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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子是打著說明真相,讓武家人勸勸武暖冬的心思,誰成想,武家姑娘獨闖江湖慣了,老爺子也僅僅是笑呵呵的擺擺手放行了。武先生更是清點完行禮,便忙起了別的事來。
若非是素日看慣了武家對武暖冬的各種寵愛,他非得以為這姑娘是撿來的。
不過有他跟著,勢必不會讓姑娘受到傷害。
等到上馬車時,小四子剛要說些討人放心的話,就被老爺子搶了先:“暖暖呀!保護點小四子,人家幫咱們辦事,可不能因咱們受傷受苦呀!”
武天德頗為讚同的點著頭。
小四子臉更僵了,記憶湧現,一下子回想起武家姑娘初到賀州城牢房一日遊的場景,那小手指一捏,鐵欄杆都變了形。那非人的手段,這幾年必定增進了不少。
回身含淚保證道:“武爺爺您放心吧!我不會拖累姑娘,給姑娘添麻煩的!”
老爺子哈哈一笑,“你這精怪的臭小子!”最後囑咐了一句,“凡事別托大,出門注意那下三濫的暗算招式,天天讓蒼穹送信來!”
“曉得了!”武暖冬含笑點頭,每回爺爺和爹都會不放心的叮囑這幾句,別說,這種強灌輸的方式還挺管用,每回遇到必須要單獨住店的時候,武暖冬就會警惕的在房間門口、窗沿撒上藥沫,誰敢亂入必定豎著進橫著出。
越接近安南郡越亂,而今已經出了羅玉寒的管轄地面,立即看出了不同。途徑的鎮縣上偶有乞丐四竄,街道也有些蕭條,有的小縣,遠不如平吉鎮繁華。
這片地本就屬於莽荒之界,但凡重刑犯被流放大多是去了這裡,尤其是唐代,在《資治通鑒》唐史記載裡,提的出名號的被流放官員多達數十人,其中流放嶺南(越南北部)的最多,其他則是新疆、貴州和四川等地。
坐在馬車外的小四子心中提了勁,特別是經過深山野林時,眼睛總是瞪的溜圓,一副戰戰兢兢、如覆薄冰的模樣,時時刻刻把手放在佩劍上,以防萬一。
“你在乾嗎?至於嗎?”坐在旁邊的惜畫不屑的白他一眼,這點膽量都沒有,妄稱什麽衙役。
破天荒的小四子沒有反駁爭辯,反而蹙眉開口,“小點聲!”之後謹慎的環視四周,有點風吹草動,便機警的望過去。
惜畫嘟嘟嘴想要說什麽,只聽車內看書的姑娘突然下令:“把車停下吧!”
“姑娘不行!”小四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此處開辟的是山路,一側山腰綠樹成蔭,一側山崖陡峭,土路寬度可以容納兩輛馬車並行交錯,但是掉頭卻萬萬不行。
“姑娘叫你停就停!”小四子畢竟不是武家下人,惜畫到沒有因他的不從而生惱,“姑娘向來有主意,停吧!沒錯的!”
小四子猶豫了片刻,終是拉韁繩將馬車停住。
武家馬廄用水亦是用靈水勾兌的井水,雖不如武暖冬特意培養的馬匹靈慧,卻也極為通人性,而且跑速極快,這一停,四蹄雙踏暴土揚塵,周邊飛起細小的土灰,隨之山腰處陡然傳出一聲聲厲喝,“殺呀!殺呀!咳咳,咳咳!艸,好大的土!”
“男左女右錢財中間……咳咳,咳咳!”
頓時,灰霧蒙蒙中衝出來無數身影皆是彎腰痛苦的咳嗽著。
小四子愣了半天,被戴好面紗遮風土的惜畫一拽,這才回神。哪還不明白這幫人是幹什麽呢!面容緊繃,取過惜畫遞來的面紗,抽劍襲去。
“傷四肢!”惜畫反身去了後面,兩人分頭行動,在匪徒的咳嗽聲中挑傷了一大片。
能佔山為王的也不是傻子,當下摻雜在中間的幾個為首的扯下衣擺蒙住嘴巴,對著兩人便砍了過去。
惜畫武藝高些,但缺乏應戰能力,被二十幾人圍攻,不稍半刻處於了下風。
小四子踹翻一人後,斜眼一看登時急了眼,大喝,“小心!”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惜畫仍是被人一刀砍在肩頭,鮮血紛飛,那人還囂張的大笑道:“這小娘皮模子不錯,卸了她手腳,拖回去給兄弟們嘗嘗鮮!”可能是看出兩人沒有殺人的意圖,反而將他們傷了腿腳,無法動彈而已。領頭人誤以為兩人是初出江湖、畏懼人命的嫩貨,對待受傷的惜畫更像是貓捉老鼠般,一刀刀逼近,趁她對敵,劃些不起眼的傷口故意逗弄。
一見惜畫小臉慘白奮力抵抗,小四子眼的都紅,鼻息粗重,也顧不得惜畫交待的事情,威猛無比的砍死了和他對戰的一個瘦猴般的男子。卻聽砍傷惜畫之人慘痛叫道:“二弟!啊!敢殺爺二弟,爺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兄弟們,殺,殺,殺!”最後三個字猶如氣貫長虹,震耳欲聾。
頓時這幫匪人越發的凶猛,不但惜畫手忙腳亂,連著小四子也應不暇接。那為首下了必殺令,又見對方不過如此,自是不會再跟這兩個看似奴仆的人糾纏,一扭身跳到馬車上,嘴裡不乾淨的調戲著,“這小丫鬟都如此顏色,想來車裡的小姐姿色更是難得!你若脫光了出來讓爺樂呵樂呵,爺倒是會憐香惜玉的饒你一命,否則……”
話音一落,他迫不及待的搓搓手,撩開了車簾。
或許是覺得掌控了全場,這胡子拉碴的彪壯大漢相當神氣和自信,並沒有注意到那所謂的下人絲毫沒露出擔心的神情, 只是淡定的對敵,不讓自己再受傷害。
簾子拉開,大漢倒吸一口氣,瞬間眼就直了。
看似十二三歲的少女無骨般歪在車榻上,身形纖弱柔軟,單臂支起巴掌大的小臉,一手漫不經心的舉書靜讀,似乎雙眼不聞窗外事從容不迫,又美的令人心悸。
長睫毛半垂,遮住水晶般透徹無雙的黑眸,在眼下留出半扇陰影,顯得那臉更是柔美可人。挺鼻小巧,櫻紅小嘴微嘟水潤,看的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更別說在粉白肌膚的對比下,單單一雙紅唇就足夠人神魂顛倒。
明明年稚初容,竟是有傾國傾城的絕色!
若非常年在此盤踞,匪頭險些以為自己遇到了美的不似真人的山野妖精,頓時什麽也顧不得了,表情不複凶狠和自傲,越發猥瑣的搓手進了馬車。
“媽蛋!值了!”說著,抹去嘴角的口水,粗手粗腳的往小娘子的身上撲去,舔笑道:“美人,爺讓你爽爽!”~~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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