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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就是優勢。
如果系出名門的好看,那就沒人在乎是不是不合時宜。
起碼在場所有人看見清塘集團總裁的女兒咯咯咯笑,基本上臉上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容來。
少女的笑本來就美麗,讓這追思會都多了幾分青春的氣息。
好像有哲人說過,人的生命本來就是注定走向死亡的旅程,起碼在這一刻,死亡的陰霾被陽光驅散了不少。
石澗仁都被感染了一些,接過侍者端過來的水杯,學著彬彬有禮的動作給遠處的洪巧雲示意一下,就和紀若棠並肩走進會場裡面去。
紀如青和洪巧雲顯然是故意給足了空間,她們的閱歷足以支撐聊兩句就知道對方想什麽。
酒店集團在操作這種事情上有優勢,專業而細致到位。
寬敞明亮的展廳有一整面牆是不規則的全落地玻璃,十幾米空高全都是白色空間,現在除了落地牆前有個小講台,其他地方都是用活動隔牆做出來的展覽壁,上面按照時間順序依次掛滿了王汝南過去的書法作品,不是那種練習作品,基本都是完整到有時間跟落款章印的正式作品,大的一人多高。
來的都是專業人士,書法界藝術界居多,沒有追悼會的莊嚴沉重,更像是個藝術展,端著檸檬水杯的賓客三三兩兩穿行其間,品鑒老人幾十年來的墨跡,還真有帶著孩子來欣賞藝術的市民。
石澗仁的確能給紀若棠當書法老師,慢悠悠的順著展覽壁給講解過去:“王老……這應該是他早期的作品,字如其人,這時候年輕的他。應該充滿了激昂和熱烈。看見沒?這裡這裡,其實書法重要的就是講究耐看,能看懂這個轉折寫的時候是怎麽用勁的麽?”
紀若棠看得認真,雖然眼神還有點迷糊。但在盡量去理解。
“書法藝術的確能夠展現出情感,這一幅沒準兒是他在談戀愛呢。他很少寫這樣婉約的字詞,但這會兒寫起來純粹是有感而發,多半人家姑娘不待見他……喏喏喏。這裡明顯有點喪氣。”
女高中生又捂著嘴驚訝的笑,不知不覺有幾位賓客跟在了旁邊聽。
“其實書法有種說法。名家未見得名作,特別是那些號稱名人的寫點書法純粹是靠名氣,千萬別信。這個是看靈性的,王老的字中期就沉澱下來了。悠遠寧靜,這是對人生和生活有了領悟,寫出來才有這樣的意境……”
點頭稱是的人已經有十多個。但也有那些不屑一顧甚至鄙夷的,你個小年輕能懂個屁,裝什麽裝啊。
石澗仁不在乎:“喏,這個階段算是稍微特殊點,充滿了激憤,看見沒,這點要衝出紙張的筆跡,這就是藝術家有感而發……書法的技巧通過磨練,學習,是可以掌握的。但書法的意境和獨特的風格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把握的,王老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登堂入室。”
他想把一個真實的王汝南展現給同行,所以看跟著聽介紹的人越拉越多,倒也不在乎的把音量略微加大,紀若棠又充滿自豪的看周圍專注的眼神。
也許對她母親的尊重眼神已經是她習以為常的,現在石澗仁在這樣高雅的氛圍也能得到這麽多尊重,她那種與榮有焉的感覺又出來了,只是看石澗仁侃侃而談的臉上沒胡須,顯得精神年輕才有些撇嘴,似乎自己心目中睿智成熟的形象就應該再老成點。
但在石澗仁周圍的賓客已經隱約跟著三四十人聽他挨著講解作品,差不多也要走到盡頭的時候,石澗仁把聲音停了下來,因為就在前面掛著幾幅用鏡框裱糊的作品旁邊,終於看到王希庭夫婦倆也站在這裡,正滿臉急切的和兩位中年男性交流,或者說爭論,感受到這邊的人數動靜,一起轉頭過來。
王希庭夫婦立刻拉下臉,陰沉的看著這邊,山下智子想抬手指著罵什麽,她那丈夫終於伸手拉住了。
石澗仁認得其中一個中年男性,就是當初到王汝南的教室,笑眯眯拿走一幅自己書法的國畫系系主任,自己再這樣烏壓壓的帶著人過去顯然有些干擾對方的爭論,所以笑笑就準備掉頭了,當然更多是不想跟垃圾打交道。
聽得正過癮的觀眾們指那邊:“年輕人,那幾幅呢,看起來很重要,很高級的作品啊,為什麽不講解了。”
石澗仁隨口:“裝裱高級精美,不一定內容就最有價值,看起來應該是王老中期的作品,沉靜有余,而韻味不足,其實還不如那一幅……”說著就帶紀若棠往另一邊走過去。
本想順勢把人引開的,實在是不想跟那不孝子打交道,沒想到對方卻不依不饒:“你說什麽?這是我公公在日本東京都書道大賽獲得金獎的原作,得到了評委會一直認可的精品,你敢這樣汙蔑?!”
