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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五十九家鄉1碗面(還欠4000~)
NO.59家鄉一碗面(還欠四千~)

 張賁也從船上打了個電話給多吉那裡。好在佛爺也得到了佛學聯合會的幫助,拉瑪九世的衛隊親自護送,現在也是得到了妥善安置。

 大喇嘛金剛只要等到災情妥當,就可以乘飛機回家,倒也是沒什麽問題。

 到了快要晚上的時候,老孫和卡福他們才登船,幾近確認之後,費德羅決定沿著近海航線,走柬埔寨的領海,然後繞到越南進入南海,這樣的話,要安全的多。

 “怎麽樣了?”張賁問黃四郎,此時老孫已經睡了,他也是累的夠嗆,那幾個南美華人倒是爽快,四百五十萬美金說給就給了,老孫也不嫌錢咬手,爽氣地收下。

 “費德羅決定晚上就走。”黃四郎松了一口氣,“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不過還好,比起印度尼西亞。這裡還算是不錯的,聽說那裡已經死了幾萬人,算上失蹤的,有十多萬。”

 黃四郎這話其實是隨口胡謅的,只是沒料到,印度尼亞西這次還真是遭了大災,真有十多萬人死亡和失蹤,也算是黃四郎烏鴉嘴,被他說中了。

 起錨之後,奮進號也沿著航線起航,此時氣勢天氣還很惡劣,不過沿著金海航線,總算還是可以接受,過了柬埔寨之後,就進入了越南的領海。

 這時候眾人也沒什麽興致,只是想要早點離開這邊才是。

 張賁也是覺得後怕,這一番多災多難的,稍有不慎,還真是回不來,心中有暗暗罵夏真這個小娘皮,什麽時候不挑,專挑這個時侯來。

 不過泰國也是倒霉,政局動‘蕩’還要碰上天災人禍,如今大曼谷地區到底怎麽一個光景,也跟張賁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了。

 唯一讓他遺憾的,就是沒有和阿信大師親口道別,倒是讓他頗為惋惜。

 達芙妮號隨後從北部灣過去進入了廣東沿海。然後張賁三人就選擇了在這裡下船,隨後買了去金陵的飛機票,抵達金陵的時候還是早上,幸虧在廣東提前買了羽絨服,否則真的要凍死。

 此時長江兩岸都是下著雪,中寧高速的車流都是緩慢無比,照這個光景下去,保不準就要封鎖機場,也算是幸運。

 張賁他們也沒走高速,而是乘著城際鐵路,前往蘇州城。

 隨後在相成區乘著長途客車返回沙洲,倒是輾轉多次,讓人好不唏噓。

 黃四郎也和張賁說了一些事情,大致意思就是這次出來撈的錢分張賁一半,張賁也不覺得虧欠,索‘性’就應承了下來,至於怎麽走帳,那是黃四郎的事情,反正他現在手段多多,又剛剛吃下好利來,還和達芙妮號上的各路豪客搭上了關系。手上捏著的合約就有二十幾份,其中有一些,還是大型跨國公司的。

 “呼!總算到家了。”

 走出沙洲市的長途汽車站,對面的霓虹燈上正在放著學生寒暑套餐什麽的,那邊是電信大樓。

 長途車站邊上的小吃還是可以的,就是看上去不衛生。

 不過這光景,誰還顧得了那麽多啊。

 返鄉的打工者們也是急切地往車站裡流入,再過一天,就是正兒八經過年了,就這個光景,最是繁忙。

 夏真眼巴巴地看著四周,陌生的可以,問道:“你家在哪兒啊?”

 “沒多少路,到時候打的就是了。”

 張賁穿著黑‘色’羽絨服,光著頭,身強體壯這時候撐的羽絨服鼓鼓囊囊,雙手‘插’在口袋裡,外面飄著小雪,雪‘花’落地上就‘花’了,馬路上濕濕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冷。

 夏真哈了一口氣,整個人縮在淡紫‘色’的羽絨服裡,腦袋上帶著帽子,還有耳套,‘毛’絨絨的手套,將口罩拉下來,然後一手挽著張賁的胳膊仰著腦袋說道:“‘弄’點吃的吧,好餓啊。”

 張賁扭頭看了一眼海倫,問道:“海倫。你餓不餓?”

