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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一百三十八順水萬兒,狗王死敵
NO.138順水萬兒,狗王死敵(七千字,求月票!)

 “死了?!”

 徐海兵一臉驚詫,顯然沒有想打彭一彪居然一夜之間就死了。

 這地方自然不可能是他殺,張賁也沒有動手,他不需要睡覺,一晚上周遭有什麽動靜他一清二楚,但是彭一彪就這麽死了。這廝自殺了。

 “服毒,過量毒品。”

 徐海兵檢查過後,地上還放著大概一包白粉。邊上是一摞不起眼的紙片,有一封不算舊的信。

 信奉上用血水寫著一行字:張氏猛虎耀祖之子張賁親啟。

 這顯然是彭一彪最後為了提醒這是單獨給張賁的信封,最後時刻想了起來,才寫上去的,顯而易見,這封信他早就準備好了的。

 “看看吧。”

 徐海兵將那封信遞給了張賁。

 張賁‘抽’出了信紙,緩緩地打開,一共兩頁。

 工整的字體,就是很尋常的那種字,一板一眼,橫平豎直,只是其中竟然還有拚音。

 “彭一彪的文化很差。”

 徐海兵突然說道。

 張賁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徐海兵認真說道:“當年西疆從底層爬起來的戰士有不少人,但是像彭一彪這樣一個文盲還是很少的。戡‘亂’那幾年,這家夥是靠著不怕死才進的教導隊。”

 只是彭一彪的文化水平實在是太差,也確實極大地製約了他進一步進入高處,和張耀祖不同的是,彭一彪是徹徹底底的一窮二白底子。

 家中能死的人全部死光了。

 到九十年代末老母親死了之後,他就徹底沒有人可以製約他,基本上,從一開始,他的悲劇就是定下來了。

 “他怎麽說?”

 徐海兵問道。

 “他說這個‘精’絕國,送給我了。”

 張賁看著徐海兵,如是說道。

 徐海兵一愣,卻是沒有想到這個金牌狗王死後竟然會乾這樣的事情。

 張賁又道:“滿紙的懺悔和懊惱,臨死之前應該是非常的痛苦。”

 “他不是師兄,鐵石心腸到極點,和師兄比起來,他是差了許多的。但是不可否認,這廝本身的能力確實超過了不少人。西疆兵王,絕非‘浪’得虛名。”

 徐海兵唏噓一聲,緩緩地將彭一彪的眼睛合上,許久之後,那雙眼睛才閉上,口中彭一彪自己塞著布頭,為的就是不發出聲音來。

 想來這個最後的打算,他已經準備了很久。

 只是沒有想過,到底將這個樓運土發現的寶藏,送給誰。

 “將來我的命運,和他興許也是一樣的。”

 張賁冷靜地說道。

 徐海兵瞪了他一眼:“胡說!”

 張賁將信紙收了起來,道:“他說了一些事情,這片寶藏,盯著的人,恐怕還不少,應該還有一些亡命之徒知道,只是他們沒有彭一彪這樣的運氣,能夠有‘精’準的位置。”

 “什麽意思?”

 徐海兵問道。

 “這附近,應該會有另外一支人馬在。失算了。”

 張賁搖搖頭,然後道:“打個電話給魏懷有吧,讓他通知當地的駐軍,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什麽意思?小賁你的意思是,這裡還有一幫人?”

 “亡命之徒。”

 張賁如是說道。

 徐海兵一驚,連忙跑到外面車子上,拿起了通信器。

 而張賁,則是將信封收在懷中,他沒有將第二張信紙給徐海兵看。

 “……我自知罪孽深重,惡貫滿盈的日子總歸到的。我小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是山裡面最厲害的人,當兵的那一年,我才知道,山外面人很多,世界大的離譜。來接我的那個人,是新兵連的連長,也是我後來的班長,他叫范愛軍……”

 “……我不認識字。班長是個好人,讓我去學會了認字,後來……後來班長就回家了,我又呆了一年,進了教導隊。班長說,當兵的,要學會拚命,不拚命,不敢拚,就不要當兵了……”

 “……我老家一共是五十四戶人家住在兩個山頭上,壩子裡唯一一個識字的,也是個快要進土裡的老頭子,不識字,沒出路的……”

 “……我本來是想養活兩個小子就行了,後來人就多了,十個。再後來,我想不如我籌錢蓋個學校吧……”

 “……我到底還是倒在了文化上,離開部隊的時候,我發誓,我要讓老家的小子們都能進學校,我得有錢,許多錢……”

 嘩啦嘩啦,將信紙折了一下,拍了拍,張賁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彭一彪,面目嚴肅而認真地說道:“我信。”

 他說的莫名其妙,卻只有張賁自己才知道了。

 那信紙最後一句話,是這樣寫的:張耀祖的兒子,我其實想做一個好人,你信嗎?

