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喲!感謝阮媚和紫妍·趙一親的平安符,灰常感謝!很抱歉之前把阮看成了嫵,這種低級錯誤真是不該犯,鄭重跟阮媚道歉哈!原諒我眼神不好~今明後都16點30加更! ~~~~~~~~~
原本買人是按照相貌、年齡大小、身體狀況等定價的,像是此時市價,壯年勞力頂足十兩,少年六兩,幼兒三兩,嫁過人的婆子三兩到五兩,少女五兩,其中相貌十分優異的六兩到十二兩不等,老者一、二兩,總之人口都是明碼標價,讓武暖冬和武行舟聽的心直突突。
武暖冬是沒見識過把人當牲口般扳著牙口定價的,武行舟是設身處地的想到了自己兄妹四人在平吉鎮居無定所時的處境,若是一時不查被拐了……簡直不敢想象。
包括五歲以下的五個孩子,共六十九人,武暖冬全是按照八兩的價格買了下來,販賣人口畢竟不屬正途,稅費很貴,加上辦紅契,花費了八百余兩。
賀州城經濟剛剛複蘇,不少困在城內的商人為了湊齊路費,把富裕的騾馬牲口拉出來賤賣,武家買了下人,若是回高門村必然還要買些牛拉人耕地。如今買了公母五對壯年牛和一輛馬車後,武暖冬手頭還剩下八千多兩,牛車架子是下人們砍了樹木搭做的,沒有花費銀錢。
大宅子需要人看護,衙役小四子找了一對居無定所的老夫妻住在門房,平日裡負責收拾庭院,每月一兩貼己錢即可。
天不亮,為了不擾著他人,十輛牛車兩輛馬車悄悄地離開了賀州城,孰知城門口竟簇擁了不少的百姓,他們各自手提著自家製的乾糧,也不說多的,笑呵呵的把籃子送到了打頭的馬車裡。
“武老爺子,快些回來,您家我們也幫著照看著,放心,不會丟了啥的!”
“武先生,回來讓您檢查咱的武藝,這些是我娘做的糯米團,路上吃!”
“老爺子,這是家裡釀的米酒,夜裡喝著暖身。”
“武家小娃,點心是新做的,餓了吃些不漲肚!”
“這些醬菜是我醬了一冬的,武老爺子、武先生,回來後,再到我家取去!”
林林總總,看似簡單的話語卻透出他們的依依不舍和淳樸的牽掛。
還有人不停的囑咐著後面馬車裡和牛車上的下人們。
“看看武家多好,還為一老一小買了馬車,你們可要好好在武家做工!”
“記得是神醫和武家救了咱們一命,可不能沒良心哪!”
“你們要是對不起武家,咱們賀州城的百姓都不會輕饒了你們!”
“有空跟著武先生他們回來看看,這裡也算是你們半個家鄉了!”
“路上注意安全,仔細照看著武家娃娃,別怠慢了他們。”
一句句囑托,牛車上的人竟是沒人覺得不妥,皆是熱淚含眶,畢竟與全城人生死相處共患難過,這份感情自是不一般。
一路護送到城門外,武老爺子示意停車,帶著全家人抱拳行禮,賀州百姓這才止了步,看著武天德駕車一行人漸行漸遠。
靜默半響,武暖冬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撩開車簾,感歎的看向自家爹,“您幾個在賀州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呀!竟然半城百姓來相送,怕是顧知府都要嫉妒了!”
“是呀四伯,剛才我那心裡真是五味雜陳,還有點不舍得走了!”武行舟抿抿唇,確實被震撼的半天沒回了神。
“喲!我這憨弟弟居然還拽起文了,五味雜陳,
知道甚意思不?”武行義打趣的拍了拍武行舟越發菱角分明的臉頰,隨後將堆滿了半個車廂的吃食零用收拾到座榻底下的椅櫃裡。 武行舟嫌惡的擦了把臉蛋,伸手拿出幾樣武暖冬愛吃的,“這些我給暖暖收著,一會兒給暖暖當零嘴。”
武暖冬衝著武行舟甜甜一笑,“行舟哥哥,我能給後面馬車上的小娃娃送去些嗎?”
