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4出路在哪兒(還差二十票就能上分類榜!)
昭批耶河的河岸城市巴吞他尼市在河的西岸。和大曼谷的北部大城遺址正好隔河對望,中心街區距離其實並不遠,大概也就是十公裡左右。
此時在河的東岸,郊區的一處密林寺廟中,黃袍的僧人們正在準備著一年一度的禮節,這裡有個小寺廟,建立的時間並不長,名叫白象寺。
寺廟的住持名叫阿信,是個很虔誠的有道高僧。
在這附近的幾個村子中,很有名望,一些頭人也會找他來做法事,在大曼谷地區,阿信就算不是最有名的,但最起碼也算是有點名望的。
更何況,他和國外的許多僧人都有來往,雖然教派教義有分歧,但也並不妨礙他們都是虔誠的佛教徒。
隨著大曼谷的紅衫軍和黃衫軍越來越‘激’烈,這讓阿信覺得很不好,所以他很想和遠在西藏的好友,夏魯寺的大喇嘛金剛多吉說一聲,還是不要來的好。
可是多吉認為越是危急。越是應該盡到朋友的責任,所以他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
大喇嘛金剛當年可是很有名聲的人。
“你去把阿‘玉’放出來吧。”
阿信對著他的一個弟子說道。
阿‘玉’是一頭大白象,很小的時候落在了陷坑裡,受了傷,可能是因為和母象走散了的原因。
阿信認為這是上天賜給他的福祉,白象是吉祥如意的象征,是幸運,於是他把小白象帶回了寺廟中,給它‘精’心調理,後來取名阿‘玉’。
寺廟也是在那裡時候,改名為白象寺,自從有了阿‘玉’,來求佛問佛的人也更多了一些,香火很旺,阿信也是那個時候才名聲漸起。
算起來,確實是幸運的白象。
戴著一副老‘花’鏡,黃袍的阿信身體有些佝僂,他沒有多吉那樣雄壯的身軀,只是拍了拍空地上巨大的生物,‘摸’著它的耳朵,輕聲說道:“阿‘玉’啊,我的朋友就要遠道而來,你會高興嗎?”
阿‘玉’用巨大的鼻子卷起了一長串的香蕉在那裡吃著,巨大的耳朵抖動了兩下,大象很聰明,它能輕松地聽懂人們在說什麽。
阿信看它高興,笑著說道:“真是一個乖孩子。”
與此同時……
“泰國的政fǔ軍怎麽還沒有出現!”
張三賢皺著眉頭。這根本就是不合理的事情,此時在外面,國際媒體已經來了不少,他們有自己的安保隊伍,一些美國記者甚至還有一些神情肅穆的高大肌‘肉’壯漢給他們保駕護航。
紅衫軍和黃衫軍的人就像是達成共識一樣,並沒有去招惹那些外國記者。
日本朝日新聞也派出了記者,這可真是一朵奇葩……
武裝人員此時重新控制住了大樓的一層和二層,但是張賁他們早就到了三樓,而且電梯已經被毀壞,樓梯口被堵住,對方又有手雷,他們絲毫沒有辦法。
阿加猜在遠處的一處房屋中用望遠鏡朝這邊觀察,張賁同樣運足了目力在四處查看,看到了阿加猜那邊的望遠鏡之後,抬起米尼崗,滋滋滋滋就打了兩秒,一千五百米的‘射’程,兩個建築之間的距離大概是四百米左右,阿加猜和他的人趕緊趴下,心中震駭無比:這到底是什麽怪物!
天空中一條火舌突然**出來,立刻引來無數攝像機的拍攝。許多外國記者穿戴著防彈衣和頭盔,在那裡做著現場報道。
“我現在是在曼谷泰國證券‘交’易所,噢上帝,剛才那是什麽?”
鏡頭突然晃動,一道火舌**而過,主持人一臉的驚駭,然後對準了鏡頭‘激’動地喊道:“剛才開火的人並不是泰南反政fǔ武裝成員,實際上,根據我們最新的情報表示,他們是一群中國籍的觀光客,而且從現有的數據表明,他們的年齡都非常的大,非常非常的……大!”
