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暖冬下的藥能讓武春息身體酥軟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武行舟和武秋止挨個跟如同癱瘓般軟在床上的武春息道了別,大包小包的拿著暖暖替他們收拾出來的行禮,包括幾串子竹罐水。
武春息看著那令人眼熟的竹罐眼直抽抽,實在想不出小妹是從哪裡弄得那麽多竹罐藏在身上,當初他可是多虧了這些藥水才躲過了一次次生死拚搏。
在行義哥駕車送兩個哥哥上山後,武暖冬泡在武春息的屋子裡開始拚命的掏東西。她是怕藥量估算錯誤,讓大哥有機會無聲無息的溜走,所以還是提前把好東西拿給他方才踏實。
“這是快速止血的藥沫,這是靈芝煉製的補精氣和體力的藥丸,這是補血的,這是退燒的,別看它們模樣小巧,都是為了你方便攜帶我弄出的濃縮版。”
武春息別頭看向枕頭旁邊巴掌大的藥盒,裡面一格格分門別類的小珍珠般的藥粒子,格子裡貼著藥丸的名稱免得混淆,一看便是用心至極。
“暖心大藥鋪大哥哥知道嗎?是咱家的。裡面也有同類的藥丸,但是療效遠不如這些好。等你的藥丸用乾淨,就拿著盒子去藥鋪,藥鋪裡的人一看到盒子就會把藥丸給你補全。那些特殊藥丸是我提前交給他們的,他們認識這個盒子。”武暖冬細細的囑咐,拿出一件樣式極為樸素的背心,翻出裡面讓武春息清晰的看出背心的秘密,“這是我特意找人做的,大哥哥你看,這件衣服的前胸和後心位置是護心鐵皮,只要不是力氣暴大的或者內功超強的。基本上穿刺力度不會太大。”
武春息默默歎息一聲,強撐著力氣俯身一把將暖暖抱到床榻上,緊緊的擁著她久久不語。
“好暖暖,放心,你大哥哥不會死,一定不會死!”
“受傷也不許!”她扎在大哥哥溫暖的懷中,任性的強調。
武春息輕輕笑了。心中無比慰籍。“好,聽暖暖的,不受傷!”
十四歲的少年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急速的成長著。如今已經擁有一副大人的胸膛、一身冷戾無情的身手,可內心還是會偶爾的柔軟,那是專門留給家人的地方。
武春息是慶幸的,慶幸這世上有能讓他記掛、惦念的人。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像同期的人一般變成冷血嗜殺的怪物。
想著武春息還有傷,武暖冬從他懷裡抬起頭。動手將他肩頭的紗布揭開,見被她的銀針所傷的地方已經痊愈,
又撩開腳底的壓腳被,露出左腿小腿肚上巴掌大的傷口。
那裡血紅一片。泛白的肉猙獰的開裂著,幾乎露出了森森白骨,上面是止血的白色藥沫。止血的療效不錯,但愈合效果有些差。看來應該加大藥量。
武暖冬從床底下抽出一偌大的竹筐,武春息歪頭一探,滿筐的竹罐擠在其中。他扶額無語,這麽好的藥,怎麽在小妹手裡看起來那麽不值錢哪!
她拾起竹罐,先是用乾淨的細棉布沾濕,一點點的擦乾淨腿周圍的殘余藥劑,之後另取來一塊乾淨布,浸滿靈溪水,然後把它敷在傷處,用紗布纏了幾圈固定住。
從藥盒裡取出補血藥,喂武春息就著靈溪水吃下。
武暖冬給他配製的藥丸全是玉府出品的藥材煉製而成,家裡人都留著幾顆急救用,只不過給武春息的最多。
稍許,武春息突然想到了什麽,俊秀的臉龐扭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暖暖,你給我喝的不會還是上次你給我的那種水吧?”
武暖冬理所當然的點了下頭,除了被她特殊‘照顧’的江家人和特別小心謹慎基本上自己做飯吃的田氏與小山外,全家人無一例外,喝的還都是純淨靈溪水,連下人們喝的也是勾兌過的井水。
武暖冬忘了一點,家裡人天天用靈溪水已經沒有什麽雜質可以排出去,但是武春息不一樣,他的訓練囊括了生死,藥物的侵害也是其中之一,上次強行排毒已經過了半年之久,可想而知這次腿腳不利落、身體軟綿無力的武春息該有多尷尬。
“暖暖,把、爹、叫、來!”一字一字咬著後牙槽崩了出來,武春息俊白的臉生生憋青了。
武暖冬方才恍然大悟的哎呀一聲,刺溜的跑出去喚來爹爹,由著爹扶著大哥直奔茅廁。
“爹,等大哥哥入完廁,別忘了再給他聞點散功散,直到他傷口痊愈!”
聽著武暖冬軟糯的大喊聲,武春息腳下一頓。是該誇他家小妹聰明呢?還是該罵她雞賊!
看著兩人急匆匆的往茅廁趕去,武暖冬從武春息的衣服裡摸出一個封的結結實實的信封。
微眯眼注視著信封外的名字,她抿嘴將信果斷的塞入了懷裡,對茅廁裡的兩人喊道:“爹爹,大哥哥我要出門一趟。”
“去吧!別走太遠!”賀州人基本上都認識暖暖,武天德倒是省心的很。
武暖冬幾步跳躍出了宅院,找到一個死胡同閃進玉府,在裡面換了身男娃的短打勁裝,扯了一塊同色調的面紗, 來不及理睬興衝衝撲過來的兩隻小虎和蒼穹,又出了玉府。
在萬物博武的內功下,武暖冬輕功極好,飛簷走壁,竟是如一道閃雷留不下一絲痕跡,只可惜功練的不到家,這樣的狀態只能堅持很短的功夫。
幸好她所在的位置是富人區,要找的人應該逃不出這一片。
果然,轉了一圈後在武宅的左側宅院找到了正主。
趴在房簷上,揭開瓦片悄聲偷窺的武暖冬不得不吐槽世界太小都是猿糞哪!底下的少年紫衣半敞懷,露出大片蜜色結實的胸膛,兩點粉紅豆半遮半掩,說不出的邪魅俊美。單手舉起水晶酒杯,漫不經心的抿了口酒水,唇角溢出的酒水順著誘人的下頜慢慢劃過纖長的脖頸,流向性感的胸膛被衣衫吞盡,整個人散發出風流倜儻的不羈之氣,隨意側臥,如同一隻慵懶的黑豹,挑長眼尾等著給人致命的一擊。
被他注視過的舞女皆是一種被電激過的癡迷表情,越發賣力的扭動著腰肢,拉扯著本就清涼的衣服總是不經意的露出豐乳肥臀,隨著舞姿各種顫動、各種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