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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一百七十四東成西就
NO.174東成西就(第一更!晚上還有。)

 緬甸莫代,即中國所稱的芒市,擦著怒江支流,一支人數在兩百人左右的反政fǔ武裝被包圍,包圍他們的武裝部隊不知道來歷,不過各種方言都冒了出來,從佤族、苗族、傣族、昆明話甚至是字正腔圓的川普,雜七雜八地蹦躂起來。

 “前面的哥子,你們是哪路龍王,小的們犯了什麽禍事,惹上了你們。”

 這一票人馬號稱“三寶”團,萊別山的寶‘玉’,薩爾溫江的寶魚,芒市的寶貝‘女’人。為首的這個,外號“青‘波’魚”,臉上有個不大不小的胎記,成個條狀,乍一看,還以為是貼了一張青魚皮。

 這人反華又反緬甸各種政fǔ,一心要在金三角搞“特貨”,還想學著做雙獅牌毒品,現如今名聲也算是不小了,因為西疆金牌狗王彭一彪死了,手底下有點眼力的立刻逃竄出了西疆,該朝哪裡蹦躂,是個問題。

 刀頭‘舔’血的日子過的久了,真要是突然松泛下來,竟然是這般的不給力。

 “瞧瞧你個瓜娃子一張‘雞’兒臉,老子懶得和你囉嗦,囉嗦個錘子,放下手裡頭的家夥,****敢在老子的地頭上囂張,你龜兒子囂張個**……”

 那一溜兒的清口西南謾罵,倒是讓人哄堂大笑,山坡上,一陣陣的輕松,圍著兩百多人毫無壓力,實際上青‘波’魚也琢磨了出來,這些人,興許就是幾個月前入了緬甸的一幫子西南大豪。

 為首的打的可是虎頭旗幟,雖然不知道那虎頭旗是什麽路數,可是其中兩撥人,一撥可是廣西三宣堂的正牌爺們兒。另外一撥,那則是金沙江數一數二的悍匪頭子,金沙江槍王楊‘波’。

 “和這個憨包廢啥子**喲,甩兩個蛋蛋過去,‘弄’死他算嘍。”

 頭前有個壯漢,拎著一把機槍,這機槍看著就有些年生了,不過保養的極好。看得出來,這等細心的漢子,便是在國內的部隊裡真正歷練過的。愛槍的人,才會將一把老槍都玩出‘花’樣來。

 “是不是楊大爺喲,小的給您磕頭了。給小的一條活路好不好嘛,改日喝酒上貢送‘女’娃子,小的都認嘍。”

 青‘波’魚聽得這句話,就知道糟糕了,這頭前那個不著調的人,便是殺過來的金沙江槍王楊‘波’,天知道這廝怎麽就突然殺入緬甸了。

 現如今金三角的毒品已經越來越少,可以說是每況愈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種毒品罌粟,普通人賺的錢沒有種經濟作物高。

 就這會子,因為中方邊境各種力量的打擊,明的暗的各有幾條路線,那些緬甸境內的牆頭草都是不敢再繼續這樣下去,反正以前撈的也夠多的了,現在中國雲南省會收購甘蔗和其他經濟作物,收成穩定,一個月一戶人家平均下來,千八百塊總是有的,這日子,在緬甸來說,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

 沒人是傻*,越是如此,越是毒品的生存越是不行。

 這也是為什麽毒品種植大單大單地轉移到了阿富汗,哪怕美軍天天大轟炸。

 “廢話少說!三天前,萊別山的一塊石頭,剛剛到了芒市就被人順了,青‘波’魚,老子魂跡西南這麽多年,什麽人拉什麽屎,老子清楚的很!拿出來,留你一條活路。不拿出來,你兩百號人全部給老子死在這裡!”

 這時候,站出來的那人終於讓人看得清楚,竟然真的是被張賁放走的金沙江槍王楊‘波’,話又說回來,他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竟然拉起了這麽大一票人馬。

 只是,瞧著成分雜的很。

 三宣堂的人有,楊‘波’的人也有,勇毅堂的人也有,甚至還有從西疆撤出來的一票人,這些人怎麽跑這裡來的,完全不得而知。

 等仔細瞧了瞧,那拎著一‘挺’大機槍的壯漢,竟然是原本說好要回老家種田的虎大高!

