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意外的事情,陳智他們已經不能繼續留在須清市了。
由於tony的孩子還要在醫院接受一段時間的治療,所以老筋鬥和米娜決定留下來,那幾個夥計也留在了這裡,他們的任務是等到孩子痊愈了之後,再將他安全的護送回去。
而陳智和胖威,則帶著丁寧返回Z市
因為擔心鬼刀的安危,陳智和胖威一路上都非常的焦躁,他們一路上沒有囉嗦,當天就乘坐飛機,緊急趕了回去。
而當他們的飛機剛剛落到飛機場,就看見組織的車已經在機場外接他們了,陳智和胖威剛剛露面,狼圖就從車上走了下來。
“族長,首領讓我來接你,您直接跟我走吧”,狼圖說完後又看了看胖威,
“首領說,只要您一個人去……”
“哦……,”陳智微微的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胖威:
“胖子,你先回去吧!放心,不會有事的,很快就回來~~~~”
“好!”,胖威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等你的消息…………”
陳智隨後轉身上了車,車子離開機場後一路向前疾馳,狼圖一直坐在他的旁邊。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的路程好像非常長,在車上,狼圖告訴陳智,組織最近的外界活動非常密集,首領經常召集外面的人進來相談秘事,來了很多生面孔,
這些人雖然都是些人類,但看上去都很不一般,他們進到組織中面見首領,不知道在談些什麽。
而等待陳智回來,是首領現在最關心的事情,鮑平對狼圖親自下令,見到陳智後,就立刻將他接回組織。
他們一路聊著,組織的車已經開進到了那個群山環繞的後院,陳智和狼圖一起通過隧道,進入了西岐王城。
狼圖到這裡就不能走了,接著給陳智引路的應該是燈童。
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等待陳智的,竟然是阿索大武士!
“拜見族長……”,
阿索見到陳智的態度依然非常謙和:“首領讓我在這裡等您,他讓我直接把您帶到監房去,叛逃武士姬陵正在那裡受審!”
“監房嗎?”
聽到阿索的話後,陳智的心中略微緊了一下,他知道西岐王城中的監房,那是一個黑暗的地方。
西岐王城有自己的監獄,但與外面的監獄不同,西岐王城內的監獄讓人更加恐懼。
那一直是處決人犯的地方,自古以來,從外界抓來的敵人或半神,都在那裡拷問,聽說那裡有遠古時傳下來的嚴酷刑具,比滿清的十大酷刑還要殘忍數百倍,是現代人們的道德底線,所無法想象的!
“鬼刀現在怎麽樣了?”,陳智有些急切的問阿索。
“抱歉,恕屬下不能多言……”,
阿索微微躬了一下身,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族長隨我來~~~~”
阿索說完後便轉身一路向前方走去。
陳智一直跟著他,這是他在西岐王城內,從沒走過的一條路,他們一路走了很遠,不知道拐過了多少彎,才最後進到了一個沒有燈光的地方。
西岐王城內很多地方都是廢墟,但是這個地方卻與廢墟不同,像是個被遺忘的角落一樣。
周圍的一切都濕漉漉的,角落的石板上面長滿了青苔,一切看起來都陰深深的,就像封塵萬年的地窖一樣。
一路上,阿索武士都一言不發,只是飛快的向前走著,為陳智帶路。
他腰中的長刀,在他的手臂下來回搖動。
陳智以前聽說過,阿索被他們救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武器了,而真正的神刃非常珍貴,並非重金就可以購得,大多數都是武士們世代相傳的。
所以阿索現在一直用著一把非常普通的長刀,但陳智現在依然記得,阿索武士就是用這把普通的長刀,在空中將鬼刀擊打下來,那種力量真的是讓人駭然!
他們最終來到的地方,是一個非常陰暗的角落。
漆黑的門洞上,貼著很多符紙,上面的鐵門大部分都已經快鏽掉了,在欄杆的後面,有密密麻麻的控石長矛,每一根都非常鋒利。
“族長,請進去吧,首領在裡面等你!”,
阿索說完之後,轉身站在了門口處,不動了。
陳智一個人向黑暗中走去,這一路上,他看見兩側全都是一排又一排的鐵閘門,那些東西都很古老,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了,但那些東西上面都罩著控石刀網,刀尖鋒利,依然閃亮,一層連著一層。
而那些陰暗的角落裡,都站著武士,他們臉上帶著古怪的面具,一動不動,像石雕一樣。
這是陳智第一次見到監房來,他以前聽說,這裡是西岐最黑暗的地方,即便是武士也不願意路過這裡。
而這個地方,卻有安扎著西岐最隱秘的一隻隊伍,叫做血符營。
所謂血符營,是一隻首領直屬的秘密部隊,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周朝時期。他們隻對歷代首領負責,不經過姬氏長老院和薑氏的大法祠,他們隻遵從首領的命令,可隨意監督緝拿西岐王城內的任何一個人,曾經秘密處決過很多犯錯誤的武士。
他們雖然沒有帶色, 但身手卻深不可測,他們在新首領上任後歃血為盟,從此用面具遮臉,忘記自己。如果首領死去,他們會全部自裁,絕不偷生,所以所有的血符武士,都對首領赤膽忠心。
這種直屬隊伍,大大的減低了西岐內部政變的危險,是組織維持了幾千年的重要條件之一。
陳智向前又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前方的黑暗中終於有了一絲燈光,通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小門,陳智豪不猶豫的直接彎腰走了進去。
這裡的光線非常灰暗,只見牆壁上有一盞盞小油燈照明,和古代的監獄非常相像。
周圍四處放滿了灰暗的刑具,那些刑具看不出來是幹什麽的?但是上面閃著黯淡的金屬光澤,每一件都充滿了煞氣~~~,讓人看著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在這房間的中間,還有一個木製的刑架,鬼刀正被捆綁在那裡,他赤裸的上半身上已滿是鮮血和傷痕,他低垂著頭,帶著鮮血的頭髮滿是汗水,很明顯已經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