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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一百二十三關山,秦似月
NO.123關山,秦似月(求月票!)

 聞罷小孫子和朝廷的勾當,張老三很是不爽地‘抽’了兩口悶煙,這回來一個多月,裡裡外外多是一種鬱悶。老家夥成天皺著個眉頭,常言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臨老來了,恍惚間竟然是他最太平。

 “娘的……”

 噴了一口青煙,扎堆的煙頭,邊上高雄擺好的象棋,兩人互有勝負地殺了幾盤,亭子裡頭幾個小崽子在那裡指手畫腳地叫嚷著如何下,又仰著腦袋,盯著亭子上纏繞著的葡萄藤蔓,那一串串水晶葡萄,還真是‘誘’人之極。

 老高自是想通了許多,他畢竟沒有張家子弟那般殺氣騰騰,為國效力,也是自己有自己的章法,過來了這麽久,只是覺得唏噓和驚歎,人生際遇的高‘潮’迭起,也算是真正經歷過了。

 將來和手下們訓話,他也敢說自己是從大風大‘浪’裡頭過來的。

 張賁和夏真真算是小小的冷戰,恁地便是不接他的電話,鬱悶的張賁又灰溜溜地準備前往中海低頭認錯,至於怎麽個說法,又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不過他又不知道的是,窩在小屋子裡的夏真真和東方倚天在那裡‘交’流心得的光景時,又是滿肚子的心酸不忍心,吧嗒吧嗒的眼淚珠子跟落雨了似的,讓東方倚天好是一通數落。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大男人一個,對你好不好,我一眼就能瞧出來,你這麽一委屈,指不定心裡頭一陣陣地難受內疚呢,估‘摸’著到時候又是千言萬語在一躬。”

 東方倚天抱著一隻‘毛’‘毛’熊,坐在‘床’頭上,兩隻白皙的小腳盤了起來,看著趴臥在‘床’上的夏真真,認真地說道。

 她此時將眼鏡摘了,頭髮披散了下來,烏黑亮麗,垂落下來,三千煩惱絲,還真是打理的極好,想來,市長大人的千金,也不至於這把的不中用了。

 “哼,我才不理他呢。”

 傻妞在那裡糾結地趴臥在枕頭上,穿著睡衣,透明的絲綢凸顯著曼妙身材,兩隻小‘腿’兒突然踢騰了一下,將枕頭‘門’g在腦袋上,東方倚天嗤笑道:“你這算是傲嬌麽?還真是瞧著讓人心癢癢。”

 ……

 中寧高速上,張賁歎了口氣扭頭看著開車的黃東:“你狗日的就不能開快點麽?上了高速還窮折騰的。”

 “‘奶’‘奶’的,老子還沒親自開過車去中海啊!”

 這孫子去中海還要看導航儀。

 後頭張大山罵道:“,你*子養的不早說啊,休息站換老子來開!”

 “,老子給你當司機,你就感謝我吧,賤人。”

 張大山懶得鳥他,於是問道:“話說你到底去中海幹什麽啊!火急火燎的。”

 張賁也是奇怪,問黃東:“你不見得生意都做到中海去了吧,有恁多的鈔票讓你賺嗎?”

 “‘毛’啊!老子是追星去的。”

 黃東白了張賁一眼,一副豎子不足與謀的架勢,張賁氣急,笑道:“你還裝什麽大拿啊,我還不知道你麽,你和我一樣,明星都認識不了幾個,你追屁個星。”

 “管你鳥事?”

 黃東打了個彎,這是要進休息區了。

 ‘弄’了兩隻燒‘雞’,哥仨吃了一會兒,飯館兒裡頭的餃子‘弄’了兩屜,又是一人一碗炒面。

 日頭曬的厲害,這邊全是汗流浹背的人,就張賁一個人,身上連白‘毛’子汗都沒有一滴,讓張大山和黃東羨慕不已。

 “不是,說真的,你追誰去啊。”

 張賁奇怪地問他,“真沒見你追過什麽星。”

 “一個……一個日本的……‘女’、‘女’明星。”

 黃東摁著腦袋啃面,塞了一隻餃子在嘴裡,眼睛飆著天,自是不想多說了。

 “你母親的就說不痛快!”

