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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二十八拿回水晶琴
NO.28拿回水晶琴(第一更!)

 臨江路派出所的王宏文被判了十七年。什麽個罪名已經不重要,他只是河南信陽王家一個很遠的子弟,只是對中海大學的訓導主任王宏遠來說,宏字輩的兄弟垮了一個,還是心驚‘肉’跳,一眨眼,說垮就垮了。

 “致和,怎麽現在很少看你出去玩啊?”

 王宏遠在家中問王致和,王致和老子在電力公司上班,是個工頭,談不上有什麽權力,不過勝在人脈廣,能夠頭頭們牽線搭橋,所以也魂的不錯,風生水起的。老娘是電信公司的一個營業廳大堂經理,小日子過的不錯。

 “沒什麽空,要補習呢。”

 王致和埋頭看著筆記,這些筆記,一本兩百塊錢買的,說起來也是好笑,王致和問那些人借的時候。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被一群人厭惡的感覺,是這樣的糟糕,糟糕到連一本已經可能不用的筆記本都不樂意借給他。

 但是王致和無所謂,他的‘門’牙依然沒有,每天照鏡子的時候,他都會張張嘴,提醒自己,被打有時候,不是因為自己弱,而是因為自己爛。

 做一個爛人,比弱者還要討打。

 “哦。”

 王宏遠點點頭,他‘肥’胖的身軀在沙發上扭了扭,王致和收拾了一下東西,拿起挎包對他說道:“叔,你就坐會兒,我爸馬上就回來了。”

 出‘門’,一隻很早就不用的挎包,一輛休閑自行車,很難想象,這個家夥在幾個月前還是一個整天瞎胡鬧‘亂’撞的敗家子。

 父母有錢,爺爺輩更是一方豪強,外婆家中也是豐厚無比,勢力廣大,這會讓不少人‘迷’茫,王致和在大學中很快活,覺得很滋潤。生活不就是享受嗎?

 他一直是這樣的認為的。

 直到有一天,他被同一個人兩次嚇的魂飛魄散。

 “致和,你上哪兒去!”

 一輛寶馬5系車子停了下來,車‘床’內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身工裝,形象車子反差很大,是王致和的老子。

 “下午有課。”

 王致和嘴裡叼著一片麵包,蹬著自行車快速地飄過。

 “有車不開騎什麽自行車,‘毛’病。”

 王宏志開了車‘門’,進家‘門’之後,看到王宏遠,見他神‘色’慌張,連忙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宏文被抓了,已經判了刑,十七年!”

 ……

 夏真這小娘皮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竟然是老老實實地去經管學院去聽課,說是要學習先進的金融知識,然後繼續炒股……

 至於那被套牢的幾十萬,貌似她還巴望著死灰複燃。

 “你上哪兒去?我送你。”

 夏真問道。

 “才多少路啊,我到地鐵站就行。”張賁搖搖頭,推著那輛破爛自行車,嘎吱嘎吱地就朝外走。

 中海大學是開放式大學。有時候課堂上會有不少人來聽課,甚至還會看到別的學校的還有中海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

 總的來說,氣氛還是不錯的。

 因為和東方倚天的關系,海倫在外國語學院也認識了一些朋友,大洋馬梅爾‘波’娃恬不知恥地攀關系,對海倫刨根問底,然後驚呼一聲:你是摩納哥人?!

 然後就沒了。

 騎著車子出校‘門’,正巧一輛自行車過來,張賁一閃,兩人錯開,對方明顯是嚇了一條,車把手一松,人竟然跳了出去,車子咵嚓一聲就摔在地上,人站起來,然後再去扶車子。

 “沒事兒吧。”

 張賁問道。

 “沒事兒。”

 兩人都是一愣,老相識啊,王致和。

 “是你啊。”張賁驚訝地看著他,王致和甩了一下背包,將車子扶起來,笑了笑,‘露’出空‘洞’‘洞’的大‘門’牙:“又碰見你了。”

 “那什麽,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張賁手指比劃了一下,王致和點點頭,“沒事兒,你走吧。”

 張賁蹬著自行車就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奇怪:這小子真轉‘性’了?不可思議。

 王致和看著張賁,也是跨上自行車。深吸一口氣,朝前走去。

 “王致和!”

 那邊一群人喊他。

 “是你們啊。”王致和停下來,看著他們。

 “找你出去K歌你怎麽不去啊,真‘浪’子回頭了,這不像你啊。”幾個人都是在那裡嬉笑。

 王致和自嘲地笑了笑:“最近沒什麽空,明天還有兩‘門’課補考,我先去找出卷子的老師呢。”

 幾個人哄笑了一下:“不是吧,你來真的?”

