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蝶兒被喂飽後,就憨憨入睡了。窗戶上的遮擋物被拿走,帶點雞蛋黃的太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縫紉機上,軟軟的感覺。 蝶兒感歎:情緒起伏的確很耗精力呀,又餓又困的。
轉頭看看身邊,老媽也不在。外面傳來陣陣爭吵聲,水蝶兒好奇了,爺爺又出什麽么蛾子了?
這次還真不是老爺子挑起來的,是水冉引起來的。農村的滿月酒一般也就隻擺一個中午,只有至親的人才會留晚飯。爺爺是上門女婿,跟以前的兄弟姐妹關系也不怎麽樣,這次水蝶兒滿月都沒人來,奶奶是獨生女,所以本家就沒人。
蝶兒外婆家裡也忙,不貪這頓晚飯,晌午就回去了。剩下水青兩個姐姐,也就是水蝶兒她姑,水冉和水草。
這事兒還是因為剩菜引起的,農村宴席過後都會把剩下的菜分給身邊的親戚朋友。這時候也沒什麽人計較衛生不衛生,有肉吃都很滿足。
肉票也不是每家每戶都有,每月都定量,家境差一點的,就逢年過節會有點肉吃。中午水蝶兒都只是匆匆一瞥,連宴席上有些啥菜也沒瞅清楚。
這時候剛好水瓶進來看水蝶兒,見她睜著個大眼睛就把她抱出去了。上午那一幕把水瓶嚇的不輕啊。這一出去就看見精彩一幕。
“爹,偏心也不是你這樣的吧?不過就是兩碗菜,至於嗎?”水冉很委屈道。
“兩碗菜?兩碗菜也是我花的錢,關你什麽事兒啊?”老爺子氣憤道。
“我不是見你外孫中午沒來,剛好見還剩兩晚粉蒸肉,所以才叫奶奶幫我裝起來帶回去給他吃。這麽多剩下的,帶走兩碗給你外孫也不準嗎?”水冉手裡端著碗準備出去。
“你個賠錢貨,趕拿走我打斷你的腿。”隨即老爺子就開始到處找東西。
這時候二姑水草也勸道“爹,不過就是兩碗肉,這麽多菜剩下來也浪費了,天氣越來越熱。”
熟悉的人都知道,水草其實也想帶點肉菜給自己孩子吃,探探口風罷了。
“我就是給豬吃,你也別想拿走我的東西。沒見你們往我這裡拿過東西,還敢從我這裡貼婆家,想的美。一個個沒良心的東西。”老爺子罵罵咧咧跑去門後面拿了把掃帚。
水草見爹的怒火轉移到自己身上,也不做聲了。
英子見水瓶把蝶兒抱出來,連忙接手輕聲問:“醒啦?把奶奶扶進去,免得等下被傷到了。”
水瓶點了點頭,走到奶奶身邊輕聲說:“奶奶,我們進去吧。”
隨即英子也抱著蝶兒回房去了。這些戲碼過段時間就會上演一次,也都習慣了。要是傷到孩子可就麻煩了,也懶得湊這個熱鬧,剩菜送給誰都無所謂。
也就這個奇葩公公會吝嗇成這樣,什麽到他面前都只能進,不能出。要是花他錢買的東西,別人更是碰都不能碰一下,壞了也是寶貝。
水青也只是在旁邊木然的看著,水勇半倚在堂屋門口,抱著手臂看熱鬧,水荷跟著水瓶扶奶奶進屋了。
水蝶兒見看不成熱鬧,就示意老媽要噓噓,英子立馬會意。這是一個月來形成的默契,只要聽見蝶兒哼哼哼的聲音,就是要尿尿或便便了。
撮著嘴巴,吧唧吧唧就是要吃了,開始還很不能習慣,會定時端尿,弄了幾次,沒什麽效果。反而蝶兒示意的十有八九,慢慢也就習慣了。
外面還在吵著,而且是愈演愈烈的趨勢,老媽嘀咕著:“估計你二姑今天要挨打了。”
水蝶兒覺得這家人真是奇葩,不過一碗剩菜而已。明知道爺爺不會給,二姑還偏要鬧,不僅拿不走,還要挨頓打,搞不懂她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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