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福客棧是來福鎮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客棧。
這棟青城派獨資擁有的客棧,上下共有三層,建築古樸大氣,內部裝飾豪華,兼之住宿條件優越,服務上檔次,故而是青城派玩家和np首選的第一落腳之處。
一棟來福客棧,據說每年可以為青城派創造十萬兩白銀的純利潤!
等到徐恆邁步走進來福客棧一樓的時候,一樓的大廳內,已經熙熙攘攘的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
看到徐恆進來,一個身穿灰色短衫,肩頭掛著一條白布的店小二急忙一臉歡喜地走了過來,行禮作輯,問道:“這位公子,是要住店還是吃飯?”
店小二的話讓徐恆一怔。
等到倉促走到來福客棧中的時候,徐恆才發現一個非常尷尬的事情,就是他雖然知道名冊上提及到來福客棧的名字,但是對於名冊信息的真正含義,徐恆毫無所知。
他甚至都不知道在進入來福客棧後接下來要幹什麽。
尷尬地在心裡笑了笑自己的魯莽,徐恆衝小二溫和說道:“開一間房間,最普通的就好,歇息一個時辰。”
“好嘞,您這邊請。”
小二熱情地招呼著徐恆。引著徐恆上了來福客棧的二樓,為徐恆打開一扇房間的房門後,小二恭敬地退下,臨走之時,順便為徐恆告知了一些住店的注意事項。
至於房費,小二相信眼前這個一身青城派弟子服飾的客人是絕對會在退房離開之前主動繳納的。
送走小二後,徐恆關上房門,徑直坐在房間中央的一張木桌內。房內布置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壺茶水外,再外其他一物。為徐恆開房的小二完美地做到了徐恆要一間普通房的要求。
將桌上的茶水用具用手攏到一邊,徐恆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三本名冊從包裹中拿出,一一鋪在桌子上。
這三本名冊可以說是徐恆在陸家莊之戰的潛在最大收獲,傳聞這三本名冊事關陸家莊前任莊主陸展元。機緣巧合下,這三本名冊到了徐恆手上。在這之前,徐恆對藍煙兩本名冊有了大致了解,上面書寫著一些徐恆不甚了解的文字。至於最後得到的第三本金色名冊........
徐恆拿起桌上的金色名冊,緩緩翻開,很快,九副截然不同的山勢地形圖出現在徐恆眼前。
藏寶地圖?還是單純的旅行遊記地圖?
徐恆對金色名冊上的內容感到困惑想了想,本欲深究,但是想了想,徐恆還是將金色名冊重新放入包裹中。
“還是先放一放,先弄清楚前面兩本名冊。”
徐恆慎重地看著桌子上的藍煙兩本名冊,目光一凝,全神貫注地雙手齊動,同時將兩本名冊翻開。
嘩嘩的書頁翻動聲輕輕響起,很快,徐恆就翻到了有關青城派信息的那一頁。
“青城山,來福客棧,來也青松,去也匆匆。”
“青城派,青松。”
事實上,在來青城山之前,徐恆一直在想,自己獲得的三本名冊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對於名冊的具體內容,徐恆其實一直很好奇。
到了現在,進到來福客棧此處,當站在熙熙攘攘的大廳的時候,當面對人來人往的人的時候,徐恆的心中似乎隱隱觸摸到了一點門檻。在陸家莊剛剛得到名冊之時的那種玄妙的即將揭開真相的感覺再度浮現在心頭。
兩本截然不同的名冊,卻在相同的位置,對一個相同的門派,有一個大致相同的描述,很顯然,這其中必然有一絲牽扯。
“客棧.....青松......來也青松,去也匆匆”
徐恆看著名冊上的信息喃喃自語。忽然,徐恆雙目一亮,目光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難道是這個意思?”
徐恆騰地站起,一臉激動。將桌上的名冊一收,徐恆奪門而出,在砰砰砰的樓梯踩踏聲中,徐恆神情激動地來到了來福客棧的一樓大廳處。
站在來福客棧的櫃台處,徐恆不管身後詫異的店小二,目光炯炯地掃視著大廳。
“來福客棧......我已經來了,那麽,青松又是什麽意思?”
“是人?還是物?最後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徐恆期冀的目光掃視四周一圈,眼神微微黯淡一些,他並沒有找到特別符合自己目標的東西。
“客官....”店小二又湊了上來,小心翼翼地看了徐恆一眼,詢問道,“您是下樓吃飯嗎?”
“吃飯。”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處,徐恆確實有點不好意思。無奈之下,徐恆打算先在此處坐下,作長久打算。“來一斤醬牛肉,半壺女兒紅!”
“好咧!這位公子,這邊請!”
