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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一百零九刀子嘴,豆腐心
NO.109刀子嘴,豆腐心(兩萬字第四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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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尚和心尚老板的身體越發地穩健。這對於不少想要篡位的人來說,不啻於一個晴天霹靂,原本病怏怏沒幾年活頭的尚老板,如今竟然不需要靠著那幾隻‘藥’罐子嗑‘藥’續命了?

 很多人本來不想認為這是事實,但是很可惜,這就是事實。

 尚和心眯著眼睛,坐在辦公室中,凝視著玻璃瓶中還所剩很多的那些宛如果凍一般的圓球,心中暗道:張賁給我的這個……竟然還有如此神效?現在身體的感覺,好了許多,咳嗽的感覺,已經有一陣沒有了。

 端倪了好一會兒瓶子,聽到‘門’外敲‘門’聲。

 篤篤篤。

 “進來。”

 尚和心將東西收好之後,卻看到一號緩步走了進來,走到正前面,啪的一聲立正敬禮,然後一板一眼地說道:“尚總,仕廣仁前往杭州了。應該是去和張賁見面,尚總您看我們要不要攔下他。”

 “仕廣仁他去杭州?”

 尚和心皺眉不語一會兒,心中轉過各種心思:難道說仕廣仁要逮捕張賁?不會的,他不會蠻乾。那麽是招安?那肯定也不會。仕廣仁不是傻瓜,張賁是什麽路數,他應該也很清楚。他是什麽意思呢?

 沉思了一會兒,尚和心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不用管他。”

 一號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轉身離開,將‘門’帶上。

 拿起電話,尚和心撥通了總參的號碼,旁敲側擊了一番之後,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道:“仕廣仁剛剛從內‘門’g古結束演習?這廝應該從323出來了吧。那麽也就是說,323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不過現在應該又到了一個關卡上。嘶……這麽說,是孫老頭那個家夥攛掇仕廣仁去的?”

 他猜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就算沒有孫老‘激’將,仕廣仁也是要去找張賁的,他不試試,不會放心,最重要的是,他想試試看尚和心沒做到的事情,如果由他來做會不會更好一點。

 都是殺人如麻的窮凶極惡,仕廣仁和張耀祖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仕廣仁他知道什麽時候收手,而張耀祖只有一個念頭:殺個乾乾淨淨。

 張耀祖是何等生猛的人物,仕廣仁很清楚。想當初張耀祖差點兒和仕廣仁成為同僚,但是‘陰’差陽錯,張耀祖在越南將一排排的越南平民槍斃掃‘射’致死,完全不進行區分,極盡殘忍嗜殺,當時就是要把他槍斃的。

 不過最終還是被這廝‘挺’了過來,時至今日,仕廣仁也是清楚,張耀祖這廝人在哪裡,乾著什麽樣的勾當。

 阿富汗那塊地兒,還真是個兵家必爭之地,明明是一片毫無生機的荒原沙漠,又是多山環境差,卻還不得不讓蘇聯陷進去之後,美國人又陷進去十年之久。

 “仕廣仁……這個家夥,不會和張賁起衝突?”

 尚和心想了想,拿起電話,撥通了張賁的電話,卻是沒有撥通,皺眉一會兒,然後撥通了三號的號碼。問道:“三號,張賁人現在在哪裡?”

 “酒店裡,沒有出來過,昨天來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夏真真,另外一個,是東方剛的‘女’兒東方倚天。”

 三號肅然說道。

 尚和心一愣:這倆‘女’人怎麽就跑來了?東方剛的‘女’兒,怎麽和夏真真搭上的?

 他滿腦袋的疑‘惑’,這裡頭的劃劃道道,哪怕他號稱算無遺策,恐怕也算不出個頭腦來。

 這廝在圈子裡頭外號尚可喜,那可真不是什麽好名聲,但是得承認,能做到他這個位置的,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尚和心的幾任前輩,那真是一方翹楚,就算不做特工,那起碼也是名動一方,這‘陰’差陽錯,各種際遇,人生苦短,還真是不好說呢。

 “你去通知一下張賁,就說仕廣仁找他去了,讓他準備一下。”

 尚和心如是說道,那邊三號臉‘色’一變,輕聲道:“尚總,要不要什麽準備?”