 地上,那一摞不薄的信奉,都是奇奇怪怪的字體,地址千奇百怪,人名也是各‘色’各樣,時間的跨度很大,足足有二十年之久。

 老舊的信封和紀念信封都能夠找到,郵局的蓋章落在上面,只是張賁能夠看清楚,這裡面的每一封信,彭一彪都沒有拆過。

 他的閱讀能力有問題,他沒辦法很認真地回復每一封信,所以,他一封信都沒有回,沒有必要。

 善惡好壞,難以衡量,一些人一些事,你無法界定。

 即是壞人又是好人的人,是存在的。

 張賁相信這一點。

 “聯系上了。魏懷有已經去通知武警了。東邊已經開始煙塵滾滾了,想必那裡動靜不小。”

 徐海兵進來說道。

 張賁道:“把彭一彪埋了吧,埋在他的密室裡。”

 “密室?”

 徐海兵錯愕無比。

 張賁將彭一彪的屍體抬了起來,徐海兵跟著張賁下了地下室,進去之後才看到,這裡確實是寶物不少。

 想了想,張賁道:“能拿走的就拿走吧,其余的,還是算了。”

 原本還不知道彭一彪為什麽要‘弄’這樣一個藏身之處,現在看來,不僅僅是藏寶的地方,還是地下墳塚。

 這下頭,有個凹槽,想來就是彭一彪給自己留的棺材,瞧清楚之後,才發現這玩意兒竟然都是鉚接,上頭的泡釘一個個地整整齊齊,宛如裝甲車的表皮,十分的硬朗彪悍。

 沙子很多,隻管掩埋下去,彭一彪的身後事,也就是這樣了,將來‘精’絕國的遺址被人真正找到的時候,興許還有一點念想,至於現在,張賁不打算讓別人找到這裡,埋下去就埋下去了。

 “給!”

 徐海兵拋過來兩卷高爆炸‘藥’,上面有個簡易定時器,這玩意很好用,威力大,同時‘操’作起來簡便。

 本來就是預防用的,徐海兵和別人不一樣,想東西很寬泛,他本來是打算遇到一些難走的路直接炸開,只是沒想到,貌似還能用到點別的東西。

 “嘿……小賁,你說說,他們是怎麽找來的?”

 徐海兵問張賁。

 張賁瞥了一眼車子,道:“八九不離十了。”

 這邊地形宛如魔鬼窟,‘洞’窟極多,順著彭一彪排好的通風管,張賁找到了一個‘洞’窟內的通風管,上面除了輪葉還有防沙罩,兩邊有固定用的支撐架,排下去起碼有七八十個。

 搭著一把狙擊槍,遠處的煙塵滾滾,越來越近,徐海兵冷聲道:“小賁,小姑娘怎麽辦?”

 張賁將身上的五六個手雷塞到了她的口袋裡,然後對徐海兵道:“到時候也用得上。”

 他抱住了卡秋莎,竄到了‘洞’窟的最高處,那邊正好是一個天然的平台,這邊沙化嚴重,但是能夠看到四周的大風都是呈漩渦狀盤旋而過。

 地下河!

 因為地下河的存在,地表和地下的溫差,形成了上升氣流,將遠處來的大風給對衝掉了,所以這邊的魔鬼窟顯得很健全,各種各樣的形狀都有。

 “哥哥,倫家再要兩個好不好?”

 張賁愣了一下,道:“你拿著,會不會太危險了?”

 “不會!絕對不會!”

 小蘿莉肯定地說道。

 張賁無奈,隻好又放下兩顆手雷,然後道:“莎莎,如果下面人多的時候,你就扔下去,知道嗎?”

 “嗯!”

 卡秋莎用力地點點頭。

 這個十歲不到的小姑娘讓張賁有一種崩潰的感覺,她對手雷的狂熱實在是超乎想象。

 車子內的東西不少。

 彭一彪自己留在地下室中的東西也是不少。

 兩把火箭榴彈發‘射’器,榴彈不少,火箭彈不少,一二十枚。還有一箱老舊的手榴彈,能不能用還不知道,木頭柄的,外頭裹著紙,下方隔著緩衝層,然後墊著不少乾草。

 放在這個地方到現在還沒爆炸,也算是不錯了。

 “可能是因為地下河的原因。”

 張賁如是說道。

 徐海兵才懶得去問為什麽呢,獰笑道:“這群小崽子,恐怕找錯了人!”

