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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閣臣》第43章 蘇州(1)
  蘇州古稱吳會,襟三江,帶五湖,時下有個諺語“上說天堂,下說蘇杭”,可見蘇州名聲之大。  陳瑀坐著客船,感受著那“姑蘇城外寒山寺”的古樸,吹著江風,所有的繁雜心事都拋去了一邊。

  越是靠近碼頭中央,四周的客船和人煙就越來越多,直到下了船,陳瑀才真正感覺到蘇州城的熱鬧,碼頭纖夫、來往的富商大賈、百工技匠,不時穿梭在碼頭周邊。

  進了府城,映入眼簾的是一列列鱗次櫛比的房屋,集市上販賣著金銀珠玉、紗羅綾鍛、海陸珍寶,隨著街坊叫賣聲,但能看到那遊方的僧人道士、遊寓的學子、富賈商人、閑散的遊漢、進城販賣的老農、乞索兒等等眾相。

  此時的蘇州儼然已經是時下的時尚之都,蘇州的成名在於“人”。

  蘇州人善模仿古法制物,造假骨董、臨摹書畫,其所造之物,真假難辨,堪稱一絕。

  時下有人書曰:賣花人挑花一擔,璨然可愛,無一枝真者。

  行在市集中,陳瑀竟一時間迷了方向,他便找人詢問城北如何走。

  那人賊眉鼠眼,眼珠在眼眶中打了一個轉,便道:“可是拜訪親友?”

  陳瑀答道:“正是。”

  “豈有空手之禮?蘇州人最為講究禮,您這般恐不妥,這樣,我這有幾副衡山先生的字,看您是讀書人,這拜訪的想必也是大儒,這若是送了去豈不妙哉?”那人回道。

  陳瑀一想也是這麽個理,於是便準備掏錢購置,可誰知剛掏錢時,周遭便有人製止曰:“且慢且慢,小兄弟可否要算上一卦?”

  原來是個遊閑的道士,那先前要賣給陳瑀字的廝不樂意了,他怒道:“哪裡來的野道士,尋他人去。”

  誰知那道士卻也不示弱,他道:“調把之人,可要我將你這把式說與人聽?”

  道士這句話說完之後,那小廝便灰溜溜的離去了。

  那道士身穿長長的青袍,白襟中單,手中拿著一對天盤和地盤。

  陳瑀好奇的問道:“適才爾等說話我怎麽聽不明白?為何那廝卻走了?”

  “哎,你呀你,差一點上了當,那哪裡是衡山先生的字?是別人臨摹的,這種人被我等稱之為“調把”,最為擅長的便是欺騙外地客商、愚民鄉老。”那道士道:“你這種人,便是他們最佳的對象啊!”

  “額,還有這事?倒是長心了,謝謝道長,請問道長可知曉這城北如何走?一時間迷了方向,慚愧。”陳瑀問道。

  那道士掐指算了算,半餉之後指了一個方向,道:“那裡便是。”

  “額,這方向是道長算出來的?”陳瑀不敢相信的問道,若真是算出來的,陳瑀覺得還是另找他人詢問比較妥當,雖然他沒在明朝算過命,但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瞎扯淡,要是能算準了,自己還他娘的不回家抱金磚過日子,至於這麽寒酸的在這市井遊散麽?

  道長像是看白癡一般看著陳瑀,良久之後道:“當然不是,老道還沒蠢到方向不認識的地步!”

  “額,這個倒是得罪了。”陳瑀頗為不好意思的道。

  “我適才是給你算了一卦,你今日將有被盜之災啊!”那道士道:“還是小心為妙。”

  陳瑀笑了笑道:“有勞道長了,告辭。”這種伎倆他不是沒見過,兩世為人,要是被這種把戲騙了,陳瑀能一頭撞死。

  “呵~看你對老道這算卦頗為不屑啊!”那道士道:“我給你免費算上一卦,

算你何時被盜,若是算錯了,老道分文不收,送你一兩銀子,若是錯了,你給老道五文便可以,如何呀?”  陳瑀來了興致,笑道:“好呀,不知道長精通哪種卦象?”

  當下盛行十一種卜筮之術,為靈棋卦、太素脈、周易、六壬起課、響卜、擲籠、扶鸞、望氣、佔候、祈夢、錢佔卜。

  卜筮這個職業盛行已久,只不過對與錯,那全都在天,正所謂,睜著眼莽謅,閉著眼瞎謅,那個知休咎?流年月令費鑽求,就是多虛謬,四顆三傳,張八李九,一樁樁不應口,《百中經》枕頭,卦盒兒在手,花打算胡將就。

  那老道道:“六壬起課!”

