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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洛陽分舵所處洛陽城中心,佔據好大一片地,一大片金碧輝煌的建築蔓延出去老遠。隔著老遠,徐恆就看到了洛陽分舵的門口矗立著兩座高大的石獅子。
石獅子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好像在炫耀著青城派在洛陽的武力一般。
一夥十數人的身穿青衫的青城派弟子在分舵門口徘徊戒備,空氣中彌漫著幾分凝重的氣氛。徐恆才剛剛走進,腳步聲就傳入一人耳中。
“你是誰?”一個領頭的漢子越眾而出,右手放在左手持著的長劍劍柄上,喝問道。
徐恆拱拱手,笑道:“諸位師兄切莫緊張,在下青城派總舵入門弟子,江湖是也。今日來到洛陽,特來拜訪一下王舵主!”
那領頭聽到徐恆自道身份,又見徐恆目光神采奕奕,一身青城派弟子打扮,心中的戒備十分去了九分。
領頭漢子點點頭,僵硬的臉上強行勾勒出幾分笑容,道:“原來是總舵的弟兄!在下洛陽分舵趙文華!”
“原來是趙師兄,久仰久仰!”
“江師弟,幸會幸會。”
“不知江師弟來我洛陽分舵可是有事?”趙文華在寒暄過後,詢問徐恆來此的緣由。
徐恆點點頭,道:“確實有事,受掌門之托,有要事與王舵主相商!”
“哦。”趙文華從徐恆口中聽到掌門二字,臉色頓時慎重了不少,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江師弟還請速速進來。不過.....”
“不過什麽?”
徐恆好奇問道。
“不過王舵主有傷在身,還請江師弟長話短說,不要耽誤王舵主休息!”
“什麽?王舵主受傷了?”
徐恆一臉詫異。
“嗯。”趙文華羞愧地點點頭,悲聲道,“昨天晚上,金刀門那些混蛋偷襲了城外的王舵主等人,我們損失了不少弟兄。”
趙文華此言一出,門口的十幾個青城派弟子紛紛面帶悲色。
“居然有此事?”徐恆神情嚴肅,看著趙文華,沉聲道,“我知道了,我會掌握分寸的。”
趙文華點點頭。
“開門!”
“是!”
嘎吱!
厚重的銅皮大門被兩個大漢用力推開了。
徐恆衝著趙文華點點頭,跟在一個帶路的大漢身後,邁入了青城派在洛陽的分舵。
入眼處,就是一處佔地頗大的院子。院子中擺著數個武器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色武器。
數十個上身**的漢子,此刻正兩兩一對,在院子中互相拚殺著,磨練武藝。
見到一個漢子帶著徐恆進來,院子中的眾人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繼續自己的事情。
“訓練有素!果然是一群精銳!”
見到眼前這群青城派弟子如此精銳,徐恆頓時對洛陽分舵的舵主王青來有了幾分期待。他很想現在就知道,能夠把當初四五人的洛陽分舵以一己之力帶到現在地步的人,會是何等的梟雄!
穿過院子,便是一個議事的大廳,大廳正中高掛一個牌匾,牌匾上書四字:義氣為先。
“好字!”
看著牌匾上龍飛鳳舞,筆力渾厚有力的四個字,徐恆由衷一歎。
“這是自然。這字,可是一年前王舵主親自所寫。”
領路的漢子自豪感滿滿地開口介紹,將牌匾的來歷講出。
“哦,原來如此。”
徐恆點點頭,不再說話,跟在領路的漢子身後往大廳內部走去。
徐恆一路前行,一路穿梭,在穿過二個小院,一條走廊,一處花園,三處亭子之後,終於來到了一間屋子前。
屋子前方,此刻站著七八個持兵器戒備的青城派弟子。見徐恆二人走來,紛紛面色冷峻地轉頭往來。
“喂,湯軍,你來這裡幹什麽?你身後那個人又是誰?”