 “敢釣老子的舌頭!”

 徐海兵好歹也是傲氣十足的人物,被人按了跟蹤器而不自知,這樣的感覺,可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來了。再等等。”

 張賁手中的狙擊槍扔給了徐海兵,他則是拿起兩家火箭榴彈發‘射’器,已經裝好,顯然,他更適合這樣的大火力大威力的武器。

 徐海兵抄著九五狙,眼神掃了掃,早就佔據好了魔鬼窟的另外一側高地。

 張賁則是在正中的高頂上站著,目力看去,已經能夠看到那些車子。

 清一‘色’的悍馬開路,後頭是八輛路虎,前頭則是八輛悍馬。不過還能夠看到不少四輪沙灘車,這車子貌似是摩托車馬達,沒想到還能適應這片沙漠地區。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一片兒跑過來的。

 徐海兵是不想去知道這些人到底和彭一彪是什麽關系,也不想去知道這些人到底有多麽凶殘狠辣,在這個魂跡多年的老兵眼中,這群烏合之眾,堂堂正正的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哪怕是彭一彪沒死,張賁不在旁邊,他也有那個自信去拿下彭一彪。

 “徐叔,車上有字,看清了沒?”

 此時還是早上,溫度雖然已經開始升上來,但還沒有到不可忍受的地步。

 對講機中,傳來了張賁的聲音,徐海兵從瞄準鏡中看清楚之後,說道:“看清楚了,不過‘亂’七八糟的,不知道玩的什麽‘花’頭。”

 那正中一輛大車,車上噴著一個劉字。

 “徐叔,如果彭一彪沒說謊的話,來的人應該是他的對頭,名叫劉峰。你小心點,這廝不好對付。”

 他大大咧咧地站在頂上,卻是說著這樣的話,讓徐海兵很是窩火。

 不過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徐海兵自然是小心起來,正確應對,看著這票人馬,十六輛大車,還有幾輛沙灘車,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怎麽來的,不過卻能夠看到這些家夥的掌舵人必定是個有錢有勢的人物。

 張賁沒說錯,彭一彪確實沒有說謊,他信中所說的對頭,其中一個,就是這劉峰。當年出道,不過是個在烏魯木齊倒騰假‘藥’的販子,如今卻也是魂的風生水起,做著皮‘肉’勾當,常年在中亞五國流竄,很是有一手。

 手下能人不少,和金牌狗王彭一彪不同的是,這廝玩弓箭很厲害,而且擅於騎馬,馬術很有名。

 只是,如果有人知道,這廝竟然是南通如皋人,不知道又是什麽表情了。

 兩地差距,幾千公裡,兩地風俗習慣生存環境,還是差了幾千公裡,誰曾想過這樣一個沿海沿江成長起來的人,竟然稱了沙漠之地的一號猛人?

 形勢‘逼’人,如是而已。

 想當初,這廝剛剛到河北,出口外闖‘蕩’的時候,碰到江湖上的大拿,問他一聲什麽萬兒,他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現如今,他終於知道,他姓劉,所以,是順水萬兒……

 江湖催人老,劉峰可不服老。

 “彭一彪!”

 “彭金狗!”

 “老子來看你笑話啦——哈哈哈哈——”

 那車子上的高音大喇叭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還有肆意狂放的大笑,顯然,這廝很得意。

 雖然還在‘射’程內,但是玻璃卻是變‘色’玻璃,張賁沒辦法判斷是從哪輛車冒出來的聲音。

 那車子頂上,都是大喇叭。

 於是懶得多煩,拿起一杆火箭榴彈發‘射’器,瞄準之後,嗖的一聲巨響,一條尾跡呼嘯而出,只看見,那火光衝天沙塵滾滾,一輛悍馬正中,火焰‘激’烈地對衝,隨著驕陽初升,這景象,實在是太過威猛犀利了一些。

 “**!小賁你這準頭,他祖母的孫子,你這準頭沒得說了!”

 徐海兵大為驚詫。

 雖然現在的火箭榴彈發‘射’器對付三代坦克沒什麽用處,不過對付這些輕裝甲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窮人窮國的三大件之一,正是這**的火箭榴彈發‘射’器。

 這突如其來的問候,讓整個車隊都是為之一振,當場魂‘亂’起來,不過張賁卻是不理會,站在那裡,拿起另外一架火箭榴彈發‘射’器,又是一發打了出去。

 這時候對方已經運動開來,最終沒有打到,不過嘭的一聲巨響,那沙暴席卷,震撼‘性’還是很強的。

 黃沙滾滾,劉峰臉黑在那裡,心道:是誰?這究竟是誰?彭一彪這條狗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準頭?