 “不用,仕廣仁不會瞎搞。你們別擔心。”

 尚和心對仕廣仁還是十分了解的,雖然從內心上來說。他也是極度討厭仕廣仁那一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是得承認,仕廣仁做一把尖刀,那真是沒話說,如果仕廣仁能夠服軟,於他尚和心而言,不啻為張賁為他所用,個中緣由,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這兩天夏真真生著悶氣,張賁卻是更鬱悶。

 旁觀者清的東方倚天則是扶著眼鏡不屑說道:“張賁,很顯然,過分的誠實並非是什麽好事。”

 “我自有我一套行事準則,學姐提醒,心領了。”

 張賁吃著面條,放下筷子,淡然說道。

 東方倚天仿佛一拳打在空氣上,心頭一陣鬱悶,心說這廝簡直就是榆木腦袋,她本來還想宣揚她的那一套價值理論,結果張賁直接在源頭上堵住,不給他她任何展現自己優越感的機會。

 東方‘女’王這個‘女’秀才,遇到張賁這樣的木訥兵,也便是施展不出什麽解數來。

 邊上卡秋莎都是鄙夷地掃了她一眼。更是讓東方倚天崩潰無比。

 這還不算,卡秋莎還假裝很小聲地對張賁說道:“哥哥,這個姐姐超笨的誒。下棋被倫家贏了三盤誒。”

 張賁無語,東方倚天無語凝噎,手中的叉子卷著意大利面條更是‘玉’哭無淚,被夏真真一把拖上車,到現在來說,可真是悲劇一‘波’接著一‘波’。

 她倒是爽快,竟然是打電話給系裡請假,東方剛知道‘女’兒前往杭州後,還打了個電話詢問。最後委婉地提到這裡有熟人,然後和人一起的時候,東方剛才狐疑地認可了她,只是到了晚上,還是打了一通電話,東方倚天才說,張賁回來了,她在杭州和張賁在一起。

 這讓東方剛愣了好半天,更是胡思‘亂’想地以為自己‘女’兒是不是跟張賁勾搭上了,卻不知道東方‘女’王和張賁兩人,根本就是互相不對盤子,這兩人,都是屬於領地生物,有著強烈的領地控制本能。

 要產生‘交’集,可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誰?”

 叮咚一聲‘門’鈴聲,張賁起身,詢問道。

 “我。”

 三號的沉悶聲音響了起來,開‘門’之後,只看到三號將一隻優盤遞給他,然後正‘色’說道:“這兩天仕廣仁會來。”

 “仕廣仁是誰?”張賁問道。

 “這裡面有介紹,看完銷毀。”

 隨後點點頭,三號悄然而走,對面的劉貞開‘門’掃了一眼,也是暗暗咂舌,心中暗道:張賁接觸的人,可真是什麽人都有啊,還都是高來高去的人物。

 這光景,已經是夜裡九點鍾,張賁鬱悶地看了看房‘門’,走過去托著盤子,瞧了瞧房‘門’:“你不吃飯啊。”

 “不吃了!餓死我吧!”

 昨天心中默念數到五來著……結果數到五百張賁都沒去。

 這也只能怪張賁的領悟力太低了……低的令人發指,他竟然天真地以為,夏真真那是耍小脾氣,其實已經原諒他了。

 結果……‘毛’啊,傻妞今天就不出‘門’了,絕食威脅呢。

 張賁抓耳撓腮:“我買的龍須面,還有意大利面條。味道很好誒,你真的不吃嗎?”

 “你就餓死我吧,別管我了,餓死我吧!”

 夏真真本來是‘門’g著腦袋的,身上蓋著被子,然後將枕頭撥開,衝著外頭大喊,不過這時候,卻是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心中暗暗詛咒張賁吃東西吃到死蟑螂什麽的……

 她翻箱倒櫃地啥也沒找到,不由得又怨念了起來:還張家小老虎呢,連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不知道房間裡要放點兒應急食物嗎?

 她扁扁嘴,覺得委屈無比,盤膝坐在‘床’上,然後腦袋頂著‘床’頭,畫著圈圈詛咒著張賁對著‘女’人不舉除了她……

 “吃吧。”

 聲音乍然響起,張賁無奈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怎麽就進來了。

 “你怎麽進來的?我可是鎖了的!”

 夏真真看著他。

 “翻個窗,有什麽難的?”

 他單手托著盤子,裡頭是一碗龍須面,還是熱熱騰騰的,邊上還有兩個煎‘雞’蛋,又有一排切好的滬式小香腸,滋味自然是不俗。

 “就你能,就你行!”