“現場一片慘烈,大廳裡有一輛破爛的加長貨運悍馬,從外表上看,依稀地能夠看出來這是屬於泰國軍方的車輛,但是剛才我們質詢了曼谷駐軍司令部,他們否認了這一點。”
“從外面的鏡頭看進去,我們可以清楚地發現,現場發生了‘激’烈的‘交’火,至少有三十人死亡,好吧,我錯了,這是最新的數據……”主持人抖了抖手中的紙張,“我們從一家對面的一處大樓通過望遠鏡觀察,現在初步估計死亡人數在五十五人……上帝,這些都是武裝份子!他們遭遇了什麽?”
攝像機上,有清晰的三個英文字幕,而主持人那副‘騷’包的人道主義鱉臉絕對是讓人想吐。
武裝份子似乎有恃無恐。政fǔ軍遲遲不出現,他們有的是時間和證券‘交’易所中的家夥們糾纏。
阿加猜心中驚駭無比,此時他完全能夠理解為什麽自己會損失幾十人而對方連根‘毛’都沒有掉了,那個恐怖的家夥……
提著米尼崗掃視了一遍,然後問張三賢:“阿公,要不要直接殺出去?”
“蠢!你知道他們在哪兒?縮在人群裡,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哪個,難道你還把外面那群已經癲狂的人全部掃死?”張三賢呵斥道。
張賁冷冷道:“可以試試!這裡兩箱彈‘藥’,還有兩千發子彈,直接掃出一條血路來!”
“你是豬啊!殺這些武裝份子,還有人可以幫忙說話,你只要隨便‘射’殺外面任何一個遊行的人,都是有理說不清,這是光靠殺就能殺出來的血路嗎?”
張三賢瞪了他一眼,也是著急,此時他們幾個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一桶水喝完,張丙生和張俊才身上的傷口也稍微不是那麽恐怖了,當然,他們都以為這是止血粉的功勞。
“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出路!上屋頂偵查一下。”
張三賢說道。
張賁點點頭,將米尼崗放下,抄起一把自動步槍,腰間掛著三顆手雷。就衝上了樓。
今天證券‘交’易所沒有人,十分的安靜,到了屋頂的時候,張賁緩慢地推開了鐵‘門’,卻看到在角落裡,竟然有一對狗男‘女’在那裡**,兩人赤條條地嚇了個半死,趕緊用衣服遮擋著自己重要部位,張賁瞥了他們一眼,連話都沒有說,這對狗男‘女’竟然互相抱住對方。瑟瑟發抖起來。
‘操’,下面成千上萬人在那裡遊行,還有‘激’烈‘交’火的聲音,這對狗男‘女’倒是很有興致……
遠遠地掃了一眼,基本上那些反政fǔ武裝人員所在的位置已經很清楚了,張賁猜測,大部分應該還是在一樓大廳中。
不過現在這些不重要。
將四面都看了一下,發現只有北面可能有點機會。
原來,證券‘交’易所每到無人的時候,都會有人來清理大樓,早上的時候,正好在下方掛好了懸索。
張賁心中盤算起來:如果同時下去兩個人,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壓製住兩邊的火力,應該可以讓人順利撤下來。
又觀察了一下,附近有幾輛塊頭還不錯的大車,看上去應該是‘私’人的貨車。
張賁準備返回樓下的時候,看到那兩個狗男‘女’,想了想,將他們兩人的衣服全部拿走,然後才返回了樓下,順手就扔到了垃圾箱中。
“怎麽樣?”張三賢問道。
“北面有懸索,應該能夠吃住份量,我在樓上火力壓製,先下去兩個人!”張賁說道。
“怎麽會有懸索?”張三爺奇怪地問道。
“應該是清洗大樓用的,結果碰上遊行規模擴大,可能就跑了,連支撐板都沒有放上去,不過滑下去的話,應該沒問題!”
張賁想了想,又道:“兩個人同時先滑下去,我在上面火力壓製,如果有人躥出來,第一時間打死!兩個一組,速度快點,應該沒問題,然後搶這個位置的一輛大貨車。我最後跟上來!”
張三賢咬咬牙:“‘操’‘操’他娘的,這泰國人的政fǔ軍還不如人要靠得住!娘了個‘逼’的,拚了,張乙生和我先下去,然後你們跟上,就是不知道,三層樓這麽高,一群老骨頭還撐不撐得住!”
“要死也要撐到上飛機回國!”
“對!死在這裡不值得!”
