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速戰速決,我們偏不能讓他們如願!人死鳥朝天,不死龜萬年!”應礱直接將龍冥蝶推到了蘇淺若身邊,瞬間化出空間領域將眾人罩進去。
蘇淺若眉頭一皺,臉色一白,不停地用短劍在地上刻著花,然後就看到幾道白光一閃而過,無數的靈氣被那些花形的符號引了過來,圍繞著她不斷旋轉,短劍在她的手中不住嗡鳴著震顫著,劍身上嗒的一下出現了第一道裂縫,蘇淺若劃破虎口,繼續刻著陣。
刻到最後,劍身上下已經布滿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形同蜘蛛網的裂紋,一條形紋就足以崩壞一柄劍,可它身上存在著這麽的裂紋,卻始終屹立著繼續往前刻著畫著。
“應礱說得對,既然我們的生死已經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但是我們可以決定我們什麽時候死!他想讓我早死,我偏不答應!傷他們一寸是一寸,就算戰至最後一息,也不令他稱心如意!”
“大家按九宮八卦位站好,這裡有九九八十一朵花,每人有五個走位,你們先站在最中間那一朵花上,我中間這十一朵花你們千萬要記得不要輕易走過來。
我說攻,大家要不遺余力的進攻!我說退,大家要毫不猶豫的退回來。
我說左一,就往左邊第一朵花上邁,依次類推,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應礱的領域空間顫了一下,一道劇烈的強光照了進來,直接削向王知儀,向峰直接將她撞向一邊,他再向旁邊閃避時便慢了一瞬,一條膀子被直接削斷,掉到地上。
血瞬間噴了近前的幾人一身。
“向峰退出,剩下的人迅速入陣,將向峰應該站的花位空出來,秦長庚修為最強,你負責靈活變位!向峰坐到最下面那截樹乾的位置,自行止血備戰!如果我們之間有人戰死,空出來的那位置,你還得頂上去!兩個空門,會導致這法陣直接失效!”
眾迅速換位站定,將蘇淺若圍在中間。
“左準通,右規矩,載四時,以開九州,通九道,陳九澤啟!”
蘇淺若手中的短劍崩成粉碎,八十一朵花的花心之上都亮起一道淡淡的光,發出淡淡的光,大地開始顫抖,領域外的錦家眾人感覺呼吸困難,不由得臉色劇變,齊齊攻了過來。
甚至一直揣著手縱觀全局的錦閑也加入了戰團之中。
蘇淺若身邊的人,突然變得很奇怪,進退的姿勢和步伐變得異常統一整齊,似乎成了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錦閑從那一進一退之間,感覺到了一股悍然。
定時渾如虎相,走動時有若狼形,蘇淺若坐定其中,緊閉雙目卻似能觀天下事般氣定神閑,她的身上突然冒出一道充沛的靈氣,養濟著身邊眾人。
看到這道靈氣,錦閑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是越夜千觖大還丹的藥力所聚集起來的靈氣呀,長生大藥,傳承數代,數代府主都不敢私自吞服,隻敢當聖物供奉著,垂涎著。
借了這股充沛的靈氣,那十幾個年輕人突然就如同是猛虎插上了翅膀,實力大增。
錦閑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速戰速決的想法可能是要落空了!
“斬盡殺絕!”
錦閑的吼聲氣衝星河,麾下人馬像巨大的磨石般轟隆隆碾向蘇淺若等人。
一股強大而磅礴的力量像暴風雪般席卷而來,將眾人團團籠罩,強大的威壓令眾人壓抑得無法言語,渾身的筋骨關節都似被硬生生壓碎了似的,疼痛無邊無際,無休無止。
蘇淺若沒有喊令,所有人就算是死也沒動彈半分,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似是一個個被活活釘死在木頭架子上的屍體般一動不動
血液在經脈之中暴烈地竄動著,
皮膚上迸開無數細小的血口子,漸漸迸得裂了開來,十幾道血箭自身上噴薄而出,就像是十幾道突然爆開的血色煙花!“繼續碾壓,他們支撐不過一息時間便會全都爆裂成血肉齏粉!一定得趕在金甲到來之前完送諸位貴客上路!”
錦閑的誅心之語似魔音穿腦,縈繞在每個人的耳邊,一時間,所有人似乎都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卻依舊似沒有感覺的木偶般立著,抗著,未曾移動分毫。
蘇淺若突然站起來,往右邊一朵花上移了一格,心中默念道:上應星魁,感乾坤之靈氣下臨凡世,聚山嶽之降靈刀筆敢欺,縱往不滅!
“右一,攻!”
清越的女子聲音響起來,十幾個血人突然整齊劃一地朝右邊移了不多不少的一格,寶術蓋天,光華耀眼,匯成一道白色長虹斬向錦閑身後。
斬向那個一開始便施毒的白衫女子。
那是一個仙君啊!
錦閑如何能料到,這群小瘋子們竟然軟杮子不捏,挑一個仙君作為攻擊目標,他大笑著像是在看一場鬧劇,一群木偶要拿刀砍死牽線的人般滑稽。
那名白衣女子也愣了一下,隨即也抖動著雙肩,爆發出一陣咯咯的嬌笑聲。
所有的人,似乎都將將這一道白光看作了笑話。
事實證明,那也的確是笑話!
白光掃過白衫女子的衣袖,甚至連一塊碎布都沒有割得下來。
那道光,竟像是沒有任何攻擊力似的,就只是一個影子的把戲般,照一照人,耍著玩兒。
白衫女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
她旁邊的紅衣美女突然嗆咳了幾聲,竟是笑岔了氣。
甚至蘇淺若隊列裡的同伴樸閑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竟然不可抑製扭頭去看蘇淺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左二!攻!”就在這個時候,蘇淺若喊出了第二個口令。
所有人再次往左邊邁一步,樸閑因為驚愕和回頭浪費了一點點時間,便比眾人跨得遲了一個呼吸之間的時間。
奪目的白光再次像一道長虹貫日般掃了出去,目標依然是掃向那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和紅衣婦人一個笑一個咳,竟然連揮手的動作都沒有,也並沒有任何要抵擋的意思。
這一擊再次以鬧劇收場。
蘇淺若的眉頭倏地皺了起來,低聲嘀咕道:“不應該啊?難道是我劃反了?”
樸閑的眼角抽了一下,手上的劍向下斜了半寸,似乎有些泄氣。
“再來一次!右一,攻!”蘇淺若不甘地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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