 她瞪著眼珠子,顯然是窘迫萬分,方才肚子餓的咕咕叫,又腦袋頂著‘床’頭畫圈圈,必然是被他看了去,又羞又惱的,越發地覺得難當。

 “你若是不吃,我就吃了,不能‘浪’費。”

 他拿起筷子,當真是哧溜一聲吃了一口,那湯水香味頓時飄溢出來,傻妞見他竟然真吃了,立刻跳起來怪叫道:“我一腳踹死你!放下筷子!”

 隨即拿起筷子,咂吧了一口,淅瀝呼嚕地吃了起來,張賁將她發絲往後撩撥了一下,然後撫著背:“慢點兒唄。”

 “要你管!”

 頭也不抬地喝道。

 張賁低聲道:“我的錯,昨天說錯了,如何?”

 “一點都不誠懇。”夏真真嚼著煎‘雞’蛋,嘟囔著嘴說道。

 拿過一條藍絲巾,將發絲一撮撮地扎起來,倒是分外的清秀動人。

 “我很誠懇的。”

 他便是這般認真地說道。

 夏真真最是吃不住他這副老實人的模樣,一副我說的可是大實話,最重要的是表裡還真就是如一的,這年頭,找個好男人,不容易,錯過了,可真就是錯過了。傻妞心中暗道:咱男人就是好,要不然那些小娘們兒怎麽就瞧上眼了呢?呸呸呸!那些都是狐媚子,敢勾搭老娘的男人,到時候……

 她心中暗暗發著狠,卻又是從來不付諸行動的,內柔外剛,或者說是外強中乾,說她便是不為過,張牙舞爪的架勢仿佛不可一世,只是到了最後,隻消一句平平淡淡的大實話,就能將她俘獲在手。

 大大咧咧的傻妞和這麽一個殺伐果斷的男人撞在一起,不說是天作地和,說一聲絕配,那自然是不為過的。

 “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兒麽?”

 夏真真翻著眼皮,那俏皮的模樣兒,真是可人極了,嚼著面條兒,嘴‘唇’上沾著油‘花’兒,亮蹭蹭的,仿佛是‘唇’彩一般,眸子動人,嗔怒可比笑顏。

 “我對你不好麽?”

 笨的要死的張賁奇怪地看著她。

 “你去死啦!”咒了一聲,又道:“給我倒杯水去!”

 說到這裡,她自個兒噗嗤一笑,張賁也是笑了,肚子咕咕咕咕地叫了起來,又趕緊啃了兩口,張賁將一杯清水放在旁邊,讓這傻妞美滋滋地抿了抿嘴,心中不無得意地想道:還是我最好。

 她卻又是瞬間原諒了他,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夜裡頭洗漱好了,又是被子裡頭胡天胡地,念叨著‘弄’個小老虎出來,將來可是要做個正房大*‘奶’的,又想起諸葛小容說的話,心中不無感慨地想道:大*‘奶’還真是冰雪聰明,這‘女’人,又想男人有本事能顧家,又不希望太有本事,在外頭勾三搭四,心裡什麽都是想的多……

 她的世界裡頭,塞滿了張賁,可是張賁卻塞滿不了她。

 她知道,張賁也知道,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她希望張賁的蓋世英雄,更喜歡一身是膽毫不退縮,一想起那條小巷裡摟著這個男人腰身就哭著喊著非你不行,她就覺得窘迫。

 自個兒可是倒貼的說……又默默地自怨自憐起來,‘弄’的像個怨‘婦’,隨即又殺伐果斷起來,給自己打氣:咱也好歹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文化……雖然沒有,但是將來會有的。

 縮在張賁懷中,赤條條地趴在他‘胸’膛上,‘胸’脯貼著‘胸’脯,軟綿綿地縮在他懷裡,問道:“你將來……要幹什麽呢?”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問,總覺得,自己男人,總要有個盡頭吧,在路上的男人,是這麽的‘迷’人,讓她難以自持,又是分外的得意和高興。

 她有一種不想被人知道的虛榮,這份虛榮,可以讓她一直頑強地生活下去。

 張賁低頭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你下來吧。”

 “就不!”

 “不下就不下吧。”

 有些訥訥地說話,然後道:“你問我要幹什麽,我也不知道啊,但是,總有一些事情想去做做,將來怎樣,想不了太多,明年,開堂吧,到時候,你也是堂堂正正的祖師‘奶’‘奶’……”

 “呸!你才是‘奶’‘奶’呢!我可是貌美無雙年輕姑娘。”

 她便是不會變了嘍,不過,這樣也真好啊。

 他心中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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