店小二殷勤地往前走去,將徐恆帶到一處靠窗的寬敞的桌子前。麻溜地用肩上的白布將本就乾淨的桌子擦了擦,店小二諂笑道:“這位爺,您先坐,吃的馬上就來!”
“嗯!”徐恆一揮長袍,穩穩坐下,從包裹中掏出一兩碎銀隨手拋給店小二。“這是賞你的,動作快些!”
“嘿!謝謝公子!”
店小二歡喜地接過徐恆拋來的碎銀,作了一個輯,轉身離去。
“到底,青松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店小二離去之後,徐恆再度陷入了沉思中。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很快店小二端著吃食走了過來。
將一斤醬牛肉和半壺女兒紅放在桌子上,店小二彎著腰笑道:“這位公子,吃食已經上好了,您慢用。”
“嗯!”
徐恆點點頭,拿起一個小酒杯,為自己悠閑地倒滿一杯酒。
輕輕地呷著杯中的女兒紅,鼻端輕嗅著女兒紅的獨特芳香,徐恆的思緒開始慢慢漫無邊際的飄蕩。喝著小酒,吃著牛肉,很快,徐恆眼前的吃食即將被消耗殆盡,而腦海中的思緒卻依然毫無頭緒。
“難道,今天注定諸事不順?得改天再來?”徐恆端著酒杯,蹙著眉頭。來福客棧的毫無進展讓徐恆頗為氣惱,他差點懷疑自己剛才的判斷。失神之下,徐恆喃喃自語,將名冊上的一段話念出。
“來也青松,去也匆匆”
一個正好路過的身影忽然一頓。
啪!
一個高瘦的身影映入徐恆的眼簾。
“嗯?”
徐恆錯愕抬頭,只見一個高瘦的,身穿青城派服飾的中年漢子正端坐在徐恆面前。此刻,中年漢子正目光隱含激動地看著自己。
“嗯?”
徐恆愕然,眉頭微蹙,微微舉起酒杯,示意對方。
中年漢子目光激動地上下打量了徐恆一眼,開口道:“是你嗎?”
“嗯?”
徐恆再度愕然,不過很快,徐恆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身軀猛地直起,前俯,目光熾熱地看著眼前的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特殊的話成功地引起了徐恆的注意,讓徐恆心神大為激動!但是,最讓徐恆心神激動,目光熾熱的原因,是中年漢子的口音!
是的!口音!
哪怕是口音中明顯帶著四川的音調,中年漢子的口音中還是有著一絲讓徐恆很是熟悉的江南吳語音調!
江南吳語音調!
嘉興陸家莊!
“要開始觸碰到事情真相了嗎?”
徐恆閉上眼睛,深深地長呼吸幾次,睜開眼睛,目光一緊,目光熾熱地看著眼前的中年漢子,點點頭,沉穩道:“是我!”
“好!好!”
中年漢子目光閃爍淚光,聲音哽咽地連道數聲好,神情激動地連連點頭!
“來也青松!”
中年漢子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讓徐恆頗為熟悉的話。
徐恆一愣,下意識開口道:“去也匆匆!”
“好!”
中年漢子壓抑不住的一聲喜悅的大喝!
目光熾熱地看著徐恆,中年漢子再度開口,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喜悅,壓低聲音道:“可否讓我看一下信物?當然,我不是不信任信使,只是按照規矩辦事罷了!”
“信物?”
徐恆一愣,心中忽然浮現不好的預感!
“嗯?”中年漢子一愣,見徐恆一臉錯愕的表情,再愣,“難道信使來的時候沒有帶信物嗎?”
“信物?臥槽!難道見面還要看信物的?尼瑪!老子知道個鬼的信物!”
徐恆目光閃爍,心思急轉,心中快速盤算著接下來如何打算,面上卻是神情不變,眸子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異彩,故作從容,笑道:“怎麽會沒帶信物,青松,我既然來見你,肯定是帶著信物來的。”
“青松!”
聽到徐恆開口道出‘青松二字’,中年漢子身軀明顯震動了一下,目光極度複雜地看著徐恆。
“青松.......有多久沒人如此稱呼我了......大概有十年了吧.......”中年漢子神情忽然變得極其蕭索,神態間滿是感慨時光流逝的唏噓。“自打我十二年前拜入青城派,十年前,就再也沒有人如此稱呼過我了。”
“原本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再如此稱呼我。”
“呵呵,青松......現在的我,不過是一棵被人忘記的老松罷了!”
中年漢子神情唏噓,說不出的孤寂落寞。
“青松果真是你?”
徐恆目光一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腦海中快速盤算著所謂的信物,面上適時露出幾分感慨,感慨道:“青松,你不必如此。”
“雖然陸家莊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們到現在才來找你,但是,你要相信,陸家莊,從來都沒有忘記你們這些人!”