 這廝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

 而與此同時,在千裡之外,阿富汗烏魯茲甘根據地,張耀祖‘抽’了一支繳獲來的雪茄,他已經擊斃了三個美軍少校,這個戰果,他老子張三賢也要佩服一下。

 雖然現如今的美軍戰鬥力遠沒有五十年前那般壯觀,可是也得承認,能夠在世界頭號軍事政治經濟大國面前撿這樣的便宜,張耀祖真的是不容易。

 他晚生了二十年啊。

 “老張!看這個!”

 狄江山將一張地圖鋪好,然後將一份情報遞給張耀祖進行對比,前幾天美軍的一次大轟炸,讓他們在穆庫爾的基地完全摧毀,死傷慘重,這種力量的對比還是讓人感覺到一種驚駭。

 但是張耀祖卻不為所動,雖然這次大轟炸他的損失超過了八十人。其中還包括一個和他一同前來的河南漢子,那漢子和他一個姓,也姓張。開封府的漢子,個子不高卻很敦實,人就叫張實,為數不多的幾個通訊員之一,槍法一般但是運算能力極好。

 本來在穆庫爾的安排是制定一次爆破計劃,讓美軍不得不選擇從幾條道路‘摸’索進軍,但是似乎因為地盤擴大的原因,現在整個烏魯茲甘根據地已經成為了美軍的重要照顧對象,和阿富汗的塔利班一個層面上了。

 張耀祖喜歡一個人在山‘洞’口‘抽’悶煙,有一塊巨石擋著,這樣免得被狙擊手給乾掉,然後摩挲一張老相片。

 二十多年前的了。

 照片上一共是八個人,年輕、熱血、堅定、向上。

 那是一個在動‘亂’和奔放中前進的年代,義無反顧拿起鋼槍的一瞬間,他便想起了他老子張三賢的那句話:人活一世鳥朝天,能硬不能軟!

 話聽著糙,而且俗,興許會被人唾棄,還會被人譏諷兩句,但是張耀祖無所謂,他盯著照片,沉思之中,竟然是沒有聽到狄江山說的話。

 反而是又‘摸’出來一張相片,那相片上,便是只有兩個人了。位置一模一樣,站的位置還是那個位置,卻是少了許多人。

 一樣的綠軍裝,土氣簡單,可‘精’神面貌,真是振奮人心呐。

 “老張?!”

 狄江山又喚了一聲。

 “啥事兒?!”張耀祖不悅地收好照片,瞪了一眼狄江山。

 這裡沒人不怕張耀祖,狄江山自然是不例外,咳嗽一聲:“英國人在加茲尼撤了,難道他們不打算和美國佬一起行動?這是唱的哪出?”

 “加茲尼?離我們太遠了。”張耀祖皺著眉頭說道。

 “不過我們沒必要理會美國佬,看看英國人從哪裡走,如果他們想去烏爾貢,就送他們上西天。”

 話音剛落,外頭進來兩個巨漢,一前一後,一個是伊凡.‘波’多爾斯基,另外一個則是三宣堂七星旗破軍馬克。

 “聽說英國人離開加茲尼了?”

 馬克的兩個人也在前幾天穆庫爾大轟炸中掛了,此時窩著一肚子的火,劉飛虎還中了一發流彈,大‘腿’爆的跟大象‘腿’似的,情況倒是不算太渣。

 “他們不會去穆庫爾,這一點我們可以肯定,至於是返回喀布爾還是乘飛機去烏爾貢,我們都還不確定,不過如果他們想要避戰脫離戰鬥部隊,我們就能夠吃掉他們,我們有這個勝算。”

 大白熊伊凡提醒道。

 烏魯茲甘根據地的勝算就在於,他們這陣子補充的彈‘藥’和武器,多到讓人顫抖,現在一共是六個山‘洞’改造成了軍火庫,各‘色’武器都有,甚至還有二戰時期沒拆箱還擦著豬油的槍械。

 這些東西都是從巴基斯坦和印度搞來的,還有法國貨,捷克貨,‘毛’子貨,美國貨,當然也有中國貨。

 “他們以為他們現在撤離了就算了?這裡不是喀布爾,更加不是坎大哈,送他們上西天!漲漲士氣!”

