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宅這邊,自從阮左左走了之後,靳新媛就開始以女主人的身份自由出入。
張嫂幾次都想出去看一眼那丫頭,每次都是聽唐睿棋回來告訴她阮左左的近況,可是,沒親眼見到,她這心裡就是放心不下啊。
但人歲數大了,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阮左左這一離開,張嫂就上了一股急火,人也病倒了。
連著幾天都躺在床上,人都消瘦了許多,好不容易這兩天緩過來點兒,可喬振遠再三叮囑,不能勞累,不能外出吹風,受涼。
張嫂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也不敢不聽醫生的話,這不,就遲遲沒去看成阮左左。
那個“小狐狸精”又來了是不是?張嫂啪的一聲把盛了燕窩粥的白瓷碗摔在桌子上,沒好氣的問道。
小米端過桌上的粥,坐在床邊,看著張嫂,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看先生是鐵了心要跟靳小姐在一起,對她比對太太在的時候還好呢。
張嫂,你也別跟著生氣了,這事兒,咱麽誰都做不了先生的主。
您就靜下心來好好養病吧。
小米,吹了吹杓子裡的粥送到張嫂嘴邊。
張嫂偏過頭,有些不耐煩的推開小米的手說道:我吃不下,看見那小妖精,我這心就堵得慌,行了,行了,你端走吧,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張嫂攆完人,拉過被子,躺下來,閉著眼睛不在言語。
小米知道張嫂的脾氣,也不敢再說什麽,隻好把燕窩粥又原封不動的端了出去。
一口也沒吃?秦思遠看著托盤裡的粥,眉頭皺的死死的。
小米想說什麽,看著站在旁邊的靳新媛,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靳新媛看小米走遠了,便拉著秦思遠的胳膊裝作很內疚的樣子說道:肯定是因為我來了,張嫂不高興了,所以,才沒吃飯,我看,我還是走吧。
靳新媛說這就要起身離開。
秦思遠一把把人攔在懷裡,低聲說道:誰允許你走了?張嫂她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就愛鑽牛角尖,一時半會兒想不開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當她是個老小孩兒,多擔待擔待,嗯?
靳新媛趴在秦思遠的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體貼的說道:你誤會我了,我受點委屈倒沒什麽,我主要是擔心張嫂的身體,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的。
再說,公司裡的事情,已經夠你忙的了,張嫂這邊又要你擔心,你看你最近都憔悴了許多,我看著心疼啊。
秦思遠捏著靳新媛尖尖的下巴,語帶憐惜的說道:傻丫頭,就知道為別人著想,什麽時候能多為你自己想想,啊?
只要能在你身邊呆著,我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值得。
你這麽乖,這麽懂事,我應該怎麽獎勵你呢?秦思遠一臉寵溺的點了點靳新媛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