 海倫有點不好意思,點點頭。

 張賁說道,那不如先去搓一頓再回家,然後拉著海倫的胳膊,三人朝著停靠區走去,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張賁所說的那個地方去了。

 這裡叫樂香面館,張賁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常常和侯龍濤兩人放假來這裡吃‘肉’末冬筍面,樂香面館人太多的時候,就會去後街的江南‘春’,也算是退而求其次了。

 這時候人倒是也‘挺’多,大過年的,都出來買點東西孝順父母,面館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

 海路穿著粉‘色’的羽絨服,裡面有保暖羊絨‘褲’,外面是瘦身牛仔,踩著一雙長筒靴子,整個人真是般般入畫,灼灼其華,就這風姿,什麽熒屏美人影后天后,渣啊。

 夏真將口罩拉下來。嘿嘿道:“這麽多人,看你怎麽辦。排隊唄。”

 張賁笑道:“你說我要是十分鍾之內讓你吃到熱乎乎的小籠包,一碗熱湯面,你怎麽樣?”

 夏真白了他一眼,然後突然狡黠嫵媚地手掌在他臉蛋上‘摸’了一把:“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說怎麽樣,爺都依著你唄。”

 張賁瞪了她一眼:“又‘亂’來,我阿公要是看到了,非得吼死你!”

 “噢,記住了。張大官人,你可要好生憐惜奴家。”

 “去你的。找個位子先,瞧著吧,我自有辦法。”張賁笑了笑,讓夏真和海倫坐下,這個面館有個特點,那就是清理桌子極快,而且極為乾淨,服務員薪水也高,別的地兒如果是兩千,這邊直接多給一千,別的地兒如果是三千,這邊就再漲一千。

 所以這邊服務生一直是強迫頭皮有人進,而且態度也好,倒是不會因為煩躁就和客人使臉‘色’,因為一旦使臉‘色’,滾蛋吧。

 坐下來之後,周圍的人也是打量著這邊的洋妞海倫,這臉蛋模樣‘精’致的讓人都想多看兩眼,養眼呐。

 夏真也是珠圓‘玉’潤的美‘女’一個,兩個美‘女’坐著,周圍的目光都是集中了不少。

 傻妞看著張賁,心中暗道:這小子還有什麽高招兒?

 卻沒想到,張賁在過道邊上衝著一個中年男子喊道:“老板!”

 老板剛要進‘門’,看到張賁後,愣了一下:“咦?是你啊。小兄弟可是好久沒有過來了。”

 “今年考上大學,去了中海,剛到家。”張賁笑著說道。

 老板衝他豎了豎大拇指,連忙笑道:“老規矩,小籠包‘肉’末冬筍面,馬上給你端上來。”

 “老板。我這邊還有兩個人,再多要一籠,多要兩碗面,煎‘雞’蛋和臘腸片子也來一些,下面吃。”

 張賁笑著說道。

 老板點點頭:“放心放心,有朋友,更要招待你,馬上好。馬上就好。”

 張賁松了一口氣,不過卻不動聲‘色’,衝夏真擠擠眼睛,傻妞瞪大了眼珠子,傻不啦幾地問道:“原來你認識老板啊。”

 張賁扮扯了兩雙筷子,遞給了夏真和海倫。

 海倫握著筷子,倒是愣了一下,她貌似還真是不會用筷子。

 不過無所謂了,吃麵條吃小籠包,沒那麽多麻煩事兒。

 “小籠包來了。”

 張賁自己接了過來,放在桌子上,熱氣騰騰,正面就是大窗戶玻璃,到了明年,這條街道就不準做飲食生意了,今年興許也沒幾天機會來這裡吃小籠包和‘肉’末冬筍面。

 “咦?我沒要大包子還有‘春’卷啊。”張賁奇怪地問道。

 “老板說送的。”服務員也是奇怪,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老板這麽熱心腸。

 冬筍面也是過了一會兒就上了桌,還有一碟煎‘雞’蛋,好大的一摞,一疊油炒臘香腸,切成了小片兒,也是好大的一盤子。

 ‘肉’‘色’純淨,香氣撲鼻。

 夏真哈哈一笑,歡喜地夾了一個小籠包,她這回也知道怎麽吃了,細細地咬了一個‘洞’,然後吸了一下裡面的汁水,爽的直叫喚,然後小小地咬了一口,舒服地衝著張賁笑道:“好暖和哦。”

 海倫吃著‘肉’末冬筍面,然後小小地驚呼道:“味道很好。”

 張賁嘿嘿一笑:“這裡面的湯頭,還是不錯的,料頭又是老板自己偷師學來的,味道不好就怪了。”

