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樂意。”六耳回頭笑道。
“額……”我無語的看著六耳,這家夥時而高冷,時而陽光,但是只是看到表面那張混血兒的臉蛋而已,全面沒有看過。
很快,六耳領著我來了還陽路,站在還陽路的路口,對我說道:“今天后悔嗎?”
“不後悔。”我回答道。
“你欺騙了你自己。”六耳笑道。
“你怎麽知道?”我反問道。
“我猜的。”六耳回答道:“記住了,下次做事情,要果斷點,不要猶豫,該做的就做。”
“我要是鬧地府呢?”我笑著問道。
“我陪你一起闖唄。”六耳也回笑道,然後扯開這個話題,說道:“五行妖術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知道一點了。”我回答道。
“殺神白起即將降臨,你自己好之為之吧,想要找我,就在還陽路叫我名字就行了。五行妖術之所以融入你的身體,是因為你有白虎之魂,至於白虎的秘密,我想,應該快要解開了,你心中是不是很疑惑,我知道這麽多?”
“有那麽一點。”我說道。
“等你知道妖域的時候,或許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六耳笑道。
“你是妖怪?”我問道。
“我這帥?你覺得我是妖怪嗎?”六耳問道。
“絕對是。”我笑道。
“走吧。”六耳對我說道,然後在我的身後,推了我一把,我感覺像是掉落在了萬丈深淵似得,一醒來,睜不開眼睛,好像被什麽東西壓倒了,忽然,在我的身邊傳來了聲音。
“快,有人,還有兩個……”
我朦朧的睜開眼睛,發現是消防隊的急救人員,而我的身子,從黃泥裡,抽了出來,我慢慢的睜開眼睛,一個醫生正給我打著點滴,見我醒來了,開心的笑道:“活了,活了。”
“我?這是怎麽了……”我無力的問道。
“逆水流掩蓋了這個廢棄的村子,你還有其他的同伴嗎?我們從黃泥裡,把你給挖了出來,你真是命大啊。”這醫生安慰我道。
我乾咳了兩聲,然後看了看周圍,我這是在**的門口,在身後,又抬過來一具屍體,正是司徒興的,醫生一邊急救著,人工呼吸,各種搶救的辦法,但是司徒興還是沒有醒來,我窩囊的滴落著眼淚,哽咽道:“對不起,沒把你救上來!”
司徒興的眼睛自己慢慢的合上後,醫生搖搖頭,歎息道:“沒得救了。”
……我慢慢的合上眼睛,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裡躺著了,身邊沒有人照顧我,身上換了一件白色的病服,畢竟當時我的衣服在鬥綿屍的時候,給綿屍扯爛了。
打開窗簾一看,外面下著小雨,一個護士走進了說道:“張小非,可以出院了。”
“我住院費,誰幫我給了?”我問道。
“去問前台吧。”護士把一包藥放在桌上,說道:“一天三次,記得換藥貼。”
說完,便離開了病房,我懶得拿藥了,不過發現桌子上放著三百元,我拿起三百元來到前台問道:“我那醫藥費,誰幫我付的?”
“一個婦女,帶著兩個孩子。”這前台護士回答道。
應該是司徒興的老婆了,我用三百元在外面買了一套體貼的衣服褲子後,便搭車前往司徒興的家,我的手機都已經進水了,完全報廢了,本來要打電話讓燕赤楠過來接應我,現在沒希望了。
詢問到了司徒興的家,發現司徒興的家已經掛著白色燈籠,而且已經有著挽聯在外面掛著,屋內傳來了哭聲,我走進了司徒興的家中,只見司徒興的老婆和他的兩個小孩,跪在地上,哭的一塌塗地。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我上前跪在地上,面前的靈堂,放置著一口棺材,裡面躺著的就是司徒興的屍體,已經化過妝了,不過沒有穿壽衣,而是南無佬做法的服飾,我磕了三個響頭,司徒興的老婆看了看我。
忽然對著我扇了一巴掌,罵道:“為什麽,為什麽要把老公帶走!”
我沒有還手,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跪在地上沒有起來,淡淡的說道:“死了,就無法回來了,我也救不了他。”
在靈堂的所有人都看著我,停止了奏樂,在旁邊走來三個壯漢,抓起我的衣領罵道:“就是你把阿興帶去**的?要你償命!”
“那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喊道。
“還這麽大聲,我打死你!”這個壯漢一出聲,旁邊的兩個壯漢上來就是圍毆我。
我****趴在地上,希望這樣能讓他們解氣,他們都是司徒興的親戚,這時,司徒興的老婆喊道:“別打了,這小孩不是故意的。”
“弟妹,你就這樣放過這小子,要他把命還來,打死人算我的!”這人罵道。
正當我要還手時,一個老一點的,穿著南無佬服飾的人走進來,說道:“別打了!”
這南無佬說話還是挺有用的,三人立馬停止下來打我,我抹去鼻血站了起來,斜眼看著這老一點的南無佬,說道:“有點道行。”
“小夥子,跟我出來一下。”這南無佬說道。
我看了一眼靈堂的人,然後跟著這老南無佬走出門外,老南無佬在門口打量著我,問道:“叫什麽名字?”
“張小非。”我回答道。
老南無佬有點故事一般,說道:“是你?帶阿興去**的?”
“我不去,你們都會死。”我老實的回答道。
“剛剛打你的人,我代表他們向你道歉。”老南無佬說道。
“別, 我自己願意被他們打。我沒有救回興叔,我的錯。”我歎息道。
“人死不能複生,阿興的老爸,是我的師兄,阿興的生死,對他家的家境有所改變。”老南無佬說道:“我知道**有一具僵屍,但是我們南無佬沒有能力去消滅,之前我們請了一個人來,才鎮壓住的。”
“你們請了誰?”我疑惑的問道。
“他和你的年紀差不多,叫做左邪。三個月前,他路過這裡,鎮壓住了那具僵屍,但是讓我們合力做了一口棺材,墨綠色的棺材。”老南無佬說道。
“你不知道,你們被他騙了嗎?”我問道。
“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老南無佬歎息道,“現在,能送你興叔走嗎?”
老南無佬的意思是想讓我給司徒興做一次超度葬禮,我自然是答應下來。
在司徒興的屋內,傳來了沉悶的敲鑼打鼓聲……