 張大山罵了一聲。

 邊上張賁也沒興趣問了。

 中海江東機場,大廳裡聚集著一群年輕男‘性’,高舉著牌子,還有人手中握著鮮‘花’和禮物還有CD海報之類。

 前頭兩個戴著一副眼鏡,長發飄逸胡子‘性’感的男子打著橫幅,上面寫著:熱烈歡迎Aoi-Sora老師。

 另外一個男生的雪白T恤上寫著一排日文:あおいそら。

 “這誰啊這是?”

 機場上有人小聲地問道:“什麽大明星麽?”

 快到中海的時候,張大山將嘴裡的一支煙吐到了窗外,收費站過去之後,高架上折騰了二十來分鍾,總算停當下來。那黃東抄著一袋子的東西,搗騰了一會兒道:“送我去江東機場。”

 張賁下車,張大山將車窗放下來,探著腦袋問道:“真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才多少路啊。”

 張賁擺擺手,張大山點點頭,車子一發動,朝著前頭走了。

 拿起電話,朝著夏真真那邊打了過去。

 屋子裡頭,傻妞一看手機,雙手捧著電話,然後踩著拖鞋來來回回地走動著:“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啊,他又打過來了!”

 “別理他!”東方倚天看著電視劇,電視裡頭一男主角特遭人恨……

 夏真真聽聞,如遭猛虎一般,將手機扔在沙發上,那邊海倫正做著布丁,阿雅妮則是和卡秋莎在那裡學著說中文。

 小蘿莉用杓子挖著冰‘激’凌揮舞著胳膊,得意洋洋,然後看了看這邊,奇怪道:“真真姐姐,你為什麽不接電話嘞?”

 “可惡……這個‘女’人!”

 張賁將手機合好,放在口袋裡,望了望路,決定去乘地鐵。

 附近地鐵站還真是不好找,不過因為離著軍醫院很近,所以順著指示牌找的話,倒也沒太大的問題。

 瞟了一眼前頭公‘交’站附近,似乎是人頭攢動,心中奇怪道:入口?不至於吧。

 走了過去,才發覺,一個壯漢正在人群中站著,冷靜非凡,周圍一群人圍著他,裡頭是五六個年輕人,一瞧路數就不是正兒八經魂飯吃的。

 魂子哪兒都有啊。

 不過張賁驚訝的是,這個身高兩米左右的壯漢,竟然還算是半個熟人,你道是誰,竟然是達芙妮號上那個大關刀傳人,使出關刀八法的猛人,關山。

 這人竟然出現在這裡,真是巧了。

 “讓開。”

 關山看著前頭幾個人,帶著怒意,說道。

 他身高體壯,氣勢自然是不凡,威懾力很大,那幾個人都是目光閃爍,心有不甘似的,興許是因為關山這碩大體型,又或者是因為別的。

 “你打傷了我朋友!就想這麽走了?沒那麽容易!”

 為首的那個獐頭鼠目,說話的時候底氣不是很足,張賁瞧得出來,這廝估‘摸’著沒多少底氣。

 關山冷靜地看著他:“需要我來報警嗎?”

 為首那人頓時後退了一下,氣勢已經散了。

 關山冷笑一聲,極為不屑,將他撥開,朝前走去,人群都是嘖嘖稱奇,不過這時卻見那廝一把抓住關山的胳膊:“別想走!”

 他話音剛落,只看到關山以更快的速度將他提了起來,隨後卡住了脖子,獰聲喝道:“你不過是個偷‘雞’‘摸’狗的怎種,我也本不想惹事上身,不過今天也讓你好好長長見識!”

 嘭!

 他竟然是用力摜在地上,那廝痛的連叫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痛苦無比,那表情真是猙獰到了極點,扭曲的不‘成’人樣。

 人群中有人偷偷地暗爽,小聲地叫了一聲好。

 “啊!”

