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想問的……”,
陳智心中默默的想著。
“是關於結界的真假嗎?
長久以來,這都是困擾陳智最久的問題,也是他曾經最想確定的事情。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陳智對這個問題似乎並不那麽執著了,他感覺現在問這個問題,還不是時候。
或者說……
就像玄臨所說的,他現在正走在一條路上。
這條路剛剛隻走了一半,他現在應該按照這條路的路線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雖然這條路看起來很不合邏輯,看起來非常荒誕悖逆。
但是他必須要走這條路,這才是他真正的應該做的。
而那些表面上應該做的事情,其實並不重要,才是偏離了主線……
“我的問題是……”,陳智說到這裡的時候,心臟開始急速跳動起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好像這個問題,是一件羞於見人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
陳智隨後將聲音壓得很低,輕輕的問
“我想知道,商紂王帝辛的墓地,是否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能否為我指一條路,讓我找到它!”
“您的問題,神下知曉了!”,
玄臨說完之後,便緩緩的垂下了頭,戴上了面具,收下了陳智的佔卜請求。
而當他將那銀白色的面具戴上的一刻起,無限青白閃耀的光芒從他身上迸發而出,整個氣場都沸騰了,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與此同時,一陣奇怪的唱誦聲透過面具,從玄臨的口中傳來。
“ηθπκ…………”
薩滿教的咒文是很奇怪的,聽起來讓人渾身不舒服,好像無數的冷風順著毛孔鑽進去,讓你毛骨悚然。
那些文字的意思陳智聽不懂,但聽起來會有一種荒蠻原始的感覺,感覺那每一個文字都血淋淋的,讓人想起最原始的獸性。
而隨後,玄臨的肢體都古怪的扭動起來,就像是被抻拉開的面條,開始就地跳一種極其古怪的舞蹈。
這種舞蹈十分的奇特,那感覺就好像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骨頭,就像是一副無骨的皮囊,在緩緩的就地伸展扭曲,柔韌無比。
而那透明的白紗將他的身體整體罩起來,讓玄臨看起來,有一種難以想象的神聖感,他的配飾規則的發出響聲。
“嘩啦啦~~,嘩啦啦~~”,在這黑暗中非常清晰。
在舞蹈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玄臨終於靜止了,但他並沒有摘下面具,而是跪坐下來,用戴著面具的面孔直視著陳智。
在那一刻,陳智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真正的玄臨已經不在了,在那面具後看著自己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玄臨冷冰冰的坐在那裡,抬起一隻手,直直的指向了陳智,長長的護甲直對陳智的眉心。
“神庶子!
你所尋之物,仍存於世上!
非眼所見得,非耳所聽得,非手腳所觸得。
帝王將逝,知其宿命,命忠臣剖心,血肉葬之。
七竅之心,天之瑰寶,烹之糜爛,食之萬年。
百草烹神,以鹿鼎沸之,親奉君王,皮囊雖碎,靈心永存!
欲若尋之,必先尋烹神,除此之外,別無它處……”
[烹神……],陳智的腦中立刻將這個詞匯記住,按照規矩,他沒有多問一句話。
直到這面具後的東西,將它所要說的說完,沒有追問,也沒有質疑。
而前方戴著面具的玄臨說完這些話後,忽然間僵住了,那感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樣。
一秒鍾後,他就像失去了生命的屍體,手臂“吧嗒~~”一聲落了下來。
而他的身體也瞬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陳智坐在他的對面沒有動,靜靜的看著玄臨。
過了一會兒後,玄臨微微動了一下,隨後重新坐起來了。
他這時將自己的面具摘下來,露出了他本來的面孔,
像上次一樣,玄臨的臉上有很多燒傷的印記,面容十分憔悴,這是佔卜之後必然會出現的狀態。
可以這種佔卜,不是一件輕松的工作,每一次都讓他心力憔悴。
但是玄臨臉上卻依舊溫暖的笑著,讓陳智想起那個熟悉的玄臨,
“怎麽樣?
問題已經回答了吧?”,玄臨淡笑著問。
“是啊!”,陳智笑著點了點頭,
“我都已經記下來了!
辛苦你了!
對了,最近仙人谷還好吧?”
之後的時間裡,兩個人做了短暫的閑聊。
不是神靈與人類的,也沒有任何功利的,只是作為朋友隨便聊一聊……
而那時的陳智還不知道,原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折,已經出現了。
或者說,薑氏家族5000年來最大的秘密,剛剛被那面具背後的天機,道了出來!
佔補的事情結束之後,就開始準備去外地的事情了。
這是的事情很直接,甄大少和寧斌會跟著他們一起去,至於那些女人們當然就不去了。
熱鬧了一場之後,就讓她們回北京了……
在這段時間裡,甄菲給陳智發了很多信息,當然主要是詢問他哥哥的情況。
但還有一些心靈雞湯的小段子,讓陳智看著玩兒的。
甄菲經常會發這些小心靈雞湯給陳智看,已經堅持有一年了,陳智認為,這大概是她做為心理醫生的習慣吧。
而在出發之前,陳智給他父親發了一個視頻電話。
想讓他父親將他的咒文擴展圖案改良一下。
這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是需要貼和陳智的思維重新排列一遍。
但當陳逸陽在網絡那一頭見到陳智時,卻緊緊的皺起了眉毛,
“小智,你怎麽了?
你身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