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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石布衣》三百二十八、到底誰才是事主
人和人是有差別的。

 起碼這一刻,任姐有些驚惶失措的翻身起來,跪在地面使勁嘔吐出一大灘水同時,選擇朝著河堤爬行,看來她下意識裡對處在周圍空曠地方感到非常恐懼,想找個角落,可以倚靠的角落。

 倪星瀾卻穩定得多,一手摸著自己胸口,有點西子捧心的嬌柔,但更有一種沉靜的穩定,幾乎一動不動的側坐在地上不說話,隻把眼睛跟著石澗仁走。

 因為看見任姐醒過來,石澗仁就連忙轉身又跳進水裡:“我去找那個司機,你們報警!”

 不管怎麽說,司機應該也是無辜受害者,也許正是他在撞擊最為猛烈的時候充當了石澗仁的緩衝,才讓自己沒更重的傷害,更因為這個時候只要分秒必爭,就有可能救回一條性命。

 但是在倪星瀾的目光注視下,瘸著腿的石澗仁在齊腰深的清澈河水中轉了兩三圈,朝著下遊最遠都走了近百米,微弱夜光下,石澗仁都沒看見那司機的身影,甚至連那扇車門都沒看見,只能徒勞的回到這邊河岸,因為他也有點冷得發抖,高緯度的韓國這樣春季晚上,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鐵打的身子骨都受不了。

 不過兩位女性卻給了他很符合女性特色的回應:“移動電話……進水,壞了打不了。”之前一直保持領導態度,傲視周邊的任姐這會兒終於還是像個普通大媽一樣,使勁抱住了倪星瀾的肩頭展示兩部電話,兩個女人依偎在一起,很明顯的連說話聲音都在發抖,全身浸濕的衣服也冷!

 呃,那就不能自己上岸去呼救麽?

 鑒於對方女性身份,石澗仁啥都沒說,一手扶一個想起身,任姐站起來卻跟他一起幫忙:“星瀾受傷了,應該是胸口肋骨受傷了,說話動作都困難!”

 石澗仁連忙反身,把虛弱的年輕姑娘拉起來,托住臀部背在背上,還得盡量別碰到對方胸口,然後再騰出一隻手扶任姐,任姐撿起石澗仁的外套開始還說:“沒事……我能行……”可等到上台階的時候,分明就是腳下一軟,全靠石澗仁托住了她的腋下。

 最後死裡逃生的三個人幾乎就是堆在一起艱難爬上二三十級堤岸台階的,瘸著腿的石澗仁也有些支撐不住的搖晃,任姐連忙扶著他,慢慢放下倪星瀾坐在路邊乾爽的草坪上,石澗仁極目遠眺。

 其實這是在市區,不過是在白天都只有車來車往的濱河路段,這一段的建築似乎在拆遷重建,車禍發生在對岸,這邊……起碼要到幾百米外才有燈光,偶爾一輛車飛快的就衝過去,倆受傷的,任姐似乎膽子有點小,這會兒還緊張的左右看:“我們……是不是要躲起來,好怕……”

 石澗仁真說得上是當機立斷,伸手就在旁邊的灌木叢樹乾上折下大蓬枝乾,在倆女人有點懵懂的眼神中,拖著兩蓬枝乾就上了公路,大大咧咧的放在路中央,然後自己拿著一蓬站在路邊搖晃。

 就算路燈不很亮,很快經過的一輛轎車遠遠的就被“路障”給減速下來,石澗仁用韓語大聲:“車禍!請報警,報警……”揮舞的枝乾使勁指著背後的河岸:“河裡!車……”

 老實說,石澗仁只能保持這種單詞式的對話,他的詞匯量有限,想說死人了增加壓力都不行。

 情況比想象的好,這輛車的司機立刻停車並跑到河岸邊看了看,接著就是第二輛、第三輛車……很快這邊河岸邊就擠滿了十多輛過路停下來的車,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從車裡找出電筒下去車輛邊搜尋,更有人立刻從車裡找出毛毯之類的東西給傷員裹上,很快對岸也有車輛被電筒招呼停住,對面的查看簡單多了,叫喊司機就在對面草坪上,也許是他在事故的刹那打開車門逃生,結果反而在劇烈彈跳的過程中甩出車外,現在也奄奄一息,估計是傷得最重的那個……那扇車門也在對面。

 聽聞對面有重傷員,這邊就更加小心,馬上是幾重人圍住了三名傷員深怕受到傷害,還好沒人知道他們是外國人。

 這時候任姐幾乎是全身壓在石澗仁手臂上,不停的深呼吸,似乎才能壓住心裡的後怕跟驚惶,倪星瀾好點,但她選擇背靠在石澗仁的身側,一張大毛毯包住了三個人,雖然一言不發,石澗仁的雙手卻各自被一個女人給捏得很緊,他很理解這種心理上的相互支撐,在石龍鎮見得太多了。

 直到警察和救護車抵達,任姐才終於恢復點血色的對石澗仁擠出個笑容來:“沒……什麽好說的,你姐姐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就在平京跟我去吧。”

 倪星瀾哪怕是皺緊眉頭,卻也沒有發愁嬌柔的感覺,更像是似笑非笑的傲氣,輕輕點頭,算是讚同這個說法,騰出一隻手抓任姐,好像三個人這一下的確有種共患難的不一樣感覺。

 石澗仁卻沒說什麽,先幫護士扶著倪星瀾到救護車折疊床上平躺,看這姑娘沒松開拉著任姐的手,石澗仁就推一把任姐一起上這輛車:“我有事要問您。”

 一名護士小心的跟上來給他剪開破損的褲子,抬起檢查那被擠壓車骨架劃開的腿上傷勢,因為一直泡在水裡,雖然不血肉模糊,但也是皮開肉綻,幾乎要看見骨頭的模樣,倪星瀾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這會兒隻把目光停留在任姐臉上,偶爾看幾下石澗仁。

 石澗仁看著外面警察圍住了車,現在是先檢查現場, 低聲開口就讓倆女人詫異萬分:“李尚俊在藝能人不是最紅的麽?為什麽地位那麽低?”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迷偶像?

 還好石澗仁馬上再壓低點補充一句:“我有八成的把握,這件事跟李尚俊脫不了乾系,但是我要搞清楚來龍去脈。”

 躺在折疊病床上的絕色姑娘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反而是任姐就篤定一些,立刻皺眉沉聲:“真的?真的是他?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哼……”那一刻,明明分秒前還心慌意亂的膽怯女人,似乎立刻變成了藐視一切的大鱷,也許對她這種人來說,最害怕的可能反而是不確定,一旦拿定目標,特別還是個自己並不放在眼裡的目標以後,所有的情緒都會煙消雲散!

 不過光憑石澗仁一句話,任姐就立刻深信不疑,她對石澗仁的態度也可見一斑。

 三個中國人在異國他鄉遇見這樣的事情,石澗仁絕對是不會害她的,所以由生死患難結成的情緒真是比金堅。

 哪怕這情緒也不過是暫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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