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獅和社戲看來看去武暖冬已經生了厭,她卻不好意思擾了程子境的興致,正有些無聊,結果來了這麽兩位。 -`````-`
她直接笑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一賊一差聽到,“天還沒黑,居然真有人打扮的一身黑,難不成他以為穿上黑衣遮住臉就能肆無忌憚的做壞事了嗎?好傻好天真!”
程子境正不爽呢!毒舌道,“肯定是他娘生他的時候把他的腦子忘在肚子裡了!”
捕頭更是急了,賊人凶狠,他們看熱鬧也就罷了,怎麽還不知死活的罵上了。雖然聽他們罵這個大過年還不知死活的賊人他心裡也挺舒爽的,可是若牽連無辜就不妙了。
他想著立刻抽身上前,鋌而走險的截住了黑衣人。只是終究手臂負了傷,行動不便給賊人留了機會。
程子境懷抱著武暖冬,飛身一起,離開了原地,讓那賊人一刃刺了空。番茄小□◇說☆網 ``
賊人也不是傻的,見程子境負著重還行動敏捷,許是功夫高出了他不知多少,迅速的反轉身子,向反方向跑去。
賊人武功一般,勝在輕功不錯,出手快準狠,所以捕頭一時拿他沒有辦法,這下看到程子境露了一手,雙眸通亮,大喝著:“小兄弟幫忙抓賊,這人有重賞!”
程子境不但有愛吃醋的毛病,對那些試圖傷害暖暖的,他還偏愛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用捕頭廢話,直接扒開瓦片向那賊人丟去。
按說瓦片不該是什麽了不得的殺器,偏偏由個力大無窮的投擲,自然那賊人討不了好果子,頭上立刻見了血,整個人從房頂摔滾了下去,好在街頭巷尾鑼鼓喧天,沒人注意到有人墜樓驚了街,倒是把那捕頭嚇了一跳,從樓頂攀躍下去,繃著勁,探了探那摔的頭破血流的賊人鼻息,隨之松下一口氣,仰望著房頂上的兩個人也不知該感謝好,還是該罵兩句娘。 ``-``--`-萬一這賊人死了,他們的線索可全部斷了去,真真是不出手還好,一出手嚇死個人。
捕頭也是大風大浪裡見識過的,很快將臉上不滿的神色收斂,拱手致謝,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半個巴掌大的小牌子扔了上去。
見程子境接住,他扛起昏迷不醒的賊人鑽進了街角,這期間並沒有驚擾到百姓,可見那捕頭是個經驗豐富的果斷之人。
“這是什麽?”武暖冬拿過牌子細細觀察,“有府衙造印和名諱,這不會是他作為捕頭的身份名牒吧?”
“不是,這個東西一般捕頭都揣了七八塊,辦案途中若是遇到有提供重大線索或者協助查案的百姓就會發一塊,是一種可以到衙門領取酬金的證明。☆△◇ ☆ 番□茄小說網 ``”他無所謂的將牌子一丟,嘴角含著壞笑,“咱們還是別去了,去了想來人家也不會給好臉色。”
她記起那捕頭驚愕的表情和陡然漆黑的面孔,也笑了笑。二二這貨必然是記恨那賊人一劍奔著她而來,所以才下了重手。不過他做事有分寸,以他的力道沒有給那賊人開了瓢露出腦仁,已算手下留情了。
兩人誰都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當夜找了家廣州最好的客棧,推開窗戶面朝大海,風景秀麗一覽無余。
可惜他們終究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途中沒有好好休息,一直睡到了晌午,錯失了美景更迭。番茄小說◇△網 ---```-``
中午醒來兩人湊合吃了些,下午從熱鬧的集會上買了許多特色小吃帶回了客棧。
程子境早想和暖暖一起欣賞日落、日出,他索性令小二將床榻挪到窗口,摘掉上面附庸風雅的紗曼,露出四個床角支架,醜是醜了些卻不會阻礙視線。之後刻意要了張沒用過的矮腳幾擺在床中間,又從客棧點了很多拿手的吃食,和下午買回的小吃放在一起,配上玉府裡的美酒,將桌子鋪的滿滿的,靜候落日。
武暖冬看他一通忙活,最後不得不誇了句,“夠會玩的呀!”
“這樣熬一宿也不怕了,餓了暖暖就吃,困了暖暖就睡,一到日出,我再喚醒你,看過後可以接著睡,毫無影響。”程子境滿意的繞著床轉了兩圈,並沒有看到暖暖眼底的窘然。
“你當養豬哪?”她嗷嗷的從床上撲了過去,程子境雙手一伸連忙抱在懷中,失笑的咬了下她的小鼻頭,“有你這麽美的小豬嗎?要是有的話給我再來十隻!”
武暖冬抽抽嘴角,抹去鼻尖上的*鄙視道:“好大的口氣,也不怕榨幹了你!”
程子境一愣,方才明白她意欲為何,極為難得的臉色漲紅,啵的一聲親在她的臉頰上,討好笑著,“我只要暖暖,也隻給暖暖一人榨,隨便榨,你說怎麽榨就怎麽榨!要是喜歡,現在就隨你榨!”
“口是心非!”武暖冬眯眯眼,杵了杵他酡紅的臉,“是不是心頭竊喜,想要美人環繞來著。”
程子境忙不迭地搖搖頭,幸好先前他聲明只要暖暖,若是惹得狠了,別又給他下什麽讓他苦不堪言的藥,一想起那藥的作用,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鄭爺爺早就跟我和幾個成了親的大舅子講過, 女色不易招惹太多,耗費精血不說,還會影響子嗣的質量。”他一副鄭重的表情,信誓旦旦,“再者暖暖也該知曉我出自何處,才不會做出不貞之事!”
“你緊張什麽!”武暖冬摸向他的喉結處,只要程子境一緊張,他就會拚命吞咽口水,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愕然問道:“我只是開玩笑,而今你如此慌張,不會真的想過要娶小吧?”
程子境慌亂的擺手,“怎麽可能!雖然這世道男子為尊,可以娶多個女子,我也沒有這般設想過,真的,哪怕暖暖不要我,我也不會自暴自棄的醉臥美人間。”聽到這裡武暖冬其實挺感動的,在這個朝代背景下,社會風氣就是個大染缸,程子境從鳳翔國穿越而來,沒有物極必反已屬難得,更不用說他自律的這份心。
要不說,解釋多了就等於掩飾,還沒容她說句話,那邊的聲音又傳來,“我曾經想過找七八個姑娘激發激發暖暖的嫉妒之心,想要你重視我的情意,後來我都去了風情閣,在門口我卻……”話音戛然而止,他捂著嘴巴瞪大眼慢慢的向武暖冬看去,卻見他小妻主笑若燦花,美的驚心,也讓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