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武家丫頭應該給他備了藥的,藥在哪裡?”李二眸光一亮,粉2o的臉在一眾糙漢子裡尤為明顯。
“翻過了,沒有找到藥。”侍衛領心中的急切無法言明,大滴的汗珠子掉下打濕了衣背。
“身上呢?”李宙顧不得禮儀尊卑,在大夫束手無策之時,他們的希望全部寄托於武暖冬提前備下的解毒丸上。
“身上沒搜。”侍衛們面面相覷,他們怎敢大逆不道的輕慢太子,看到李宙不規矩的舉動,還想出手阻止。
所幸侍衛領是個明白人,這個時候哪裡有太子的命重要,攔住了侍衛,他幫著一起翻找起來。
終於不負眾望,在武秋止腰腹位置,真的有暗兜,取出後是個拇指大的蠟封球。李二畢竟被武暖冬診治過,對她的風格尚算了解,眼神通亮的趕緊將蠟球奪了過來,捏開後,僅有一顆丸藥,他讓大夫看了眼,果然是上好的解毒丸,忙塞進了武秋止的嘴裡。
武秋止臉色雪白泛青,微弱的呼吸幾乎看不出起伏的動靜。
一顆藥下去,藥效並不大明顯,但是呼吸已經順暢了,從外表看去,就像是疲倦至極的昏睡之人。
“大夫快來看看。”李宙召來堆在門口的幾個大夫。這是他府中最好的大夫了,若是他們解不了,廣州就沒人能治好了。
大夫紛紛把脈,最權威的那個搖搖頭,“此毒詭異,解毒丸只能將它壓製於一角,一天一夜便是極限。”
幾個大夫並不知道,武秋止所吃的丸藥和大藥鋪所售的普通解毒丸療效大不相同,沒有幾息的功夫,武秋止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場景苦笑一聲當即明了。
“去平價大藥鋪,讓坐堂管事通知暖暖!”他有氣無力的交代著,還是一順不順看護著他的侍衛領覺他蘇醒,憑借著耳聰目明才能聽清他的話意,當下激動的領命,“是,太子!”隨之下令道:“去大藥鋪找武家姑娘。”
武秋止深感慶幸,為了輕裝上陣,他便將零碎卻重要的物品放在了玉府,隻留了一丸解毒丸,如果不是他多了個心眼將那顆藥時時刻刻的綁在腰上,怕是他真的已經命喪廣州了。
渾身的寒意讓武秋止無力掙扎,交代完一系列的事務再次陷入沉睡。
李捕頭被扣押到李宙和侍衛領身前,方才知曉衙門裡來的位高權重之人就是太子,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叫苦不迭。他正準備去牢裡審問前日那賊子,結果剛到牢口便聽看守說,賊人死了。等他進去查看,現賊人竟抱著必死的決心用鎖鏈勒死了自己。還未容他緩過神,就被幾個侍衛押到了這裡。
程子境要是在場,必然能現這人就是在房頂為了抓賊而打擾他和暖暖二人世界的捕頭,更是不知他的一個舉動竟是讓刺客抓了漏洞潛入衙門成功的刺殺了武秋止。
李捕頭不敢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匯報了上去。一聽那一男一女,男子相貌堂堂、高大冷峻,武功厲害,斷瓦成器。而女子被擁在懷中看不清容貌,李宙便微覺怪異,至少在他心裡已經把這兩人判定為行蹤不軌之徒。
“若是讓你認人,你還認的出嗎?”他不放心的詢問。太子的狀況並不好,他必須要做兩手準備,若武暖冬不能趕到,從幕後主使人手裡找到解藥就成了唯一的辦法。
“認得出。”李捕頭沉穩的點頭,這是他將功贖罪的最好機會,自然不想錯過。
“好!”李宙下令,“你帶著捕快去搜查那二人行蹤,若是他們配合,便請回衙門,若是不配合,只要留下一口氣,捉拿歸案即可。
”“是!”
武暖冬和程子境一覺醒來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衙門裡的嫌疑犯,倒是清境茗鋪的掌櫃打了官差後,趕緊派人去客棧送了信。
程子境倚在門口,本來還困頓的雙眸聽到此事頓時睜得怒大。
“等等,讓我捋捋!”他擺擺手,令茗鋪派來的夥計住了嘴,隨之揉著眉宇,“你是說衙門出了亂子,已經有官差向茗鋪打探昨日在房頂之人的下落?”
“是的,看樣子事還不小,幾乎所有捕快都出動了。”年輕夥計臉色白,情緒尚算穩定。
“沒事,回去吧!我們知道了!”
見程子境神情淡然, 夥計松口氣,“用不用通知家裡?”這個茗鋪夥計是武家下人,他更擔心自家姑娘,故以有此一問。
“無須,你回吧!好好安撫掌櫃的,他年紀大,別在驚著。”屋裡傳來武暖冬慵懶的聲音,聽來是剛睡醒。夥計忙應道:“您放心!姑爺,那我走了!”
“嗯,路上表現的磊落些!”程子境自然明白對於武家下人而言,最忠誠的就是暖暖,有事的話她的一句話頂旁人十句,倒是早就習慣了,叮囑完便關了門,直接走到床前。
武暖冬已經換好衣服,利落的騎裝打扮,雙手繞在腦後梳著頭。他取過梳子,快的替她梳了個高吊馬尾辮,露出平滑的額頭和彎眉下一雙鴉黑清澈的大眼睛。許是年紀增長的緣故,此時她這種中性裝扮再也不會被人誤以為是個男娃,相反,增加了不少英氣,更顯顏好,身姿婀娜。
“咱們去趟衙門。”她調出靈水,先後和程子境簡單洗漱一通,雙雙迅的出了門。
街道是不能走了,兩人索性飛躍屋頂,走直線來到了節度使衙門。
衙門裡嚴正以待,各處有人把守,暗處兵力增添了不少,他們一露頭就被人現了。
好在武秋止帶來的侍衛都認識武暖冬,察覺有人闖入,這人還是他們心心念念的武家姑娘,頓時一張張緊繃的冷臉不禁柔和了起來,包圍的圈子打開,讓侍衛領有了過道的地方。
侍衛領心急如焚,行了禮後趕忙將兩人往內宅領去,“咱邊走邊說!”
武暖冬一看到這一圈人便覺得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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