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的梁臻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年紀,之前他不重女色,卻也不是混事不知的愣頭青,經手的女子除了家中安排的通房就是屬下送來的乾淨姑娘,雖然在這時代他算不得好色之徒,但是為了偶爾排遣身體需要也不算潔身自好。偏偏一物克一物,向來對女人比較輕慢的梁少爺對一個尚未長成的小姑娘生了好感,有了武暖冬他再也沒有心思找過別的女子,生生忍欲忍了兩三年,這份對武暖冬的情義是無需置疑的。
所以乍一看到進門的女子,他眼都直了,抱著酒碗癡癡笑著,“暖暖……你肯來見我了?”
女子默不作聲,露出甜甜的笑,白嫩的細指芊芊,一步一步的解去了身上的所有束縛之物。讓他頓時目瞪口呆、目眩神迷,伸出的手微微顫抖,即便是不敢置信,他的手仍是觸摸到她粉嫩柔軟的胸峰,血液一湧而上,酒碗碎了一地……
朦朧中,梁臻做起了幾年來最為熟悉的美夢,夢中的對象依舊是武暖冬,只不過這次的她摸上去非常清晰,柔軟滑嫩的肌膚、起伏的胸巒、平坦的小腹以及……而她白嫩的身子在他的胸口不停的挑逗,溫柔的唇瓣更是越親越往下……她的身體似乎沒有往常的芬芳誘人,可他實在是太想念她,想的屢次失控,恨不得在夢中和她纏綿到頭再也不願醒來。
一夜的*蝕骨真實的讓人留戀,梁臻猛地從夢中驚醒,先是倒吸一口涼氣,揉了揉仿佛被撕裂般的額頭,感受到下半身的狼藉,最後無奈的笑了笑。他從沒酗過酒,真不知道酒上頭的後勁這般大。
梁臻突然一愣,他原本是在酒肆,怎麽會在這裡?此地明明是一個姑娘的閨房。
“表哥……”柔弱卻又熟悉的聲音自旁邊傳來,梁臻整個人都僵住了,緩緩地側過頭,臉色越來越青,如同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事物。
周懷玉光滑的雙肩露在薄單之外,哭的梨花帶雨,大滴大滴的淚水無聲的掉落,顫顫巍巍的悲戚姿態和身體上紅紅紫紫的吻痕無一不在說明一件事……梁臻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讓暖暖知道,第二個念頭就是該如何對周家交代。
梁家富貴卻地位低下,遠不如官道亨通的周家來的位高權重,如若周家知曉此事怕是不會輕易甘心。
在他腦子瘋狂的旋轉想了很多種解決辦法卻沒一個貼合現實時,門外有人推門而進,“懷玉,丫鬟稟告說你身體不適,叫門半天沒有起來,到底……啊?臻兒,你怎會在此?”
梁夫人的叫聲不大不小,剛好讓院裡院外的下人聽個一清二楚。這裡除了梁家本家的下人,還有周懷玉帶來的幾個丫鬟,等到喊完,梁夫人自覺不妥,忙將門關上,急匆匆的走到床前,惡狠狠地指著梁臻低喝著,“你糊塗、糊塗呀!”
梁臻垂著頭,低低的笑著,“是,兒子糊塗,真真是糊塗,玩了多年的鷹,竟是讓鷹打了眼,是吧?母親?”
他抬起頭,望向梁夫人神色裡竟是一片平靜,若非一雙通紅的眼,梁夫人真的會以為他對此事毫無抵觸心理。
“姨母!”不容梁夫人細琢磨,周懷玉裹著單子嚶嚶嚶的撲向了她,露出一大片嫩白的背,背上同樣紅紅腫腫,有被人狠狠疼愛過的痕跡。
梁夫人見到此景似乎有些惱,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梁臻,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不喜歡懷玉的結果嗎?看看好好的小姐被你折騰的,真是太讓為娘的疼心了!”
梁臻能說什麽?說他酒後失德?說他對周懷玉從沒有過別的感情?誰會聽?誰會信?
“馬上娶了懷玉,明媒正娶,十天后既是成婚的好日子!”梁夫人自說自話的安排著,根本沒有給梁臻反應的時間,“若是一個不慎,懷玉肚子裡別在……總之,婚事要加緊辦,一會兒你就去到周家,跟親家跪下來求娶懷玉,剩下的,有人想要亂嚼舌根,娘幫你擺平!”隨之,拍著周懷玉的背,輕聲安哄,“姨母知道懷玉是好姑娘,不會讓你表哥難堪對嗎?”
自從聽到成婚的事情,周懷玉就不再吭聲,如今更是扎進梁夫人的胸口乖巧羞澀的點著頭,哪裡還看得出傷心欲絕的表情。
梁臻閉閉眼,又豈會不知這一切是個套,問題是這個套他壓根無力掙扎,肌肉繃得緊緊的,他開口輕飄飄的說:“妾……只能是妾!”
“混帳!”啪的一個巴掌打在了他臉上,梁夫人是真惱了,氣不成聲,“周家是何等人家,容得你糟蹋人家放在手心裡疼愛的嫡女?”
“姨母,不要打表哥,是我不好,我反抗不了表哥,要是反抗了也不會……嗚嗚……”周懷玉攔著梁夫人再次痛哭起來, 嗚咽的哭聲無助悲傷的令人憐惜。
“梁臻,你在仔細想一想,咱們梁家豈能敗在你的手中,娶了懷玉,只會讓梁家的事業更上一層樓,若是辜負懷玉,別說是周家了就是為娘都不會放過你!咱們梁家就你一個獨苗,周家嫡女也只有懷玉一人,那詞怎麽說來的,強強聯合,你們本該是天生一對。”
梁夫人了解自己的兒子,梁臻看似冷情,實則責任感極重,即便是討厭周懷玉拎不清的往他身邊湊,卻又顧及著表兄妹之間的情分無法硬下心腸的驅離,對梁臻而言,梁家的利益高於一切。
“平妻!”梁臻陰惻惻的含著笑,那雙墨黑的眼已然深若幽潭,令人再也看不出真實的想法,“平妻之位已是極限,這輩子我的妻,只有武暖冬,誰都不要妄想!”
梁夫人有一瞬的寒意,她是從沒有看到過臻兒如此之態,讓她無法反抗、不敢反抗。周懷玉倒是喜憂參半,深深的忌妒之後便是欣喜,她忐忑的望了眼梁臻,又掩不去喜意的看了看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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