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霸道?我的心你難道還不明白?”蘇淺若鬱悶地問。
皇芒板著臉,語氣和緩了一些,不過依然堅持:“我霸道也是因為我在乎你,你不是說我們要抓緊每一刻的時間麽,十年的時間對於修仙之人來說,不過彈指一瞬間。
就這一瞬間的時間,你就不能只看著我?”
“淺若,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時間全都給你,你為什麽不可以,你管那些外人幹什麽啊?你不是應該把全副的心神都放在我的身上麽?”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吃醋,蘇淺若開始為皇芒這強烈的佔有欲而憂心了。照他這個說法,他是想把她關進他愛的牢籠之中吧?
“陌桑,我的心裡只有你,再不可能有別人。除了你,我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一個其他的別人!別的男人對我來說,他們都不可能有你重要,可是你也不能因為我多看他們一眼多跟他們說一句話,就覺得他們該死吧?!
那你的意思,是以後都要把我的眼睛遮住嘴巴閉上,不去看不去聽不跟任何一個男人說話?
那我祖父也是男人,我父親也是男人,我的師叔們也是男人,我難道就在他們面前像一個啞巴瞎子一樣不聞不問?
你是希望我變成這樣的人嗎?”
皇芒默了默,道:“這樣也可以啊!”
“陌桑……!你怎麽能連我祖父父親師叔們的醋也呷呢?你這到底是因為在乎我還是因為怕我跟別人跑了?”
“我第一次在乎一個人…我是墨允的時候,你不都允許我時時刻刻纏著你?難道我變成皇芒變成雲陌桑了,我的修為增長了,我能享受到的待遇還不如商墨允了?”
“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哪一點讓你感覺你不如商墨允了?你究竟在別扭些什麽?”蘇淺若終於聽出一絲端倪。
皇芒對某件事情的不滿一直憋著氣,所以才借題發揮。
“你對我說過,怕我長得太俊,給其他的女人瞧上,會搶走我!所以我去學人話的時候我把自己的臉都抹黑了,所以苦爺才一直叫我黑兄弟!
可重華出現以後,你自己說說,你還生生把我往她那邊推,三番兩次的替她說話,你怎麽不怕我被她搶走?”
“我哪裡不怕哪裡不擔心了?我只是希望重華真的能幫到你,能讓你活得更長久!
哪一對愛人,不希望能長長久久,誰希望數著日子,過一天少一天,然後只能擁有彼此十年的歲月?
難道當初你騙我說你有紅塵仙作伴,我能被人輕易的替代的時候,我的心裡沒有滴血?
我忌妒我不甘得快瘋了,可是我知道我只是凡人,我沒那麽長的時間陪你!
所以我才生出了執念,想要千秋萬載,永遠和你在一起。
可是與我的癡戀相比,你的壽命更重要,所以我才會想要留下重華,她修為高,又對你有助益,我心如滴血,我依然要留下重華,只是因為比起沒有你的日子,我寧願你在某處活著,就算是陪著你的人不是我也可以!
只要你還在,我想起你的時候就不會只剩下悲痛!
陌桑,我何嘗不想陪你千秋萬載?!
可是我明知道,明知道只有重華能幫你……
我是有多絕望多無奈,才會把她留下來?!”
“重華修為高能助我,你就把自己放低?那要是有一天出現一個修為更高更能助我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要再退讓一次?!
淺若,這是我的命數,能改變它的只有我自己,如果我雲陌桑弱小到要倚仗一個女人帶來和助益苟延殘喘,甚至還需要放棄我心愛的女人來換命,
那我活著將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你把重華留下來,連跟我多親密一點你都諸多思慮,我想親近你,還要顧忌你會不會怕醜!
我心裡真的很別扭!”
蘇淺若終於聽明白了,原來皇芒拿雲浮生撒火就只是因為這個?!因為有重華的存在,皇芒想牽她的手她躲了,還故意和重華走在一起?皇芒想親近她的時候,又被那倆個村婦逃跑攪黃了?
難怪他那時候怒氣衝衝的說要去殺人!
難怪他說,他不如商墨允待遇高,因為商墨允纏她她也不惱。
“我,我讓你解開結界,只是不想讓你殺人!我,我沒有不想和你親近的意思…你不願要重華的幫助,那我以後再也不退縮了,好不好?
誰敢搶你,我就跟她爭,跟她奪!”
皇芒瞥著蘇淺若,不太相信地問:“真的?你真的不會打著為我好的名號第一時間就自己退縮了, 委委屈屈的自己難受,而把我讓給其他人?
就算有再厲害再漂亮再對我情深義重的人女人出現在你面前,你也不動搖了?”
蘇淺若點頭,鄭重其事地道:“真的,我再也不委屈自己了!在窯洞的時候,你與我結為,你說我是你唯一的妻的時候,我其實就後悔了。
我再也不會把你讓出去了,再也不會了。”
皇芒這才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淺若,不管是墨允先愛上你,還是我受了墨允那段記憶的影響喜歡上了你,反正我隻承認你一個女人。
我不要你受任何的委屈,別人欺負你,我可以欺負回去。可是你自己委屈你自己,我很別扭!
會懷疑你委屈自己是因為我不夠強大,更會懷疑你會不會因為這些外在的因素,有一天真的會放棄我!
我是皇芒,我喜歡把所有的威脅都扼殺在搖籃之中,杜絕掉一切變數。
我認定了你,我就希望你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任何情況下,都相信我,相信我能保護好你!能給得了你想要的幸福!
你我初見,你就教會了我良善與慈悲,你沒有放棄,不曾忘記去找尋我,你把血肉神魂心甘情願的獻祭給我…
之前的一切一切我沒有能在你身邊,可是,現在我回來了!
所以,我不允許你再受到傷害,哪怕是你自己苦你自己,也不可以!”
“黑兄弟,你們倆的話說透了,是不是該想想我的事兒了?還有,黑兄弟你故意說這話給外面的那些人聽,到底是在敲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