 王致和抿了抿嘴:“回見吧,最近真沒空。”

 說罷,低著頭,騎著車子,朝前走去。

 後頭幾個人都是哄笑了一陣子,看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好一會兒,然後又覺得索然無趣,突然說道:“走,咱們下館子搓一頓去!”

 “走走走,要兩箱啤酒去!”

 他們哄哄鬧鬧,就這樣的走了,和王致和背道而馳。

 到了三號地鐵站,在欄杆邊上將自行車鎖好,那看管自行車的大爺用驚異的目光看著張賁,好半天才蹦躂一句:“小夥子,這賊偷你的那把鎖也不偷你的車啊。你那把鎖還值當個三十塊。你這車二十塊都沒人要吧。”

 “五十塊買的呢。”張賁咂吧著嘴說道。

 老頭兒拿著紫砂壺灌了一口茶,笑哈哈地裹了裹棉大衣,一老一小笑了一會兒,張賁揮揮手:“回見啊大爺。”

 “慢走,放心吧,你這鎖我給你瞧著,保證不被偷,哈哈哈哈……”

 老頭兒笑的開心,似乎是他一天冬日值勤的最有趣的事情,舒服的直哼哼,也不知道唱的是什麽。

 張賁也是覺得有趣。在地鐵上拉著扶手,面帶微笑:偷鎖的賊,嘿……

 “你幹什麽?!你劃我的包!抓小偷!”

 “小姐,你搞什麽啊,我是到站要下車好不好!”

 “他是小偷!”

 車廂內嘈雜起來,好一會兒,竟然發現那劃包的男子竟然還有兩個同夥,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車廂內幾個年輕人站起來就將他們摁倒。

 “抓住抓住!摁住嘍!等警察過來!”

 張賁一愣,這幾個年輕人瞧著,竟然還只是學生仔,熱血沸騰的年紀啊。

 他們製服了這兩個扒手,車廂內的人立刻湧動起來,然後一陣陣更加嘈雜的討伐聲響了起來,和之前的安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幾個學生仔瞧著可能還是高中生,興許是剛從籃球場上下來,身上還冒著熱氣,汗珠子擦乾沒多久呢。

 那兩個扒手在地上扭動,張賁看到一人過去,掏出一把水果刀,就是要朝著一個學生仔捅過去。

 怎麽可能讓他這麽輕松。

 “喂,哥們兒,握刀的時候手別抖啊,果斷點。”張賁一手搭在那人肩頭上,嘲諷地看著他。

 顯而易見,這依然是同夥。

 “你、你想幹什麽!”

 這人個子不高,一米七不到的光景,驚駭地看著張賁這個壯漢,手中的水果刀竟然是不敢動了。

 張賁捏著他的肩膀,陡然發力:“別人見義勇為做點好事不容易,別破壞這群孩子的氣氛。”

 “哎喲,哎喲,斷了,我肩膀要斷了……我投降,我投降……”

 張賁將他的手腕一彎,水果刀輕松掉落,這人也被丟在地上。一腳踏上去,張賁看著這群小家夥,笑道:“不錯啊,有血氣,像個男人!”

 幾個人興許也是被刀子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個子瘦高的,手指頭搓了搓鼻頭,傻笑了一聲:“嘿嘿……還、還行……”

 張賁樂了,這幾個小家夥兒,還真有點意思。

 熱血青年熱血青年,青年,不熱血,還行嗎?

 “就是警惕‘性’差點兒,多學兩手,以後還是這樣,人多一起上,一個人就不要逞能了。”張賁微笑著說道。

 他人身材高大,鐵塔的身量,一腳踏在三個地鐵扒手的背上,疊羅漢似的,隻讓三個人苦苦哀求,哭嚎不已。

 車廂內的人都是噤若寒蟬,都不敢說話。

 “大哥,你很厲害?”那瘦高的學生仔有些害怕地看著張賁,突然問道。

 “啊,非常厲害。”張賁笑嘻嘻地看著他們。

 車站一到,就上來了警察,說來也是巧,是以前古強的那兩個小跟班,看到張賁之後都是一愣。

 張賁也是笑道:“你們調這兒來了啊,‘弄’走吧,三隻小老鼠。”

 “謝謝。”那兩個小根本尷尬地說道。

 張賁擺擺手:“不是我抓的,是這幾個小家夥兒,帶他們做個筆錄吧,到時候‘弄’個見義勇為的獎章,也算是人家光榮不是?”

