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李白的自稱全部改成白。】
“我們為什麽要戰鬥?”李白露出不解的表情“我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而已,況且我與姑娘無怨無仇,姑娘為何要殺我?”
“少說廢話!”固暄緣不願再聽李白辯解下去,手中的誅仙劍頓時抖出了無數道劍氣,這每一道劍氣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撕裂鋼鐵,一旦被這些劍氣給命中,李白就算是個仙人也要死在這裡。
看到這漫天的劍氣,李白的瞳孔瞬間一縮,他知道這個美麗小姐並沒有和自己開玩笑,她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殺了自己。
“飛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李白單手在自己的腰間一抽,系在腰上的腰帶瞬間被李白給抽了下來,啊,整條腰帶在李白的手中瘋狂的抽動,猶如鮮活的黃鱔一般。
李白的這條腰帶居然是一把劍,一把能夠像腰帶一樣系在腰間的劍。
在固暄緣的劍氣襲來的一瞬間,這條腰帶之中也綻放出無數道劍氣,和固暄緣打出的劍氣直接撞擊在了一起,在空中爆發出了一陣激烈爆鳴聲,整個天地都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地面的黃沙在劍氣的攻擊下四面翻飛,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就猶如來到了能見度不足一米的特大霧霾之中。
易文君站在原地,慌張的看著自己的四周,放眼望去能夠看到的只有漫天飛舞的黃沙,能見度已經下降到了不足一米的程度。此時的易文君如果將自己的手給向前伸直了,他都無法看清楚自己的手掌,這是一個茫然的世界,一個可以和黑夜一樣稱之為黃夜的世界。
不過雖然此時易文君無法看清楚周圍的任何情況,但他可以從耳邊響起一陣陣劇烈的爆鳴聲中,以及那越來越濃密的恨不得整個將他給掩埋起來的黃沙中察覺,固暄緣和李白正處於一場無比激烈的戰鬥之中,而且這個戰鬥進行的越來越激烈,恐怕雙方已經到了生死相搏的程度。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黃夜之中,易文君失去了對於時間和空間的掌控能力,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移動位置。
“還好我有個人終端!”易文君正準備通過個人終端來判斷時間的時候,他卻驚恐的發現,個人終端的時間功能居然紊亂了,代表時間的數字一秒鍾跳動上千次,顯然個人終端的計時功能被什麽力量給干擾了。
“難道說,這兩個人的劍術已經到了可以干擾時空的程度的了?”易文君驚恐的向爆裂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這樣的發現已經超越了易文君的想象,
到底是怎樣的劍術才能強悍道這種程度?
無奈之下,易文君只能徹底放棄對於時間的探知,無奈的站在原地等待這場戰鬥的結束。在易文君的所知中,絕頂高手之間的戰鬥有一些非常短,短到幾秒鍾就決出了勝負。而有一些則非常長,長到就算百年的時間也無法結束。
大約好像上了二三十堂數學課的時間【不準玩手機看小說的數學課】,易文君猛然發現剛才還激烈不已的爆鳴聲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充斥在天空中的黃沙也開始緩緩散去,就連紊亂的個人終端時間也恢復了正常,只不過這個時間還停留在戰鬥開始的那一刻。
易文君知道,此時但都應該已經結束了,黃夜即將散去,他準備要等待最後的勝利者誕生,看看是李白還是固暄緣活了下來。
“怎麽樣?沒傷到你吧?”聽到耳邊熟悉的美麗的聲音,易文君松了口氣,他知道最後的勝利者已經誕生了,固暄緣取得了這場驚天之戰的勝利。
“暄緣小姐你放心,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你在哪裡?需不需要我來幫你?”