一個神情陰冷但是劍眉星目,模樣俊朗的漢子看到徐恆二人,出聲詢問。
領路的青城派弟子湯軍聽到那人聲音,急忙上前兩步,面帶恭敬地躬身行禮,道:“回王執事的話,此人是青城派總舵的弟子,說是受掌門之托,有要事與王舵主相商。”
“哦。”
面色冷峻的王執事持劍緩緩走到徐恆面前,抬眼上下掃了徐恆一眼。
“青城派總舵弟子江湖,見過王執事。”
徐恆恭敬行禮。
王執事冷冷地點了個頭。
“這王執事有點冷啊。”
徐恆面帶微笑地看著冷冰冰的王執事,心中暗暗腹誹了一句,
王執事冷冷地看著徐恆,忽然目光一緊,眼中殺氣一閃而逝。
“嗯?”
王執事眼中的殺氣被徐恆敏銳捕捉到,徐恆心中一動,做了幾分防備。
呼!
指風呼嘯!
王執事忽然以指代劍,一指點向徐恆的肩部,觀其起手式,似乎是青城劍法中的一招。
徐恆心中一動,不閃不避,同樣以指代劍,用出青城劍法的一招,一指反點向王執事的手肘。
啪!
一聲脆響!
徐恆先人一步,點在王執事手肘部,讓王執事的進攻無功而返。
“好!”
王執事一指無功,卻是不怒反喜,面帶笑容地看著徐恆,道:“果然是總舵的弟子!居然能夠將基礎的青城劍法用的如此嫻熟!讓人吃驚!”
徐恆笑著拱拱手,道:“王執事客氣了!王執事的實力才是真的高深莫測。”
:你獲得了青城派洛陽分舵執事王霸道的好感!
“呵呵。”
王霸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欣賞地看了徐恆一眼,道:“江師弟如此年輕,卻有如此實力,來日不久,師弟必然為我青城派棟梁!又何必如此自謙!”
“呵呵。”
這次輪到徐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隨我來吧!家父剛剛蘇醒,正好見你!”
王霸道再次欣賞的看了徐恆一眼,轉身離去,邊走邊說道。
“家父?”
徐恆跟在王霸道身後走著,聽到王霸道話中透露出的消息,不由地驚詫一聲。
“不錯!王執事正是王舵主的獨子!”
一旁的湯軍急忙開口解釋。
“原來如此!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回想起剛剛王霸道的小心謹慎,徐恆頓時對王青來父子二人大生好感!
王霸道帶徐恆走到屋子前,輕輕叩門幾聲。不多時,屋內傳來一聲咳嗽聲,緊接著,一道虛弱的中年男聲響起。
“何事?”
“父親,有人自青城山總舵來,說是受掌門之托,有要事與你相商。”
“哦?他來了嗎?快快請進!”
“是!”
嘎吱!門被王霸道輕輕推開。
“進去吧,我父親在裡面等你!”
王霸道衝著徐恆微笑點頭。
徐恆點點頭,也不廢話,邁步進去屋內。
屋內昏暗,窗戶緊閉,光線不足,只有東北角點著一盞油燈。
徐恆邁步進入屋內,一股淡淡的藥香便撲入了鼻端。
咳咳。
一道壓抑的咳嗽聲響起。
徐恆舉目望去,在徐恆前方大約七八步的距離處,一個面如金紙,神情憔悴,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此刻正被一個身穿青衣的女仆輕輕扶起,靠在床頭上。
“難道此人就是王青來嗎?似乎很憔悴的樣子。”
徐恆眼珠一轉,壓下心中想法,恭敬地走到床前大約一步距離的地方,衝著床上的中年男子執手行禮。
“青城派入門弟子江湖,見過王舵主!”
“咳咳,咳咳,哦,你就是江湖?”
王青來雙鬢微白,面龐剛毅,兩道虎眉剛剛翹起,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派,不過可惜的是,此刻臉上的暗黃之色微微減弱了幾分豪氣。
雙鬢微白的王青來在侍女的服侍下,幾番周折,終於如釋重負地靠在了床頭上,伸手揮退侍女,王青來強打精神,對著徐恆虛弱一笑:“沒想到,掌門給我派來的居然是你這麽一個俊傑。”
“嗯?”
徐恆驚詫一聲,王青來的話中似乎透露出了許多信息。
似乎早已料到徐恆會有的驚詫聲,王青來淡淡一笑,道:“你可知,掌門派你來此處為何?”
徐恆恭敬答道:“不瞞王舵主,在下是為刺殺金刀門重要人物而來。嗯,等等!難道.......”