 幾個小家夥都是有些‘激’動,少年的英雄們,總是要充滿熱血,少了熱血,是不行的,張賁看著他們下車。

 小家夥們都是穿著校服,然後一邊下車一邊點頭:“大哥我們走了,謝謝大哥。”

 張賁笑著揮揮手,“以後有機會再見。”

 地鐵繼續往前開,車廂內都是一陣靜謐,很是詭異的氣氛,一些人都是偷偷地打量著張賁,心中盤算著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警察?不像。黑道大哥?太年輕。那是什麽?

 到了站,張賁下車之後,直奔愛琴海琴行。

 此時外頭拍著長長的隊伍,都在求購著似乎是新灌的CD。

 愛琴海琴行也算是中海數得著受眾廣的琴行,這裡的CD都很齊全,不過這一次來排隊的人不少都是外國人,歐美鬼畜、鬼子、‘棒’子還有印度阿三……

 “蒲公英?”張賁看著窗玻璃上的海報,一群打扮奇特的少‘女’在那裡奔放地演奏,海報最顯眼的,郝然就是那個哥特少‘女’的水晶吉他。

 “這就是她們的樂隊啊,沒想到還小有名氣嘛。”

 張賁雙手‘插’在兜兒裡,走了進去。

 碧安卡見到張賁就是頭皮發麻,張賁之前說過要投訴她,雖然沒有受到傳票,不過還是心中忐忑,現在看見這個中國男人,她就是覺得異常的愧疚。

 “先生。”

 “好了不用說了,我的水晶琴。”

 張賁看著碧安卡,說道。

 “稍等。”

 碧安卡敲了敲房‘門’,開‘門’之後,還是那般的氣‘浪’洶湧,宛如狂暴的海嘯。

 張賁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感覺。

 此時裡頭正在演奏ABBA的Gimme!

 有兩個‘女’生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這倒是很意外。

 “安妮?”碧安卡很是尷尬地看著裡頭,房間聲音已經停止,哥特少‘女’抱著水晶琴,很是不情願地走了出來,她的煙熏妝宛如吸血鬼,實在是讓人大倒胃口。

 張賁站在那裡:“給我吧。”

 外頭一陣‘騷’動。

 “嘿!是安妮!還有三井天之‘女’!愛瑪!瑞秋!茱蒂!嘿……”

 “我要‘弄’一個簽名!”

 “嘿先生們,你們應該排隊,噢天呐,小姐你太奔放了……”

 店員們都是崩潰無比,張賁扭頭看過去,他站在那裡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接過了安妮的水晶琴,張賁將它裝在了吉他包中,“我應該支付多少剩余款項?”

 碧安卡連忙道:“先生,已經免除了剩下的款項……”

 “不過這並不能改變我投訴你。”張賁看著她說道。

 邊上安妮這個芬蘭哥特少‘女’盯著張賁,然後說道:“嘿,你這個討厭的家夥,你太過分了吧,用琴的是我們,不是碧安卡!”

 “那麽我可以告你們盜竊?”張賁冷冷地看著他。

 這個名叫安妮的哥特少‘女’明顯退縮了,畏懼地小聲說道:“我、我可以支付您的損失……”

 張賁搖搖頭:“等著傳票吧。”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張君!請您等一下!請您務必等一下!”

 三井天之‘女’連忙出來,她這次穿的是蘭‘花’和服,一頭的直發,上面有一朵小‘花’做裝飾。

 “嗯?”

 三井天之‘女’竟然是跪下行禮:“我已經從家祖那裡得知張君的勇武,知道張君乃是中國武者,請您的慈悲‘胸’懷,寬恕我們的無知和無禮,安妮她的‘性’格就是這樣,請您務必不要控訴她偷竊,也不要投訴碧安卡小姐。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無禮無知造成的後果,請您寬恕我們吧,真的非常非常的抱歉……”

 說著,她雙手貼地,頭頂抵著地板,極盡謙卑。

 張賁拎著水晶琴,扭頭看著她,後面一群宅男宅‘女’在那裡用八國聯軍語言吵鬧起來:“嘿!她為什麽給這個中國男人下跪,發生了什麽?!”

 “可惡的魂蛋!”

 張賁想了想,看到陸陸續續站在那裡用各種母語道歉的少‘女’,然後道:“好吧,看在你這麽誠懇的份上,我不會起訴她們。”

 三井天之‘女’十分高興地抬頭笑道:“真是太感謝您了!真是太感謝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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