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尖利,也許石澗仁每次跟他們爭論都輕言細語留下了比較固定的印象,只要不去惹旁邊那個看起來氣勢就不一樣的少女就好。
更重要是必須要爭這個名,甚至在這個時候重新鬧出些什麽事情,才能讓王汝南的作品升值賺錢呢,對於每十個人就有一個懂書法的日本,書法作品是有市場的。
追思會還是請了媒體的,攝影記者端著相機隨手拍了幾張照片,就轉向別的角度,好像沒看見這樣有新聞價值的八卦,文字記者倒是擠得更靠前傾聽。
洪巧雲正好這個時候跟紀如青輕聲交流著也轉到這邊來,主動笑著走到兩位中年男性身邊給石澗仁介紹:“我們美術學院的院長,孫院長,這是王老的系主任范主任,都是國內著名的藝術家,這是清塘集團的總裁紀女士……我弟弟石澗仁,也是王老先生的忘年交,精通書法。”
似乎就需要這樣一個穿插介紹的,院長先熱情的跟企業家握手,對忘年交也很鼓勵,不過顯然沒范主任真誠。
但這邊幾人寒暄,都是在乘機避開那兩位“日本友人”,范主任甚至握著石澗仁的手,指著牆上的書法就打算走了開去:“你說到底是哪一幅字最好?”
被人忽視才是最大的輕蔑,換做以前石澗仁是絕對不會這樣對別人,但這兩人麽,他的確是半點留情面的意思都沒有,笑笑一起轉身。
那位院長也在跟紀如青搖頭低聲:“簡直是胡鬧!居然想把這幾幅字給作為遺產要回去,還說要打國際官司,這明明就是王老先生當初捐贈給學院裡的……”
紀如青按照商人思維:“有手續沒?”
院長略微皺眉:“這都是慣例,順口一說搬到展覽館收藏就是了……”洪巧雲悄悄在邊上做鬼臉,這種事情也是區別對待的,名家名作當然會辦手續搞儀式,而且有些作品藝術家也未見得願意捐給院裡收藏,反正就是一筆糊塗帳。
王希庭夫婦也許就是抓住了這點,看著自己被視若無物的忽視掉,氣得渾身發抖,提高聲音:“我父親曾經說過,等他百年以後,這幾幅在日本的作品都是要帶回去完璧歸趙的!就算是告到國際法庭,我們也一定會把這幾件作品帶回去!”
這下幾乎是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敵意的看著這夫婦倆了。
拋開他們對待老人的態度,光是這日本、完璧歸趙、帶回去幾個詞就太特麽刺耳了!
簡直是在撩撥在場所有中國人的心理底線。
就算再心平氣和的看待中國跟日本的關系,這世上都沒有哪個國家能比得上日本,在中國人心底那點千萬不要去挑起的反感情緒,這跟喜不喜歡用日本家電和看日本動作片沒關系。
山下智子還跟個不怕死的愣頭青一樣:“現在中國國內根本就沒有藝術的氛圍,只有讓作品回到日本,才能得到尊重,這是我公公的遺囑……”
還別說,這話似乎隱隱有點道理,日本人對書法更普及更當成信仰一般來錘煉心性,市場更加活躍,這是事實。
可王汝南會這麽留下遺囑?
打死石澗仁都不會相信。
但別人是兒子兒媳直系親屬啊,這麽說好像也沒人可以反駁是不是?
就在全場有些安靜的時候,大門那邊匆匆忙忙的有幾個身影走進來,後面還是穿著製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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