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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出發巡診的第二天,武行川也收拾好行李準備遊歷一番增長見識,武暖冬把勉強馴好的蜂鳥送給他一隻。
鳥兒五六厘米長,小巧玲瓏,脊背顏色墨綠,長嘴半彎,正歪頭用兩隻小豆眼注視著武行川的一舉一動,它已經多次受到武暖冬的引導,知道眼前的男子便是以後的主人,故此在武行川接過它尋常吃的花蜜後馴服的飛了過去。
這幾隻蜂鳥速度一般,勝在體型較小,耐性高,比起雨燕和金鵬慢了稍許,但經過玉府的培育,已算很優秀的信使了。
“這隻跟師父那隻不大一樣?”武行川任由鳥兒飛躍到他的肩頭,側臉輕輕摸了下它的小腦袋,鳥兒也頂了頂他的指尖,看樣子他們彼此很是喜歡。
“這只是雄性,顏色略顯鮮豔。”武暖冬照常送了幾罐子靈水、一個如意銀壺項墜和一支空心祥雲銀發簪,項墜裡的靈水是隨身保命用的,空心簪可以放置防身的藥粉。
“暖暖在家有何不順心的記的來信給哥哥,知道嗎?”武行川最不放心的就是武山河,最近這小子沉寂的有些不正常,他不想把事情黑暗化陰謀化,某種不好的想法便壓在心底沒有提起。
“知道啦!”武暖冬甜笑著,拍了拍大馬的腦袋,叮囑道:“行川哥,竹罐裡的水兌著日常用水喝,每天至少喝一回,偶爾也可以給大馬和鳥兒喂喂。”蜂鳥還好,有她特意調製的花蜜,可大馬不行,倒不是說不喝靈水整體素質就會下降,而是雜食太多會影響體能狀況,久而久之,速度必然不如用靈水日益調養的敏捷輕快。靈水有排毒作用,正好能把身體吸收不了的雜質除去。
“若是沒有了,就送信給我,我讓蒼穹送去。”
“好的,我家的小婆媽!”武行川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頭,這丫頭嘮叨了好幾回,他都已經一絲不差的背下來了。
武暖冬嘟嘴把他的大手扒拉下去,傲嬌的冷哼,“還沒娶媳婦就嫌棄妹子多事,哼!行川哥,以後找個話多的媳婦看你怎麽辦!”
武行川忙不迭地勾唇笑著討饒,“暖暖哥錯了,哥哪敢嫌棄暖暖呀!就你一個小妹,疼都疼不過來呢!”
武暖冬衝他做了個鬼臉。
身後的武行海和武行舟終於有說話的機會,武行海把一個包裹系在了馬側,“裡面有你嫂子做得乾糧、肉干和果脯,露宿野外不方便起火時免得餓著。”
“二哥,你銀兩收好了沒?別到時候沒錢還要跟暖暖求救!”武行舟一開口逃不了錢財二字,話雖如此,卻從懷中取了兩張打的薄薄的金片,很是不舍得遞了過去,“喏,我特意打的護心金,又能保護胸口又能以備不時之需,趕快收起,趕快收起,莫讓我多看它一眼!”看來看去就更舍不得送出去了。
武行川哭笑不得的一把奪過,塞入懷中罵道:“臭小子reads();重生之寵霸名門!”隨後跟武行海說:“大哥我就不跟你和嫂子客氣了,家裡你照看好了,有事通知我!”
“嗯,放心吧!”武行海一副交給我的表情,不在意的擺擺手。
這時突然從門裡跑出一人一馬,少女一身英氣勃勃的騎裝,打馬停在了武行川身旁,大眼微彎羞澀一笑,“行川哥,我也要跟你一起遊歷!”
武行川不著痕跡的皺皺眉,忽而平靜笑開,“可以!”
阿娜波頓時笑容滿溢,眉飛色舞的朝武暖冬伸開手,“暖暖,我的竹罐藥水呢?”
“給你備下了!”意料之中的事情,“你阿哥呢?他的藥水也在行川哥這裡。”
“阿哥才不去呢!他遊歷的目的是為了收集毒物,你那銀尊小蛇卻是毒物之尊,他可是舍不得離開了!”阿娜波嘟嘟嘴,嬌俏的面容有幾分不好意思,俯下身跟武暖冬悄聲道:“再說,我可不要阿哥打擾我和行川哥單獨相處,我知道行川哥不討厭我,卻也不是喜歡我,這次怎麽也要努力一把。”
武暖冬暗笑不語,行川哥是悶騷好不,若是不喜歡,他絕對不會讓阿娜波隨行的。
“你想清楚就好,一路注意安全!”武暖冬從懷裡掏出銀壺項墜遞給了她,“戴好了,保命的藥水。”經由上次被拐的事,阿天狼必然給阿娜波準備了防身的蠱蟲,倒不用擔心這姑娘武功不濟受傷上當,現在她那手鞭子玩的溜溜轉,想要佔她便宜也得先打的過她那一手鞭法。
阿娜波珍重的收好,滿是笑容的俏臉陡然一變,嚴肅又莫名的傷感,“武公子……別過!”隨即跟著武行川打馬離開。
武暖冬心頭一跳,在一抬眼只剩下兩道相伴而行的身影漸行漸遠。
“暖暖,為何阿娜波管你叫武公子?”武行舟好奇的問。
始終在後面默不作聲的惜畫眼皮抽了抽,想起那件烏龍事頓時張大嘴巴望了望遠去的人又看了看自家姑娘,莫不是阿娜波還惦記著‘武公子’,因為求而不得所以才黯然神傷的跟著行川少爺跑了?
別說,還真讓惜畫猜測出些許真相,畢竟阿娜波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又是英雄救美的老梗,即便知曉這位英雄是位小紅妝,但初戀的感覺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她並非是真正喜歡上了女子,而是留戀初戀的青澀和懵懂。對武行川,她是有好感的,卻也不像她顯露出的那般熱情直白,想想當初她對武暖冬的羞澀和別扭就能明白她真正喜歡一個人時的表現。武行川自然看出了端倪,所以才會一次次的沒有拒絕這個坦率可愛的姑娘。
阿娜波是在跟她的初戀道別,她選擇離開不僅是為了忘去某種感情更是因為她真的有些舍不得武行川, 她相信自己早晚會喜歡上這個優秀的男子。
“當初我救了阿娜波時是男裝打扮!”武暖冬簡單的解釋。
武行舟驚訝道:“暖暖,你居然還敢隨便救人,萬一是心懷不軌之徒呢!真是的,下回別亂好心!”
武行海一個響栗敲了下他的額頭,“你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不是誰都跟四叔一般倒霉!”
武行舟捂住頭,好歹他也十七八歲了,大哥總是跟小時候那般欺負他、擠兌他真的是大丈夫所為麽!
“我心裡有譜的,行舟哥放心吧!”武暖冬笑笑,看著兩個哥哥互不甘示弱地瞪眼,那幼稚的情況簡直不忍直視。
幾人剛往家走,就聽見不遠處馬蹄聲聲,轉身望去,頓時看到一隊人馬踏土而來。
ps:有時候我們愛上的不是這個人,而是那時那地那景和那份砰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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