 張賁這是對夏真說的。

 給海倫夾了兩個小籠包,冒牌公主殿下用筷子戳著吃,倒也是吃的爽快,香氣四溢,讓人舒服的要死。

 夏真吃著碗裡的面,夾了一個煎‘雞’蛋,三口兩口就吃的乾乾淨淨。

 張賁見兩人吃的舒服,也是高興,自己也不給自己找罪受,夾著小籠包,那就是一口一個,他倒是不怕燙,唾液分泌的極快。

 碗裡的面條也是足,一般來說,一碗面條,是撈兩筷子,張賁這碗裡,是足足的三筷子,湯水滿溢,味道鮮的一塌糊塗。

 ‘精’‘肉’冬筍,這味道,真是絕配。

 “倒是有好長日子,沒吃過了。”張賁輕聲說道。

 夏真也不理他,隻管自己吃,她倒也好心,還知道給海倫夾小籠包,說起來,這傻妞本來就是好心腸,只是童年悲劇,再加上父母家庭婚姻‘亂’七八糟,才讓她到處尋找發泄的途徑。

 不過正如黃四郎所說的,夏真真這個小娘們兒雖然瘋瘋癲癲,可是玩的時候有底兒,做事情有原則,就衝這一點,也比大多數的傻娘們兒強上不少。

 扯什麽拜金、虛榮,那都是扯淡,誰不愛美誰嫌錢多?

 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底線。

 其實這小娘們兒攥著幾千萬在手裡,那也是響當當的一個小富婆,安安穩穩過日子,這後半輩子,那真是沒什麽大問題。

 至於張賁,他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個兒半年前和今天到底是個什麽區別,這幾個月光怪陸離下來,他都要鬧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原本還在想著萬兒八千的怎麽搞來,現在好了,黃四郎還要塞他上億的錢,這讓他有點覺得世界‘亂’套了。

 吃著碗裡的面,思緒倒是萬千,一想到過往種種,萬分的唏噓。

 兩個‘女’人胃口都一般,夏真面條沒怎麽動,專挑‘肉’末和冬筍吃了,張賁也是爽利,拿過來三口兩口就啃了個乾淨,讓夏真笑呵呵地看著,一臉的幸福。

 桌子上的小籠包還留著幾個,張賁也不客氣,一掃而光,至於煎蛋、臘香腸片兒也是吃的乾乾淨淨,就這樣,才拍著肚子笑著說道:“飯吃八分飽,行了。”

 夏真瞪著眼珠子:“你是豬啊,這才八分飽?”

 張賁彈了她腦袋瓜子一手指,然後道:“回去吧。我和老板打聲招呼。”

 兩個‘女’人‘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然後站在‘門’口的空地兒上等著,張賁和老板道謝之後,老板送三人出了‘門’。

 好一會兒,才返回店內。

 “說說唄,那老板是你親戚啊。”夏真笑著問道。

 “什麽啊。哪兒那麽多親戚啊。”張賁任由夏真抓住他的手,塞到衣服口袋裡,然後整個人靠在身上,海倫也是挽著張賁的胳膊,這是因為海倫現在沒多少安全感,在泰國就拉著張賁的胳膊找安全感了。

 “那時候我和我哥們兒在另外一個鎮子上玩耍,正好碰到一群經常敲竹竿的孫子碰老板的瓷,我就順手收拾了一下那群不長進的東西。老板硬是要道謝,最後還是追問了我們學校在哪兒,最後學校還給了我一個獎勵,有一兩年了吧。‘挺’久的事情了。”張賁回憶說道,“後來嘛,來這兒吃麵,老板就經常請客,我們給錢他也不收,就形成習慣了。”

 “你倒還是條鋤強扶弱拔刀相助的仗義好漢啊。”夏真頂著張賁肋骨笑道。

 張賁笑道:“路見不平,順手幫忙,也談不上什麽,因緣際會唄。”

 夏真突然道:“嘿,那……那天晚上,咱們也是因緣際會嘍?”

 張賁笑道:“算是吧。”

 夏真又一個人在那裡傻了吧唧的笑,心裡美的慌,‘女’人多笑才能佔盡風流,傻妞倒是也‘挺’有傻福的。

 “對了。”張賁突然一臉嚴肅對夏真說道。

 “什麽事兒?”夏真見他嚴肅,於是問道。

 張賁盯著她,好一會兒,才很認真地說道:“過年之前還有一件心事兒沒有了了。”

 “什麽事兒?你說啊。”

 夏真有點小緊張。

 張賁道:“你欠我的二十塊錢,到底什麽時候還?過年關啊!”

 “呸!才不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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