“能,當然能!”武行舟自然不會不答應,只是等這兩人一問一答結束後,武行舟的腦門又被重重彈了兩下,他當即委屈的扁著嘴巴看向行凶者。
“行義哥,爺爺,你們幹嘛?”
“臭小子!”武老爺子和武行義異口同聲,實在看不得暖暖看重他的樣子,礙眼的很。
武暖冬這才反應過來,兩個多月來和三個哥哥相依為命,她早已習慣凡事先征求他們的意見,四人商議,而今反倒是忽略了真正的大人,惹得爺爺和哥哥吃醋不爽了。
吐了吐小舌頭,武暖冬湊到爺爺面前,給武行舟使了個眼色,武行舟當下拿出幾樣小點心遞給了她,“爺爺,這是我和行舟哥哥特意給您留的,知道您喜歡吃!”
“對爺爺,這幾樣都是不太甜的,暖暖也喜歡吃!”不愧是妹控,每句話都離不開自家妹子。
“暖暖喜歡那就收好,爺爺不吃啊,爺爺都留給我這心頭肉吃!”說著,老爺子緊繃的臉一改,喜笑顏開地抱起武暖冬,用胡茬蹭了蹭乖孫女的肉臉蛋,滿臉的滿足和喜悅。
聽著心頭肉這三字有些肉麻麻的武暖冬把腦袋埋在爺爺的胸口,顯而易見不好意思了。平時總是看她小大人似的行事,如今這般窘迫的小模樣惹得眾人一陣哄笑,沉悶的車廂瞬間恢復了活力。
他們是原路返回的,路程不變,速度卻減緩了不少,牛車和馬車的行速還是存在了不少差距。
晌午時只能停靠在荒郊野外,幸好提前買了不少乾糧,他們索性找了個河沿燃了篝火,讓那幾個隨行的小娃能喝口熱乎湯。
宋大噶從後面的馬車下來,看向武老爺子和武天德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帶上了敬意,這半天,跟著這些新買的下人,宋大噶聽聞了不少武家在賀州城的事情。
當初城內大亂,官府不管不顧,連受傷未愈的老爺子都親自上陣,抓了不少違法亂紀之人, 還了一方安寧。不但如此,武家幾人不畏危險,義務的給得瘟疫的病人們采藥、熬藥、看護、喂飯,種種種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在想想初時高門村對待武家娃頗為刻薄的某些村民,宋大噶一陣汗顏,真怕師父他們留戀賀州城的真情真意不願回去。
本就對武老爺子很敬重的宋大噶越發慎重,面面俱到的照顧著師父一家,弄得武天德對他越來越滿意,比起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徒弟,爹的眼光看來是要更好些。
正想著,剛安營扎寨的一行人後面傳來了呼喊聲,眾人回頭望去。
兩個嬌俏少女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風塵仆仆的追了過來,臉蛋俏紅紅的氣喘連連,待到武天德面前,兩人跳下馬,一臉委屈,“師父,我們想跟你們一起走。”
“你們想好了?”武天德詫異的挑眉,前天原本是不同意的,怎得改了想法?
“嗯,想好了!”顧藍翎悄悄瞥了眼正在點篝火並未注意到她們的武行義,失落的垂下眸,語帶堅決的說:“師父如父,我們武藝未成,怎能獨自飛翔!”
武天德怎會看不出她的眸光所動,暗自歎口氣,便看向了顧綠衫。
這丫頭倒是滿臉摯誠,熱烈的注視著他,眼底透露出執著與堅定。
“喲!想繼續學武呀!”一旁吃著點心的武暖冬悠閑的渡步而來,那小眼神流露出絲絲壞意,直看的兩人毛骨悚然。
“你們師父忙著種地,你們,小師叔我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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