徐恆抬頭,詫異地看著王青來。
王青來淡淡一笑,點點頭,道:“沒錯!這個刺殺任務,就是老夫向青城山總舵要求的。只是沒有想到,掌門派來的好手,居然會是你這個年輕俊彥。”
“原來如此........”
徐恆剛剛理清前後頭緒,見王青來誇讚自己,一愣,問道:“王舵主認識在下?”
“呵呵,揚名嘉興府,威震陸家莊,壯我青城派威名的青城派弟子江湖,老夫豈能不知?”
“王舵主過讚了,弟子不過是盡了本分罷了。”
“呵呵,盡了本分?呵呵,好啊!盡了本分好啊!偌大的青城派,能夠像你這麽盡了本分的,又有幾個人呢?”
“咳咳!咳咳!”
似乎說到了動情處,王青來臉色漲紅地大力咳嗽著,面如金紙的臉色又暗黃了幾分。
“王舵主,保重身體啊!”徐恆見狀急忙上前一步,輕輕攙扶著王青來的左手,關心道。
“無妨,不過是些許小傷罷了。”王青來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咳咳,咳咳。
又輕輕咳嗽了幾聲,王青來大力地長呼吸了幾次,才滿臉疲憊地看著徐恆。
“我去!你這樣子,可不像是些許小傷的樣子啊!中年人,不要逞強啊!”
徐恆看著王青來一臉的疲憊,心中腹誹了幾句,忽然想起一事嗎,溫聲道:“王舵主,在下曾聽門外的王執事所言,王舵主似乎是被金刀門那群賊人所傷?”
王青來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頗為痛心地笑了笑,才歎道:“確實!老夫確實是被金刀門那群賊人所傷!”
“昨天晚上,老夫在城外據點處理了一些雜事,回來之時,不曾想,遭遇了金刀門賊人的埋伏。”
“哎!寡不敵眾!我洛陽分舵昨晚損失了不少人手!”
說到這,王青來微微低垂下頭顱,似乎是在為昨晚死傷的青城派弟子默哀。
徐恆配合地發出一聲充滿傷感感慨的歎息聲。
“等等!”
徐恆心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一點點錯亂無序的思緒悄然地漂浮在腦海中。
心中一動,徐恆看著頭顱微垂的王青來,低聲道:“王舵主,斯人已去,不必過多悲傷!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說的好!我們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聽到徐恆說的話,王青來抬起頭顱,臉上綻放出一絲怒意,怒意滿滿地說道,“不能便宜了金刀門那群混蛋?嗯?江湖,你似乎有話要說?”
徐恆臉上故作的遲疑之色果不其然地被處事老辣的王青來發現。
“這.......”
徐恆演技繼續,臉色一變,遲疑之色更濃。
“這什麽這!有話直說!”
王青來扳起了臉,低聲怒喝一句。
“差不多了!”
徐恆心中暗道一聲好!抬頭,直視著王青來谘詢的目光,咬咬牙,道:“王舵主,此事,只怕不是那麽簡單?”
“你是說?”
王青來神色一動,心領神會地明白了徐恆說的是何事。
“嗯。”徐恆點點頭,繼續說道,“按照王舵主所說,只怕,我洛陽分舵,出了內鬼了!”
“內鬼!”
王青來身軀一震,眉頭微皺,呢喃著‘內鬼’二字。
“哎!”
許久,王青來忽然長長一歎,臉色蕭索道:“其實,老夫犬子昨晚也曾說起此事。”
“王執事?”
徐恆神色一動,出聲詢問。
“嗯。”王青來點點頭,神情多了幾分悲痛,道,“昨晚前往城外,完全是臨時起意。當時知道的,不過是老夫身邊的寥寥三五人。金刀門的人能夠如此準確地埋伏老夫,必然是有人通風報信!不然,按照老夫平日的布置,金刀門的人絕無成功的可能!”
“原來是早有猜測!不愧是一代梟雄!”
徐恆心中對面前病怏怏的王青來又多了幾分敬重。
“既然如此,王舵主,事不宜遲!我們當抓緊鏟除內鬼為妙!”
王青來點點頭,又搖搖頭。
“嗯?”
