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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蛻變》第383章 家人、自己、事業(4000字)
小毛喃喃自語:“我怎麽數不明白多、多少層呢?”小毛的問句淹沒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

 夏天回身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小毛穿著自己的白襯衣,藍黑色褲子,米分色棉襪,脖子上依舊系著米分紗巾。

 她兩手有些拘束的扯著軍綠色布兜,不敢往近處走,仰著頭,仰望她心中的摩天大樓。

 一幢高樓,一個樸素的鄉下女孩,她偶爾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在數著數,然後沒數明白,再拘謹的兩手扯著布兜,臉上帶笑,看起來有些害羞,眼睛裡滿是憧憬、還有驚奇。

 她的身後站著很多外地人,他們有的還背著個行李卷,有的前面後面用著布袋各掛著一個孩子。很多人已經一臉疲憊了,可再累也抵擋不住眼中的探究和興奮。

 他們形態各異,可臉上的表情和神態,又是那麽的神似。

 這樣的情景,入畫了一般,讓夏天瞬間了然為何幾年後、十年後、二十年後,有大批的外地人進京。

 從前路過沒留意,今兒個置身其中,她才知道這幢京都最高的現代建築給普通人帶來的衝擊。

 猶如時光交錯,她看到了未來的火車站人山人海拖家帶口的場面。

 夏天慢慢踱步到小毛身邊回答道:“十七層。這是新樓。沒建幾年。”實際上她並沒有聽清小毛說的是什麽,可她大概猜到了。

 “哎呦,你們不知道吧,那裡面的鞋櫃都是牙雕的。”

 這是一個穿著白襯衫、襯衫兜裡還別著一隻鋼筆,看上去很有“地位”,很有文化的人說給大家的,得到周邊人的一陣唏噓和注目禮。

 夏天悶頭笑了。她信這一世她會見識到總統套裡是不是牙雕的。

 兩個人步行在街頭,小毛還在連連稱奇自動門呢,夏天鼓勵道: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誰又能看到將來!嫂子,你要相信有一天你會憑著自己的實力邁進去招待客戶。”

 “別、別瞎白話。”

 “怎麽能是瞎說?其實如果不是葉伯煊受傷了。你這次來,我叫他帶著也能進去。現在我們兩個確實不成,有安檢,還要證件。妹妹我沒出息啊。級別和地位等等吧,還不足夠。得葉大少出手。”

 小毛連連擺手:“那地兒哪是我一個鄉、鄉下丫頭去的。我覺得進去看看都得花、花錢。”

 看到夏天咯咯笑,小毛也嘻嘻哈哈的樂了:“你瞅瞅,把我嚇的說話都不利、利索了。從、從前不這樣,滿嘴跑火車。哈哈。”

 夏天更是樂的不行。

 夏天指給小毛東長安街上的自行車流說道:“現在看不到小汽車吧。將來,用不了幾年,交通標志絕對不會是這個。”

 小毛看向騎車人身邊的標志說明:禁止卡車、拖拉機、獸力車通行。

 這個標語小毛隻瞟了一眼,就被另一幕吸引了。幾個漂亮的女學生,騎著自行車朝氣蓬勃的在她們面前通過,她羨慕人家佩戴著“紅衛兵”的紅袖章。那是榮譽,離她卻很遠。

 夏天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走,嫂子。我領你去前門大街喝大碗茶。歇會兒,坐那邊喝邊談,好好感歎。”

 小毛趕緊翻兜要拿水壺。妹妹剛才還為錢愁眉不展,這怎麽有涼白開要喝茶呢。浪費是犯罪!

 “給、給你!喝這個。”

 夏天笑著搖頭拒絕:“二分錢一碗的大碗茶,喝的是一種悠久的歷史文化。走吧,京都飯店進不去,這地兒不算事兒。”

 “是,這京都,真有文化、真、真大。”小毛鼓掌捧場,二分錢還行。

 夏天雙手端著很濃的茉莉花香的大碗茶,看著小毛像喝特供茅台般慢吞吞,她仰著頭看天空。此時萬裡無雲萬裡天。

 快要結婚那陣,她、李彤和劉芸在外面買東西路過這裡,她還笑談隻回請好友大碗茶。李彤說她等著,現在想請沒機會了。她沒想到那天的見面變成了倒數的次數。

 小毛抬頭瞟了眼渾身散發憂傷的夏天。垂下眼瞼歎了口氣,再抬頭時特意大聲打岔:“妹妹,真不用給妹夫送飯啦?你、你這樣像是要不好好過日子似的。”

 夏天回過神來,整理了下表情,笑眯眯的看著小毛點頭道:“不用管他,我婆婆說要親自下廚呢。我們今天就忘了他。自己玩。”

 ……

 小毛趴在餐桌上,真的是趴,她認真的看著面前的烤鴨,咬著手指咽口水。鴨皮看起來可真好吃。嗯,鴨肉大概更香。其實蔥絲也許都和家裡不一樣。

 夏天雖然筆直的坐著,可她的脖子也動了一下。咽著口水。

 在家裡吃雞鴨魚肉,怎麽吃怎麽就那麽回事吧,可出來吃,還點了這麽貴的烤鴨,怎麽就覺得那麽香呢!