 張耀祖獨斷專行,已經作出了布置。

 而在張耀祖正在為阿富汗這群北約自大狂準備大餐的時候,張賁已經離開了東京,至於巫行雲,則是前往了法國巴黎的飛機。主要原因是,現在他的處境已經越來越危險,他所獵殺的人物,越來越有共‘性’,這已經讓日本的情報機構察覺到了。

 另外一點就是,國內尚和心沒有辦法保住巫行雲的,一旦踏上中國國土,巫行雲就只有流亡逃竄的一條路可以走。

 尚和心還沒有大能到可以讓上頭下令點名的人物還在國內行走,張賁是個例外,是他作出諸多選擇和分析之後的妥協,而巫行雲……他還差了許多。

 但是從感情上出發,從立場上出發,尚和心本人是不會對巫行雲有任何不滿的,特勤處第一戰刀,這可不是說說的,戰功彪炳,若是古代,也是一員百戰百勝的猛將,但求死在殺場的瘋魔之輩。

 “他去了哪裡?”

 十五號耐不住寂寞,在飛機上問張賁。

 張賁道:“誰?”

 他假裝不知道,明知故裝。

 十五號於是作罷,反而是松了一口氣道:“這廝已經入魔了,不過只要還在控制之中,也沒有什麽,但是東亞格局,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扭動的。”

 十五號的目光顯得平靜,提到巫行雲,他也只有佩服這樣一個念頭。巫行雲能夠大開大合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法律道德,那玩意兒能阻擋住巫行雲?臭狗屎一樣的東西,撇撇嘴,繼續乾自己的事情罷了。

 而在飛往法國的飛機上,張大山和張小山在那裡啃著飛機餐裡的黃瓜,心中暗自嘟囔了一聲,瞥了一眼邊上閉目養神的巫行雲,張小山撇撇嘴,暗罵道:*子養的,還真他娘個‘逼’的裝‘逼’。

 而關山則是坐在巫行雲的身旁,他身材高大,拿起杯子給空姐道:“再來一杯清水,謝謝。”

 關山的行李箱裡,還有亞洲健美大賽殿軍的證書,拿到第四名,也真是讓人意外的一塌糊塗。

 黃四郎想起張賁讓他安排的這件事情,還覺得要噴血,讓一群大老爺們兒死去日本脫衣擺姿勢,虧難他們想得出來的。

 但是宮本時之助一死,老孫才提醒黃四郎,這事兒透著一股子逆天的味道,而巫行雲更是對張賁身旁的人物,無話可說了。

 他在特勤處還是戰刀的時候,外勤第一組的組長身份讓他有時候也要忌憚一些事情,本以為自己現在是狂妄的沒有邊際,法律什麽的已經無法阻擋自己,卻沒有料到,和張賁身旁這群人渣敗類比起來,他簡直純潔的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關山和張大山兄弟兩人的彪悍和無畏,更是深深地震駭了他。

 這幾人尚且如此,那張賁本人,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巫行雲會動腦筋想的,他原本只是從數據和情報上知道張賁的存在,也知道尚老板對此人極為看重,本來不明白,現在看來,便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殺伐果斷,志同道合,忠信仁義,雷霆之怒。

 心懷仁義而霹靂手段,風林火山,無所不能。

 巫行雲終究還是反應了過來,張賁這是在用事實提醒他,一人之力,不能逆天而行,志同道合,人多勢眾,方能坦途在前,越走越寬,而不是如自己一樣,到了日本做的事情,看似瘋狂殺伐,最後卻越走越窄,被人‘逼’迫到了角落之中,差點身死人滅於地鐵站。

 這就是區別。

 關山喝水的時候,閉著眼睛,他一聲不響,拿出一本‘春’秋,仔細地翻閱起來,渾然沒有去理會一旁瞪大了一雙眼睛的巫行雲。

 張大山張小山兄弟兩人,則是‘摸’出一副撲克牌,在那裡打著撲克,機艙內,前後左右的乘客都是很奇怪:那四個壯漢……到底是什麽人?看上去真的很像劫機犯。

 乘務艙內的唯一一個空勤安保人員是個看上去還算不錯的日本男子,他有點緊張,甚至以為這四個人如果其中一個突然爆發,他能怎麽製服對方……

 當然,他想的確實是製服對方,這個想法沒有錯,很好很強大。

 張大山出了一條順子,然後說道:“小老虎的胃口……變得大了。”

 “好事!”張小山接上順子,然後又沉聲道:“我已經知道小老虎的念頭是什麽了。”

 這兄弟二人心照不宣,詭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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