  所謂六壬起課,算是卜筮中比較難的行當,能會這個的一般都要懂點知識,此術用陰陽五行佔卜吉凶,與遁甲、太乙合稱三式,六十甲子中,中壬分六,分別為壬申、壬午、壬辰、人寅、壬子、壬戌,合稱六壬。

  只見那老道立刻雙目緊閉,將天盤和地盤和在一起,口中念道:“相卜之術一曰相,二曰命,三曰風水,四曰積功德,五讀書,陰陽五行,三式獨我“六任”,開!”

  說完之後雙目陡然睜開,雙手在天盤上狠狠的轉動起來,待停止之後,看著天盤上指針所對的地盤乾支及時辰,他眉頭緊皺自言自語的道:“竟然有大凶?”

  然後盯著那時辰看了一會兒,眉頭又緊皺道:“不對呀,你錢財竟在不久前被盜?”

  裝模作樣,陳瑀笑道:“道長功力深厚,在下佩服,這錢財就在我手……”哎呀,我錢呢?明明一直拿在手上的?

  陳瑀在身上四下摸索起來,竟然一絲錢財也不曾找到。

  此時的陳瑀在看那道士,竟帶著一絲絲仙風瘦骨,雙目充滿崇敬,今日真的遇到那袁天罡、李淳風之類的神仙了,不由激動的問道:“敢問仙道大名法號?”

  “名字那是出家前的事了,說了也無妨,邵元節,法號致一真人!”致一道:“我僅想讓你知曉我道家並不是裝神弄鬼之輩,今日那五分錢,若是有緣,你在給貧道吧,告辭!”

  他說完,手中拿著一對羅盤便離開了。

  真晦氣,陳瑀背著行囊,便朝城北走去,第一次出遠門竟然就被盜,真的是流年不利!

  那老道走了一會兒,回頭瞧了一眼,待看不到陳瑀的身影之後,便利索的七轉八拐的拐到了一個坊間巷子內。

  巷子內有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做乞丐打扮,渾身髒兮兮的,只是那一雙靈動的眸子卻與這髒兮兮的上下形成鮮明對比,若是仔細看,竟發現那肮髒的衣物下包裹著的是一張精致俊俏的小臉。

  這個時候那喚作致一的道士立刻換了一張臉面,急忙笑道:“致末啊,那傻子身上有多少錢?”

  小女孩名叫黃婉,是個流民孤兒,被這老道士收養,便給其取了名字叫致末,說是要從致末到致一,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等小女孩哪日悟道了,才給他喚名諱。

  “師父師父,那廝身上竟有紋銀十兩呢,夠我們大吃一頓了。”說起大吃,兩人肚子不自覺的都叫了起來。

  致一歉意的道:“好長時日沒有開張了,今日終於可以好好飽餐一宿了。”

  “師父,我要住邸舍,我要洗澡,我要吃陽春面!”致末眼中漏出幻想,不自覺的留下了口水。

  “吃什麽陽春面?沒有出息!”致一教育道:“怎麽也要加兩個蛋!”

  …………

  陳瑀行了許久,過一丘土坡,繞的流水曲觴,幾塊石頭修成的石子路通向不遠處一坐小柴房前,柴房門前用柵欄柵住,幾枝枯枝通向欄外,頗有一種“應憐屐齒印蒼苔, 小扣柴扉久不開”的意境。

  但行到門前,還沒有扣門,便聽到院內幾聲爽朗的笑聲,有人吟誦道:“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富貴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子畏兄,端的大才,哦,不對,應該該稱呼為桃花庵主了。”那人吟完之後笑道。

  “老師說的哪裡話?相比這做詩來說,我更願意作畫,只不過要比肩老師還要時日呀!”這聲音不是唐伯虎又是誰?言語中那股豪放,豪放中又帶有一絲不甘。

  “不煉金丹不坐禪,不為商賈不耕田。閑來寫幅丹青賣,不使人間造孽錢。”陳瑀在外笑著吟誦,然後扣門道:“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歌聲滿園關不住,客從杭州錢塘來。”

  園內唐伯虎聽到這聲音,笑呵呵的對眾人中最為年輕的那人道:“我那好徒弟來了,昌谷老弟,你可要和他好好交談一番,明年可要一同上京趕考哩!”

  “就是那杭州鄉試第二的陳廷玉?”那被喚作唱谷老弟的人問道。

  “正是!”

  說罷,唐伯虎便起身,笑呵呵的朝院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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