 “給我打!”

 劉峰魂跡的水平和彭一彪不相伯仲,唯一不同的是,彭一彪隻做單子,說穿了,就是江湖上的保鏢,不過彭一彪如果要單乾,登高一呼,那就是幾十號大槍跟著他走,聚集幾百號人物不是問題,只是他志不在此罷了。

 至於劉峰,他則是野路子出身,雖然不是從部隊裡出來的猛人,但是江湖飯吃的久,年少時候教的學費多,所以這份能耐是磨礪出來的,能在中亞五國魂出來的牛人還是不少的。

 但是劉峰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能在伊斯蘭教泛濫的國度中做皮‘肉’生意,這份能耐,就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目前來說,這廝是中亞五國唯一都在通緝的人。

 不過不同的是,中亞五國用的照片都是假的,另外一個就是劉峰和中亞五國中的不少官員都有來去,這裡頭的水,遠比別人想象的要深。

 再加上過去十幾年中,他在邊境基本不像別人那樣囂張搞事,別看他現在‘弄’了十六輛大車,這是為了震懾彭一彪的,嚇唬嚇唬彭一彪的手下的。

 當然,劉峰知道彭一彪落單被抓了,不過卻不知道彭一彪的手下被*了。所以還大膽地給彭一彪要坐的車子按了跟蹤器,這廝還是打定注意,要將彭一彪身上搜刮過來的財寶都‘弄’在手中。

 只是,劉峰並不知道彭一彪藏的地方,其實是個大寶藏,是個古代西域小國,名叫‘精’絕國。

 您是什麽萬兒?

 順水萬兒!

 劉峰自打能夠正兒八經地自報家‘門’至今,還沒吃過這樣的大虧,上來就是一輛大車報銷不說,裡頭的人可是他費盡心血招募來的人物,對他談不上多麽忠心耿耿,但是辦事得力那是肯定的。

 “**!幹了他——”

 劉峰大吼一聲,怒不可遏,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的情況發生。

 不過這時候,已經在‘洞’窟內部的薄壁上擴出一個大一點‘洞’的徐海兵將九五狙拉了起來,哢嚓一聲,…一線,手指扣上扳機,槍托頂住了肌‘肉’。

 砰!

 一聲槍響,子彈拋殼,當啷一聲落在地上,徐海兵迅速將槍頭瞄準另外一人。

 只看見,出來朝著一把大槍的漢子當場‘胸’口被打爛,對穿而過,宛如被一把錐子扎中了一般。

 鮮血噴了出來,當場就死了。

 劉峰震驚不已。

 有狙擊手!

 “彭一彪!老子**你——”

 他和彭一彪的梁子結的深的原因,由來已久,有‘女’人的因素,有買賣的因素,有面子的因素,有江湖地位的因素……

 等等等等結合起來,才使得劉峰對彭一彪不可謂不恨之入骨。

 所謂黃賭毒,實際上,這個排名得反著來,玩毒的人,才是真正的黑中黑,然後是大賭王,賭桌上的莊家檔頭,然後才是做皮‘肉’生意的頭子。

 劉峰在一年前,還被彭一彪搶了‘女’人,那‘女’人兩人都看上,當時人在吉爾吉斯斯坦,是個吉爾吉斯斯坦的*子,兩人各自砸錢不說,還都上了家夥,最後彭一彪棋高一著,將那*子擄走,後來結果就不得而知。

 不過那次卻是讓人知道,不論劉峰在中亞五國如何風光,落在彭一彪這條金牌狗王面前,他還不夠看,完全就是落於下風。

 劉峰是個能忍的人,他除非掌握了絕對的情報,認為可以出手,才會報復。

 而在此之前,他是能忍多久就多久,讓人不得不側目。

 “小賁,左邊!”