 有人一聲驚呼,人群稍稍地分開,軍醫院附近有個三層停車場,上頭下來的人都是遠遠地看著,看到有人亮刀子,都是本能地要跑開點。

 這幾人,長的和中西亞人差不多,頭髮卷曲,‘精’瘦的很,話說的不是很直溜,不過手中的匕首卻是鋒利無比。

 關山仿佛是後頭長了眼睛似的,竟然是一個蠍子抬尾,噗的一聲,腳後跟直接砸在了那廝的上,這準備偷襲的那廝眼珠子都鼓在那裡,嗚啊嗚啊了兩聲,痛的叫喚不出來了。

 周遭的人都是離的遠了,這時候,卻看到馬路對面,衝過來起碼三四十人長相宛如中西亞人的青年,都是大呼小叫,衝了過來。

 人群退散,朝著醫院那邊跑去。

 因為有的人手中拿著鋼管,還有人握著一把一尺來長的砍刀,那架勢,跟要打仗似的,呼吼起來,朝著這邊隻管衝。

 人群這邊一散,張賁站定在那裡就顯得極為突出了。

 關山看到張賁的時候,也是一愣:“是你?!”

 張賁笑了笑,道:“搭個手吧!”

 他今天穿著藏青‘色’的純‘色’體恤,肌‘肉’賁張,雙臂粗壯有力,宛如一頭黑公牛,更是因為頭髮板寸,面目硬朗,輪廓周正,讓人覺得這彪悍之氣,撲面而來。

 兩人都是笑了笑,關山只是覺得世界真巧,這地方都能遇到半個熟人。

 張賁走到護欄邊上,將那鑄鐵管硬生生地扯了下來,上頭的鉚釘直接被扯斷,這一手蠻力,恐怖之極。

 此時街道上人來人往,附近更是有個長途汽車站周轉,道路兩邊是商業街的街道,人群眾多,那些人衝過來的時候,完全無視了車流往來,更有甚者,直接踩著引擎蓋衝了過來。

 不過張賁這一手,著實把這些人嚇了一大跳。

 將那鑄鐵管扔了過去,關山接過鑄鐵管,奇怪道:“這都算是凶器了吧!”

 “打了就跑不就成了?”

 張賁那無所謂的架勢,讓關山很是疑‘惑’。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狼多,真要是讓幾十人拿著砍刀衝過來,你手頭沒什麽家夥什,還真是不方便。

 關山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晃了晃那鑄鐵管,覺得還算趁手,只是‘摸’到一個位置的時候,眉頭一皺,心頭更是有些駭然,原來,那地方,竟然是張賁方才發力的位置,竟然被捏的凹陷進去一塊,一個手掌印出現在那裡,這手中的力量,何等恐怖。

 略有驚歎,關山自己的握力一般維持在兩百二十五公斤,已經屬於頂級水準,在長兵器的超級高手中,也算是可以排到末尾上了。而張賁顯然更加恐怖,恐怕在三百公斤之上。

 這廝真是怪物。

 關山心中歎道。

 生猛無比的人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樣樣都強的,確實是少見,關山專‘精’大關刀,一手關刀八法,可以說是未曾有敵手,但是在達芙妮號上,張賁那一套槍法,也讓關山開了眼界,原本以為,張賁的實力便是如是,卻不料,這廝的狀態至高不低。

 古時猛將,衝鋒陣斬對方先鋒,或者活捉敵將的時候,那一身盔甲掙扎,想要活捉,還真不是什麽簡單輕松的事情,但是對於那些手指手掌力量恐怖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問題。

 古時常言:力能穿骨。

 這說的,是肩胛骨,那些力大猛將,單手一抓,隔著你的護肩,能讓你肩胛骨受創,進而無法發力,然後只有被生擒的份了。

 關山掂了掂手中的鑄鐵管,看到那四周衝過來的人,那地上唉喲唉喲叫喚著的人正要掙扎著爬起來,不過口中卻是用奇怪的話嘰裡咕嚕地大吼著什麽,那些衝過來的人都是毫不猶豫拿著砍刀匕首鋼管招呼了過來。

 一層層地過來,眼瞧著兩個猛男被包圍了,那些圍觀的人都是開始拿起手機報警,當然也有好事的拿起照相機拍攝。

 場面一時間竟然無比火爆。

 街道上的汽車也有突然停下來的,於是在不遠處,竟然形成了塞車。

 嘭!

