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智一聲大叫清醒過來,看到外面的天空仍然是大亮著,剛才不過是一場惡夢而已。
陳智抹了抹自己的額頭,滿頭的大汗,剛才夢中的景象回憶起來讓人心裡寒,看來這段時間胖威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已經沉澱的太重了。
陳智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他已經睡覺了7個小時左右,體力恢復了。從衛星圖片上看,山路到這裡已經比較清晰了,前方還要翻過一座小山,路相對好走一些。陳智收拾了東西繼續啟程,在潮濕的森林中走了一天一夜以後,終於在隔天的下午三點左右,到達了山谷的上方,向下望去,便是卦坑村了。
從照片上看不出具體的景象,原來真實的卦坑村非常的美麗,遠遠的望去居然有一種恍若天境的感覺,小村子坐落在雲山霧海之間,讓人誤以為來到了世外桃源。
這裡世界完全被綠色覆蓋,一掛小型瀑布架在村口外面,村子內有二十幾戶房子,村內村外到處都是方田,水天一色、白鷺齊飛,真是如詩如畫的田園景象。
陳智下山以後,並沒有從村路進入村子,而是小心潛伏在村子的附近,查看這裡的地形,然後村子的邊上找到了一間破爛的山神廟爬了上去,這座山神廟不知道什麽年代的了。全部都是人工砌的黃土蓋成,廟頂之上長滿了雜草。陳智就趴在上面混在雜草之中,架起折疊望遠鏡,遠遠的觀察著村中來往的人們。
他很快就現,這個村子裡的人真的很少,稀稀落落的看不到幾個人影,只看到一些在田地裡務農的村民,所用的農具都非常的老舊,像是上個世紀的景象。這些村民們看起來很淳樸,眼睛裡都非常的純淨,很顯然長期封閉在山內對外面世界的一切都不知曉。
陳智的目光在田地間尋覓著,搜索著他要找的人,終於在傍晚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是胖威。
不知什麽緣故,陳智覺得胖威似乎瘦了很多,而且好像憔悴了,他走路依然是那副左搖右擺的樣子,掄起斧子在地上劈乾柴,本地人和他看起來非常的熟絡,有兩個圍著花頭巾的婦女一邊編藤筐,一邊與他談笑,還打開腰上的竹桶給他喝水。
他們乾活的度不緊不慢,仿佛天下的時間都屬於他們的一樣,晚上的時候,田間務農的人們都回去了,家家的房子上升起了炊煙。胖威也回去了自己的房子裡,過了一會後,但很多人都把食物拿到村中間坐在一起食用,但沒有看見胖威出來。
陳智在望遠鏡中看到,胖威住的地方是一個高腳樓,很明顯是新蓋的,比這裡所有的樓都高。這種高腳樓在南方的山區裡非常常見,是土家人蓋村寨的習俗。南方的山中陰雨連綿,有很多的蚊蟲野獸。如果把房子蓋在地平面上,會擔心爬蟲動物的入侵,所以土家人把房子架高起來,不但爬蟲類無法進入,就連其他動物也不容易闖入,居住者自然高枕無憂。
胖威的房子屋頂用樹葉鋪蓋著,牆和地板用木質材料建成,地板離地數尺至高,不僅可以阻隔動物和爬蟲侵入,就是人想上去,也不那麽容易。這腳樓看起來方方正正的,裡面應該是一個套間,有一個外室和一個內室,兩個房間是穿堂的。
胖威進入高腳樓之後就一直沒有走出來過,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強烈的衝動催激著陳智的腦神經,他渾身因激動微微顫抖著,他現在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把胖威按在地上,問他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麽,但是他現在必須忍耐,他知道,如果要論武力的話,
胖威要比他強的多。他如果想一個人對付胖威,必須要智取。陳智默默的趴在山神廟上等待著黑夜的降臨,天終於全黑了下來,山村中的黑暗來得格外的濃鬱,農村人都有早睡的習慣,村中沒有電力設備,所有村屋中的燈光都熄滅了,山谷中一片漆黑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陳智這時從牛棚上翻身跳了下來,他選擇了一條通往胖威房子最直接的路,彎下腰借著夜色的掩護迅的在村子中奔跑。他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沒有生息,因為山村中的狗警惕性極強,它們一旦叫喚起來,驚動了村民,那就打草驚蛇了。
陳智輕聲且快的穿過村子之後,來到了胖威的腳樓之下。腳樓離地面非常高,正門之下是一條很長的樓梯,在樓梯的周圍纏繞著一條條的細細絲線,上面拴著些極小的鐵丸子,小的都看不清楚。
陳智知道這種鐵丸子是什麽,那是胖威從古墓中弄來的器件,其實是一種極為精小的純銀鈴鐺,別看那鈴鐺小,一旦有一丁點的震動,響聲卻極大,比現在的報警器還厲害,古時朝廷的金庫中經常用這種東西仿盜,胖威能把這些東西布置在這裡, 看來他這段時間也一直都處於防備之中。
陳智並沒有從正門的樓梯上去,而是在腳樓的後面,順著柱子爬了上去,那裡的窗戶沒有關,用一根竹筒支開著。
陳智輕輕的側靠在窗戶邊上,從窗戶的裡面望去,屋內的結構果然是一個套間,陳智看到的房間是外室,中間有一個門通向的應該是內室,而這扇門上掛著一把很大的鐵鎖。
外室房間的布置很簡樸,四周都是木牆,房間中有幾張竹椅和一張桌子,上面放了幾個粗瓷大碗,靠牆的那裡擺著一張竹床,一個人露出半截腦袋,蒙著大被正在睡覺。
那個人的身型微胖,體型和胖威一模一樣,陳智仔細的看了看那個人的胸前的部位,心中有了數。
陳智輕輕的從窗戶翻了進去,然後在黑暗中找了一個角落藏了起來,提起地上的一張竹椅子,對準床上的那個人,猛的一下的砸了過去。
“哐當~~~”,
這一聲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那個人被竹椅砸中了。
之後陳智預想的情景就出現了,那張床哐當一下,上下折合了起來,像一個大鐵夾子一樣把竹椅子緊緊的夾在了中間,上面的人頭咕嚕嚕的滾落到窗前,在月光下被照的輕輕楚楚,那是一個塑料的人偶頭。
與此同時,一個肥胖的身影從床下迅的翻了出來,舉起一把衝鋒槍對準床前,大聲喝到,“誰?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
而這時陳智快的從黑暗中閃出,把小貓咪(狙擊手槍)頂住了胖威的後腦杓,輕輕地說了句。“是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