“給我……醫療倉……”固暄緣話到一半噶然而止,易文君就感覺一個身體重重地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暄緣小姐!暄緣小姐!”易文君費力的將固暄緣身體給扶到了自己懷中,結果發現固暄緣現在的狀況相當不好,身上充滿了各式各樣傷痕,鮮血飛快的從固暄緣的身體中流淌出來,很快就將固暄緣自己和易文君的身體全部都給浸染的一片鮮紅。
看來這場和李白的戰鬥雖然是固暄緣取得最後的勝利,但固暄緣同樣承受了李白巨大的傷害,以目前這個狀態來看,如果再拖延一段時間的話,固暄緣就很有可能因為心血耗盡而死。
所以就像固暄緣昏迷前最後一句話說的一樣,易文君必須立刻將自己的醫療艙拿出來,將固暄緣給放進去治療。
可易文君似乎忘記了這一點,只是不斷的搖晃固暄緣的身體,拍打固暄緣的臉蛋,想要將固暄緣從昏迷狀態中給弄清醒起來。但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易文君的行為不但沒有讓固暄緣清醒,反而因為劇烈的搖晃讓固暄緣的傷口難以自我愈合,更多的心血在這搖晃過程中被易文君給晃飛出去。
隨著固暄緣的血液損失的越多,固暄緣的臉色變得蒼白,皮膚變得冰涼,呼吸變得極為微弱,哪怕是固暄緣已經徹底停止了呼吸,易文君還依然不斷的搖晃,直到再也無法搖出一滴鮮血的時候,易文君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大口大口的瘋狂的喘著粗氣,好像看見鬼一樣的尖叫一聲,將固暄緣的屍體給丟了出去,任由對方在沙漠裡面滾動了幾圈,那些血淋淋的傷口瞬間沾滿了炙熱的黃沙,整個身體就猶如一個小黃人一般。
“哇!”看到這一幕,易文君雙手舉天,想要將整個聲帶給撕裂的聲音發出一聲瘋狂的呐喊聲後,整個人無力的撲倒在地面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哇……我是畜生……我王八蛋……哇……”易文君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哭的是如此的無助。
但也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哭聲之中夾雜著一些自我安慰的敷衍,卻沒有多少的悔恨可言。
“你成功了,你在哭什麽?鱷魚的眼淚嗎?”在易文君的身後,一個幽幽的,聽著就像幕後oss的,分不清楚男女的聲音猛然想起。
“我……”易文君不知道說什麽,只能用更加淒楚的哭聲來掩蓋自己錯綜複雜的心情。
“走吧!這裡已經沒有停留下去的價值了!”這個聲音又出現在了易文君的身前,易文君抬起頭,就看見一把渾身漆黑的劍懸浮在自己的面前。
不過易文君並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顯然易文君早已習慣了這把劍的存在,而這把劍似乎就是躲在易文君的身後,策劃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的罪魁禍首。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我做這樣的事情?”易文君猛然揚起頭,用一種古怪的撕裂的表情向這把黑劍自己質問道“你知道嗎?她是我恩人的親生姐姐,如果沒有恩人我早就已經死在豫章市了。可是現在,你卻讓我殺了我恩人的親姐姐……這位親姐姐在臨死之前還想要保護我,問我有沒有受傷,你都讓我做了些什麽?”
“真是奇怪!這不是你親自動手的嗎?”黑劍開始繞著易文君的身體轉著圈子,悠然的說道“你不要忘了,我從來沒有控制你的身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由你自己的意志來決定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也將得到你想要的,這有什麽不妥嗎?”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看著易文君從頭到尾只能用“胡說八道”四個字來反駁自己,黑劍縱然沒有臉,似乎也露出了幾分嘲弄的表情。人就是這樣,明明為自己的而做出的選擇,到頭來卻要將過錯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這一點,黑劍自己深有體會。
“你夠了嗎?”等到易文君再一次沉寂下來,黑劍才緩緩開口的問道。
“夠了!”易文君點點頭。
“夠了那就走吧,我們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你還要返回豫章市去呢!”黑劍道。
“暄緣小姐……她的屍體……不用掩埋一下嘛?”易文君說道, 他似乎還保留了幾分最後的良知,不想讓固暄緣曝屍荒野。
“世界會埋葬她的!”這把黑劍沙啞的透著一股哲理的說道,讓易文君無言以對,只能擦乾眼角的淚水,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準備和這把黑劍一起離開這裡。
“床前明月光,李白睡的香!”正當易文君和黑劍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悠揚的歌聲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了出來。易文君的神情一慌,就感覺自己腳下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拽住了一樣。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條腰帶圈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救我!”易文君發出一聲尖叫聲,那把黑劍便向腰帶砍去,想要將這條腰帶給切碎,可是易文君的劍撞擊在這條腰帶上,反而碰撞出了一陣陣的火星。
“醉·倒!”這條腰帶微微一拉扯,易文君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重心,整個人瞬間跌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在沙漠之下猛然伸出了兩隻經歷過歲月滄桑的大手,而後一個人從沙漠中慢慢的爬了出去,定眼一看,正是剛剛應該已經死在了固暄緣劍下的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