 那些人手腳快,關山手更快,他身高力大,直接一管子砸了下去,衝的最快的一個高個子卷‘毛’腦‘門’上被砸開偌大的一條口子,當場就鮮血之流,倒在血泊之中。

 張賁這邊更是誇張。

 這廝仿佛是等著他們過來一般,等到一人衝過來的時候,竟然是一拳衝在對方小腹上,那人就這般被頂到了半空之中,隨後張賁胳膊一甩,那人慘叫著撞擊在了後頭幾人身上。

 斜眼打量著關山,才心中暗道:這人還真是下手不含糊。

 關山速度極快,基本上就是按住一個就是一管子下去,嘭嘭嘭,宛如是砸大西瓜一樣的下手,速度又快又狠,根本不給對方攻擊的機會。

 隻消一下,必定是一人倒在地上,根本無法再動彈,有幾個是當場就昏了過去,一點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張賁這邊更是狠辣,那些拿著砍刀的,當場將胳膊拗斷,握著匕首的,一條‘腿’直接踹斷,攥著一條鋼管的,則是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牙齒立刻飛出來三五顆,全是血,血水魂合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地上一片狼藉。

 這些人這時候才知道,他們遇到猛人了,還是高人!

 “怎種!”

 單手按住了一人後頸,朝著邊上的水泥地連撞了兩下,地上一片模糊,血‘肉’根本看不太清楚了。

 原本人們以為出現的慘劇,確實是出現了,但是結果顯然很讓人受傷。

 兩個人生猛無比,竟然是反過來追著那些人打,鮮有逃脫的,只有幾個縮在後面的小崽子,才撒‘腿’就跑,手中的東西丟的乾乾淨淨,跑的極快。

 地上東倒西歪躺著起碼三十人。

 關山手中的鑄鐵管都是沾著血‘肉’渣滓了。

 別看這般凶殘血腥,其實兩人都是留有余地的,這些人可都是死不了,最多就是腦震‘蕩’,昏‘迷’個幾個鍾頭就能醒,不過這養傷嘛,就得養個一年半載了。

 他們打結束了,才看到嗚啦嗚啦的警車開了過來,那車子裡頭的人都是叫嚷了起來,正要去控制張賁和關山兩人,兩人將警察都是反製了起來。

 “嘿!公然抗法!”

 卻看到關山和張賁,不約而同地拿出一隻不知道算什麽東西的證件,說道:“這東西好使麽?”

 兩人一愣,看到對方手中的東西,才是了然:好嘛,感情尚老板還真是滿天下的撒網捕魚啊!

 戲劇化的一幕,隨即自然是兩人沒什麽事情,連跟去警局都沒有,將那鑄鐵管重新塞回了護欄,張賁和關山朝著軍醫院裡頭走去,洗了洗手,張賁問道:“尚老板找過你?”

 關山笑道:“還真是巧了。”

 一陣感慨,心說這尚和心做事情,還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外頭圍觀的人都是散了,但是這場小風‘波’,卻是讓人津津樂道起來,這樣生猛的人物,可真是不多見。

 “留個聯絡方式吧。”

 張賁說道。

 關山想了想,道:“也好。”

 正待出去的時候,卻看到關山竟然是朝住院部而去的,張賁停下腳步,奇怪道:“你做什麽去?”

 “我這裡還有個人需要照顧。”

 關山看著張賁,淡然說道。

 張賁道:“是你什麽人麽?”