 小毛目不轉睛盯著烤鴨,聞著肉香味:“這、這得合多少錢一塊啊?妹妹,你會不會孕吐?畢竟、畢竟它油膩。你要是吐了可惜,不如……”

 夏天開始動筷子了:“你想多了。外面的面條都比家裡香。我不會浪費的。”

 小毛大口的卷肉吃,讚同的點點頭,這麽忙碌的場景,她還不忘囉嗦幾句,在夏天看來,像是在吃飯前念聖經。

 小毛不停頓的吃,不停歇的絮叨,夏天都瞟她好幾眼了,也沒阻止住小毛。

 “哎呀媽呀,咱倆一頓吃進去你哥一、一年的補貼。也許還不止。大、大娘還在家數著大米粒燜飯呢,就這,在村兒裡也是頭、頭一份。”

 “這一頓得換冬子多少書和本……”

 “咱爺爺抽著最、最便宜的旱煙,直咳嗽……”

 夏天扶額。見過誰吃飯吃到無地自容的程度嗎?她就被嫂子絮叨的恨不得有地縫鑽進去。

 “嫂子,我們才二十歲。雙肩壓力太大,得適當緩解。我和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有責任心。再說是誰昨晚和我一起決定的?我明明猶豫來著。”

 “知道啦知道啦!敢花才能掙錢嘛!你說過的,我、我懂。”

 “對,我們快快樂樂的吃吧。將來再掙錢。怎麽個掙錢方式嘛,我再想想。等一兩年。”

 小毛吃的嘴油乎乎的:“還琢磨啥!蹦、蹦爆米花唄。我勤快的乾幾年。”

 夏天樂了:“海闊天空任鳥飛。少年智則國智。我嫂子志向真不錯,就蹦爆米花。哈哈。”

 後來,當小毛真飛上了青天,真的做到了海闊天空任她飛。她不再在乎飯錢了,她和夏天泡著溫泉喝著紅酒,人到中年、慢條斯理的感歎道:

 “當年那頓烤鴨,至今回味。跟吃紅燒官燕似的。你說怎麽就能香成我做夢都夢見過?現在吃什麽都那麽回事兒了。還是那陣好。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最後一塊,倆人一齊伸手,小毛害羞了,習慣性的美滋滋臉紅著摸摸脖子上的米分紗巾。

 夏天沒提醒她手上都是油,做了個“請”的動作:“您甭客氣。”

 小毛吃了。含含糊糊憨憨的笑道:“承、承讓,承讓了,講義氣夠意思!”

 兩個人吃飽喝足,抹抹嘴就準備摩拳擦掌大購物。倆人不謀而合,今兒個,必須必地,就是花錢,非要先“敢花”一把。

 夏天領著小毛去了友誼商店。

 站在外面小毛又怯生生了:“妹妹,看起來好高級的。咱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這中間還打個飽嗝。去哪受限制。雖然沒傷悲,可人分等級,有點兒失落、無力。

 夏天抬頭挺胸:“咱都京都烤鴨的乾活了,什麽地兒進不去啊!我褲兜裡有一堆票,還有外匯券。怕啥?我看看誰敢狗眼看人低。憑衣服認人,還不至於。我們穿這樣是為了溜達方便不是?!”

 小毛被鼓勵的一揚頭,就跟要去幹架似的,雄糾糾氣昂昂:“走,你前方開、開路的乾活!”