“你是青松,不是老松!永永遠遠活在陸家莊人心中的青松!”
青松聽著徐恆情感真摯的話語,身軀明顯抖動了一下,抬頭,眼角含著熱淚地看著徐恆,許久,點點頭,哽咽道:“我....我知道了,謝信使安慰。”
面上勉強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笑容,青松拭去眼角的熱淚,正色道:“好了,不矯情了。還請信使交出信物讓我驗證一番,好驗明身份!”
“來了!果真是避不過這一關嗎?可惡,難道要前功盡棄!?”
徐恆沉默不語,目光閃爍。
“嗯?”
青松訝然地看了徐恆一樣,驚詫道:“信使何故如此表情,莫非信物沒帶?”
徐恆沉默不語。
“糊塗!信使既然來找我,為何如此粗心,不帶信物!”青松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微惱道,“那玉佩如此重要,難道信使還會忘記不成?”
“靠!我是壓根不知道啥信物啊,根本不是沒帶!我他媽的怎麽知道......嗯?等等,玉佩?”
“玉佩?”
徐恆眉頭一揚,奇異地看著青松。
“嗯。玉佩!”青松點點頭,一臉正色道。
“玉佩?”
“對!”
“上面繡著一朵白雲?”
“正是!”
啪!
徐恆從包裹中掏出陸家莊陸大為‘贈予’的玉佩拍在桌上,一臉微笑:“我剛剛是逗你的。”
看著卓上的玉佩,青松神色一正,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抬頭,看著徐恆,正色道:“陸家莊密探,代號青松,見過信使!”
“密探?”
徐恆錯愕出聲。
嘩啦!
沒等徐恆繼續開口,眼前忽然落下一道粗大的,只有徐恆能看見的金光,穩穩地照在了青松的身上!
:恭喜玩家,你收服了np‘青松’!當前忠誠度:!
:你的勢力更新了!
:青城派的陸家莊密探!中品‘駕輕就熟’境!本名不詳,十二年受陸家莊前任莊主陸展元之命,拋妻棄子,前往青城派做臥底!一做十二年!性情淳樸,厚重!現為青城派總舵來福客棧掌櫃!
“臥槽!就是這個調調!”
徐恆心頭狂跳,狂喜地看著神態恭敬的青松!
“信使!”青松恭敬地看著徐恆,從懷中摸索一番,將一物從桌子底下遞給徐恆,正色道:“這是小人在青城派十二年,所搜集的關於青城派的消息。請信使過目!”
“哦?”
徐恆滿意地看了青松一眼,雙手從桌子接過一本書籍。書籍入手頗沉,似乎有些分量一般。
“嗯!不愧是十二年的消息匯總!當該有些分量!”
此處不是翻開書籍的合適地方,徐恆隨手將書籍放入包裹中,看著眼前的青松,目光中滿是欣賞。
“隱忍十二年,是條漢子啊!”
“等等,‘青城派,青松’代表一個密探的信息!如此說來,煙色名冊上所寫的七十二條信息豈不是就是七十二個密探?”
“七十二個密探?莫非人人都是練武之人?嘿!好大的手筆!難道陸展元想要稱霸武林不成?”
“信使!”就在徐恆思緒飄蕩的時候,青松忽然出聲,戒備地看了四周一眼,低聲道,“屬下在這有些時候了,屬下唯恐隔牆有耳,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屬下就先回去了!信使以後若是有事,可來此處尋我!”
青松的小心謹慎讓徐恆大為詫異,畢竟青松大小也是一家客棧的掌櫃,何須如此謹小慎微。不過轉念一想,青松能夠隱忍潛伏十二年沒有被發現,又何嘗不是因為這份謹小慎微。
一念至此,徐恆對青松越發的滿意了。微微一笑,徐恆道:“如此,那你先行下去吧。”
“是!信使!”
青松衝著徐恆恭敬地點點頭,準備起身離去。青松轉身的動作忽然一頓,然後在徐恆詫異的目光中,又緩緩坐下,俯低身形,湊到徐恆面前,小聲開口。
“有一事,我得稟告信使,好讓信使做好準備。”
“什麽事情?”徐恆表情很是嚴肅,能夠讓青松暫時放下維持多年的謹小慎微,在離去的中途不惜中途變卦也要告訴自己,徐恆對青松口中即將說出的事情很是重視。
青松表情莊嚴肅穆,憑空增添了幾分凝重。沉思了一會,青松才在徐恆威嚴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開口,一開口,青松的話就讓徐恆大吃一驚,差點原地跳起。
“信使可知道,當初的七十二密探,早已有多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