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這孩子什麽時候和薛同關系這麽好了?”李琴有些疑惑,剛才的表演節目讓沈秋上台也就算了,怎麽現在朋友祝福講話也讓沈秋上啊。在林雪和沈秋的訂婚宴上,薛同不是還鬧事來著嗎? 李琴心裡特別疑惑。
“好個屁!”林青山陰沉著臉罵了一句,他看了一眼沈秋他們所在的位置,心裡有些擔心。
聽到林青山的話,李琴有些明白了過來了,她湊到丈夫耳邊,小聲說道:“老薛平常挺靠譜的啊?今天這是怎麽了?希望沈秋能把這個場面應付下來吧。要不然,咱們兩家臉上都不好看。”
“都是薛同那小子搞得事兒,老薛估計也正犯愁呢。”
“其實薛同那孩子也不錯,我覺得他和咱們家林雪也算般配。再加上,你和老薛又有生意上的往來,現在沈秋又提出了退婚……”李琴看了一眼林青山的臉色,沒有再繼續把話說下去。
“薛同這孩子我原來還覺得不錯,不過今天他這事兒辦的……眼皮子太淺,太不識大體了!”林青山一臉的不滿:“不管沈秋能不能把這個話給圓回去,過了今天他老薛不給我個交代,這事兒沒完!”
林青山這邊盡管生氣,但對於沈秋目前的狀況卻是一點幫助都沒有。
“要不然和剛才一樣,你上去說還得準備個五分鍾?”林雪在一邊出主意:“我以前背過一篇文言文,差不多能應景,但有些地方我記不清楚了,得容我想一想。”
“算了吧。”沈秋苦笑道:“剛才就讓大家等了五分鍾了,再來就不像話了。”
“沈秋同學。沈秋同學?請上台為你最好的朋友薛同送上自己最真摯的祝福!”主持人又開始催促了,畢竟加冠的時間都已經訂好了,不能錯過時辰的。
主持人的催促讓林雪有些慌亂,她秀美的小臉顯得有些發白,一方面是著急的,另外一方面自然是被薛同給氣的:“沈秋,別上去了,咱們走吧。出了事有我爸頂著。”
林雪說完,拉住了沈秋的手,就準備起身離席。
沈秋感覺到林雪的手掌裡面全是汗水,他苦笑了一聲將林雪按在了座位上面,說道:“別,薛家畢竟是林叔叔的供應商,鬧僵了不好。我還是上去隨機應變吧。”話一說完,沈秋起身,上了舞台。
“沈秋同學,你可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主持人早就被薛同收買了,這個時候故意擠兌沈秋:“是不是準備了什麽能夠流傳千古的奇文啊,趕緊念出來讓我們欣賞一下吧?”
到了這個時候,沈秋徹底明白過來了,薛同是和這個主持人聯手做了一個局來坑他啊。
“不過,任你們奸猾似鬼,也想不到哥哥我是開了金手指的人。一會兒等著喝小爺的洗腳水吧。”
想到這裡,沈秋拿起話筒,開口說道:“主持人說的不錯,我還真就準備了一篇能夠流傳千古的好文。下面帶著手機的,都把錄音功能和錄像功能打開,莫要錯過這篇千古奇文才是。”
沈秋這話說的傲慢至極。下面的客人們經過剛才那一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都對他有了一點印象,這印象還正面的。現在一聽沈秋如此自大傲慢的話,剛才那點好印象全沒了。
“吹牛!”
“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我打開錄像功能了,一會兒要是沒有你說的千古奇文怎麽辦?是不是要直播吃話筒啊?”
也有人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但他們想的可不是錄什麽千古奇文,
純粹是想一會兒打沈秋的臉。 “沈秋這孩子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沒準備好就直接說沒準備好唄。”李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但對於沈秋的話,她還是感覺太過自大和傲慢了。
“你懂什麽?”林青山看了李琴一眼,皺著眉頭說道:“稍微明白點的人都能想清楚,這事兒怪不著沈秋,只能怨薛家安排不周。他這麽攪和一下,也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木頭秋這是要瘋啊?”林欣瞪大了眼睛看著舞台上的沈秋說道。
“天欲讓其亡,必先令其狂。”大波浪嬌嬌拽了一句古文,又出來刷存在感。
林雪看著舞台上面的沈秋,突然想到了在他家裡電腦上面看到的那一篇文章,她默默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
“姐,秋哥明顯要栽了,你還錄像幹嘛?難道你準備以後拿出今天的視頻來笑話他?”林峰不解地問道。
“我覺得他可能,也許,大概真的能寫出一篇千古奇文來。”林雪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台上的沈秋,看都沒看林峰一眼。
“完了完了。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果然為零!”林峰捂著腦袋哀歎道。
“噓,別說話,仔細聽。”
舞台上的沈秋閉著眼睛,靜靜地站在那裡。台下客人們議論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
三秒後,沈秋睜開雙眼,將話筒拿到嘴邊,少年清越的聲音在大廳響了起來:“帝國歷340年11月,冬。師兄薛同於江城世紀酒店加冠。予做《少年中國說》一篇,賀之。望諸君共勉!”
第一句話介紹了時間地點事件的起因,並不是很出色。在座的眾人只要是接受過帝國九年製免費義務教育的都能寫出來。
眾人覺得很普通,所謂的千古奇文就是這水平嗎?這玩意隨便一個高中生也能寫出來啊?吹牛吹得也太大了吧?台下的客人們不屑的有之,失望的有之,起哄的也有之。
沈秋不以為意,繼續照著腦海中的書本念道:“今日帝國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因為歷史背景不同,沈秋一邊照著《少年中國說》念,一邊微微做了一些修改,讓這篇文章更符合這個時空人們的世界觀。
起始一句直接點明文章主旨,還算有那麽點意思。下面那些起哄的人逐漸閉上了嘴巴,整個大廳之中只有沈秋清越的聲音在回蕩。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美國,則國勝於美國,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盡管沈秋刪減了一句‘少年獨立則國獨立’但是這段長句仍舊氣勢十足。
有些年紀和沈秋差不多大的少年人眼睛已經變得紅了。他們從這段長句中聽到了責任。帝國雄踞於世界之巔的責任落在我們這些少年身上了啊?怎麽能夠不激動?怎麽能夠不興奮?
整個大廳變得異常安靜,眾人感覺胸腹之間似乎有什麽東西堵在那裡,不通暢,不痛快。他們渴望更為激烈的呐喊與宣泄。很快,沈秋就滿足了所有人的願望。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乾將婦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這樣的長句!
這般的文字!
直抒胸臆,衝散陰鬱!
坐在台下的眾人仿佛感覺到長江大河洶湧咆哮而來!那文章,那氣勢,在這一瞬間攀升到了最高點。
“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沈秋清越激昂的聲音結束,大廳一片肅靜。三秒後,掌聲轟然響起。
國學大家司徒庸率先起立鼓掌,仿佛倒下的多骨諾米牌一般,大廳中的客人們陸續起身,他們有的臉色激動而興奮,有的人臉上則滿是淚水。
所有人都在為沈秋鼓掌,為少年人鼓掌,更為中國屹立於世界之巔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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