“老子的……還就不相信他們比小鬼子還狠!”
“好了,不要多說廢話了,乙生,你槍法準,下去佔好位置,小賁在樓上一定要注意力集中,冒頭就打!”張三賢咬牙切齒地說道,想了想,又對張俊才道,“你人在樓上,先朝樓下放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萬事小心!”
張俊才點點頭,掂了掂手中的國產五六,咧嘴一笑:“你捅老子一刀沒那麽容易就算了!”
他笑的極為勉強,傷口疼痛到極致之後,就會轉化為快感,到最後,就會完全麻木沒有知覺。
幾個老家夥都是乾脆利落,這時候靠泰國的政fǔ軍已經是沒有指望了,更何況,張賁現在手上沾著政fǔ軍的血,怎麽逃掉也是一個大問題。
“不要廢話了!三老倌,趕緊動身,老子也不相信這群狗怎種還比美國鬼子的飛機大炮厲害還是怎麽了!”
這位是隔壁村子上的猛人,朝鮮戰場下來的,回來的時候手上只有八根手指,他叫李劍農,外號李八指,雖然和張三賢不是一個系統的,不過也是一等一的好漢,沙洲地面上有名的老英雄。
“各位,那就請了。”
張三爺拱拱手,將自動步槍往身上一挎,然後帶著人朝著後方的過道去了,那裡是懸索的位置,有兩根,下面還‘蕩’著兩個大繩球,一動不動。
張乙生目光肅然,和張三賢兩人各自抄住了一根,張賁在邊上架起了米尼崗,瞄準了大樓一側的街角,他已經下了決心,那邊不管出現什麽人,平民也好,記者也好,武裝份子也好,統統打死!
與此同時在正面,張俊才手中的步槍連續三發點‘射’,啪啪啪,又是一個武裝份子被打死,還有一個則是一條胳膊當場被打爛。
血腥慘烈程度,讓一些看上去原本很大膽的記者當場就昏了過去,有些家夥則是立刻抱頭趴下。
只有美國的那票記者還在那裡不停地對攝像機說道:“現在三樓的中國籍男子已經開始和樓下的泰南反政fǔ武裝‘交’火,當場打死了一名武裝份子,我們在這個距離清楚地看到,雙方的‘射’程距離其實超過了四十五米……”
噠噠噠噠……
不等頭頭們的命令,武裝份子立刻開始還擊,樓梯口也傳來了聲響,張丙生順手就是一顆手雷扔了進去。
轟!
又是一陣安寧。
“*子養的,老子還沒死呢!”
這老東西嘴‘唇’發白,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將旁邊水桶裡的水又倒了一點,嘴裡喃喃道:“這供能飲料還真好,老子還能死撐到現在……”
不過阿加猜看到了這邊的動作,立刻開始命令著,不過執行命令的人並不是很多,確切地說,是來不及反應,張俊才的槍法此時發揮到了極致,神準無比,他一直在三發點‘射’,隨時準備著撤離,兩邊窗台下方還有兩個老頭兒,時不時地也放上一槍,可以說,這真是拚盡全力了。
窗台啪啪啪啪地被一梭子的子彈掃過,張賁那邊的米尼崗瞄準器中,已經出現了第一個人。
滋滋……
當場將人打成了爛渣, 成為了一堆‘肉’泥。
張乙生下去後,立刻衝到了路對過,那裡是個垃圾站,兩邊巨大的金屬垃圾箱拉出來有五六米,忍著惡臭,張乙生槍口對準了另外一邊,與此同時,張三賢也是迅速到了他的那裡,兩人各自掌握了一個方向,此時樓上又滑下來兩個老頭兒,沿著牆壁,蹲下抬槍,眾人都是額頭上汗珠子不斷地冒出來,氣息不穩,喘的厲害。
“快下快下!那群狗日的往這邊開始抄了!”
有個老頭兒衝了過來喊道。
張賁一聲大吼:“一次下去幾個,這懸索應該吃得住力道的!”
此時張俊才和張丙生也在另外兩個老頭兒的攙扶下開始撤,海倫依然躲在張賁附近,張賁心跳的厲害,額頭上冒著汗水,心中暗暗罵道:狗日的,老子今天要是捱過去了,老子去廟裡狠狠地燒把香!
此時街頭兩邊已經出現了大量武裝份子。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