 “我老婆。”關山略有傷感。

 張賁道:“那就去看看嫂嫂吧。”

 關山‘玉’言又止,最後還是點點頭:“好。”

 軍醫院的住院部就像是五角大樓,不過比五角大樓可是高多了。

 人在十一樓。

 一號電梯口直達十一樓,兩人進電梯的時候,周遭原本打算進去的人竟然是少了一半,這兩人瞧著就嚇人啊。

 關山身高兩米,張賁一米八九,都是肌‘肉’發達,硬朗如牛,粗壯的胳膊和人大‘腿’似的,看一眼都覺得壓力大。

 到了十一樓,那股子醫院裡的特殊氣味四處都是,戴著口罩,穿著粉‘色’護士裝的小護士們來來往往,手中拿著各‘色’各樣的東西,前頭還能看到換房間的護工在那裡推著病人轉房間。

 服務台過去之後,關山道:“到了。”

 張賁點點頭,關山開‘門’,張賁進去之後站了片刻,等關山跟進來走到前頭,才跟了上去。

 他是空手來的,所以禮數就不能差了。

 窗簾拉著,屋子裡空調開著,‘床’頭的‘花’瓶中還‘插’著鮮‘花’,沒有葉子,水潤潤的各‘色’各樣的‘花’朵。

 房間不大,就一張‘床’位,‘床’上坐靠著一個‘女’人,她很安靜地在那裡看著一本雜志,很有興致地翻閱著,看得出來,她很專注。

 這個‘女’人剃了光頭,似乎是察覺到了陌生人進來,立刻手忙腳‘亂’地將邊上桌子上的假發套在頭上。

 她的臉已經很瘦了,頰窩看上去就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一塊‘肉’,雖然形象很憔悴,但是‘精’神很飽滿,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熱愛生活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為生病,她應該是一個很有氣質的美‘女’吧。

 張賁心中如是想道。

 “似月。”

 關山走了過去,從下面‘抽’出一箱蘋果,然後找到了熱水倒在盆子中,又洗了手,然後拿起水果刀,緩緩地削了起來。

 關山沒有介紹張賁。

 這個叫做似月的‘女’人,小聲地問道:“是你的朋友麽?”

 關山很快就將蘋果削好,然後‘弄’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將一根牙簽‘插’在上面,然後放在了似月面前的台面上。

 “是的。”

 關山這般說了。

 張賁才上前一步,微微地點頭,語氣平穩,聲音不高不低,道:“嫂嫂好。”

 “貴姓?”

 似月將蘋果咬在嘴裡,吃了一會兒,用一種打量世界的目光看著張賁,這是一種好奇和探究,想要知道秘密的眼神。

 張賁道:“免貴姓張,單名一個賁字。”

 “是虎賁的賁麽?”似月問道。

 張賁點點頭:“是的。”

 “好有氣勢的名字。”她又說道。

 她的聲音很低,但是吐字極為清晰,就像是電台的當紅播音員一樣,而且絲毫沒有地方口音的感覺,望著關山,說道:“你朋友瞧著面善,仿佛在哪兒見過一般。”

 張賁一愣,關山道:“怎麽可能見過呢?不會見過的。”

 “我叫秦似月。”她看著張賁,說道。

 張賁倒是恭敬,小聲道:“嫂嫂也是好名字。”

 “你知道景德鎮麽?”

 秦似月抬頭看著張賁,問道。

 關山明顯身軀僵了一下。

 張賁點點頭:“知道的。是個好地方,那兒的瓷器很好吧。”

 秦似月笑了:“那是自然。”

 她臉上充滿了自豪,然後又道:“你知道龍虎山麽?”

 張賁亦是點點頭:“知道的。”

 “那裡的山水,可好了。過幾天,我就要去那裡了。你喜歡什麽樣的瓷器?我讓關山去景德鎮,為你置辦一套。絕對最好的喲。”

 她笑了起來,竟是這般的爽朗,絕非是尋常久病之人應有的釋懷輕松,讓張賁心中,浮現出陣陣佩服。

 “吃吧。”關山將那盛著蘋果的小碗托在掌中,看著秦似月,輕聲道。

 “你也吃。”

 秦似月笑著,看著關山,柔情蜜意。這幅畫面,讓張賁響起一句江湖上流傳的老話:情到深處淡如水,心心相印最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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