第一步裂變起爆過程完成,一道絢麗的天空閃光被掩藏在這亮瞎眼的光線之中。爆心收縮,周圍又塌陷和暗淡下來了,第一步裂變起爆完成了,他將立即早就高溫高·炎的極端環境,由此引的核聚變即將到來——也就是真正將開始。
第二步如約而至,第二次更加通亮的天空閃光夾雜著各種致命的射線、粒子、核塵暴、衝擊波,砸向四面八方,一切變得如同白雪皚皚的西伯利亞荒般雪白透亮——此時你需要一副墨鏡,然後就是等死。
此時,湯聖賢的飛機已經飛出爆心區三百公裡以上,這裡一點也不安全——以三十萬公裡/秒從三百公裡外爆心飛濺而出的光粒子,正在迅撲向這架傷痕累累的直o駕駛艙。
艙內的燈光,不需要的儀器都被湯聖賢提前關閉了。
光子風暴的主力撲面而來,哪怕是最新型的智能濾光玻璃也擋不住這些肆虐的光子,座艙變得透亮,湯聖賢和管鈺瑩都不約而同的用手套擋住了防護服上的護目鏡,這玩意擋不住。
湯聖賢隻想罵娘,這逼果然是氫彈,在這個地方用氫彈果然是腦子壞掉了。
隨後趕來的衝擊波,即便經過了幾百公裡依然還保有足夠力量將這架小小的直o攪得上下翻飛,幾乎失控,好在有小哀堅守著陣地,不然也要墜落了。
不過直o再也不堪重負了,它需要在十分鍾之內降落。
視線重新回到四千米高空處的爆心,幾百公裡外直o的航拍攝像機記錄下了接下來生的一幕。
這枚氫彈頭是在四千米高空被引爆的,距離地面的高度看似很大,但是巨大的能量迅衝向地面,當它砸到堅硬的地殼後,又迅被彈起,激起巨大的、致命的核風暴和核塵埃,一柱擎天再次射回了蒼穹。
核煙雲從地面拔地而起,不斷擴散,爬高,最終回到它的出點,核風暴和核塵埃以六十公裡每小時的度向四面八方滾動著、迅擴散著。
地面上所有的建築物,喪屍早已被淹沒在這場風暴中。
蘑菇雲已經完全跨上雲層,不要說月亮,就算是太陽也不敢在此時與之爭輝,核塵埃此時也已經飛上雲霄,遮天蔽日,雲層上空已經不在清澈,在黑暗之中變得更昏暗。
這也意味著這場盛宴進入,即將結束。而留下來的,將是一個方圓數百公裡的死寂世界,這次爆心的地點就在湯聖賢之前去過的華龍集團總部大樓,高七百八十二米的摩天大樓直接消失在片地界上,能夠留下的就只是一個被來自空中的巨大的衝擊能量隔空砸出一個直徑過3公裡的大坑。
這大坑的中心像一個隕石坑,方圓幾十公裡的地面已經塌陷。
周圍的喪屍、變異生物直接被氣化,化成灰混在彌漫在空氣中的核塵埃,你分不清我,我分不清你。
再遠上數十公裡的地方的喪屍還好一些,雖然也被炙熱的高度直接燒成飛灰,但它們還是留下一些東西的,斷垣殘壁上的一個一個人影就是它們留下的。一個人影就是一個喪屍。
這是人類歷史上除核爆實驗以外生物“死亡”最多、最慘烈的一次核爆炸,保守估計當量在四千六百萬噸·n·以上。但這才是第一枚,幾分鍾後其他五枚氫彈被6續引爆,將其它五個巨型城市全部摧毀,殺掉喪屍和變異生物的數量要往三億往上走。
要是這個數記在自己帳上就好了,剛剛緊急迫降到地面的湯聖賢入是想著,不過也只能想想,自己的人頭還是要自己來殺。
三百公裡之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現在看不出來,但這裡的輻射值已經很高了,馬上核塵埃就會擴散到這裡,對於喪屍來說不知道會有什麽影響,但人類是絕對活不下去的。
這次幸存者不知道死了多少,之前一些比較幸運的幸存者佔據了一些市的、物流的倉庫,這二十天的時間不愁吃、不愁喝,在這次核爆中也都嗝屁了。沒有人能幸免,哪怕不在核爆中心,輻射引起的並症也可以讓他們死的很痛苦。
兩個套著厚厚的防化服的人影從歪在地上的直o上走了下來,湯聖賢現在終於知道那隻旋翼機中隊為什麽要逃離滬東市了,他們早就知道了滬東市要被核爆的消息,只是那個時候並不算太著急,還有余力和湯聖賢對戰, 要是他們再晚上個一兩小時,怕是看見湯聖賢也會無視的吧。
滬東市轄1個市轄區、1個縣級市,總面積6平方公裡,這次核爆將整個滬東市都籠罩在內了。周圍的海域也不能幸免,更不要說就在海邊上的洪明島了。
不用回去湯聖賢已經知道了他那個避難所幾千號人已經全報銷了,系統上會同步更新這些數據。之前湯聖賢沒有看,現在活著的還剩一千多人了,這個數字還在以每分鍾幾個的度不斷減少。
在接受了這麽大劑量的輻射後,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現在回去一丁點的意義都沒有了,回去看什麽,看那些人痛苦地死去嗎?是不是還要幫他們解決痛苦,不可能,這個問題太現實了。
“現在怎麽辦?”防化服的面罩裡傳來管鈺瑩變形的聲音。
不知怎的湯聖賢現在很想抽點什麽,摸了摸口袋,那裡有一根雪茄,手一頓,摸到的只是防化服厚厚的面料。
“現在麽?當然是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