徐恆眉頭微蹙,一臉不解。
“呵呵。”
王青來神秘地笑了笑,看著徐恆滿臉的不解,輕聲笑道:“你還是年輕啊。”
徐恆:“................”
“呵呵。”
王青來又笑了笑,面色忽然一變,一臉嚴肅道:“老夫不做而已,一旦做,必然要讓金刀門那群賊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江湖!你既然是受掌門所托,來洛陽分舵為我做事!老夫現在有事相求,你可敢答應!”
“請王舵主吩咐!”
徐恆抱拳,滿臉嚴肅地大聲應道。
“好!”王青來大喝一聲,欣賞地看著徐恆,眼皮微垂,思考了一會,才一臉陰險地說道,“既然本舵有內鬼,不妨利用一番,也不枉我青城派對他栽培一場!”
“嘿嘿。”
王青來邪魅一笑,在徐恆神色一動的表情中,低聲殘忍笑道:“幾天后河南開封會有一批物資押送而來。”
“老夫到時會放出消息,並且派人事先假扮傭工!”
“到時候,內鬼必然將此消息漏出!金刀門賊人必然派出好手出動!”
“到時候.......嘿嘿!”
“一石二鳥!”
徐恆神情大動,一聲驚呼。
“呵呵。”
王青來撫須一笑,得意道:“非也,一石三鳥也!”
“一石三鳥?”
“一石三鳥!”王青來得意一笑,低聲道,“金刀門傷我在先,若能掠奪我派物資在後,此等大漲士氣的事情,金刀門那些好大喜功的高層蠢貨又怎會錯過!”
“王舵主的意思?”
徐恆心中瞬間通靈剔透,瞬間了解王青來的話中意思。不過臉上還是故作不解。
“嘿嘿!”
王青來得意撫須一笑,似乎對徐恆的滿臉不解非常滿意。
“老夫的意思是,正好可以趁機除掉金刀門的重要人物!當然,此事非同小可,大有風險!不知道江湖你可有膽量承接此事?”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清脆的系統提示聲忽然連續響起!
:你的門派任務‘金刀門之報道’已完成!任務獎勵:二百兩白銀!歷練值二千!門派貢獻值2!
:你觸發了新任務‘拜仇雪恨’,是否接受!
:你的任務‘金刀門’更新了!請注意查閱!
“全都接受!”
:門派任務!任務內容:洛陽分舵王青來遭遇金刀門埋伏,損失慘重!意欲報復!任務難度:未知!任務獎勵:未知!
任務內容一掃,徐恆頓時大喜,按照任務內容分析,自己在這個任務中必然大有作為,說不定可以將‘金刀門’這個坑爹的連環任務的完成度狠狠地推進幾步。
“咳咳!不愧是掌門稱讚的青城派後起之秀!大戰當前,居然還能淡然一笑!”
王青來輕咳了幾聲,滿臉欣賞地看著徐恆。
“王舵主說笑了,區區一夥金刀門的惡賊,在下還沒放在眼裡。若是區區金刀門在下都膽怯,豈不是墜了我青城派的威風?”
徐恆抱拳,正色道。
“哈哈哈哈!好!說的好!區區金刀門的惡賊,算得了什麽!”
王青來對徐恆的回答非常滿意,發出暢快的哈哈大笑聲!
“咳咳!咳咳!”
王青來樂極生悲,忽然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王舵主沒事吧?”
徐恆急忙出手, 輕拍王青來胸口。
“唔,沒事,沒事。”王青來面如金紙的臉上泛起幾絲病態的潮紅。伸手捂著嘴巴,王青來一邊壓抑著咳嗽的反應,一邊揮揮手讓徐恆退下,示意自己無事。“讓阿蝶進來吧,我該吃藥了。”
“江湖,你先在洛陽城中呆幾天,我觀你剛剛走路腳步略顯輕浮,應該是剛剛進入中品吧?正好,舵中有不少任務是適合你的,我會吩咐我兒安排一番,這幾日,你且安心在洛陽城磨練一下武藝!”
“好!”
徐恆點點頭,正色道。
“嗯。”
王青來點點頭,臉上的疲憊之色又多了不少。
徐恆見狀,自然不再打擾,與王青來告辭之後,轉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