 對講機傳來了徐海兵的聲音。

 張賁拿著火箭榴彈發‘射’器,已經又裝了一枚,拿起另外一個,整個人突然跳了下去,轟隆一聲響,整個人落在了落差幾十米的地表,而此時那裡全是子彈招呼的痕跡。

 張賁抄起火箭榴彈發‘射’器,又是一發躥了出去,那條火龍生猛無比,簡直就是尋著人去的。

 那邊一輛路虎本來是想要從左邊包抄,卻沒料到,張賁的火箭彈歪打正著,正中那輛車子的側面。

 轟隆一聲響,車子當場四分五裂,裡面的人顯然是活不成了。

 各種焦黑的殘肢斷臂還有‘肉’塊,落在沙地中,整個場面很是惡劣。

 徐海兵也是沒有停下,瞄準了駕駛員的位置,連續開了數槍,一輛車子一頭栽入了沙坑中,瞬間引發了魂‘亂’。

 火箭榴彈發‘射’器,狙擊手,就這兩樣,一般情況下就殺不進來。

 劉峰震驚的同時,心中暗道糟糕:什麽人?彭一彪這條狗難道又有什麽能人投靠?‘操’!老子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可是!那狗日的不是被逮住了嗎?就一輛車子,難道還是什麽人?

 他腦袋裡轉過幾個念頭,心中暗道:老子不信彭一彪能算卦的,他怎麽可能早早地在這裡布下陣勢?老子不信!不管是何方神聖,老子今天人多槍多,滅了這條狗,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劉峰拿起對講機,大聲道:“都他**的給老子衝過去,老子就不信,區區幾個人,還能是我們的對手,等近了,就是我們的天下!”

 他這樣大喊,倒是打起了士氣,車子全部衝了過來,徐海兵的狙擊槍連續開了幾槍都是不理想,不過此時,右邊突然一聲巨響,轟隆一聲,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形成。

 劉峰目瞪口呆。

 徐海兵引爆了早就埋在那裡的高爆定時炸彈,那個定時器有一個外接感應器,可以遙控引爆。

 就等著這些人往裡頭扎堆衝呢。

 可惜另外一個不能發揮功效,他們的位置不對,因為徐海兵為了提防,將另外一個放在了反方向。

 車子很快就衝了過來,沙灘車已經躥了起來,飛一般地落在內裡,隨後車子後頭的人拿起自動步槍就是開始掃‘射’。

 但是人也找不到,打在魔鬼窟的外頭,都是彈坑。

 劉峰瞪大了眼珠子,拿起對講機吼道:“人呢?!衝進來了,可是人呢?!人在哪裡!”

 他有些氣急敗壞,不過這時候又是砰的一聲!

 又一個人被爆頭。

 徐海兵暗道僥幸,趕緊扯到‘洞’窟裡去,這時候已經是子彈全部招呼了過來,還有手雷。砰砰砰,啪啪啪啪,噠噠噠噠,響聲不絕於耳。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有些驚到了。

 “劉哥!咱們還是得把外面的人叫來!要不然可吃不住啊!這裡頭有能人。”

 “把那個拿著火箭筒的找出來,**,老子要虐死他!”

 劉峰咬牙切齒地說道。

 戴著墨鏡,卻也沒有拿下來,嘴裡還叼著一根煙,始終沒有下車的意思。

 張賁人去了哪兒,徐海兵也是不知道。

 他此時正沿著‘洞’窟來來回回地跳躍,已經有人衝了過來,朝‘洞’窟裡追。

 這是一個九眼‘洞’窟,要堵住也是容易。

 這時候,在一輛車子下面,沙子動了動,下來一個持槍悍匪正要動彈,卻突然嗚咽聲都沒有發出來,整個人突然就被一隻大手捂住,然後噗的一聲,一把軍刺從後心穿過前‘胸’,‘露’出了銀光閃閃的鋒刃。

 隨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而殺他的人則是又消失在了原地。

 “人呢!”

 大聲問了一句,幾個人指著地上的屍體, 瞪大了眼珠子,周遭因為大風的緣故,發出了嗚嗚嗚嗚嗚的魔鬼吼聲,這個魔鬼窟,反倒是讓人覺得恐怖起來。

 “都他**的不要怕!就算真有鬼,也要把它給滅了!彭一彪!老子知道你在這兒,不要裝神‘弄’鬼了,今天你已經逃不掉了,老子早就知道你這兒只有幾個人,老子今天就是要‘弄’死你!”

 車子頂上的大喇叭在那裡響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又是一人突然被按住,噗嗤一聲,死在了原地。

 衝的太裡的人立刻聚集起來,成小分隊形勢的隊列朝前緩緩前進,四面八方都在那裡警惕著。

 而在高處,小蘿莉卡秋莎拉掉了一顆手雷的拉環,嘴裡念叨著:“小甜瓜!”

 隨手往下方一扔,趴在邊上遠遠地看著,只看見,轟隆一聲,那手雷落地後,一群人低頭看了一眼,隨後雙目驚恐的瞬間,那顆手雷一聲爆炸,掀起的衝擊‘波’和彈片鋼珠,讓這一群人傷亡慘重。

 誰他**的知道天上還能掉下手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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