 夏天邊往商場裡進、邊還和小毛感慨呢:

 “我就沒有亭子、啊,就是我那個小姑子身上的氣質。人家那底氣足的。無論去哪都傲氣的不行!人家無論穿啥,都斜眼看人。走哪都是欠揍的表情,還從沒有人找茬揍她。真是奇了怪了,不像我。四處被小鬼纏。”

 小毛笑:“不是的,她挺漂亮的。大、大高個,不是斜、斜眼,是愛揚下巴。你啊,太愛對別人笑了,人們喜歡挑軟柿子捏吧。”

 “那我以後高冷點兒。”

 嘻嘻哈哈的倆人。都很不厚道的八卦葉伯亭,背後學人家的表情。

 夏天望著種類還算頗多的“進口外國貨”,問小毛:“嫂子,你想買什麽?我買給你。”

 “給冬子的筆啊、本子什麽的。”

 “呀,哎呦天兒啊!”小毛神秘兮兮的拽著夏天:“那幾個是外國人。”

 “現在少了,以前多。這兩年的事兒。所以以後回村兒裡,誰再那麽罵你,嫂子你抽她。你頭髮卷,是遺傳,跟外國人扯不上。她們是胡說八道。”

 “還有啊,今兒個就給咱自己買。”

 夏天拿著券買了兩盒午餐肉罐頭,小毛沒吃過,她打算給嫂子嘗嘗,買了很多奶米分,引得小毛看她好幾眼。早了點兒吧?

 夏天神秘的一笑:“打開乾吃。特別香。我就不衝著喝。葉伯煊說了,敗家得任性。”

 “你這是因為懷孕饞了,不賴你。”

 “嗯,我還是不夠任性。”

 事實證明,她們真不是亂花錢的孩子,在這一點上,永遠超越不了葉伯亭。

 攢錢攢慣了,除了買了點兒吃的,看什麽倆人都搖頭。

 夏天倒是想給小毛買點兒貴的,可惜那位說話不利索可動作爽利,腦子搖的像撥浪鼓。甚至急的拽著她往外走。

 沒什麽戰利品,說著出門敗家,其實只是假象。她們離開友誼商城了,居然彼此偷摸的松了口氣。

 不過她們依然覺得挺快樂。喝北冰洋汽水兒,瓷罐兒酸奶,果丹皮、麥芽糖,奶油冰棍,像兩個頑皮的孩子般坐在馬路邊兒歇著,看人來人往,感受活在當下。

 夏天計劃著:“我懷孕不能多走,有些遺憾。下次帶你去洋飯店吃飯。”她津津有味的吃著大米花兒。一口接一口的不歇氣兒。

 “那可挺好。真長見識。洋人吃的?我三、三生有幸啊!”

 夏天和小毛不約而同的心裡琢磨著,等嫂子回家(回家)給家裡人買點兒啥帶回去。

 說著挺好聽“吃獨食”,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夏天和小毛搭車回了老宅,在外面吃了一頓飯,回家還得繼續做飯,日子得照常過啊!

 小毛迅速轉換角色,在外溜達她是開眼界,回到家了得一把抓。匆忙進了廚房,擼胳膊挽袖子刷鍋、洗菜。

 夏天進了屋就迫不及待的打開奶米分乾吃了好幾口,然後像抱著個寶貝似的去了廚房,小毛搖頭拒絕:“細水長流。今兒個吃了很多好的,把我那、那份攢著吧。我明個吃。”

 夏天想要幫小毛乾活,被小毛攆到屋裡去休息了。夏天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葉伯煊今天的晚飯吃的稍晚了點兒,他倒是不餓,但他想媳婦了。一小天兒沒見了,怎麽樣了?

 等夏天和小毛急匆匆的趕到醫院到了葉伯煊的病房,還沒等說兩句話呢,病房門被敲開了,進來的人出乎了夏天的意料。

 “范姐?”

 范葭穿著便裝,手裡拎著一網兜水果走了進來……

 走廊裡,夏天和范葭正在互相對視。夏天也不知道為何,覺得自己沒去上班很丟人,在范葭的眼神中,臉慢慢變紅了。

 夏天變相的解釋道:“范姐,我懷孕了, 坐胎不是很穩當。我丈夫也是這個情況,您也看到了……”

 范葭點點頭,沒有以往嚴厲的責備,而是告知夏天:“我女兒高燒不退,正在三樓打退燒針,差點兒燒成腦膜炎。”很平靜的敘述。

 “啊?我去看看。現在好點兒了沒?”

 范葭拍了拍夏天的肩膀,製止道:“我說這個不是為了你去看她,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夏天咬了咬唇,沒吭聲。她不敢吐話說去上班,她自己也不想去,她會看到很多“數據”,她現在接受無能。

 “我們不止是女人、妻子、母親,還有職責,還是軍人,堅守自己的崗位,不是只有男人能做到!明天早上八點到我辦公室找我,我領你去一個地方,去了那,我相信你會重新回到崗位的。”

 夏天站在走廊裡,久久未動……

 葉伯煊很認真的告訴夏天:“明天問問醫生,如果可以,我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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