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楊羲那一嗓子沒有喊錯,太子府九品帶刀侍衛歐陽春用的是木棍,面癱早就知道。靈秋靈田兩人身懷利刃,已經犯了忌諱,面癱看在趙元儼面子上,才沒多話。
可袖箭?這就讓他不能忍了。
…………
“誤會!嶽掌事,這都是誤會!”趙元儼連忙向面癱解釋,接著無恥道:“楊衙內剛也說了,江湖比鬥嘛,難免會刀劍不長眼,各門各派武學招式不同,靈田真人的袖裡箭就是因果觀的絕招,他真沒想行刺太子。”
天性寬厚的小胖子插嘴道:“大伴,八皇叔不會讓人刺殺我的,這應該是個誤會。”
面癱順從將矛尖自靈田咽喉移開,臭道士躺地昏迷不醒。
那邊腦袋挨刀劈的靈秋企圖掙扎,小太監丁兆慧反扣其手,一用力,吃痛之下她隻好跪下。
小楊冷笑看了眼臉皮比他還厚的趙元儼,隨後怒視二哈:“叫你別跟他打,你偏不聽,差點把命給賠進去!”
二哈沒心沒肺道:“我這不沒事麽。”
楊羲低聲罵了句:“回去再收拾你!”,而後搶走他手中破木棍。
破木棍由鐵樹芯一點點打磨成形,仔細看去,短小袖箭已入木三分,想到這箭如果釘在二哈臉上……小楊心下止不住地一陣後怕。
使勁拔出袖箭,破木棍中段出現一個箭坑,歐陽春的“連鞘唐刀”看來是報廢了。不過還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眼前就有一把更好的替換兵器。
說起來小楊很少動手打人,細細算下,前後一共也就王侁府上的瘦家丁,以及趙老虎吃過他拳頭,哦對,現在還要加上一個臭道士。
但不動手並不代表他是好人。
楊羲的身體素質不差,當初在小山谷內,百來斤木柵沒費多大勁便一個人扛起,體力更是能跟馬比長跑。老醬油只是不太喜歡使用暴力,他有自己解決爭端的方式,而這樣的方式遠比打人來得殺傷力巨大。
比如此刻,當他看到袖箭箭頭,立馬眼神泛汙。
小心捏著袖箭尾端靠近地上臭道士,楊羲假好心道:“既然是獨門絕招,那這根箭還給你們。
接好了。”
看到他朝靈田輕輕拋出小箭,面癱陰笑不說話,被製住的靈秋頓時目眥欲裂,失聲尖叫:“不要!!!”
靈秋不顧反扣手臂,瘋狂掙扎站起,卻被同樣一臉陰笑的丁兆慧一腳踹在腿彎。
好巧不巧,箭尖落下,扎在昏迷不醒的靈田手背,將將擦破點皮,不一會,就見他躺地開始抽搐。
丁兆慧這才松手,放開靈秋。
女道士蕩著一條軟飄飄的胳膊撲向靈田,另一隻手掀開眼皮,光見慘白眼白,不見眼仁,淒厲喊道:“三師兄!!!”
她那三師兄沒有回應,只是一個勁抽著,靈秋情急之下想起皇宮內二師兄也許有解藥,回頭怨毒瞪了眼笑嘻嘻的小楊,單手將靈田扛到肩上,沒命似的往外面馬車跑去。
見狀,趙元儼把手中逆刃扔給楊羲,帶著隨從快步跟上。
小楊接過逆刃,在後面追喊:“慢著!一千兩銀子呢???”
趙元儼尷尬駐足,之後沒臉沒皮耍賴道:“什麽一千兩銀子?你哪隻眼睛看到靈田真人輸了,兩人不分勝負,只是平局!”
說完,一溜煙逃出文淵閣。
小楊眨眼吐槽:“你大爺的,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
稍後,年末文會散去,
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盡管被趙元儼鬧了這麽一出,可小楊的目的已經達到。從今往後,再不會有人質疑歐陽修的才華,那兩首傳世之詞為他在文壇內,打下了不可動搖的堅實地基,也為他不久後即將面世的《許仙傳》鋪平了道路。(疑問後解。)
晚上,楊府
撲街三兄弟回到小院,歐陽修無言關上房門。
楊羲給二哈使了眼色:“這兩天注意看著他點。”
二哈耷拉舌頭不停點頭:“嗯!嗯!”目光熱切看向楊羲手中逆刃。
正要把刀給他,楊羲忽然支起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旋即皺眉,一腳踹開他房門。
見屋內依然凌亂不堪,絲毫沒有改善,小楊忙用手捂住口鼻退開, 眼神不善問:“你前天說好要收拾房間的!”
二哈猴急道:“你先把刀給我,明天就收拾。”
楊羲刀藏背後,怒道:“現在就收拾!不然我把刀送楊文廣!”
“他要了沒用,又砍不死人!”
“沒用也不給你,反正白撿的,我拿回去掛牆上當裝飾。”
“你……!”
二哈急得“垂淚欲泣”,楊羲朝他比了比逆刃:“要刀,還是收拾房間,你自己選。”
咬牙切齒衝小楊噴出兩口粗氣,歐陽春跟個受氣小媳婦一般,鬱鬱走回房間。
丁零當啷好一陣忙活,等他出來,也許被煥然一新的整潔房間影響,他的精神面貌也隨之改變,腆著爺們臉,把爪子伸向楊羲,酷酷說道:“刀!”
小楊確認過後,逆刃留在他桌上:“以後定期檢查,再成狗窩,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歐陽春一臉花癡相,抱著愛刀使勁磨蹭,聞言,他死豬不怕開水燙,冷眼瞟向楊羲:“嘁~”
楊羲走後,歐陽春猶如脫去新婚妻子衣衫,淌著哈喇子一點點抽出雪亮刃身,抽到一半,他眨眼道:“嗯?不對啊。”
幾次拔出收回,確認刀鞘內有異物,他眯起狗眼,借著燭光往裡看去。
…………
隔壁楊羲正在泡腳,二哈意外找來,遞上張紙條:“喏,給你的。”
看過紙上內容,小楊困惑撓頭:“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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